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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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了床不看她,“收拾干净点。”
他出了房间,全程一句话没说的青青呛出的眼泪在眶里打了几转又憋了回去。起来去外面倒了水喝,外面的另一间卧室大门紧闭。她走到门口想敲门,怯怯又放下。对着傅文博,服软求饶讨不到好处。
重新洗了把脸又回到房间,他说了配合就一定会实施,她也没有理由拒绝,已经是最轻的惩罚。生孩子,女人都要经历,如果孩子能让他减轻怨恨能放过彼此,这点又算什么。
果然半夜他又回来了,努力使自已看起来风情愉悦一些,轻声叫道:“文博!”
“轻贱!”如此不堪入耳的话从他嘴里出来让她震惊心痛。
她怔在那里忘了反应,恍惚,这是她认识的那个谦谦公子?
“你是木头吗?”他又来了。
青青忍住他的讥讽,“一定要这样?”
他的脸一沉,低头狠压住她的胸口,直奔主题、、、、、、
完事后好不留恋地出了房间,他的粗俗和绝情没有击垮她,闭眼让自已快速进入睡梦中。她佩服自已的脸厚,把阿Q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药是好药,但在她特殊的体质上没有用出效果。别的地方已开始下雪,S市的人们也陆续穿上了厚毛衣和绒大衣。
傅文博连续来了三个晚上,他在她身上不知疲倦的风起云涌,嘴里同时发着狠:“我就不信了,老子这么努力会生不出儿子。”
青青的心在流泪,身体的痛算什么,心里的坚持在一片片瓦解,她知道以前的好要用光了。喉咙里已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的眼睛清亮。
傅文博摊在床上很快入睡,也许是太累了,因为他们很久都没同枕入眠了。她艰难地起身去了洗手间。身体被热水浇得粉红,迅速暖和起来疲劳也消去了大半。水雾把影子印得模糊,用手擦去上面的薄雾清晰的自已立在眼前。被困的日子她没有自怨自艾,但也好不到哪去,不见阳光的白让肌肤透明得可怕。她继续擦着镜子上的湿印,对着镜中的自已傻笑起来、、、、、、
傅文博几乎听到声响就冲进了浴室,但是还是晚了。血从她脖子上流下来很快就浸透了白色的浴袍,她对着他笑,“傅文博,我生不出儿子,我已经废了。”
傅文博搂住竟乎颠狂的她,用毛巾压住伤口,眼睛里要喷出火来,“你玩得真有本事,不哭不闹直接寻死,很好,很好!”接连两个很好,他狠厉的同时努力掩饰着害怕和痛心。
她又看到了他许久不见的紧张,他发怒的声音在抖,眼里的那些火是深情的燎原。他还在乎她,可就只一瞬间,他所有的温柔消失不见,“要死死外面,别弄脏了我家。”
她的眼睛暗淡下去,这是真的嫌弃:“对不起,你可以把我弄到外面去,找个能生孩子的姑娘先帮你渡过这关吧。我对不起你爸妈。”
“你有病,你全家都有病!你要死,我偏要你活着,我要你看着我宠别人,看着我和别的女人生孩子。你要再说话老子淹死你。”
“傅文博、、、、、、你失算了,这个位置、、、、、、我已经在镜前、、、、、、、练习了好多次。”她还在笑,眼里却泪水连连,“对不起、、、、、、傅文博!”
他低吼着抱着她冲出浴室。他觉得身上的血也在流掉,冷掉!
与死神擦肩而过,失血过多的脸更苍白了。淑珍拿了鸡汤喂给她,“女人,要不要这么狠?死了就能一了白了?下次再做这样的蠢事看我还理你,你以为每次都能有惊无险?真是、、、、、、你为你爸妈考虑过没有?”
青青睁眼闭上,又缓缓打开,“下手还是迟疑了,现在这样不更让人笑话?”她扭动脖子,牵扯的动作痛得让她难受。看着淑珍,“我是真的不想活了,淑珍!”
