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欲+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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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表明心迹后, 如胶似漆地黏糊了两个多月,感情没有随着时间推移而淡化, 两人相处越发融洽默契。
杜时嫌上班路上浪费时间多,不想搬回徐良川富人区的房子,还是一个人住在星辰园的房子里。住了不到三天,徐良川就忍不住了,每天搬点东西到星辰园,一周左右, 就彻底入住在星辰园。
房子变小了,但感情更深了。
用廖泽的话来说, 看他俩恨不得每时每刻贴在对方身上的模样,真不知道之前要折腾这一出做什么。
盛川的员工们发现,他们徐总最近加班的情况减少了,中饭也会按时就餐,手里还总是抓着他那只私人电话, 手机响一下他就会立刻接起来。
那只手机响起铃声的时候, 徐总前一秒还在冷漠地训斥手下, 后一秒脸上就会扬起淡淡的笑容,偶尔还会说两个笑话逗弄电话那头的人。
有‘千年冰山’称号的徐总陷入恋爱中, 这一消息传遍了盛川上下, 连门口安保大叔和清洁大妈都知道这段关系。
这天早上, 负责执勤的安保大叔焦急地指挥着员工们的车子远离左侧停车场入口, 他不敢发出声响, 只能站在停车场入口前侧几米处,挡住所有往里进的车子。
安保大叔也是为员工们考虑啊。
现在谁要是不小心打搅到了里面的两人, 估计会被吓得几天几夜睡不了好觉、整天提心吊胆生怕被找麻烦。
停车场大门, 一辆黑色迈巴赫后座车门敞开着, 车门旁,穿着昂贵西装的男人被人高马大的青年压在他迈巴赫车身上,青年脑袋在男人肩膀处不安分地拱来拱去,男人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的神色,眼中宠溺意味明显。
被抱的、抱人的,谁也不说话。
这个场景,保持了有半个小时以上,徐良川背部靠着的车身被他的体温捂得滚热。
“好了,可以放我去上班吗?还有十分钟到九点,这星期我已经迟到三次了。”徐良川推了下手臂死死缠着他的青年,他嘴上说的仿佛迟到是件大事,但推动青年的力道却轻得几乎为零。
男人的力道类似家中小猫的撒娇啃咬,杜时了解爱人的口是心非,搂着男人腰部的双手缩地更紧。
“再让我抱一会儿,还有一个多小时我就要去赶飞机了,乖,别动。”
对在外地离世的女儿,老人们心中愧疚不已,托人找了高僧,准备给孤独埋葬在外地的女儿做场法事,将坟墓迁移回青泉何家的家族墓地。
老人思想守旧,相信这些鬼神之说,杜时也赞成将母亲的坟墓迁回何家,顺了老人们的心思,先在何家做七天法事,再把母亲埋在首都的骨灰带回青泉。
作为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杜时也需要在何家待上七天。
这两个月几乎没怎么分开过,徐良川也想跟去。
但这段时间,手下的一家餐饮公司正准备上市,离开盛川一两天还行,超过三天就不行了。
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杜时还是很理性的,他又不是真的二十岁的小孩子,坚持不让爱人为了他抛下正事。
别看徐总在外管着数千数万员工,柴米油盐、水电等家里的大小事也是他掌握的,但青年固执认准的事情,徐良川只能听从。
认准是认准,真正到分开时。杜时小孩子性格突显,从家里到盛川楼下,刷牙、洗脸、吃早饭,非执拗地贴在徐良川身上。
像块粘性极强的狗皮膏药,怎样也撕不开。
不过,徐良川享受被青年依赖的感觉,也乐意纵容。
男人稍微弯了弯膝盖,让青年能更舒服地靠在他身上。
十分钟早已过去,上班迟到已成定局。主驾驶座上的徐渭第N次看了眼时间,手指在徐良川的工作机界面不断移动,认命地给秘书处下达着会议推迟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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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青泉何家的第六天,杜时一天要给远在首都的男人发几十条信息,无非就是些‘今天吃的什么?’‘少喝点咖啡’这类可有可无的话,徐良川接收到这类信息时,会用处理投资方案的认真态度,仔细钻研回复方式。
‘我把我们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外公外婆。’
徐良川眼皮跳了一下,杜时说的原原本本,应当是包括他俩失败的婚姻,他不敢保证两位八十多岁的老人会有什么反应。
他没慌张几秒钟,杜时的另一条消息随之而来,‘放心,外公外婆很喜欢你,还说让你忙完了工作,和我一起回趟家。’
‘你在房间吗?’徐良川问。
‘嗯,在房间呢,楼下在诵经,睡不着。’
不用面对面,徐良川也能想象得到青年说这句话时的可怜表情。
一个斯文的年轻男人从另一辆银色跑车里下来,“徐总,我们尽快出发吧,山路难开,到酒庄会很晚的。”
透过要下的车窗,看见了这位以冷硬诸称的富商此时脸上未消散的笑意,年轻男人懂事地偏过脑袋,假装没看见刚才的一幕。
表面波澜不惊,内心云潮翻涌。
那表情一看就是陷入恋爱的人才会有的,难道圈子里的传闻是真的?商业大佬也被皮相迷惑了?
