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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霜圣诞节

hp对角巷94号 菠萝西打 18798 2021-04-05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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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浑噩噩地睡过了一个上午,格温这才想起自己忘记在留校名单上签字了。一想到这个圣诞格温得自己孤零零地留在霍格沃茨,加里克多半连火鸡都吃不上,她就觉得十分悲哀。

  拖了又拖,格温最后还是决定在休息日的下午敲响麦格教授的大门,毕竟留在学校也远比一个人回到冰冷的对角巷要强。

  “请进。”格兰芬多院长平稳的声线传来。

  “抱歉,教授,我想在留校名单上补个登记。”格温不好意思地摸鼻子。

  麦格教授有些惊讶,她把眼睛往下滑了滑看着格温,“据我所知,奥利凡德小姐,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夫人一早就向学校申报了,你和波特先生都要去他们家里过圣诞。”

  “啊?但是……我并不知道……”格温结结巴巴地说。

  “猫头鹰最近经常要花许多时间才能找到霍格沃茨,”麦格又低下头,批改着一年级的变形课作业,“因为我们的魔法防御更强大了。既然你现在知道了,奥利凡德小姐,为什么不回去收拾行李呢?”

  “什么?噢,好的。”格温一头雾水,后退着离开了办公室,“祝您圣诞快乐,教授。”

  “圣诞快乐,奥利凡德小姐。”麦格教授轻微地抬了下嘴角,埋头在新生们的糟糕报告中。

  关上门,格温总算想起已经好几天没和男朋友联络了。她回到自己还热乎的床铺上,趁着金妮不知道在哪,拿出伸缩耳清了清嗓子。

  “乔治?亲爱的?”

  “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女人!”耳边传来了乔治咬牙切齿的控诉,“四天了!我的伸缩耳都快磨出茧子了!”

  “对不起,对不起。”格温低头做小,“我刚干了个大事。”

  “哦?”乔治阴阳怪气地哼哼着,“让我猜猜,你炸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格温突然后槽牙一冷,“不算是,但是我可能得罪他了——”

  “多新鲜呀!你哪个学期没得罪过他,如果这就是你冷落你男朋友的原因……”

  “——我扒了马尔福的衣服。”格温飞快地说。

  “那么你简直当我是傻——你干了什么?!”乔治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格温德琳·奥利凡德!你干了什么!”对面传来了锅碗瓢盆掉在地上的声音,和弗雷德的咒骂。

  “乔治,你差点毁了一百金加隆!”

  “别管了,弗雷德,我的未婚妻告诉我她扒了别人的衣服!”

  弗雷德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号,立刻把头也凑到伸缩耳这,“你打算抛弃小乔吉吗,格温?”

  格温叹了口气,“我只是扒了他的袖子,想瞧瞧有没有那个标记。”

  弗雷德发出了不满的声音,说着没劲走开了。乔治倒是不吵吵嚷嚷了,但他仍不怎么高兴。

  “你为什么要关注他呢?格温。”乔治说,“难道你也相信凯蒂的事儿是马尔福干的?”

  “事实上,他已经承认了。”格温心情复杂,“我现在不能说太多,听说韦斯莱夫人邀请我去过圣诞,或许我们可以那时再聊。”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乔治有点高兴了,“妈妈说那只猫头鹰压根没把信送出去,我本来打算通过伸缩耳告诉你。”

  “我很高兴,乔治,但这太突然了。”格温有点紧张地搓了搓被角。“特别是我们两个才……”

  “别傻了,格温。”乔治斩钉截铁地劝服她,“你难道以为我会让你自己一个人过圣诞吗?圣诞节我们得和家人待在一起。”

  格温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暖融融地,半撒娇半抱怨,“我的圣诞礼物可没什么特别的。”

  “相信我,”乔治轻松地说,“你的到来会让韦斯莱家欢乐不少——韦斯莱夫人尤其这样认为。”

  格温在坐火车离校的那天清晨来到了海格的小屋,他脸上还带着一点点淤青,可能是他那娇小的巨人弟弟不小心碰到的。

  “圣诞快乐,海格。”格温掏出一盒七彩斑斓的鸟食,和一根大个儿的牛骨头。

  “谢谢你,格温,快进来。”海格侧开身子,让格温进屋。牙牙把它那沉重的脑袋搁到格温的腿上,使劲用鼻子拱着绑丝带的骨头。

  “乔治一定没想到两个小家伙儿能这么漂亮,”海格拍拍手,两只面色凶恶但毛色靓丽的鸟不情不愿地落在他肩膀上,“看看它们,都是酸橙绿色的。弗立维帮我施了沉默咒,它们现在就是最乖巧的小甜心。”

  尽管那清新又绚丽的羽毛让格温眼前一亮,但是两只鸟儿苦大仇深的表情告诉格温它们根本不是什么见鬼的小甜心。

  “真棒,希望恶婆鸟爱吃这种鸟食。”格温戳了戳那件礼物,“海格,我需要你的帮助。这个圣诞节我要去韦斯莱家做客,可以在禁林周围摘点花带过去吗?”