“你她妈真有病。”淑珍放下碗,“知道是笑话还要做?”
这还是第一次见她爆粗口,她见到了她眼里的酸楚和难过。
“淑珍,我想你!”
“我知道。”她把青青的碎发往后拢,“别想多了,等会傅文博来了我要和他谈一下。”
“不用了,淑珍,我想回家了。”
“想回就回,等伤口长好就回去,反正现在冬天围上围巾看不见。”
“可是、、、、、、”
“别可是,后面的事再想办法,他还能关你一辈子?我说有钱人都有病态你还不信、、、、、、”
门口的人顿住,然后往回走。走廊里静悄悄地,他一口气跑到外面的大椰王下,一拳砸向树干,树干丝不动,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他更恼火了,用力挥去,血从皮肤渗了出来。然后第三拳第四拳、、、、、、直到有了痛的知觉。
黄子涛用纱布帮他包好,又给了点消炎药打发他走。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病人的?多坐会不行?”
“你给钱了吗?没给钱脾气还那么大,医院现在人满为患,赶紧把你家那位一起带回家,闲得蛋疼要去受虐。还真是一家人,花样就这么多。”黄子涛嫌弃的说:“又怪我谎报军情,又怪我不及时查明真相,你还真蹬鼻子上眼敢给我脸,呵呵,有本事别来找我。”
“好了,别再磨磨唧唧了,那女人真的可以出院了,不用再补点血什么的。”
“800毫升不是水,你还想要爆血管?”
“没有其它什么要注意的?”
“真搞不懂你们之间的关系,看紧她就行,我看她对求生没什么欲望,你要小心。”黄子涛自已先撤了,“晚上有约,你自已在这磨练内功吧,小心走火入魔。”
“哎,你不能、、、、、、”
“哎什么?无处发泄就拿针自已扎自己,真空无菌无毒无副作用,安全又有杀伤力。反正屁股上多戳几个针眼别人也看不见,高冷吗,就是要这样玩,里面痛不欲生,面上还得强颜欢笑。”他笑笑回头,“看着我都难受!”
“你难受个屁,看你幸灾乐祸的荡样,怕别人身上刀子捅得不够深,有你受的时候。”
“是啊,来打我罗。”他飞快冲出房间,一会又伸个头进来:“记得别让我们的小护士帮忙,会祸害人家的。”
“你个祸害!”傅文博抄起桌上的病历甩过去,“有胆别走。”
人是回家了,可心却没回来。这个女人表面还和以前一样安安静静地呆在房间,但是傅文博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他想起黄子涛的忠告回去的时间多了起来,可这样还是没能改变她的忧郁和不快。
和她说话是会回应的,但不会有自已的意见。偶尔也会主动挑起话题,不会再问他饭菜好不好,平时叨叨他要多吃鱼和青菜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你吃好了我去洗碗,没有其它的事我要睡了、、、、、、
他不能让她得逞,叫来了淑珍。她这个好闺蜜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他清楚的很,虽然很反感她们絮窝在起,但是比起性命、、、、、、
这正中她下怀,两人在屋里秘密聊了一下午,也不知道她们哪来的那么多话说。他在另外的屋里办公,只有他知道效率是怎么样。那种按耐不住的煎熬,让人浑身难受。时不时向那紧闭的房门瞟上几眼。
屋里的人也确实在紧锣密鼓地布施计划,一切都变得有趣起来。
淑珍走后青青主动出来找他示好,“晚上想吃什么我让万金去买食材我来做。”
“想开了?”傅文博故作轻松,不确定地问。
“一直都想得开,那只是个意外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开心烦恼都是一天,不然你以为这么长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以泪洗面,暗自伤神?不也好好的。”
“哦!”傅文博轻蚩一声笑了,“那是我想多了,既然是意外,那这样的日子就照旧。我什么喜好你最清楚,看着办吧。”
“你喜欢就好。”她没有一丝不悦:“淑珍这段时间来得勤你也别介意,我们的事她也清楚,有朋友在中间缓和关系也许没那么尴尬。”
“我知道,但你们也别想在我眼皮底下瞒着我什么,杜青青,你其实不适合说谎。”
“你都这么了解我了还有什么不放心?没事我去跟万金说。”
傅文博看着她打开门,交待一声又回到了卧室。他就站在过道她竟绕道避开,那种无视让他恼火,他追进去就想把她捏碎。她无谓的目光就那样迎着他,“还有事?”
