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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道:“不,要花,你看着花,只要出过主意的人,改进机构消息的都赏银子,一千两,你看着花。”
黄同士呵呵笑道:“下官明白了。”
好像一切都很顺利,陈炎隐隐约约感到不安。
他不是一个盼着出事的人,但在他的生命中,人生都有解决不完的烦恼,好像每天都在出事,每天都在解决。有时出点大事,有时出点小事,有时自己打点麻烦。
一下子清闲下来,好像天下太平了,这让陈炎平有些紧张。
会场上面一时无话。
赵彦军小声的问陈炎平:“六爷,还有什么事要交待么?“
陈炎平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事了。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赵彦军小笑了一下,说:“那就让众位掌柜自己聊聊,也许就能聊出点什么来了,时间还早,刘统正指挥着人准备宴席。”
陈炎平问道:“对了,后天大宴,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应该备的东西都备好了么。”
赵彦军道:“全都准备好了,临时打杂的短工招了四五十号人,宋玉已经派人盯着,刘统那里应该买的食材都买来了,指挥着十几号人准备着呢。其它的杂事梅姑娘在处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陈炎平看了看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看样子,已经没有什么可说了,陈炎平向林会芝望了一眼,道:“林长史,一会儿到爷我的卧房来一趟,聊聊事。”
林会芝当然知道陈炎平所说的事是什么事。
与众人说了一些话,然后就退去了,回到卧房,看着李雏菊给自己点香倒茶,他发着呆,等着开宴。其它人还在偏厅相互说着自己生意上的趣闻。
陈炎平正在房中胡思乱想着什么,素贞姑娘敲响了陈炎平的房门。
李雏菊一开门,素贞姑娘就进来了,在陈炎平面前压福施礼。
陈炎平问道:“素贞姑娘有事么?”
素贞姑娘说道:“六爷,小奴将焦尾琴拿来了,梅姑娘已经收起来了。”
陈炎平呵呵笑道:“干嘛要还?”
素贞姑娘说:“六爷也是爱琴之人,反正我也用不上,不如还给您自己弹。”
陈炎平道:“爷王府里还有一把九宵环佩,你走的时候带走吧,这把琴你可以拿出去给人看。”
素贞姑娘有些欣喜,试探着问道:“六爷,那件事……”
陈炎平道:“算了,只要你在正事上不犯错,爷是不会罪你的,爷我也不是小气的人。武当有一个虚云道长,是个得道的高人,爷我就曾给他下过药,他没放在心上,这次王府大宴,他说要提前来爷府里住两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到,也许有事耽搁了吧。”
素贞姑娘还想解释什么,看陈炎平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就不再说什么。
素贞姑娘走后,林会芝就来了,与陈炎平密谈了很久很久。好像在计划一件什么机密的事情,直到例宴开始。
例会完了以后是例宴,这已经是定例了,所有事情都按例而行,很是顺利。
今夜几乎所有人都喝多了。
赵彦军忙了整半个月,难得休息下来,虽说喝的时候挺痛快的,但他明天还要忙碌,所以到最后也没敢多喝。
宇文刑提议行酒令,他虽然识得字,文采却不如赵彦军、刘文斌、素贞姑娘、黄同士,喝了个饱之后,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根本不应该行酒令,应该猜拳,可是市井拳也就是只有皮二、陈炎平、李盛在会,其它人只能干看着。
最后陈炎平提议,让黄同士与林会芝下棋,每个人互相站队押宝赌谁赢,至于如何喝酒,就是提一个子,就当输一杯,赵彦军已经下去休息了。陈炎平、皮二、刘文斌、素贞姑娘押着黄同士,宋玉、李利泽、宇文刑压着林会芝,众人拿着酒杯看着棋盘,皮二与宋玉是完全看不懂,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酒喝,觉得枯燥。
偶尔林会芝提了黄同士一个弃子,刘文斌一阵叫好。而黄同士妙手断路,顺势围空,让素贞姑娘一阵称赞。细数起来,两方人手到现在合计也就提了八个棋子。
