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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为何不藏在自家王府里?若是本王,这绝色美人如何还能给别人日夜观看!早留在自己寝房之中抚慰宣情才是。”陈炎平说。
陈炎培说道:“那韵竹姑娘容颜绝色且舞技超群,却是位烈女,不愿以色相谋出身。我虽喜爱,却不想强求,她也不愿意住在王府之内,而是托身于唐御使家中。”
陈炎平笑道:“你与唐御使交情很深吗?”陈炎平这话有试探之意,但陈炎培早想好了应对之词。
陈炎培说道:“谈不上什么交情,皇六弟可曾听说唐御使叔父之事?”
陈炎平明知故问道:“本王连唐御使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哪里会知道他的家事,唐御使的叔父又是何人?”
陈炎培说道:“长安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因收受贿赂,在家畏罪自杀了,连皇上都震怒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没听说呀。“陈炎平戏演得十分到位。
陈炎培又说道:“这位洛阳御使与他那位叔父都是科道上的官员,秉性也都差不多。是个贪官呀。当初他向我索贿,我便给了他五千两银子。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到韵竹姑娘的美颜,又听说我常叫韵竹姑娘来王府里演艺,但也惦记上了韵竹姑娘。逼得我放手,最后也不知道他耍了什么手段,强拉着韵竹姑娘入他的府中,唉……”
陈炎平说道:“像这样的贪官为什么不上书朝廷弹劾他呢?”
陈炎培说道:“那位胡慎胡县令如何从中做梗我们都不惧,宗室不怕别的,就怕这地方上的御使!他们可是能把话直接递到皇上案前的。换几届御使都是那副贪得无厌的样子,所以也就懒得上书了,花点银子消灾便是。到现在远在朝中的洛阳道御使荆蒯可都不知道韵竹姑娘的事情呢。”
陈炎平说道:“那韵竹姑娘不是被唐御使要走了么?今日如何又会到王府的?”
陈炎平问题好像很多,但谁叫陈炎平的还是奉诣前来洛阳的呢,陈炎培只得耐心得回答道:“韵竹姑娘虽住进了唐御使府中,但却是自由之身,洛阳城随她走动。若是她出不得唐御使的府,那叫强抢民女,只要一道奏折叫御史台知道,他便吃不了兜着走了,唐御使也不敢作做。再者,我对韵竹姑娘向来以礼相待,自然是有些交情的,派人支会一声,她便前来了。”
陈炎平欢欣鼓舞得说笑道:“那还等什么?快些叫她上来献舞助兴呀!”
陈炎培应了一声,举手又鼓了三掌,从楼下传上来的宫乐之声,立刻变了曲风,从原本的迎客曲,变成了舞衣曲。随后,一位丽人从楼下走了上来。
那位丽人身着着一领素衣白袍,那头上也只戴着一支青玉簪,唯一的花色是裙摆下方的渐红的罗彩。
那人就是文韵竹,文韵竹并没有涂什么脂粉,也没有什么打扮,但也正是这样的素装,把她玲珑婀娜的身材完全展示了出来。
文韵竹脚上踩着舞者弓鞋,来到众人面前,先向洛阳王陈析躬身压福,然后又向陈炎培行礼。
陈炎培说道:“对面那一位是临淄王,今日是为他起此宴的。”
文韵低着头,向陈炎平压了压福。
陈炎平喝了一口杯中酒,试着让酒从嘴角流出来,做出一副流哈喇子的好色之样。可他那酒吐流出来太多,顺着脖子就留了下来,陈炎平连忙拿袖子去擦,不擦还好,这一擦更像是个登徒浪子了。
文韵竹用自己的眼角余光瞄了一下陈炎平,她很肯定,这个临淄王就是自己在洛阳城里见到的那位彬彬有礼的公子哥。
文韵竹细声道:“王爷有礼了。”
陈炎平装作没听到,只是一味得盯着文韵竹看,前次相遇陈炎平是一个正眼也没有看过她,而这一次能把文韵看得发了毛。
林会芝心中暗笑,脸上却不显出,用提醒得语气轻声说道:“六爷!六爷!”