打扰了他给杜时打电话,徐良川没给前来接他的男人任何眼神,对站在门口做守卫的徐渭说道,“上车,出发。”
首都最好的葡萄酒生产销售公司的负责人沈总,约了他一年多的时间,每周一固定给他发送邀请游玩酒庄的消息。
希望私下与他见面的人不计其数,但能在得到明确拒绝后、依旧坚持邀请,还坚持这么久的,人数就很稀少了。
徐良川喜欢性格坚毅的人,他也想见见这位沈总是怎样的人,便趁着杜时去青泉市的机会,答应了要去对方酒庄游玩。
他很喜欢酒,咖啡是工作上不可或缺的提神饮品,葡萄酒是享受美食时的佳酿,这也是他答应的原因之一。
杜时无趣地躺在床上等待男人的回复,手机半天没动静,聊着聊着天就消失了?从没受过这种忽视的杜时想也没想就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喂?怎么不回消息的?”
和青年在一起后,咖啡和酒水有意被控制,他已经大半个月没畅快喝酒了。
在去酒庄的路上接到青年的电话,徐良川莫名心虚了起来,“没...没有,刚和徐渭在商量些工作上的事情,今天怎么有时间打电话?”
长久的亲密令杜时更了解爱人,“嗯...怎么感觉有点奇怪,这是什么声音?你在外面?”
“在见合作商的路上。”怕暴露,徐良川不敢多说。
杜时坐直了身子,眯着眼睛道,“手机开下免提。”
青年比他小,也没多余的心思管他的生活习惯,一切的转变是在上周体检,拿报告时,吕凌偷偷拉着青年在办公室里说了半个小时。
不知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什么,反正从医院里出来之后,青年就在咖啡和酒水上严格管控他。
想起上次加班接连喝了三杯咖啡,换来的是躺在床上两天、腰酸一周的代价,徐良川肩膀抽动了下,给徐渭递去警告的眼神,才不情不愿把手机免提打开。
“徐渭,这几天你家老板有没有喝酒?”跟徐渭对话,杜时多了几分客气。
小老板,你还是不够聪明,让我在老板面前回答你的问题,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答案显而易见。
尽管心里对欺骗单纯的青年有愧,徐渭还是替自家老板圆了谎,“放心,小老板,这些天老板没喝酒,按您的要求,咖啡也一天最多喝一杯。”
“好吧,那你们是去哪儿的?”
“公司上市,徐总要去见些之前的合作商。”
“多看着他些,绝对不能让你家老板喝酒,听见没?”
“好的,小老板。”
杜时才放心,“好啦,是我多心,我只是担心你会被灌酒。”
见青年不继续纠结,徐良川转过头长舒一口气,把免提关上,“还有两天就回来了,机票信息别忘了发我,我去接你。”
“顾星你还记得吗?”
