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棺被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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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随嘴动,柔荑重新蒙过面,走着走着那两人掉队了,她最后成了领路人,行至岔路口,有些摸不明方位,“眉清,我们走哪条路?”
眉清也是一头雾水,若是看脚印,这两条路都是大道,因为积雪化水的缘故,凌乱的脚印满地都是。
他左右张望,路的两旁铺着庄稼地被大雪覆盖,白茫茫一片,虽一望无垠,视野极为广阔,却还是瞧不见那支抬棺队伍。
两难之际,柔荑道:“要不咱们三个,兵分两路?”
眉清道:“正有此意。”
达成共识后,柔荑吸了吸鼻子,啧,这冬风真凉。
都走了一个田梗远了,才发现身后一个人都没有,往后边道儿上看,那哥俩一前一后的聚在了一起,三人视线相聚,你看我,我看他,他看你,别提多尴尬了。
身为女子,柔荑估摸着他们二人总有一个会跟着她吧,“那条路上掉的有银钱吗?都往哪挤。”
眉清道:“这条路上有没有银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那条路刚才有条狗在路边拉了坨屎。”
“……”
没有遮挡物的地界就是风多,风力还不小,吹的人有些站不住,大风中,一片白絮从远处飞来,贴在眉清头上,接着大片大片的白絮从同一个方向飞了过来,打在人脸上啪啪作响。
目秀摘掉眉清头上的那片白絮,举给柔荑看,道:“看来这条路上真的有银钱,只不过是给死人用的而已。”
强撑着逆风原路返回,顺风跟上二人,顺着风向明白这白钱是从这条路的尽头处吹来,三人心领神会,狂奔而去。
眉清跑在最前,回过头但:“咱们这一路都不曾看见白钱引路,怎么会一下子飘过来这么多。”
柔荑道:“可能性有二,第一种可能性是他们到了目的地需将银钱撒完完成丧礼的收棺,第二种可能性有些不妙,那就是他们遭到了突然的袭击,慌乱中有人丢掉了装有白钱的篓子。”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很有可能是第二种。
“我行动缓慢,你们快些跟上,不用管我。”
既是累赘,丢弃最好。
眉清目秀默契互视点头,腰间握剑而去。
果不其然,二人到了之后,这里狼嚎一片,一股腥臭味钻进鼻孔,令人着实反胃。
柔荑赶到时,眼前就是一幅这样的景象,穿着丧服的人晕的晕吐的吐,乐器杂什散落一地。
装有死婴的小棺斜倒在山坡上,棺盖挂在山坡旁的树杈间,似在示威。
小棺内的死婴已经不翼而飞,棺内空空如也。
目秀站在山坡的顶上,朝她摇头,“还是晚来一步。”
眉清怒不可遏,指着她鼻子开始不依不饶,“都怪你,磨磨蹭蹭慢慢吞吞,这下好了,死婴被劫,未入祖坟,他们娘俩下辈子算是碰不到面了。”
柔荑道:“说我慢可以,但轮回这种事情怪我也没用。有缘不等下辈子,无缘你死我苟生。”
“说通俗点,缘起则聚,缘灭则散,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身为大人不会不明白。”
要说沉稳,还得是目秀,挨个扶起倒下的人,将他们置于山坡半仰趟着检查伤势。
一溜儿检查过去,发现那些人并与外伤,看来敌人对他们并不感兴趣。
离柔荑最近的是一个腮帮子鼓鼓的,髋骨极高还长着两撮儿胡须的男子,身上挂着一支唢呐。
她沉声问道:“可有看清劫死婴的是什么人?”
胡须男子惊魂未定,眼中咳嗽两声摆手道:“当时阴风极大,我们几人寸步难行,风里不知夹杂着什么怪味儿,吸入鼻子便呼吸不得,窒息恍惚中仿佛看着几位身材娇小的人影在飞起来的白纸中来回穿梭,把死婴抱了走,尽管这一路我们小心翼翼,可最后还是然后这样的事还是发生了。”
眉清问:“娇小的身影,有多小?”
男子沉思片刻后,打量起了柔荑,然后惊恐道:“她!就是她这种!”
“我这种?”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那几个人影是女子?”
男子将柔荑从上看到下,又道:“对,我绝对不会看错,不过她们身材比你好多了。”
柔荑:“靠,大爷你什么眼神啊!”
目秀拦过她,挡住男子色眯眯的视线,问道:“可还有看到她们的其他特征?”
男子握拳锤头,苦思冥想后身子忽然一颤,“脖子!她们的脖子!”
“脖子怎么了?”
