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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彦军说道:“小生省得了。最近也闲得很,时间有的是,也就帮帮宇文掌柜把这两条线给弄出来。就是不知道来得及来不及,怕耽误了六爷的计划。商洛府上庸府那边可还没有任何准备呢。”
李在先问道:“小六子你还有什么计划?”
陈炎平神秘得笑道:“当然是赚银子的计划了。”
李在先说道:“其实我当初是这么想的。以我蒙人的身份,交好蒙南各部族一点问题都没有,然后在榆州府府谷县、平凉府廉县两处开设榷场互市。这样对汉蒙皆有好处,我大汉国可增收国税,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行商了。又因为我蒙人的身份实在不好跟皇上开这个口,怕皇上猜忌。”
赵先生插嘴说道:“六爷也曾这么想过!”
李在先“哦!”了一声问:“小六子与皇上说过了?”
陈炎平摇头道:“还没有。因为有件事没解决,这事不好开口。”
李在先问道:“什么事?”
陈炎平说:“就是征西将军府。若只在榆林府、平凉府开榷场,王辅臣那里一定会有怨言,可能还会授人以柄,狡费口舌。虽然王辅臣不会直言父皇的不是,但谁知道他会不会上书来骂户部,指桑骂槐呢。”
李在先说道:“若只是指桑骂槐那就让他骂几句好了,榆林府、平凉府的榷场要是开起来,那王辅臣那边就没那么多货走了,他得的厘税也就少了。我们得了实利让他骂几句街也是应该的。”
陈炎平叹了一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父皇还不死心,他可还想着对齐国用兵呢。父皇要是对齐国用兵,王辅臣可就等着这么一个好机会来自立为王。”
李在先想了想说道:“你们这一家姓陈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死心眼。这话不是我说的,朝里都这么传着呢。不过这事还真是件麻烦事,他王辅臣自己也不干净,有多少违禁之货让他卖到蒙古去了,别人不知道小六子你会不知道?可听说王辅臣的二公子进京的时候他可是住你这里的,你就没向他打听过?”
陈炎平呵呵笑道:“说的也是呢。只是为了小王的一已之私而坏国家大事……非小王所愿呀。”
李在先说道:“说什么之乎者也呀,说的这么文馊馊的,你也不是那种人。王辅臣做都做了,我们不做不是亏得慌么。再说了,不碰那就违禁品,皇上知道了也不会太过计较的。你去跟皇上说说吧,你说话管用,他听你的。”
陈炎平苦笑道:“你怕被父皇误会,难道我就不怕呀。我一撅屁股他就知道我要放什么屁了。别人可以误会我,可不能真让父皇觉得我是那种唯利事图之人。”
“你不是么?”李在先反问。问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陈炎平说道:“只要有人敢上书,父皇必然是会同意的。这事,我还不能先开口,我不想让父皇知道我生意做得这么大,树大招风呢。”
李在先说道:“我不管,这事你自己看着办。”
陈炎平说道:“行吧,我看看怎么处理,把这事做起来。舅爷,跟你打听个人。”
李在先问道:“谁呀?”
陈炎平说道:“丁阆,丁奉朝的儿子。听说他们家过得不如意?”
李在先说道:“你说丁奉朝的那家人呀,还真过得不好。特别是丁奉朝死后,更是难过了。”
陈炎平说道:“丁奉朝至少是个禁军侍卫副统领呀,薪俸不少的吧。就算是丁奉朝现在不在了,也有抚恤银吧。”
李在先说道:“话是这么说,奈何家里有一个老药罐子,丁奉朝这人又是一个极孝顺的死心眼,那些薪俸全花进去了。要不是丁奉朝的妻子帮着操持家里的事,还真不知道如何能撑的下去。”
陈炎平说道:“不至于吧。什么病这么严重?”
李在先说道:“先是中了风,丁奉朝找过太医院里的言太医,就是前阵子跑了的那个言修齐言太医。言太医医术高超,按他的说法,中风这病原本就不好治,又给诊出了石淋、心水等病症。连言太医也感到棘手,与束手无策无异了。丁奉朝又是个孝顺之人,硬让言太医开药续命。言太医也直言,药太贵,说是不如不治……。扭不过丁奉朝的孝心,最后言太医还是开了药方。唉,这治又治不好,死又死不掉。结果就成现在这样了。”
陈炎平问:“征北将军丁秦呢,他们不是亲戚吗。丁秦家里可富的流油,帮个小忙资助一些的话丁奉朝一家也不至于会过得这般不易呀。我可是听说丁奉朝就是丁秦从中使了力从征东将军营里调回京城进到禁军侍卫里的!”