“什么?”陈炎平这才假装着回神。
林会芝说道:“韵竹姑娘正向您行礼呢。”
“哦,哦。免礼免礼吧。”陈炎平连忙说话,“本王与韵竹姑娘有缘呀,这第一次见到你,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能是前世已有的缘份吧。那什么,那就麻烦韵竹姑娘为本王轻舞一曲。”
文韵竹轻柔得说:“奴家应该的。”
文韵竹说完回到了舞台中央,用脚尖向地板敲了两声,那下一层楼的宫乐乐师们马上明白过来。
曲风又变了,变得有些激昂起来。
陈炎平跟素贞姑娘学过一些鲁曲,也听孙再农抚过一些。只是文韵竹现在的伴曲陈炎平却感到陌生。
在这样的曲风之下,文韵竹摇动着自己蛇形的腰身,在厅中翩翩起舞。宛如一只白色的孤蝶在激昂战火中迷失自我。有时停在闲逸的野花之上,被战鼓惊飞,找寻落脚之所,越过遍地的尸首残肢,然后停在带血的寒冰刀锋之上。
阵阵的悲状让陈炎平有些迷失。
如果之前盯着文韵竹看只是陈炎平装出来的话,那现在就完全不是那样了,而是真的聚精会神得欣赏。
一曲舞罢。
陈炎平回过神来,连连鼓掌,并叹声道:“美,真美。美得凄切,美得悲壮,敢问韵竹姑娘,这舞可有名称?”
文韵竹对陈炎平躬身行礼说道:“晋阳蝶舞。”
陈炎平问道:“为何如此悲烈?”
文韵竹笑道:“晋国乃中原门户,通契丹、通蒙古。自是多灾多难。难多,则义士兴。义士不畏死。但生活却是不如意,颠沛流离自是难受,又甘赴国难。”
陈炎平问道:“韵竹姑娘是晋阳人?”
文韵竹笑道:“王爷慧眼。”
陈炎平点了点头说道:“自契丹南侵以来,燕赵之义士多赴晋国。没想到韵竹姑娘还有此身世,难怪这舞步会跳得如此之神。”
文韵竹道:“王爷过奖了。”
陈炎平转而对陈析说道:“皇叔好福气呀。若是能天天看见韵竹姑娘的舞姿,饭都能多吃几口。小王若是回了长安城,再也见不到韵竹姑娘,怕是以后要日思夜想,茶饭不思了。”
陈析哈哈笑道:“皇侄说笑了。现如此孤已经戒了女色了。”
陈炎平笑道:“那传宗接待的任务可就担在嗣子身上了呀!”
陈炎平转而对陈炎培说道:“皇兄,你肩上的担子可又沉了不少。放心吧,你的婚事,本王一定在宗人府里给你办了!”
陈炎培陪笑道:“那就多谢皇六弟了。”
陈炎平说:“先别急着谢,本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陈炎培说道:“皇六弟还请直言。”
陈炎平不好意思得说:“皇兄,你能不能问问韵竹姑娘,愿不愿意来本王的王府里呢。”
陈炎平虽然是在问陈炎培,但这话也让文韵竹听到了。
陈炎培的目的本就是要把文韵竹派到陈炎平的身边,而现在陈炎平自己却主动提了出来。
陈炎培虽然喜出望外,但还是装做为难得说:“这事……这事我是做不了韵竹姑娘的主的,还是得看她自己愿不愿意了。”
文韵竹对陈炎平压了压福,说道:“王爷说笑了,奴家并不想去长安城。”
陈炎培被文韵竹的话吓了一跳,不知道文韵竹在想什么。
陈炎平叹息一声,脸色出随之沉了下来。
陈炎培马上说道:“韵竹姑娘,这可是大好事呀,多少人盼都盼不到这一天呢。”
文韵竹说道:“若只是在洛阳城内,奴家倒是可以为王爷献艺几日。”
陈炎平问道:“韵竹姑娘在洛阳城是不是还有什么家人放心不下?韵竹姑娘放心,一同接去长安就是了,本王王府绝不亏待你的家人。”
文韵竹摇头说道:“奴家已经没有家人,现在是孤身一人。只是洛阳城闲逸又有洛阳王府庇护,善可周全。”
陈炎平问道:“周全?莫不是韵竹姑娘被人威胁?”
文韵竹低着头说道:“王爷如若是可以让唐御使放人,小奴便是愿意侍奉左右。”
陈炎平眉头一皱,生气得说:“刚刚本王就说了嘛,这个姓唐的洛阳御使一定有问题。看本王办不办得了他!”
陈炎培连忙说道:“那可是御使,皇六弟不可动怒。”
陈炎平说道:“那个姓唐的这些年一定是让洛阳王府受了不少气吧,如何会让皇兄怕成这样?皇兄放心,本王既然来了,那不会让那个唐御使有什么好果子吃。怎么说本王也是一个钦差。”
陈炎培感激的说:“那,那就多谢皇六弟了。”
陈炎平笑道:“一来为了皇家颜面,二来也是为了韵竹姑娘。”
陈炎平转而对文韵竹说:“韵竹姑娘,你看这事已为你解决了,你什么时候来本王行宫呢?”
文韵竹不客气得说:“王爷不是还没做到么?等做到了奴家自会去伺候于你。但若是奴家不愿意做的事情,王爷望不可用强!”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