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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重生(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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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缦被婢子们轻巧掀开,悬吊其上的珠帘左右晃动,牵出绣其锦缎之上的一对鸳鸯,金翅灰翼鲜活灵动,碰撞之间好似发出嘶鸣。

  檀木镂金屏风外人头攒动,与屏风中镶嵌着的美人图中的众多美人重合在了一起,默契非常。

  一阵阵叮叮当当的乱响吵得柔荑头痛欲裂,吃力的掀开盖在身上的丝衾,赤足走到屏风外。

  “娘子?”一位扎着双平髻的小姑娘眼尖的发现苏柔荑立在了屏风前,忙放下手中的红色剪纸,拾起架柱上的绒裘给柔荑披上了。

  “你是连音?”苏柔荑虚弱的面色挡不住眼角的疑惑,看着仔细帮她系好颈脖前扎带的婢女,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娘子可是睡不着?”婢女见自家娘子面色憔悴,便扶着她坐在了窗前的软椅上。

  柔荑神情恍惚,没有答话,视线越过连音,审视起了闺阁。

  房间内铺满的大红色喜字,闺阁的墙上,窗沿,也都贴满了同样的剪纸。

  她取了一片,搁在手中仔细观摩,心中不觉一阵酸涩,问道:“连音,这是何物?”

  连音没料到自家主子会这样问,有些不明所以,但喜悦之情还是溢于言表,语带娇羞的道:“娘子可是忘了?明日可是娘子与那烈家将军的大婚之日啊,这喜纸剪来,是要贴满整个苏府的。”

  苏柔荑捻着喜字的玉手兀的僵硬了起来,还未剪好的半成品于空中左右漂浮的缓缓沉在了地上。

  连音没注意到柔荑的小动作,一脸憧憬且替柔荑高兴的道:“娘子与那烈府公子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此次联姻不仅可以缓和南北两部的关系,还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真是令人生羡。”

  “烈家将军……大婚之日……”苏柔荑在脑中捋着连音的话,鼻翼止不住的快速吐吸,牙关因为颤抖咯吱作响,沉思了半晌才明白过来,她这是重生回到了大婚前夜。

  难不成生前给了叛徒舆图一事连老天爷都要怪罪于她,遂给了她一次弥补的机会?

  忆起生前,她原以为那烈阳就是个不近女色的铁公鸡,直到烈阳三十岁生辰的那一天,她看到了一位女子。

  那天那名女子被十多位烈家的护卫簇拥着走了进来,刚踏进门,烈府上来无不笑脸相迎,柔荑只觉她生的太美了,杨柳腰玉兔身,粉叶唇狐狸眼,说是天仙也不为过。

  好看的皮囊苏柔荑看过太多了,她始终盯着的,是那女子腰间所系的荷花香囊,众所周知,烈府将军烈阳连睡觉腰间也要别着一个香囊,如此细看,不论是从针脚还是模样,两束香囊皆一般无二。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人定有什么猫腻,想到这里,苏柔荑捏紧了十指,怒气填胸,上一世为了两部和平,她唯唯诺诺的给人家当了十多年的摆设。

  而今老天既然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定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为她自己也重新选一条路。

  连音这时终于注意到主子面部颤抖有些不正常了,还以为是主子异常紧张所致,连声安慰:“娘子不必如此紧张,您瞧。”说着,指向了屋外的位置。

  此时的屋外,竟是有多类人在表演,什么胸口碎大石,吞剑,活人飞刀,耍猴的应有尽有,感情是把民间杂耍团都请进了苏府。

  连音掩面浅笑:“据说是那烈家将军听街边妇女唠叨,听闻大婚之日女子梳妆之时多百无聊赖,遂请了这些手艺人,来给娘子解闷儿呐。”

  苏柔荑瞠目结舌,她根本不记得重生前大婚之日的前夜烈阳有做过如此之事啊,难不成那烈将军转了性了?

  见柔荑不答,连音又开始长篇大论:“早闻烈家将军英俊潇洒,虽二十有五,却连女子的手都没摸过,是个出了名的老实人,娘子想想,有钱英俊还老实,这样的人,世上再无其二了呀。”

  连音说的欢喜,苏柔荑却是后怕的紧,看这天色,最多再有四个时辰,就得踩上喜轿前往烈家了,她必须在嫁入烈家前断了这门亲事才行。

  眼睛跐溜一转,计上心头:“连音,你带我去一趟最近的医馆吧。”

  连音看着脸色已经恢复到红润,完全没有不舒服模样的主子,疑惑道:“娘子可是哪里不适?”

  柔荑作势捂住头,趴在桌子上痛哭不已:“不知为何,突然头痛不已,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你若不带我去医馆,怕是上不了轿了。”

  连音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样:“烈家将军心细,猜到娘子身体娇弱,遂和屋外那些戏班一齐请来的,还有城中最好的郎中,传言经他一诊,不消一刻,死马也能活过来。”

  这个烈家将军可真是心细!真是会坏她好事!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苏柔荑将捂住头的手转而捂住肚子,干咳道:“我太紧张了,想去茅厕方便方便。”

  连音弯腰,右臂举前,放在椅旁悬空道:“自是可以,屋外杂乱,娘子需小心扶着婢子。”

  只要能出去,只要能有逃跑的机会,连音啥要求她都同意,轻抬玉手,搭在连音右臂上,攥紧绒裘,便出了门。

  柔荑自认为苏家很有钱,见过的稀奇好物数不胜数,但还是被眼前的实物惊呆了,光是金子细数一下就有十来箱,这年头下聘礼都这么实诚了?

