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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府卫实在听不下去了,在临淄王府里当府卫,什么时候吃过这等亏。他上前两步便要打。
谁知道这个身子比自己宽出一倍多的胖子,竞是如此灵活,那拳头从胖子腋下略过,还未反应及时,面门就中了胖子一拳,鼻血真淌。这府卫也是汉子一条,也不叫痛,眼露凶光,趴起来还想再战。
听得一声大喝:“住手!”众府卫认得这个声音。往边上一让,让出一条道来,只见宋玉从人群外走了进来。
临夜之时宋玉要巡夜查岗,这已经是老规矩了。加上刚刚有人喝了一声请宋总管,宋玉在远处就已经听到,赶了过来,这才碰上。
宋玉笑着一拱手道:“是朱中堂?您怎么来了?还动起手来了。”
朱成贵一见宋玉来了,心也放了下来,向宋玉走去,一身手,一掌扶在了宋玉的胸口,宋玉正要往后撤,只觉得一阵吸力,将自己与朱成贵的手掌粘的紧紧的。
宋玉大吃一惊。他是见过朱成贵的,每一次见到他,几乎都是看见朱成贵那笑脸溢溢的样子,从来都不知道这个胖子的武功居然如此厉害。
宋玉情急之下,运功肉掌,随势向朱成贵的腹下拍打而去。
朱成贵没有半分担心,吸着宋玉的肉掌,连着宋玉向里一缩,将宋玉拉近至面前,几乎贴着脸。那宋玉的肉掌也已经拍打在了朱成贵的小腹之上。
宋玉大吃一惊,若是一般人,这一掌必要了小命,就算是有些武功的人,这一掌也能让人吐出几升血来。
但现在这一掌的掌力,如老牛入泥河潭,内功被朱成贵化的干干净净,简直像是青楼雏妓给客人拍肚消食一般。
朱成贵没有理会这些,在宋玉耳边轻声道:“十万火急,快带我去见六爷!事关宋第!”
宋玉一听,心里立刻冷静了下来,朱成贵决不是在开玩笑,便说道:“明日六爷寿辰,府中人员吵杂,故而多加防备了一些,六爷应该是在卧房,朱大人请随我来!”
朱成贵松开手去,宋玉大声说道:“兄弟们回岗,不必生事,受伤的兄弟先下去休息。”
宋玉说完,前脚赶后脚带着朱成贵往里走。
此时陈炎平的卧房中,他正搂抱着李雏菊,李雏菊面带羞红,被陈炎平一口含着朱唇,半推半就的移至床边,推倒在床沿,那束着衣裳的腰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陈炎平卸下,衣赏松散开来。玉肩娇肉与鲜红的肚兜映衬着。
李雏菊娇喘了一声,陈炎平乐呵呵的正要去脱李雏菊的衣裳,却被一阵急了了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吓一跳的还有李雏菊。李雏菊紧紧的抱住陈炎平,好像偷情的小妇人,被人捉奸在床,她两眼不转的注视房门
陈炎平想来不对,刚刚赵应梅已经被自己支开了,应该不是她。
陈炎平问道:“谁呀,还有没有规矩了。”
只听一个浑厚的声音在门外道:“臣刑部尚书朱成贵,有十万火紧之事,求见六爷,闯了王府,冲撞六爷,请六爷降罪。”
陈炎平一听,怎么是朱成贵。朱成贵是个老成的人精,他决不会做出如此冒失的事来,出事了!
陈炎平大吃一惊,从李雏菊身上爬了起来,也顾不上李雏菊被褪去一半的衣服,连忙跑去开门。
那李雏菊慌忙着把衣服穿好。
陈炎平一开门,却是宋玉站在门外,宋玉一闪身,站到一边,朱成贵面如土尘的站在了陈炎平面前。
陈炎平让出道来,说:“朱中堂进里屋细谈。”
朱成贵迈步进房,这才看见陈炎平的侍女李雏菊在床沿上低着头,系着衣服丝腰带。然后李雏菊几步快跑冲出房门,正面却又迎上了宋玉。
李雏菊也不敢与宋玉正视,一扭头,躲进了边上的丫鬟休息的小间里。
宋玉一点也没有乱想,把门关上。站在远处,一不偷听,二不让别人靠近。
陈炎平将朱成贵请到桌边,两人相对坐着。能把朱成贵急到闯王府的地步,看来这事小不了,还可能与自己有关系,陈炎平也只能是想到宋第案了。
朱成贵正要说话,陈炎平举手一拦,对着空气说道:“菊儿,你可在。”
李雏菊就在隔壁丫鬟休息间里,那里空间不大,只有一张小床,排满了也只能睡下两个人去。但声音却是相通的。凡大户人家,都有这么一个小间,夜里伺候主人家起夜什么的。所以必须要能通音。
只听得隔壁李雏菊娇羞的说:“爷,我在。”
陈炎平道:“去找找梅儿,跟他说说话,爷这里暂时不要人伺候了。”
朱成贵知道陈炎平这是在把人支开说话。
李雏菊是一个很懂事理的人,她应了一声,逃出小间,向内院小楼跑去。
陈炎平这才定心问道:“朱大人是不是出什么事?”