“你不是要做饭?”瞬间,火气就压了下去,无力的看着她,扯着不着边际的话。
“来得及。”她再也不看他,手上书中的吸引力远远大于眼前的他。
“好!”他再找不到其他继续,退出房间。
一切都风平浪静,当万金打电话告诉他杜小姐走了的时候,他怔住,懵了很久以后才说:“知道了。”
也许早就想到,但是心底的期待真正变成失望时,那种挫败和心酸真会让人绝望。一生奋斗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人活着只是利益?还是忍不住丢下她,马不停蹄跑回恒心花园。
万金自责地站在门前,看着自已的老板往屋里冲。杨柳玉和他悄悄地跟在后面。
沙发上,淑珍穿着青青的衣服悠闲地看着电视,这之前她已经想好了无数条应对傅文博的兴师问罪。但当傅文博那双锐利的眼神盯住她时,行动早就出卖了内心。她丢下遥控器快速站起,“傅总回来了,那我可以走了。”
“她呢?”傅文博尽量让气息平稳。
“走了。”淑珍退到门口,“你别怪我,你这样关着她,迟早会出事,我是逼不得已、、、、、、”
万金把她逼了回来,“傅总、、、、、、?”
“让她走!”
“傅总、、、、、、”淑珍和万金同时看他。
“这不是你们希望的吗?”他看着淑珍,“真是她的好姐妹,连感情都一样处得一塌糊涂。你能不能先关心关心自已再来掺和别人的事?”
淑珍羞怯地低下头,“不好意思傅总,再见!”
万金跟着在后面,“傅总,要人去找吗?”
“送柳玉小姐回去,你也可以安心放假了。”他停在卧室的门口没有再向前。
“傅先生、、、、、、”这个称呼万金已经很久没叫了,他心疼自已的老板。
“她有心走找回来也一样,你先回去,我休息下。”
“傅总、、、、、、”杨柳玉不知怎么开口,“要帮忙尽管说一声。”
“谢谢你和屈老大,我自已会处理好。”
万金在后面暗暗叹气,杨柳玉跟着上前两步,压着声音对上傅文博,“我是真心,青青是个好女人,她跟了你那么久你应该、、、、、、”
“我知道,但她已经不适合我。”
“我想你肯定误会她了。”
“就像误会屈老大一样?”傅文博冷冷看了她一眼:“真假已经不重要,你走吧。”
“傅文博、、、、、、”杨柳玉不死心,“你会后悔的。”
“那又怎样、、、、、、?”他笑着看她,“屈老大对你也是特别的,你还是想着离开他。”
“好、、、、、、!”杨柳玉停了两秒,“不劳你送,我开了车。”
楼梯响起了脚步声,万金看着傅文博跌坐沙发上不敢上前。
“还留在这里看我笑话?”
万金无奈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果然如他想像的样,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这次可是轻松上阵,梳妆镜前的化妆品和首饰,衣柜里的衣物包包一样不少,床头柜上再无便签,拉开抽屉是后面那次留给她的银行卡,不留半字不拖泥带水是她的风格。可是如果她不为利益所动为什么又要骗他?
他坐在床上,说不清是解脱还是难过。细细回想过往,越来越发觉这半生就像个笑话。所有一切都是假的,那些纯真和执着都是把戏。同时他又想把这种难过和不甘发泄到对方身上,凭什么她就可以逃身事外,凭什么所有的错都由自已来承担,她可以逃,他呢? 爱在边城,胜利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