  海格的胡子动了动,“当然,当然。禁林很危险,但是有更多美丽的生物——而韦斯莱一家真是大好人。”说罢他收回了要招待格温吃岩皮饼的手,起身披上斗篷,带着格温来到森林边缘。

  格温指着一团团火红色的矮花问海格那是什么。

  “火球花。”海格稍稍用手碰了碰其中一朵盛开的花朵,红色的花好像觉得有些痒,扭了扭,打了个娇羞的喷嚏,花瓣间冒出了金黄色的火花。“巫师们把它们叫做地面上的烟火。”

  格温觉得这些花和韦斯莱家的红脑瓜十分搭配,看着喜庆又热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我能摘一捧带走吗?”格温有些期待地看着海格。

  高个子的教授挠了挠头,“你必须特别当心,因为它们很娇弱,只要一碰就呲火星——其实都是花粉。”然后他大步走回小木屋,拿出几张泛黄的旧报纸和一把造型别致的剪子。只三两下就贴着地面剪下了一大把火球花,小心翼翼地包在报纸中间,再三提醒格温别给它们瘙痒。

  格温心满意足地和他道谢,拖着一只装满礼物的小行李箱,手捧着鲜花乘上通往伦敦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

  韦斯莱先生开着一辆内部空间用魔法变大的汽车接他们,他还挤眉弄眼地告诉哈利:“小天狼星最近进入了叛逆期,几乎和十岁时候的双胞胎一样麻烦。”

  哈利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或许他以为全世界的十岁孩子都和自己一样听话。

  直到他坐上了车,发现小天狼星正在后排等他,并且顶着一头飘逸潇洒的长发。哈利吞了吞口水。

  “就在两天前,双面镜里的你还不是这个造型。”哈利问。

  “我为圣诞节设计的,”小天狼星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我必须做全场最酷的巫师。”

  不知道韦斯莱先生给这辆新车动了什么手脚,他们最多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抵达了远在德文郡的陋居。

  韦斯莱夫人听到半空中引擎的响声跑出来迎接他们,她先是热情地拥抱了哈利和格温,然后立刻给刚到家的韦斯莱家孩子们安排工作。

  罗恩和金妮使劲戳着格温的后背,指望她能给他们争取一点休息的时间。于是格温在接受了双胞胎的问候,和比尔以及他美丽的未婚妻寒暄后,把手里盖着花束的绒布掀开。

  “感谢您的招待,韦斯莱夫人。”格温吹了吹花瓣上的绒毛,然后用手轻轻拂过密密麻麻的花朵。火红的小球们迸发出耀眼的金色火星。

  “漂亮极了!”韦斯莱夫人高兴地尖叫,“从前亚瑟总是在禁林边上摘一两朵给我——除了霍格沃茨,没有任何地方能在冬天看到火球花。”接着她深情地望向韦斯莱先生,又絮絮叨叨地告诉孩子们,“那片地上原来只有几朵,后来我们散步时会随手帮它们授粉,现在大概已经是一大片花了。”

  乔治在韦斯莱夫人身后冲格温竖起大拇指。然后同情地拍拍比尔的肩膀。

  “斯内普说要帮他?他真的说要帮他?”

  “如果你再问一遍,”哈利说,“我就把这甘蓝塞到——”

  “我只是核实一下!”罗恩说。他们站在陋居的厨房水池前,为韦斯莱夫人削一堆小山似的球芽甘蓝。雪花在他们前面的窗户外飘飘荡荡地飞舞。

  “是,斯内普说要帮他!”哈利说,“他说答应过马尔福的妈妈要保护他,而且他还立过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什么的——”

  “牢不可破的誓言?”罗恩目瞪口呆,“不,他不可能……确定?”

  “是啊,我确定。”哈利说,“但是这意味着什么呢?”

  “牢不可破的誓言是不能违背的……”

  “这个我也估计出来了,很有趣。那么,要是违背了会怎么样呢?”

  “死。”罗恩简单地说,“我五岁的时候,弗雷德和乔治想让我立一个,我差点儿就立了,已经跟弗雷德握手什么的,被爸爸发现了,他气疯了,”罗恩眼里闪动着回忆的光芒,“这是我惟一一次看到爸爸像妈妈那样发火。弗雷德说他左半拉屁股从此不一样了。”

  “好了,先不说弗雷德和左半拉屁股——”

  “说什么哪?”弗雷德的声音说,双胞胎兄弟走进了厨房。

  “啊,乔治,看看,他们在用小刀呢。上帝保佑他们。”

  “我还有两个月多一点儿就十七岁了,”罗恩暴躁地说,“到时候就能用魔法了!”

  “但在此之前,”乔治说着坐到厨房的桌前,把脚跷到了桌上,“我们可以欣赏欣赏你示范怎样正确使用——哎哟。”

  “都是你搞的!”罗恩恼火地说,一边吮着割破的拇指,“你等着,我满了十七岁——”

  “我相信你会用迄今没人想到的魔法把我们镇住。”弗雷德打着哈欠说。

  “说到迄今没人想到的魔法,罗恩,”乔治说,“我们听金妮说,你和一个小姑娘有情况,如果我们的情报没错的话,那小姑娘叫拉文德·布朗。这是怎么回事?”