“嗯。”
“他和他的丈夫何栋这次要和我一起回去,有可能何纪、何念也要一起去,到时候开那辆七座的车来吧,以防万一。”
“……”
聊了两个多小时,眼看车子驶入酒庄,徐良川找了要见大人物的理由令青年停下源源不断的提问。
这是个建在半山腰上的葡萄酒酒庄,占地面积达三万平方米,官方认证过的一级酒庄。
两座巨狮石像下,站着个身材纤细的男人,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男人脸色异常苍白,风一吹过,男人的身体似是站不稳,摇摇晃晃,还是依着石像才站定。
银色奔驰跑车的年轻男人先下了车,迅速跑向庄园大门,一手撑着那病秧子般的男人,缓缓走到徐良川的车边。
四月份的温度还算温和,但车子到了山里,温度骤然间降了五六度,没有摩天大楼遮挡,风也比城市里要猛烈些。
“您好,徐总,我是沈涵。”
男人身体单薄,走路甚至要人搀扶,眼神却超乎常人的锋利。
沈涵,父辈是首都开连锁烟酒店的,不是豪门子弟,沈涵接手生意后,先是把烟酒店的生意缩小,专做酒的生意,几年后不知从哪儿弄了一大笔钱,在首都建了这座葡萄酒酒庄。
也是白手起家的经典。
没想到这位不喜参与圈内交际的沈总,就是眼前这位靠自己站也站不稳的男人。
徐良川没那么狠心,做不到单单看着这么个病人在寒风中颤抖,“上车。”
“多谢徐总。”沈涵瘦到皮包骨的脸颊鼓起,似是在笑,他太瘦了,笑比哭还难看。
“沈总!”见沈涵上了黑色迈巴赫想把他丢下,斯文的男人用手掌挡住车门,眼中满是担忧,仿佛沈涵是上了个可怕的黑车。
徐良川决定的事情没人敢打断,更何况如今打断他的人只是个秘书,徐渭跟在他身边近三十年,在外人面前从不敢打断或质疑他的选择。
在他手下工作,这是绝不允许的。
寒风吹过,徐良川现在的脸色比寒风还要冷冽。
“阿远,你去把车子开到车库里,我带徐总参观一下庄园。放心,不会出事儿的。”
比起干瘪瘪的身体,沈涵的嗓音更符合一个成年男性该有的样子,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徐良川注意到,车门关闭之前,沈涵的手掌缓缓摩擦了几次执拗挡住车门的大手。
“让您见笑了,我这秘书和我认识了十多年,早已超出雇佣者和被雇佣者的身份了,他是担心我才会如此无礼,我替阿远给您道歉。”
男人颤颤巍巍想弯腰给徐良川道歉,上半身随着车子左右晃悠,像是随便动一动就会倒下。
徐良川害怕人往他身上倒,不动声色地向边上移了点,“我们去哪儿?”
这酒庄大得很,前方就是岔路口,没有沈涵的指挥,徐渭也不知道要往哪儿走。
“啊,向右转,那儿是酒庄的地下酒窖,我之前在邮件里提到过要邀请您去参观波尔切酒庄的酿酒工艺。”沈涵脑袋贴在镜子上,眼睛透过镜子欣赏着酒庄景色,“如果您能白天来就好了,这儿白天的景色非常美,庄园里还养了许多动物,他们夜晚大多在窝里睡觉。”
徐良川没说话,在外人面前,他本就是少言寡语的形象。实际也是如此,即使和父母好友在一起,他也总是不爱参与话题。
除了青年在身边,他会不由自主地主动找话题,会有少不了的操心,回答青年几十遍今天要吃什么的问题,他也不会嫌烦。
幻想着青年如果和他一起来波尔切酒庄的场景,徐良川神色柔和了许多,脸上也压抑不住笑容。
波尔切酒庄有着国内最大的酒窖,葡萄酒酿造需要保证室内温度常年在十到十六度,和外面的温度差不多。酒窖分为几部分,存储区、展示区、品鉴区等,其中占地面积最广的就是储存区。
“波尔切酒窖的储存区也分为几块,左侧的几排全是橡木桶、右侧的几排是不锈钢罐,有人说,酿酒一定要用材质好的橡木桶才是艺术,但我不这么认为,有些酒的酿造,用橡木桶会掩盖它的原味,反而不好喝...”
