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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枫,你多多休息,伤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天帝有意命你出访,你好自为之吧。”白髯给他把完脉嘱咐了一番就当即离开了。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慢了一步就会被逼问沉籍的去处,他好不容易才糊弄过去,他却将信将疑。
流枫从醒来就没有见过沉籍,他的面前整日围绕着那几个人,他一问沉籍在哪儿,所有人都说他有事脱不开身。可他知道他们在撒谎,因为,他了解沉籍。如果自己受伤了,沉籍是第一个着急担心的人,他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只会是他。可是,现在他受伤了,他却没有出现,他不是不知道,当日是他去雷霆崖带他走的,他记得。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所有人都瞒着他。
“留香。”流枫坐着,手指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听得躬身立着的留香心里胆战心惊。
“仙君。”留香纵然害怕,却依旧稳着性子。
“沉籍殿下呢?”
“奴婢不知。”
“你要想好了再说。”又一个不知道的,当他傻了么。
“是……”留香惶恐的咽了咽口水,她明显的感觉到流枫身上散发的灼灼怒意。
“我再问你一遍,沉籍呢?”
“殿下……去办事了。”
“留香,你不要忘了谁才是你主子!”流枫停下动作,微卷着五指。
“奴婢该死!”留香被流枫的那一声怒喝吓得连忙跪了下去。她的确是流枫的人,她本是宁然居的一名低下的奴婢,是流枫赐了她名并将她安排进了念风居。
“他呢?”
“殿下……殿下……天帝罚殿下下界轮回了。”流枫从来没有见过他发怒,天宫的人都知道流枫仙君是天界最和善温文儒雅的人,只是不曾见过他生气的样子罢了。况且,他生气只会是为了一个人。
“轮回!”流枫噌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仙君!”留香见他走了,怕出事连忙追了上去。
“易殊。”流枫去见了易殊,因为他想下界,而只有易殊能帮到他。
“流枫……你怎么来了,伤好了吗?”易殊对流枫的突然造访惊讶的很。他从这些时间里发生的一切和在白髯那儿套的一些话里大致知道了流枫与沉籍殿下的事情。
“我要知道沉籍的轮回。”流枫直接了当的说明来意。
“不行!”易殊坚决回绝。三殿下因为盗取玉玄珏被天帝罚下界轮回,他的人界轮回是不能随意给别人知道的,要不然天帝知道了他是得受罚的。
“易殊!”流枫早想到了易殊会不同意,可他没有办法了,沉籍去了人界,天帝有意让他们不相见,他又怎能真的不见他,沉籍在这个时候下界,等他回天之时,自己就又会被天帝派走,他与沉籍就见不到了,所以他得在这个当口抢先一步。“我求你……帮我……”他从来没有低声下气的求过人,骄傲清高的他从来只会一副天人之姿,令人神往、惊叹。可是他却因为沉籍一次又一次的乱了心弦。
“可是……”易殊不忍,却又很为难的踌躇不决。
“你只要帮我在人界设一个身份,我自己去找他。”
“不行!天帝知道了就完了!”
“我没有办法了,只有你能帮我了!”流枫希翼的盯着易殊,拉着他的衣袖。“我求你了,他会忘了我的!”
“可……”易殊紧紧的皱眉,他这人心软,看着流枫希翼的眼神他硬不下心拒绝却又站在原则的边缘上犹豫不定。
“你只需要给我设一个身份,其余的我自己想办法。”
“好吧……”易殊到底是妥协了。流枫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他会帮他的。
沉籍,我不会让你忘了我的,我会陪在你身边,像以前你陪我一样……
流枫决定下界,去找沉籍。但他不能无令下界,所以只得想了个借口。
“你要回南海?”白髯轻啜了口茶水,窥视了他一眼,他信他会去南海?怎么可能,他们都有千万年的交情了,还不了解他?只怕是去找沉籍的吧。
“嗯,沉籍不在,我也许久没回去了。”流枫冷静的说着谎言却依旧不动声色,在理的说道。
“哦,真的是回南海?”白髯挑了挑眉,一副我还不知道你的神色。
“你以为呢?”流枫抬眼静静地看着他。他是回南海,所以就是回南海。
“我以为我以为的。”白髯以茶盏掩笑。
“呵。”流枫轻笑一声。
“好,你去南海我去找天帝说。”
轩辕六十七年,轩辕国君轩辕霁第一子诞生,举国欢庆,轩辕帝大喜过望,为其子取名为轩辕沉籍,当逢轩辕第一居士入宫,观子笑言:轩辕有此子,国之大幸,十七年后,天下归一,他愿十七年后来朝,助他一统天下。
