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等郎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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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被耍,起床气立马就上来了,“你们敢骗我!”
“诶?”柔荑抬手打住他的话,“此话怎讲?请休息你的措辞,是他骗了你,把们字去掉,有气找他撒,别让我背锅。”
目秀接过话语权,“是我。”
“你——”眉清把伸出一个指头的手收了回来,“下次换个法子骗,我怕你乌鸦嘴。”
“切。”早猜到他就这一副怂样,柔荑用脚踢了踢他,“赶紧起来披麻戴孝。”
眉清想起他现在的身份是死了儿的母亲,“我还要继续装啊。”
“自然。”她抬眉,“食婴娘都没引出来,你的任务可不能这么快结束,一会儿我会让夫人准备抬棺的队伍,你就跟在队伍的身后,不要说话,表情嘛,一脸苦大仇深的就行。”
眉清问:“那目秀呢?”
柔荑道:“自然是继续扮演你的丈夫。”
可目秀却拒绝道:“不,我有一个更好的身份。”
眉清又问柔荑,“那你呢?”
柔荑道:“我?我也有一个更好的身份。”
——
风华镇今日又办了一场丧礼,看热闹的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昨夜那王府的哀嚎声,你们听见了吗?”
“怎么没听见,整整嚎了一夜。”
“好像是说府里又诞下了位死婴。”
“这年头,上赶着去投胎的死婴可真不少。”
“就是,昨天送走一个被食婴娘劫走了,今日又来一个。”
这些话传到隐藏在镇民间的柔荑的耳朵里,甚是欣慰,深觉昨夜的功夫没白做。
而路上的这支奔丧队伍,各个身穿白帆,分工明确,抬棺吹笛的人各司其职,两名抬棺者抬起的小棺似乎也没之前那么轻,得不停变换着姿势才不至于让肩膀勒出红印。
眉清着丧服,走在最后,一脸生无可恋,强忍住不流眼泪的表情真是我见犹怜。
“眉清,做得好。”柔荑默默跟在队伍后,眼神不时瞟向四周,观察着有没有可疑的人。
行至昨日走过的那两条岔路,眉清熟练的选择了往左,行至山坡时,刻意的让大家休息了下,“歇息片刻再行路吧。”
两位抬棺人汗流浃背,“是得歇息了,我们叔侄俩抬了那么多个小棺,就今天这个最重。”
眉清夹着嗓子笑着道:“辛苦辛苦。”
话毕,山坡上方不远处的树枝动了动。
果然来了!
眉清明显感觉到了,但仍不动声色,继续跟两位抬棺人陪着笑。
须臾,白烟渐近,眼前一片模糊,那些烟吸进嗓子里还让人有些喘不来气,他赶紧捂住鼻子状似掐着自己脖子,挣扎着躺在了地上,再不动弹。
其他人亦是如此。
朦胧间,几个人影在白烟内来回穿梭,那几个人身材娇小,头和肩膀的距离甚远,脖子两边呈倒弧形,忙碌一阵后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了起来,随后前面两人先行消失,后面两人一左一右抬着小棺,驶离山坡,朝树林方向奔去。
待人影彻底消失后,一直憋气的眉清慌忙提醒其他人起身,一行人始终捂着鼻子逃离白烟的范围,直到回到分岔路。
柔荑早已在哪等候多时,见眉清一行人赶来,肩上没扛小棺,问道:“成功了?”
眉清点头,“亲眼看见他们把小棺劫了走。”
“干得漂亮。”越过眉清,向其他人行礼,“有劳诸位了。”
那些人施以还礼,“生钱的买卖何谈有劳无劳,若是无事,我们先回了,告辞。”
目送丧队走后,柔荑取下背上的包袱,打开来,“把你的丧服脱了,换上这个。”
包袱里的衣袍纹扣繁多,和柔荑身上的衣服不尽相似,她道:“这是雪月镇风格的外袍,你先穿上。”
眉清接过外袍,间包袱里还有一个软枕,脸色顿时变了,“你不会还让我扮孕妇吧。”
柔荑道:“怎么,你扮上瘾了?这个可不是给你用的,而是给我用的。”
谈话间,眉清已经把衣袍穿好,“你用?轮到你扮了?”
柔荑笑,“正是。”说着,把软枕塞进了衣袍内的腹部,“像不像?”
眉清见她一手撑着腰部,一手兜着肚子,腹部高高隆起的模样,点头道:“像,和真的一模一样。”
柔荑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扮我的丈夫,一直扶着我。”
眉清道:“我这么快就从孕妇的身份换成丈夫了?”
柔荑道:“怎么,舍不得?”
眉清狡辩,“说什么不着调的话呢,谁舍不得了。”
柔荑偷笑,“没有就好,快来扶着我,我现在成孕妇了。”
眉清心不甘情不愿的扶着她,“接下来往哪走?”
柔荑指了指白烟消失的地方,“往山中心走。”
眉清不解,“走去哪?”