巨大的地下酒窖里一半是橡木桶、一半是不锈钢桶,从踏入不锈钢铁门后,就能闻到浓浓的酒香味和木头味。
这么一堆美酒在眼前,徐良川肚子里的馋虫早被勾了上来。
沈涵一边介绍,一边把人往品鉴区带,可没人搀扶,他走路很慢,时而还得停下休息,百米的距离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
“徐总,要尝尝我们酿造的葡萄酒吗?”沈涵在酒架上找了瓶透明玻璃装的酒,深红色更接近黑色的葡萄酒在高脚杯中摇晃,掺杂着木制的清香味传来。
徐良川接过高脚杯,酒醒好后抿入一小口酒水,入口是极其强劲的酒精味,舌尖又感知到丝丝甜意,几秒种后,还能感受到口腔内的葡萄香味,让人想再多尝几口。
丰富又细腻,在橡木桶里酿造又没有过多苦涩,这对酿造原材料、橡木桶制作以及酿造时间的把控都有着几近完美的要求。
“不错,这种酒在国内应当卖的很好。”
“徐总说的对,这款酒在国内销售量蝉联了五年的销售冠军。”
坐在吧台上的沈涵,褪去了身上的病气,整个人笼罩着耀眼的光芒,能看的出来,他是真的热爱这项事业。
这样优秀的酿酒人才、艺术家,身体状态竟然如此差,徐良川打量着男人瘦骨嶙峋的脸颊和手臂,内心连连叹息。
“徐总是不是想问我的身体状况?”沈涵又从酒架上拿出新一瓶葡萄酒,现在桌子上已经放了四五瓶酒了。
喝酒,总不能干喝,他不爱说话,那听别人说是可以的,“你的身体...”,满足了酒瘾的徐良川少了分压迫的气势。
“这是先天性甲亢,按照医生说的,我的甲亢与普通人又有所不同,吃药、放射治疗、手术治疗我全部尝试过一遍,结果是,每次折腾了好几个月,最终还是会复发,而且病症比治疗前要严重许多,所以,就成了现在这鬼样子,哈哈。”
沈涵的大笑声穿透整个酒窖,骨头突起的脸颊上扬起苦涩的笑容,让人感受到他内心对病症无可奈何的悲痛。
又喝了几杯酒,“沈总一年多的邀请,难道是想让我给你找治疗身体的医生?这个我可以帮你找,不过你得自己飞到国外,而且治疗效果我无法保证。”
就凭今天让他喝酒喝了个痛快,徐良川也愿意帮男人找治疗这方面最好的医生,吕凌在医学界的人脉超乎寻常人的想象,这件事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您误会了。”沈涵欣然一笑,这次笑容中增添了绝望,“我少说了件事,其实,不久前,我被查出肺部恶性肿瘤了,有扩散的迹象,医生估测,还有大概最多一年半的生命。这甲亢,治不治也就那回事儿罢了。”
听他如此平静地描述病症和死亡预告,徐良川一时间怔住了,“你...”
恶性肿瘤,如今的医疗技术,再好的药物和医生技术都没法根治,徐良川在惋惜,一个酿酒艺术家的陨落,这世间将会少了数十种美酒。
“那你见我的目的是?”
男人又是一笑,他好像很喜欢笑,这次笑容中没有任何痛苦只有幸福。
“给您讲个故事,多年前,有一个小男孩得了某种先天性疾病,他瘦骨嶙峋、眼珠突出,在小朋友们看来十分吓人。因为外表,他被同学们当笑柄、受欺负。他父亲母亲做生意忙碌,一年都见不到几次,把他交给眼睛有问题的外婆带。”
“欺辱从语言羞辱到身体伤害,班级里谁受老师或者家长骂了,都能来打他发泄,小男孩身上整天都是青紫的。外婆年纪大了、眼睛又看不见,替他洗澡的时候总是不小心戳到身上的青紫处,年纪小的他咬着毛巾、忍耐疼痛,就是不敢告诉外婆。”
“直到有一天,班上转来了个兔唇的小女孩。和他不一样,小女孩阳光自信,有同学嘲笑她,得到的会是猛烈的反抗。欺负女孩的男生身上的伤痕让其他人恐惧,再也不敢招惹她。一次,女孩在体育课自由活动时,碰见了墙角被围着踢打的瘦弱男孩。女孩抄起比她手掌还大的砖头,又是打又是骂,将欺负他的男女生打走了,还将事情告诉了老师。”
“从那之后,兔唇女孩成了男孩的同桌,他们上课一起学习、下课一起玩耍,女孩教他怎样勇敢对抗欺负他们的人,也鼓励他积极面对生活。小男孩冰封的世界里出现了一簇眼光,冰雪融化,他再次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有一次,他被女孩邀请到家里做客,见到她的所有家人,他才知道女孩有个高大帅气的哥哥。相处下来,五岁的孩子被会打篮球、棒球、乒乓球、踢足球的十项全能哥哥彻底迷住了。哥哥也是他们学校的学生,男孩整天和女孩呆在一起,就为了能多见几次那个强大的兄长。”