皇帝特诏敕令:轩辕沉籍,国君第一嫡子,天命所归,人品贵重,威德有行,皇胄亲加,特封为轩辕皇太子,特诏天下,与天下同庆。
“十七年后,我们再见。”一袭白衣胜雪的流枫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人般飘渺的站在不远处,温柔的看着轩辕霁怀中粉雕玉琢、精致小巧的婴儿,轻轻说了句就消失不见。
十七年后,你为人界最尊贵的太子,再见时,纵然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或许你我之间除了身份有别还有陌生,但沉籍,我不想再骗自己,隐藏那份千金难换的感情。我更不想再错过你,你为我辛辛苦苦的追逐了那么久,也累了,现在该换我为你不竭余力的追逐。天上人间,我流枫只为你沉籍一人。
“师弟。”黄山来到白虎殿,黄叶还没有恢复过来,调个药就已满是疲惫的神情。他一生的修为都散得差不多了,没有内力护体,让他在短短几天仿佛老了十岁。黄山愧疚的看着黄叶若有若无的叹息,如果自己有能力就好了。
“我也不知道原因,明明他不该……可却在气息脉象消失后,又活了过来,伤不仅没有了,连身体一切也如常。”黄叶这几天也是憔悴了许多,先是为天凌子的死自责,后又为他的死而复生诧异纠结,来来回回的跑,探脉象,查医书,找问题,生怕他的死而复生带起了什么,留下什么后遗症和看不见的病症。
“我怀疑……灵狐族。”黄山凌厉的眼神看着远处悠悠说道。
“师兄!你又怀疑他们什么,杀了天凌子的人是他们,现在难不成救了他的人也是他们?”黄叶忍不住念叨。他这个大师兄啊,从来都是怀疑这儿怀疑那儿的,谁也不让他真正的相信。
“那个胡璃就是有问题!”黄山想起胡璃就又是恼怒。“要不是她,会发生这么多事吗?还有天凌子,真是……真是自讨苦吃,那个胡璃有什么好的!前前后后,发生的事哪一件不是跟她有关?天凌子也是,我千防万防却还是出了差错。”黄山气急得一拍桌。
“你们也知道,我最怕的就是然儒的事了,可如今天凌子竟和然儒一样和狐妖不清不楚!还都是灵狐族的!先有一个胡夭现在又是胡璃,他们灵狐族是别有居心!当初先祖驱逐他们出五凌山,现在怕是来报复的!”
“大师兄,你怎么能这么想?灵狐族早就跟我们五凌山没有任何瓜葛了,而且这么多年,他们一直都没有恶行,脱离妖界,他们也不是咱们想的那样不堪。”我真的搞不懂你处处针对他们干什么!
“你知道什么!狐妖的把戏我还看不透?当初我就去找过狐妖录,结果被你那好徒弟拿走了,现在也该拿回来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管管你的好徒弟,他……不省心,怕也是中了狐妖的毒了。”替胡璃隐瞒,也是一桩罪名,不过看在黄叶的面子上他不会揪出来。
“天医子的为人我清楚。”黄叶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怎么说着说着就扯上天医子了呢。
“呵,你清楚?那你是没看到那天他对胡璃的样子!”想他黄山为五凌山呕心沥血,弟子却一个个被爱冲昏了头。
“你……算了……你走吧。”黄叶跟他说不通,自己也好冷静冷静。
“哼。”黄山拂袖而去。黄叶有些颓废的坐下来,丢了手中的药材,深深的叹了口气。这都怎么了啊?
“大师兄!”天医子兴高采烈的跑到天凌子房间,就看见天凌子穿了一袭青衣风华绝代的站在窗前,一袭青衣,一身清携。见他来,缓缓回过头,阳光明媚的照耀在他身上,如一层轻纱般,微微一笑,面若冠玉,展颜如玉般俊美的容颜令人沉迷屏息,周身有一股温雅之气,此时的他逆着光如朦胧的烟雨般飘渺,让人不愿不想靠近,以免乱了这一身清携。又让人觉得不真切,又仿佛欲乘风归去,让人想要急切的抓住……
“怎么了……”天凌子启齿问着已经失神沉溺在这一幕的里的天医子。
“噢……没……没什么”天医子回过神来,尴尬迷茫的挠了挠头。却仍旧没有收回目光,细细的打量着天凌子。明明不是第一次见他,可自己却感觉是第一次见他一样,同样的面孔,却有什么不一样了,可具体的什么不一样了他也说不上来。一身儒雅的风姿,一抹温柔的笑,一样俊美无瑕的容颜,这就是他的大师兄,却好像又不是。
“大师兄为何穿了青衣?”大师兄在山里都是穿的属于弟子着装的白衣啊,都穿了二十几年了,突然间换了个颜色,难过觉得什么有不一样了。原来是衣服啊,自己还真是想多了。
“我……喜欢这个颜色。”天凌子泰然自若的抬起手臂,低头看了看这一身衣服。
“啊?噢,青色,青色挺好的,挺配你,配得你像……神仙一样。”这绝对不是奉承,而是发自他内心的事实。大师兄以后是要成仙的……
天凌子无奈的摇摇头,就他这师弟,专门拣好听的话说。 两生凌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