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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外的宁九儿急匆匆的拉着简亦繁朝着后院赶着,她急需确认怀念梦是否安好。却与颜忆正好擦肩而过,宁九儿感受到颜忆双眸中的怒火,下示意的避开。怀念梦这小妮子,不会真被人被欺负了去?
宁九儿的脚步不由加快了几分,转而站在怀念梦的房门口。她望着脚下碎落一地的茶杯,以及怀念梦手心中的伤口。鲁叔的话再次从她耳边响起,被轻薄的姑娘啊,一般都三尺白绫了此残生。宁九儿咽着口水,望着气急的怀念梦眼泪唰的就落了下来。
她不想要怀念梦死!
怀念梦见到许久的宁九儿尴尬的收回手,对宁九儿脸上的两行泪弄的不明所以。她还没开口问清,就被某人紧紧搂住。两人虽许久未见,也不至于见时流泪成这般。
莫不是这家伙又与简亦繁吵架?!
陆续赶来的简亦繁,站在门前看到的便是此番情况,他侧过身靠着墙为两人独处的空间。女子家可能更好沟通!他在,反而有些鸡肋。
房内的怀念梦好笑的拍着宁九儿的后背,安慰道:“不过数日未见,你怎成这副弱鸡模样。”
“你才弱鸡,你全家都弱鸡。”宁九儿吸着鼻子哭的更凶,搂着怀念梦更紧了些。一不留神将眼泪鼻涕通通曾在怀念梦的肩上,如此阵仗仿是她受了天大的伤害。
怀念梦被宁九儿的哭腔弄的不知所然,看来这家伙受的委屈还不小。简亦繁怎看也不能都是与宁九儿吵不起来的人,怎会惹宁九儿如此伤心?
过会,非得问个清楚才是。
宁九儿吸着鼻,松开怀抱,红着眼哽咽道:“怀念梦,你定然好好活着,不然爹娘非打死我。”
“有简亦繁在,你死不了。”怀念梦完全不懂宁九儿胡言乱语些什么,翻白眼无语道。
不过看在某人如此可怜的份上,也就顺便原谅了某人。她没好气的堵着宁九儿的话,让宁九儿哭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可偏生一点的火也发不出来。
宁九儿对眼前的人真是又气又无奈,撇着嘴角道:“你好生歇着,小爷给你报仇去。”
“哎?”怀念梦还没来得及抓住某人的手,门已被顺带关上了。
她今日见的人怎都这般的莫名其妙,说话行为,莫不是被下了降头?不该啊!小不点在,旁人怎可能有机会。怀念梦坐在桌前,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要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此话说左丘亭一点都不假。牢狱之中某间牢房之内,正发生着激烈的一幕。潮湿的牢放内放着一片干草,暗灰色的让人看不出个什么。
左丘亭望着眼前之人,完全被颜忆气势汹汹的怒意惊吓到。他跪在地上,求饶道:“大哥,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何必非要置我于死地!”
颜忆一句话也不想说,一把揪起左丘亭的衣袖,几拳下去脸打的左丘亭极肿。他心中有火不能发,气的压根直痒痒。臭揍了一顿之后,拔起刀就朝着左丘亭砍了去。吓得左丘亭连连躲避,哭爹喊娘的一阵哀嚎。
眼看着那把刀朝着左丘亭的脑袋直直挥去,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石子将刀弹到一边。差点将左丘亭吓昏过去,他望着推门而入的一男一女感恩万分,就差跪地叫再生父母了。
宁九儿眸中的火是之多不少,但她知道杀人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对于颜忆的情绪过激她理解,但却不会如此大打出手。她身后的简亦繁望着地上的人,肥头大耳一阵恶寒。下意识的将宁九儿往后拉,不愿让宁九儿离这种人太近。
可惜事与愿违,宁九儿的步子缓缓逼近左丘亭。
她一脚将其踹在墙上,从简亦繁手中拿出罪状书冷笑道:“左丘亭,永安县富商之子。大夏九八一年六月,强行闯入佟乐家,企图轻薄于人,误杀商生。历年四月,抢夺许家娘子逼其为妾,害的许家娘子自缢于左丘府。历年一月,看中亭香楼的地盘,用手段逼掌柜以最低价相卖。小爷这还未往后翻阅,就已然是条条死罪了。不得不说啊,您老欠的人命债就如此之多。这大夏的律法也真是,罪犯不能处以死刑,只能监禁。”
站在一旁的颜忆细听下来,青筋跟着隐隐暴露。他只以为眼前之人,最多轻薄于怀念梦一人。
没想到——
随便一条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是不会如此纵容下去。如此狡诈狠毒之人,放任此人活着就是一种罪孽。颜忆虽知军纪与律法不一,却以为相差不多。事实却是,大相径庭。
左丘亭听着宁九儿的话,方才反应过来。原来此二人不是来救他!他拍着一旁干草,高呼道:“我要见县令大人,来人呐!我要见县令大人。”
“呵呵,县令大人怕是您老见不着了。不过啊,今儿真不巧。让你碰上了小爷了,啧啧啧。看来小爷得改改着刑罚了,不如这样吧。杀人者死,奸人者宫,诈骗者偿。您说,您这条条罪状,是不是得一条条的按照此法来应验一下?”宁九儿一脚踩在干草之上,挑着眉躬身对着坐在地上的左丘亭笑的极其和蔼。
她还未来的及实施,就听着清脆的击掌声传来。
简亦繁望着来人越走越近,才看清那人的容貌。
夏堇?!他怎会来此?!