“一个甲亢患者、一个兔唇的女孩子、一个运动全能的高年级学长,不久后,他们三成了学校里著名的铁三角。”
“关系越发亲近的三个小孩约着一起去公园玩,小男孩想和他崇拜的哥哥去公园玩,就劝说女孩不要告诉家长,偷偷把哥哥带到公园看表演。小女孩最喜欢看表演了,一听告诉父母会不被允许出去玩,她就答应了这个提议。”
“大些的男孩被妹妹带到公园前,才知道妹妹是准备瞒着大人出来玩,他再三强调小孩子是不能单独出来的,就要给妹妹带回去。可正好公园前的大舞台上表演开始,看见妹妹眼里的期望,他也没法拒绝,只好在看表演时死死抓住妹妹的手。”
“当时大男孩也不过九岁,人群越聚越多,拥挤的人潮还是把三人冲散了。男孩拼命抱着大人的腿,从人群中往外挤,他挤了一半,就听见了尖锐又刺耳的摩擦声,有人尖叫、有人吵闹,舞台上的表演也停了下来。
“男孩被一个成年人抱在怀里挤了出去,高度令他能看清地面上的大部分事务,却看见了马路上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小女孩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以及从人群中尖叫着冲到血泊里的大男孩。他被吓到了,他认为自己的任性导致了这场悲剧,小男孩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令他后悔终生的决定。”
“他,跑了……”
“之后在学校里他再也没看见过兔唇女孩和他的哥哥,他悄悄躲在办公室里,听到老师们讨论女孩,他才知道女孩死了,死于那场车祸……”
讲到这儿,沈涵的突出得像是要脱落的眼球用力瞪着,他用力将高脚杯砸在木桌上。
玻璃碎片飞溅,一直站在徐良川身后的徐渭第一时间站了出来,将全部碎片的飞跃轨迹隔断。
沈涵的手掌被玻璃划到,鲜血顺着手掌滴在桌子上,很快形成一滩血迹。
“徐渭,给他止血。”
徐渭百宝库的口袋里掏出了条纱布,在后方的架子上找到一个小夹子,简单用水冲了下,把玻璃渣大致挑出,用那卷纱布给沈涵做了简单伤口处理。
等男人心情平复了,徐良川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缓缓问道,“沈总,你是故事里的哪位主人公,小男孩还是大男孩?准备拜托我帮你找人,还是报仇?”
他的人脉广,许多商业伙伴会拖他找人,有些是找生气的情人、有些是找失散多年的家人,沈涵并不是第一例。
纱布压住了伤口,沈涵却有意用另一只手挤压伤口,“徐总很聪明,我就是故事里的小男孩,那你想知道,故事里的大男孩是谁吗?”
男人有意自|残的行为令徐良川不适地紧蹙眉头,“谁?”
“他姓杜,叫做杜时,您认识他吗?”
听到杜时的名字,徐良川猛地从凳子上窜起,前世今生,他从没听过青年说过这段往事,就连第一次结婚之前派团队做的调查,也没能查到这些。
如果男人说的是真的,那调查报告上男孩九岁突然换了个小学上的这条信息,就有了相对应的解释。
“你...说的是真的?如果敢编故事来打探杜时的消息,那沈总的生命大概达不到一年半了。”
“我是个快死的人了,徐总,杜大哥他一定很愧疚,觉得是他没看好妹妹造成了这个后果,我只是想当面和他说清楚...至少,可以让他对自己的恨,转移成对我的恨。若是能开解杜大哥,我这残破的生命也算拥有重大的价值……”
杜大哥,男人终日被病症缠身,下垂的皮肤令其外貌看起来比他还大上几岁,这么说来,一己之力建成波尔切庄园、拿下国内葡萄酒市场的男人竟然今年才刚刚成年?
想起青年对残疾人公益事业的执着,想起青年在路上看见五六岁、穿碎花裙的小姑娘会紧紧盯着人家看,想起多次睡浅眠时听见青年的哀求和忏悔。
徐良川那被埋藏在巨型冰山下的心脏狠狠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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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正常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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