柔荑道:“等郎峰。”
眉清问,“去哪干嘛。”
柔荑道:“找目秀。”
“目秀?”眉清回忆起他从今早换丧服时就没见到目秀,问道:“目秀?他怎么会在哪?他是怎么知道路的?”
柔荑道:“他不知道,但有人带他去,中途还不用自己走路。”
眉清道:“你什么意思,说明白点。”
柔荑指了指眉清的肚子,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长长叹气,“昨夜我让你扮成孕妇去镇里溜达,目的就是想让食婴娘知道,镇里有一个即将生产的孕妇,而后我让你装晕让王府下人哭嚎,也是为了让食婴娘知道,你,在王府诞下了死婴,本想着昨夜就会有人来偷,不曾想等了一夜,什么都没见到。”
“无奈只能使用最后的计划,那就是给死婴办一场丧礼,本来想的是,让你扮孕妇让目秀继续扮你丈夫,这样食婴娘抢婴时你们也好相互照应,但这计划一旦失败,容易打草惊蛇。”
“而后目秀找到我,告诉我他有一个万全之策。”
眉清道:“是什么?”
柔荑抬起胳膊,比起了小棺的长度,“你猜猜小棺里装的是什么?”
眉清道:“那不是空的吗?”
“非也。”她缩了缩自己的脖子,想让脖子缩进身体内,发现做不到,只能做罢,然后道:“小棺里,藏着一位会缩骨功的人。”
这下,眉清恍然大悟,“目秀?”
柔荑手掌捏成拳,然后撑开,“不错。”
眉清扶着柔荑走了两部,爬上山坡,道:“我怎么从不知道他还会这个。”
柔荑兜了兜肚子,道:“目秀说你天生好胜,若是让你知道有一个他会你不会的武功,怕你会发疯。”
“我可以学啊。”眉清道,“武功不都是学来的。”
柔荑一边走一边道:“谁说武功都是学来的,有的武功非天赋不可学,就比如这缩骨功,就算他教你,凭你这大体格子,学得会吗?”
的确,虽说目秀和他个子差不多高,但体型偏瘦些,“你们这是小人之心。”
“错。”柔荑拍了拍耸起的肚子,“我这是君子之腹。”
山路不好走,眉清细心剥开杂草,“你?话说那你呢?怎么一早就想着穿雪月镇的衣服。”
柔荑走着眉清替她清好杂物的小路,“早先不是听夫人说等郎峰坐落在二景镇中间,且食婴娘专抓雪月镇的孕妇养婴吗?我就想着今日和你们兵分两路,你们负责抓住抢婴的,我负责装作被诱骗来的孕妇潜入等郎峰。”
“可后来目秀临时出了那个主意,我便也就临时变卦,找夫人又要了件雪月镇男子的衣袍。”
“其实这样也更好些,夫人说过,食婴娘一般是诱惑男子让他们带自家娘子进入等郎峰,现在你穿雪月镇服饰扮我丈夫,这样食婴娘们一看,便知道我是被你诱拐来的。”
眉清道:“原来如此,那目秀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危不危险尚未可知。”她弯着腰,躲过树枝,“我们快些赶到便是。”
“等等。”眉清敏锐的感觉到有人在他们身后,“我们被跟踪了。”
柔荑一愣,根本想不出来跟踪他们的是谁,“可能看见是谁?”
眉清道:“能听见不同方位的踩枝声,但距离些许远,有枝叶遮挡,完全看不见,会不会是食婴娘?”
柔荑道:“按理说这整座山峰都叫等郎峰,是食婴娘的领地,很有可能是他们派出来巡逻的人。”
眉清道:“要不要我去追?”
折枝走了数米,柔荑沉下脚步,“莫慌,我们现在这幅着装和模样,是很好的庇护,你就搀着我,别让他们看出异样就好。”
眉清重新拾起柔荑的胳膊,“嗯。”
两人约莫走了一炷香时间,身后的踩枝声响到连柔荑都听的到,且从四面八方不断传来。
眉清道:“人越来越多,还越来越近,我们好像被包抄了。”
越是紧张的时刻,越要保持理智,大脑快速运转,柔荑道:“好像不对,这些人如果怀疑我们,没道理跟了我们一路还不动手,毕竟我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加上你一个手无寸铁的男子,对上几百号人战斗力四舍五入约等于0。”
眉清皱眉:“除非……”
柔荑道:“除非他们在惧怕什么东西,但那个东西绝不是我们。”
眉清道:“每个人走路的快慢发出的声音都有迹可循,食婴娘常年一起行动,且训练有素默契非常,连走路的步伐也极其相似,如此想来,早先我听到的脚步声步伐稳重,且跨步极大,绝不是食婴娘行走所能发生的。”
柔荑道:“看来这食婴娘要包抄的并不是我们,而是一个她们认为对她们来说,足够有威胁力的敌人。” 腹黑前夫今天又受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