颜忆直着腰板,将手中的剑收回剑鞘。
夏堇推开牢门,望着一旁的宁九儿淡然一笑道:“九儿姑娘之言,让本王受益匪浅。我大夏对将士的律法实为苛刻,对百姓们却从容的很。竟让纵恶者不知的律法为何,如此大恶之人须得严惩一番。此人,就照着九儿姑娘的法子办。”
“多谢王爷。”宁九儿收回腿,不好意思道。
她也是胡诌一二,平日里听得简亦繁读书时他闲唠几句,被她无意中记下来。如今看到此人气不打一处来,不由的从脑中蹦出这一句。她不会犯了大逆不道之罪吧!
左丘亭还未多言,就被人拖了下去。宁九儿站在简亦繁身侧,心情稍稍有些忐忑。此话若是背后说说也就算了,当着儿子面骂老子这种事,想想都觉得尴尬。
颜忆躬身对着夏堇行礼道:“九儿一时冲动,还望王爷莫要与九儿计较。”
“若是本王气量如此之小,早该死在朝堂斗争之中。那还轮到现在?事情的经过刘军师已全权相告与本王了,那人不过是碰了怀姑娘的肩并未有过分举动。你们姑且安心,待本王登基之后,律法重新修订,绝对不会再让善良之辈受害。”夏堇面色一正,认真道。
站在身后的仲序却未多言,如若只是律法的问题还好说。宗亲能如此嚣张,是皇权的支持。景家遇害后,又是这宗亲的支撑。而这样作威作福的小官后,又是宗亲余下的产物。如此兜兜转转,哪能有百姓的好日子。
仲序跟着夏堇出了牢狱,望着周围一个个渴望的眼神颇为感慨。
三人听到之后皆是长舒了口气。还好,还好,虚惊一场。
宁九儿看到走远的两人,拍着胸口顿时松了口气道:“就说嘛,怀念梦那小妮子还会有被人欺负的一日。想想就知不可能!我也真是傻,怎会相信此等妄言。”
“既九儿怒火已消,那我们去永安转转。先前赶路错过不少,如今正好有空,补上一补。”简亦繁心中也弱弱的松了口气,眉眼微弯道。他可记得方才的宁九儿,哭的是极凶。
颜忆站在两人身后跟着一道出了牢房,好在一切都不是他想象的那般。他心绪平复之后,忽觉自家被人摆了一道。刘嘉啊刘嘉,你的兵法都用在我身上了。不过好在,虚惊一场。
简亦繁紧握着宁九儿的手腕走到大厅之中,想起洛歌与何姗二人不由问过一旁的衙役。得知两人去游玩永安,心也就放了下来。他侧过身望着县衙外的天,时日过的真快,这才多久日头就已然偏西了。
宁九儿后知后觉心中积压的大石终于是落了地,她站在原地傻笑道:“小爷真是先吃萝卜淡操心,怀念梦那小妮子怎会被人欺负呢?哎呦,我这脑子简直被浆糊堵了。”
“九儿是关心则乱。”简亦繁握着宁九儿的手心轻笑着,他知道宁九儿的心比谁都要柔软。
两人牵着手在街道上瞎晃荡着,路边的小摊早早将灯笼挂起。日头总算是沉沦在地平线的软磨硬泡之下,将月牙与星辰齐齐召唤而出。来来往往的人们,算不得拥挤。
只是比乐至县稍稍少了些人气,但好在依旧热闹。
宁九儿晃荡着简亦繁的手,忽而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她明明记得两人是握着手腕来着,何时成牵手?!小摊上的灯笼中的烛火一点也不知收敛,竟将宁九儿的脸映红了。
她仰着头有意无意的撇向若无其事的简亦繁,看简亦繁无多大的反应,她才继续心安理得的牵着简亦繁的手。心中的小鹿肆无忌惮的乱撞着,宁九儿自我催眠道权当是掰手腕了。
简亦繁牵着宁九儿的手来到一家面馆,他松开手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点了两碗面。随意找个位子,便与宁九儿坐了下来。小馆内的人倒也不少,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
宁九儿摸着肚子才恍然发觉饿到掉渣,小二哥的很快将两碗面送上了,接着去忙活。
简亦繁拿起筷子望着热腾腾气四散着,筷子搅拌着面轻笑道:“九儿昨日一夜未睡,今夜好好休息。明日我们还要往京都赶,怕是又要风餐露宿几日。”
“恩,希望能赶得上。灵山尊主为何非要选少林?直接在灵山解决完不就得了?”宁九儿戳着碗里的面,好奇道。
无奈的是,谁让人家最大呢,他们这些人只能眼巴巴听着人家指使。毕竟强攻,攻不下,还被人送了下来。想想都觉得好没脸,好奇心果然害人不浅!
简亦繁拿着勺子喝着碗里的汤,稍稍思索道:“可能灵山与少林颇有渊源。”
“哦。”宁九儿低着头不再多问,少林之后就是凤阳了。 凤引九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