直到下到中盘,林会芝向黄同士使了一个眼色,不知不觉中,盘棋竞然多了三个劫材,黄同士乐呵呵的开始打劫材。
连环三劫材下了个没完没完,众人看傻了眼,在每人连喝了七八杯以后,刘文斌受不了了,把林会芝拉了起来,要跟他提着酒坛子喝。
这一夜谁都没有回去。全在厢房里睡下了。
隆启十九年三月初四。
明天便是陈炎平的寿诞,全府里所有人都忙起来了,热闹非凡。
赵应梅从后院跑到前院,又从前院跑到后院,布置着王府的每一个角落。赵应梅如同征战的将军,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排兵布阵,她能想的每一个细节都在准备,从桌子椅子,到牙签牙线,光厢房收拾出了几十间来。
昨夜酒醉的大掌柜们已经醒了,中午之间就回去了。
野训的府卫回来了,有两营府卫在值守,盯着出入王府的每一个人。
刘统看着厨房的杂役们很是高兴,他从来没有指挥过这么多人去洗菜、挑菜。厨房里琳琅满目的食材,看着就让人嘴谗。
菜单很早之前就定下来了,不过是赵应梅定来的,陈炎平这种甩手王爷,只会坐等现成的,让他去想菜单是门也没有。菜单上的菜不算卤水、凉菜就有十六道大菜,全是长安菜。
赵彦军开始迎来送往,他开始享受这种被人尊敬、被人围在中间赞赏的虚荣。好像他的地位一下子高了起来。只有深深自卑的人才会显现出这样的需求出来。
这是王府的大事,几乎每一个人都在忙碌,除了陈炎平。
曹萱又来了,她带来了一个香囊,亲自系在了陈炎平的腰间。与陈炎平抚慰了一阵之后就离开了,王府里的人太吵杂了,她怕被人看见。
她的确是被人看见了,当她在陈炎平嘴角边亲了一下表示吻别的时候,菊儿就已经看见了。
曹萱羞红着脸便回去了,这一回没有人送她,因为赵应梅在忙着别的事。其实她也不用别人送。王府有府卫在看着。能看见曹萱走到路日转角处,然后,被另一个转角的探子看见。那是皮二叫人设下的摊子。经过那两个摊子之后,再走一段时间,就进了曹相府。
李雏菊被陈炎平叫到了卧室里。
她低着头,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表示毫不知情。
看见就看见了,陈炎平准备惩罚一下李雏菊,让她明白一下什么叫非礼勿视。
今天依旧是阴天,看起来天有些阴沉,也许仅仅只是因为快到傍晚的原故,但看起来总好像要发生点什么事,这几天的事情太过顺利,让陈炎平有些担心起来。
前世的他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但伴随他的总是一件件的意外。人生完全不由自己控制,而是在一个又一个安排好的命运里,如程序一样的行动着。
果然,不管是前世还是后世,很多时候都是讲究出身的,如果出身不好,就算有再多的想法,那也只是个虚无的想法。
一骑烟尘清徐而来,黄土飞扬直到临淄王王府大门。
一个全身横肉的大胖子一拉马疆,横立在王府大门口。那马儿好像受不了那胖子如此大的体型重量,嘴里开始吐着白泡,正当胖子重心微倾,摇摇欲坠时,胖子翻身下马。只听马儿嘶叫一声,马身倾倒下去,那胖子灵活的将脚面抽离马鞍,两手松开马疆。一撑地面,一个翻身,就直立的站稳了,连衣服都没有碰脏。
如若不是有马失前蹄的经验,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绝难做到。他还是一个超级大胖子。
他以前就曾是一个优秀的军旅中人,他就是刑部尚书朱成贵。
朱成贵板着个脸,气色十分凝重。回头看了看倒地的马儿,马是好马,可惜已经倒地了,可他没有去心痛那匹马,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又马上正过脸去,向着王府大门就走了进去。
那王府府卫走上前来,道:“这位贵人请稍侯,看这天色,已不早了,是不是改日再来。
朱成贵瞪了那府卫一眼,说:“没那功夫了,六爷在哪?快带本堂去见,十万火急。”
王府府卫为难的说:“六爷怕是已经睡下了。要不您报上姓名,待小人通禀一声。”
朱成贵急道:“本堂在候客厅等六爷。”说完朱成贵就要往里闯。王府府卫一见有人闯府也急了起来。陈炎平早有过交待,要是有人闯府,就往死里打。
那王府府卫去拉朱成贵的衣裳,朱成贵反后一推,将那府卫推开数米开外。其余府卫围了上来,另一个喊道:“点子硬,快去请宋总管。”
朱成贵被府卫围在中间,也不出手,朱成贵看了一眼周围,说:“不是本堂要硬闯得罪六爷,事态紧急,权宜无法,你们不是本堂对手,打坏了你们,本堂不好向六爷交待。”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