李在先说道:“唉!小六子你应该知道的,在外面领兵的将军日子真不好过呀,一来怕朝官弹劾,二来还怕皇上猜忌。丁奉朝没进禁军侍卫还好一些,就算是进了禁军只做个禁军侍卫,倒也过得去。可他偏偏被皇上看中了,在禁军里还做上了禁军侍卫副统领。这时候丁秦再与丁奉朝有来往,谁知道皇上会怎么想!干脆就不再联系。当初丁奉朝从征东大营被调回京城任禁军侍卫,丁秦的确是使了力的,当时我还没从禁军侍卫统领上卸任,就是他托人稍了信给我,叫我把丁奉朝塞进禁军里的。事情是这样的,按本朝的兵役制一户人家都得有一个男丁呆家里。丁奉朝原本是有一个弟弟的,他弟弟呆家中,丁奉朝去服兵役,谁知道那一年丁奉朝的弟弟得了热症死了,然后兵部就把丁奉朝从征东大营那边给调回来了。丁奉朝的母亲因为丧子,郁郁寡欢,这就病倒了,根本起不来床,越躺病越多,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征北将军丁秦这才稍信给我让我把丁奉朝做个安排。现在丁奉朝也死了,他们家可就只剩丁阆了。”
陈炎平说道:“这个人呆在父皇身边实在是麻烦!可又不想让丁奉朝死不瞑目,你能不能把他调到别处去。”
李在先说道:“还真不行,皇上很喜欢丁阆,特别是看中了丁家的孝道,皇上想把丁阆培养起来呢,说不定过不了几年也会给丁阆一个禁军侍卫副统领当当的。”
陈炎平说道:“丁阆住哪里你怎么么?”
李在先说道:“当然知道了,丁阆进禁军侍卫还是李经承被缉捕前皇上吩咐给我的,叫我用禁军的人脉安排进去的。”
陈炎平转而对赵彦军说道:“赵先生,你去永济候府做交接的时候把丁阆的住址问清了,然后每月给丁家送一些银子与粮食去。就以永济候的名义送去,当作问候。”
李在先笑道:“小六子你又想做什么?要把丁阆收为已用?”
陈炎平摇头道:“不是,我是想让他拿人手短。以后我要是有急事找父皇,不至于被他为难。他也是个可怜人,我纵有千条妙计,也真不想用到他身上去。”
李在先说:“那也是以我的名义送的呀。”
陈炎平笑道:“赵先生会有办法让丁阆知道其实他拿的是爷我的银子的,是么赵先生。”
赵彦军呵呵笑道:“小生省得,明白怎么办。”
陈炎平说道:“吃呀吃呀,再不吃真烧焦了!”
李在先抱怨道:“谁叫你加那么多柴火的,知道你有的是银子,也不能这么烧呀……”
李在先在临淄王府里与陈炎平等人其乐融融得吃着肉,喝着酒,直到宵禁前才回去。刘统、赵彦军与林会芝也休息去了。
可那只羊还没有吃完,火堆边上,只剩下陈炎平、宋玉与徐贺之。
陈炎平看得出来徐贺之刚刚并没有吃痛快,因为陈炎平有客人在,他根本不敢放肆得吃酒喝肉。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徐贺之也放开了,也许正因为这样徐贺之有些喝多了。与陈炎平、宋玉聊着李经承的话题,说着他们师徒的各种事,有高兴的也有悲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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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启十九年四月十八日
清晨时分,城南,于家大院。
明丽的晨光为大地披上霞光,散落在于家院内的花卉草木上,将昨夜的莹莹露珠一一晒化,发着熠熠之光,诗情画意一般的此情此景必会让人洗涤身心,生出一份闲逸一分确幸。
但此时于矫却是激动万分,他快手快脚的奔向于妙妍的屋子,用手急促的敲打着房门。
“谁呀,这大清早火急为撩的。”于妙妍有些不耐烦,开门的却不是于妙妍而是她的丫鬟。
于妙妍正坐在桌边,手持卷着一本史记,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向桌上的那一盘切薄了的肉片伸去。
于矫进了房中正要说话,看了一眼那丫鬟,说道:“去给我倒个茶来,要上一回清河先生送的那个宋国的毛峰。”
丫鬟说道:“我不知道在哪呀?可能主母收起来了。”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