男子道:“她们太可怕了,简直不是正常人,那些人的脖子我看着足有十寸!上面还戴着一圈圈的银环。实在瘆人。”
“脖子。”目秀喃喃重复,脑中快速运转,“银环。”
柔荑问:“可是想到了些什么?”
目秀道:“事无确认,不下定论。”
“若非亲眼所见,我只字不提,这关系到一个稀有种族的声誉。”
“你们还能走?”他问那些人,“早就料到的事,没什么好惊讶和害怕的,无法弥补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想只会越来越后怕,你们在来此之前,应该做足了心理准备,现在天色已黑,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回去复命。”
那群人骂骂咧咧的,“这趟活儿又白干了!一群死老娘儿们,真会坏我们好事。”
“行了行了,嘴下积德,保命要紧。”
众人你搀着我我扶着你,跌跌撞撞并肩而行。
看柔荑还杵在那里,眉清挥手:“走啊,都功亏一篑了还站哪干嘛,脚长地里了?还是舍不得这里?”
这眉清怎么回事,说话老是针对她还句句带刺。
“ 知道了,我这就跟上。”
从一个熟悉的地方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会觉得旅途遥远且漫长,而从那个陌生的地方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那段路程就会变得极为简短,这是一个行路人的错觉。
回到风华镇,镇口站着诸多位妇人,眉头紧锁,踮脚张望,从归来的人群中不断寻找着自己郎君的身影。
夫妻久别重逢,往往都是先嘘寒问暖,妇人们一个个接走郎君,镇口便只剩柔荑三人在冷风中呆若木鸡。
眉清道:“好了,这下都有归宿了,我们呢?”
冷风灌入领口,她打了个冷颤,紧了紧领口,认真观察四周,“两个选择,一呢,我看这风华镇家狗众多,或许可以找找看有没有好点儿的狗窝可以借宿一休。”
眉清甩脸,“二呢?”
柔荑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天,“露宿街头,以天为盖。”
眉清道:“还有第三种,那就是我和目秀住客栈,你随意。”
“凭什么!”她问目秀:“你还剩多少银钱?”
目秀摸了摸口袋,“还剩住一晚下下房的银钱。”
柔荑道:“君子有成人之美,难道你们两个大男人不应该把住客栈的机会让给我这位手无寸铁貌美如花的女子吗?”
眉清双臂环胸,“你这典型的道德绑架,我和目秀就不惯你这大小姐的臭毛病。”
叮——怒虫还没上脑,头上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金灿灿的,好刺眼。
她低头去捡,圆溜溜的,竟然是……
“金叶子!”
天上掉金子,还有这等好事!
入嘴咬了一下,咬不动,看来是真的金叶子。
可这四周漆黑一片,早就没人了,会是谁专门扔金子在这儿的呢?
柔荑心底坏笑,报复眉清说道:“还有第四种选择,那就是我去住上上房,你们入住下下房。”
这有钱了就是不一样,说话都有了不少底气。
窃喜未持续半刻,目秀好整以暇的戴上了文阀官才配戴的礼帽,拿出了竹简,道:“请将金子如数上缴,今日便算你还账一百两。”
柔荑肯定是不愿意,“什么?可这是我捡的!算不得数!”
眉清在旁看热闹,还落井下石,“怎么算不得数,你捡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圣上的,那就得上缴,不交就不行。”
柔荑以一敌二毫无胜算,“人家是妇唱夫随,你们是弟唱兄随,反正我双拳难敌四手,一张嘴再会说也敌不过两张嘴的唠嗑,算我自认倒霉。”
“给你。”
恋恋不舍的将金叶子扔给目秀,却被眉清接住,“做人呐,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
瞧他那副欠揍的模样,真想把他舌头割了,如今钱没了,她的快乐也跟着消失了,看来真得找个大点儿的狗窝,和狗狗共处一室凑活凑活了。
仰天长叹之时,额上又掉落一片金叶子,接着第二片第三片,数不清的金叶子从高处撒落下来,将蹲着的柔荑埋没了起来,形成一片钱堆。
她摇头摆掉挂在身上的金叶子,看那边的眉清目秀正瞧着这座小山笑得合不拢嘴,就知道他们又在打这些钱的主意了。
呵,我就算不要这些钱,也不能白便宜了他们!
“这些钱来历不明,我要报官。”
眉清道:“你被钱砸傻了吗?别人用钱白砸你你都不要还要把钱充公?你要知道你还欠了一屁股债呢。”
柔荑道:“不义之财分文不取,债我慢慢还,总有还清的时候。” 腹黑前夫今天又受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