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臂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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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庄内,百姓稀少,零星老屋内住着多不过百数人。
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卖花的卖衣服的卖吃食的应有尽头。
他们一行三个外乡人走在街上,不免听见质疑声,别人议论最多的,倒不是柔荑和烈阳,而是穿戴怪异的杨蔑。
柔荑总觉得被人盯着怪怪的,便朝着烈阳靠了靠,阴阳怪气的对杨蔑道:“早就说要你别来,你还非要跟来,跟就跟吧,好歹换一身和我们一样的衣服啊,你看大家都在看猴子似的看我们,我现在说我认识你不知道晚不晚还有没有人信。”
杨蔑蒙着面戴着毡帽,用露出的眼睛瞪她一眼,微一开口,柔荑就料到他要说什么。
“洗白~”她说就说,还拖长了尾音,“我一猜你就要说这个词。”
“你啊,还是别抱太大希望,虽然你相信归陵君幽禁前烈将不是因为这个妓子而是另有隐情,但万一不是,不就会很失望。”
“失望这个词,我指的是人。”
杨蔑也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我知道。”
“那好吧。”她伸了个懒腰,“那我就不劝你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寻个地儿休息吧。”
烈阳从身后拖着她,避免她伸懒腰一头栽到身后去。
姻缘庄不大,不到一柱香就来回逛了三圈,然后他们发现一个很严重问题,虽然这里吃的喝的用的都卖的有,但是没有客栈!
因为这里的村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住处,根本不需要客栈落脚。
柔荑灵机一动,“跟我来。”
最终,他们停在一座红灯飘香的古楼外。
杨蔑仅漏出来的眼睛一挤,眉毛一挑,“妓,妓.楼?”
“呸呸呸。”柔荑替他吐了两口口水,指着楼上的牌匾道:“正人君子怎么口吐芬芳啊,什么妓.院,人家有名字,叫花满楼,男人的天堂!”
“……”杨蔑转身就走,“我不去!”
“啧。”她激将道:“不去算了,我和烈阳两个人去。”
怎料烈阳也不走了,她道:“你怎么也这么守身如玉了。”
烈阳道:“这里人家那么多,为什么不能借宿?”
“好哇。”柔荑做了个请的手势,“如果你们认为别人会好心让两位凶神恶煞腰别佩剑的九尺男儿进自家家门睡一晚的话,那你们就去吧,我也不拦你们。”
烈阳握着剑表示:“……”
杨蔑押了押毡帽表示:“……”
“去啊。”柔荑双臂环胸,“怎么不走了。”
“切。”她接着白了两人一眼,自顾自进了花满楼。
烈阳和杨蔑没法,跟着她走了进去,因为这俩凶神恶煞的保镖,不少人为他们让路,有几个胆子大些的姊妹们刚提溜着手绢贴上来,杨蔑一瞪,又都蔫了。
花满楼内人声鼎沸,姑娘们穿的妖艳极了,宾客们人头攒动,络绎不绝。
柔荑寻了个四人桌,坐了下来,“果然这里最合适,饿不着渴不着,有美人儿看,有火炉烤,困了趴下就能睡,再适合不过了。”
因为她是靠着墙坐的,烈阳自觉坐在她左边,杨蔑本想坐在对面靠着墙的位置,结果烈阳清咳两声,他又换了个地方,和烈阳坐了个面对面。
刚品上两壶茶暖了暖身子,一长串猖狂的笑钻入耳朵。
来者是名女子,岁月催人老但容颜依旧,体态婀娜的进了门,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柔荑以为这人是遇见了什么喜事高兴至此,谁料那女人下一句竟然道:“你们谁~想睡皇帝睡过的女人啊~”
说完,又是一阵刺耳声音笑。
言语间她越发猖狂,大摇大摆的走到宾客云集的中央地带,开始解起了身上的丝带。
妖娆的勾起一个胡渣男的下巴,吹了口气,笑着道:“你想要我吗?”
胡茬男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要,我要,要啊。”
女人围着他转了一圈,食指抹了抹唇舌,“你啊,你不配呢。”
说着,身体却坐出了言语相反的动作,她竟然脱掉了一件衣服。
对着围着她的其他男人道:“你呢?你们呢?想不想要我?想不想试一下皇帝睡过的女人是什么滋味儿?”
众多色痞男口水都流出来了,双手举着,高声大喝,“脱!脱!脱!”