  除此以外,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的夜明珠个个圆滑饱满,成色上品,柔荑确实见过见过夜明珠,但她没见过十几箱并排当灯笼摆的夜明珠。

  远处还有不少未开封的箱子把整个院子排的满满当当的,丝毫没有落脚的地方,好不容易到了茅房,刚关上竹门,门外突然“哔——”的一阵唢呐声,吓的她差点一个没站稳,栽进坑里。

  十指紧攥,脸上露出不满的情绪,但她还是忍住了,仔细观摩茅房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被封的严严实实的,连扇纸窗都不曾有,一阵有味道的风袭来,她捂着鼻子慢悠悠的将视线移至脚下……

  “砰——”一阵鼓声又是突然响起。

  柔荑又被吓了一跳,心中感叹烈阳那个二货到底还带了多少玩意儿过来!

  “连音!”四面八方的鼓声不间歇的传进她的耳朵,柔荑实在忍不了了。

  连音听见主子传唤,忙予以回应:“是,婢子在,娘子可是有吩咐?”

  鼓声太大,差点把连音的声音给埋没了,还好柔荑耳尖,她插着腰站在竹门口吼道:“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都是什么玩意儿,让他们离我远些!”

  见主子不喜,传音叫停了众人,解释道:“方才娘子说紧张,这些人便听到了,他们被烈家将军传唤过来的原因,其一是替娘子解闷,其二便就是用来消除娘子紧张情绪的,想来娘子进了竹门,他们想到耍戏因为视线相阻不能替娘子分忧,便想到了奏鼓吹笛之法。”

  又是这个烈家将军!

  柔荑翻了个白眼:“这么说,我还真是得再次谢谢那位想的如此周到的烈家将军了。”

  “烈家将军如此心细,实乃娘子之幸。”

  我看是实乃大不幸!

  一脚踢开竹门,昂首阔步的道:“梳洗,本姑娘要上花轿!”

  既然在苏府寻不出逃走的法子,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另辟蹊径了。

  红纱帐缠绵的梳妆台前,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出见面娇人儿的倒影,红唇皓齿,纤细的腰犹如紧束的绢带,纤细的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

  一袭云锦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外层套着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缀着米粒儿似的南珠喜帕遮住画着精致妆容的面儿,束以流云纱苏的腰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

  装扮完毕,苏柔荑被下人门搀扶着上了喜轿,轿子四周飘着长长的绸条,挂着用珠子和贝壳做的装饰,两支长篴在火把的晃动的亮光下闪出一道一道的金光,金啰十分别致地装饰着深黄色的穗子。

  喜轿后头还跟着一辆马车,坐着两个吹曲儿的和两个媒人。

  大红灯笼开路,迎亲花轿悠悠的荡在街上,唢呐与鼓声齐鸣。

  ——

  烈府大堂之中,烈阳穿着一身大红直裰婚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玄纹云袖,席地而坐,修长而优美的手指拿着白布正在擦拭着他的长剑,整个人封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迎亲队伍的唢呐声由远及近,他心底有些偷笑,上辈子他与苏氏相处十多年期间,日日瞧着她,觉得苏氏长的极美,身段窈窕,又饱读诗书,乃是不可多得的才女,和这样的女子久居一府,不免有些心动。

  正这么想着,迎亲的花轿已经被轿夫抬进了门,烈府簪着桃花髻的嬷嬷们手绢一来一回扔的飞快,尖厉的笑声萦绕于耳,唯恐外人不知道烈府正在办喜事。

  “喜轿过喜门,新娘过喜盆——”

  “吉时已到,请新娘子下轿跨火盆——”

  媒婆扯着嗓子喊着,意外的是,轿帘纹丝不动,开始还以为是新娘有些娇羞,媒婆清了清嗓子,扭过身子朝着轿内小声道:“该下轿了,错过了吉时可就不吉利了。”

  她声音不大,但很确定轿内的人能后听到,言罢,又把身躯挺的笔直,仰天喝道:“吉时已到,请新娘子下轿——”

  一阵微风略过,轿帘轻轻晃动,众人还以为是新娘子要下来了,皆齐声高呼,不曾想风一停,轿帘又恢复了原样。

  “怎么回事儿啊,还下不下轿了。”

  看热闹的人觉得扫兴,纷纷失了兴致,嬷嬷们看着吉时真的快过了,也是心急如焚,无奈只能挤过人群,代替新娘子掀开轿帘。

  一个娇小的人形物什兀的从轿子内倒了下来,给前来掀轿帘的嬷嬷们吓的不轻,幸好年岁最长的李嬷嬷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花轿里坐的不是新娘子。”

  慌乱中,不知是谁叫喊了一声,惹的周遭一片哗然,目光齐刷刷向李嬷嬷扶住的东西扫去。

  李嬷嬷沉稳,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惊乍,只是看了眼怀中那缺胳膊少腿且做工极其粗糙的稻草人,面无表情的将它扔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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