朱成贵也不回答陈炎平,急着说:“六爷,您的属下是不是有一个密探叫皮二,就是南城皮痞子!”
陈炎平惊道:“是不是皮二给您捣乱了?他坏了您的大事吗?”
朱成贵说:“不,正好相反,臣想借他用一用。十万火急!”
陈炎平也不问朱成贵要干什么,连忙向门外喊去,“宋玉!宋玉!还在不在外面。”
宋玉大声的应了一声,然后推开门,也不敢走进去,就站在门外。
陈炎平问道:“皮二回去了吗?“
“中午的时候就走了。”
“你知道皮二住哪吧?”
宋玉道:“知道,太熟了。”
陈炎平说:“马上把皮二找来,现在!不可耽搁!骑马去!叫皮二带上他的人跑着来,能来几个就来几个,不许拖延时间。”
宋玉应了一声。关上门就大步的走了。
陈炎平才对朱成贵问道:“朱大人出什么事了?“
朱成贵表情十分凝重,他说:“宋第又跑了。”
陈炎平吃了一惊道:“又跑了?这么说来,你找到他了?”
朱成贵说:“在城门口被认出来了。”
陈炎平的神经崩了起来,急道:“本王之前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不要打草惊蛇不要打草惊蛇,我说朱头肉,你到底是怎么办的事,这一回要是再让宋第跑了,他就再也不会出现了。你去他的住所找过了没有?”
朱成贵道:“还没查到他住在哪!”
陈炎平再次发急:“没查到!你着什么急呀,等查到了他住在哪里,等他睡着的时候带上兵马,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还怕抓不到一个人吗?困也困住他了。”
朱成贵叹道:“这都要怪臣的属下办事不利,被他发现。长安城的县令与知府均不是自己人,要查到宋第住哪里臣也只能想到六爷有一个叫皮二的密探,臣知道这个人是南城一霸。对南城没人比他还熟悉,所以臣想借皮二用一用。”
陈炎平问道:“你是怎么发现宋第的?又是怎么被宋第发现的,”
朱成贵回忆着说:“那一天来王府与六爷商讨对策,六爷就推断,宋第应该是住在南城,每日往返于城外。于是臣就派人去南城城门盯着,连盯两天还是没用,什么也没发现。”
陈炎平疑问道:“没发现?难不成本王推算错了?”
朱成贵道:“当时臣也以为是推算错了,但想来也觉得这事可笑,他住在南城,每日往返城外,必是一个谋生的活计,但住在南城也未必一定要在南城过活呀。于是臣把长安城几个城门都派密探盯上了。可就是这样,还是没有发现宋第的行踪。”
“怎么可能!”陈炎平不太相信。
朱成贵说:“其实六爷推算的一点也没错,只是臣的属下错了。”
陈炎平问:“你的属下错哪了?”
朱成贵镇静的说:“他们犯了一个很重的错误,与之前是一样的,那就是他们只去查瘸子!”
陈炎平问:“宋第不是瘸子吗?找瘸子也没什么错呀。”
朱成贵道:“怎么说呢。事发之前臣心里是有一些着急,但是知道六爷的推算应该是正确的,一定是臣自己忽略了什么事,于是又重新将事件细细捋了一遍,重点就在于宋第现在是什么身份,如何能出入城门而不被发现。”
“对!是这样”陈炎平说。
朱成贵又道:“在无果之下,臣没有办法,只好亲自去了趟九门提督府找了郭援。郭援手下有一个参将叫宋期,也是宋家人,所以郭援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宋第案的事,郭援不傻,也差不多猜到了一些。不过郭援这人有一些小题大做了。臣去找他的时候,他很是配合,把手下的参将们全叫来了。郭将军当场就下令把宋参将绑了起来。”
“绑他做什么?他能知道些什么,宋第是谁也不信任的,包括这个宋参将,还有我府里的宋玉。郭援这糊涂蛋,纯粹杞人忧天,没事找事。”陈炎平骂道。
朱成贵道:“人可不是臣绑的,臣是只身一人去的,是郭援自己绑了,后来他还要亲自把人送到我刑部衙门里去了。看来郭援是怕惹了不应该惹的麻烦,可能他是想宋参将与宋第有消息往来,怕把消息走漏了,于是就把人绑了。臣其实只是想知道什么样的人每日都要出入于城门,决不是冲着九门提督府去的。他也知道这是钦命,而且臣也向皇上解释过了。皇上英明,不怪罪臣去九门提督府的事。怕的是把郭援把事情想歪了,得罪了郭援,那个宋参将是郭援的爱将,非是逼不得已郭援不会把自己的爱将给绑了送刑部去的。臣根本没敢让郭援把宋参送去刑部那里,马上就让郭援放了,还请六爷动动金口,为臣向郭将军陪个不是。”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