女人竟然又脱了一件衣服,摆出的姿势妩媚急了,“看来啊~诸位都想过一把皇帝瘾呢。”
“要不这样吧。”她似乎想到了一个好游戏,取了头上的一根簪子横着咬在嘴巴上,口齿不清的道:“谁能追上我,嘴对嘴拿掉簪子,我呀,今早就让谁过瘾——”
言罢眼轱辘一转,率先冲了出去,站在原地的男子们反应过来,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
“小心肝儿,跑慢点。”
一群人你追我赶,绕着整个花满楼都跑了一圈,柔荑实在想不通这世上竟还有这般女子。
她道:“伤风败俗,谁家摊上这么个人,真是脸都丢尽了。”
话音刚落,花满楼那刚关上的门又砰的一声被人踹了开,一个没有双臂的男子低着头走了进来。
那个女人在众男子的护拥下撞上了来人,不满的道:“谁啊打扰老娘好事儿。”
她抬头一看,立刻斯文了起来,还捡起了脱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好好的穿了起来。
“怎么又是他。”听这语气,男人们好像很不喜欢他,“真是扫兴,散了散了,今天没女人玩了。”
男子这时才抬头,对女人道:“丢人现眼,跟我回去!”
柔荑在看见男子的第一眼,呼吸都是停滞的,因为她根本想不到,这个面色蜡黄,头发凌乱,失去双臂的男人和眉清有些一模一样的脸。
“眉,眉清?”
屋内吵闹,她的声音被淹没在了人潮里,刚想起身,被烈阳按了下去,“不可,待明日。”
确实,此时相认,不是时机。
她道:“悄悄跟住他。”
烈阳道:“嗯。”
三人一路跟着断臂男人走到姻缘庄的最尽头,女人似乎很怕他,一路上不停的陪笑,而眉清则一直都是板着脸,挺直身板走在女人前面。
他们在一处茅草屋前停下,女人奉承着开门,眉清看都没看她进了门。
直到茅草屋内没有烛光了,柔荑他们才敢离茅草屋近些,柔荑道:“早先在皇城中时,一位妹妹告诉我,说眉清是犯了事,所以被作为文阀官的目秀重罚砍掉了双臂,遣返回乡了,没想到,眉清的老家是在这里。”
“烈阳,你知道他是犯了什么罪吗?”
烈阳摇头,“不知。”
“连你都不知。”柔荑道:“是什么罪不能对外公布,要私自受刑,刑法还这么重。”
“不行,我明天得去问问。”
烈阳道:“还是先去问问庄里人吧。”
柔荑道:“嗯。”
重回花满楼,这里依旧喧闹,烈阳亮出银子,惹得不少人疯抢,柔荑选了个看起来最色又最怕死的男人,对杨蔑道:“今晚的幸运儿,就选定是他了。”
“嗯。”杨蔑出手,什么都有。
男子被擒着过了来,柔荑左手往烈阳面前一伸,一锭银子就被放了上去,她在男子面前晃了晃,“女人和钱,你要哪个?”
女人,自然指的就是她自己了。
男子咽了口口水,害怕的喵了眼烈阳,害怕的直接眯起了眼,“钱!我要钱!”
“什么!”这个答案让柔荑很失望,砸碎瓷碗拿起一块碎片指着他的脖子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重新选择一次。”
男子吓的一抖,立马改口,“女,女人!我选女人!”
女人俩字刚蹦出口,脖子又被烈阳狠狠掐住,一点儿都不手下留情,柔荑本就是开开玩笑,哪里知道烈阳还带动真格的,赶忙拉开他,“放手放手!”
“咳咳咳咳。”久时间的呼吸不畅让男子猛烈咳嗽了起来,“我说二位爷和这位姑奶奶,我也没惹你们,我就是想泡个妞儿突然被你们拉到了这儿,你们几位到底是想干啥呀。”
见男子都被吓得尿裤子了,柔荑也不逗他了,把那锭金子塞进了他,“你是这姻缘庄的百姓吗?”
男子道:“正儿八经的本庄人,祖上三代都住这儿。”
柔荑道:“那我问你,这姻缘庄尽头处的那个断臂的男子你知道他的情况吗?”
男子一听断臂男子,嫌弃道:“你说那个闷葫芦啊。”
柔荑道:“闷葫芦?”
男子点头,“是啊,他平常一天也不说一句话,见人也不打招呼,庄里人都叫他闷葫芦。”
柔荑问:“他也是本庄人?”
男子道:“他啊,算不得地道的姻缘庄人。”
柔荑道:“为什么,你继续说。”
男子抿了抿嘴,“他呀,叫眉清,生在姻缘庄,长至十几岁的时候外出玩闹走丢了,当时庄里人在山里山外找了三天三夜硬是没找到人,都以为他被野兽叼走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两年前,他又被人送了回来,送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双臂了,送他回来的人你别说穿的还挺好,一看就是有钱人。” 腹黑前夫今天又受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