  罗恩有点脸红,转身削起了甘蓝,但似乎并没有不高兴。

  “别多管闲事。”

  “好刺人的回答,”弗雷德说,“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们想知道的是……怎么会呢?”

  “什么意思?”

  “那女孩是不是出了车祸什么的?”

  “什么?”

  “她怎么会这样大面积脑损伤啊?小心!”

  韦斯莱夫人走进来时,刚好看到罗恩把削甘蓝的小刀向弗雷德掷了过去。弗雷德懒洋洋地一挥魔杖,把小刀变成了一架纸飞机。

  “罗恩!”她勃然大怒,“别让我再看见你扔刀子!”

  “我不会,”罗恩说着,回身转向甘蓝山时,小声加了一句:“——让你看见的。”

  “弗雷德,乔治,对不起,莱姆斯今天晚上来,比尔只能跟你们两个挤一挤了!”

  “没问题。”乔治说。

  “查理不回来,所以罗恩正好住阁楼,如果芙蓉跟金妮住——”

  “——那金妮的圣诞节就——”弗雷德嘟嚷道。

  “——每个人应该都挺舒服,至少都有张床。”韦斯莱夫人的语气有些烦躁。

  “格温应该和我住。”红头发的漂亮女巫端着一盆马铃薯出现在厨房,她身后跟着有些尴尬的格温。

  “你三个恐怕也得挤一挤。”

  “我当然愿意和格温分享我的床铺。”金妮立刻开口,“比单独和黏痰呆在一个屋子里强。”

  “珀西那张丑脸肯定不会出现吧?”弗雷德问。

  韦斯莱夫人转过身去,然后答道:“不会,我想他忙吧,在部里。”

  “或者他是世界上最大的蠢货,”韦斯莱夫人离开厨房时弗雷德说,“二者必居其一。我们走吧,乔治。”

  “你们干什么去?”罗恩问,“不能帮我们削甘蓝吗?你们可以用一下魔杖,我们就解放了。”

  “我想不能,”弗雷德一本正经地说,“这是非常磨炼性格的,学习不用魔法削甘蓝,能让你体会到麻瓜和哑炮是多么不容易——”

  “——如果你想要人帮忙,罗恩,”乔治接着说,一边把纸飞机掷回给他,“就不会朝他们扔刀子。一点儿忠告。我们到村里去,那儿的纸店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她觉得我的纸牌戏法神奇极了,几乎像真正的魔法……”

  格温挥了挥魔杖,解放了罗恩和哈利的一大堆甘蓝,又帮着金妮削好了土豆皮。然后扭头对乔治恶狠狠地说:“我的耳朵可能是坏了,亲爱的,你刚才说什么?漂亮的女孩?”

  乔治先是缩了缩脖子,然后不甘示弱地抬起下巴:“至少我没扒了人家的衣服。”

  “你还想扒人家的衣服?”格温气得站起来了。

  “你又扒了谁的衣服?”金妮按住格温让她坐下,弗雷德也捂住了乔治的嘴。

  “德拉科·马尔福。”格温瞪了一下乔治,没好气的说。

  哈利的椅子发出了尖锐的吱嘎声,他先是抽了一口冷气,然后激动地问格温:“那天是你在走廊上?我看到了一双脚,你还踩到了我的隐形斗篷。”

  格温这才明白在教室前自己为什么差点绊倒,她先像野兽一样冲乔治呲了呲牙,然后回头对哈利说:“是我不太成熟的幻身咒。你说的对,哈利,我偷听了斯内普和马尔福的对话……”

  “你听到了他的口气,对吗?”哈利断然说道,“没人能演得那么像,即使是斯内普。他说要帮马尔福完成‘那个’任务,他们都是食死徒。”

  当他说到这个词时,一直在窗外抓地精的小天狼星突然有点暴躁,恶狠狠地把地精塞进树洞里。

  格温唉声叹气地不做评论,弗雷德和乔治本来准备溜出去躲活计,这下都抓着格温问怎么回事。金妮机智地跑去韦斯莱夫人那拿回了更多的洋葱和蘑菇,美其名曰他们想帮忙。

  格温和哈利只能一字一句地重复了斯内普和马尔福的对话,向众人叙述了斯内普对马尔福的警告,男孩奇怪的态度,以及那个神秘的牢不可破的誓言。

  就和罗恩一样,双胞胎虽然无比讨厌老蝙蝠,但他们仍半信半疑地觉得斯内普不是真的想帮助马尔福,只是为了探出他在干什么。

  “那么,”罗恩上下抛着一颗洋葱,问哈利,“你要把斯内普和马尔福的对话告诉邓布利多吗?”

  “嗯,我要告诉所有能制止他们的人,邓布利多是第一位。我也许还要跟你爸爸谈谈。”

  “可是我们不知道马尔福到底在干什么。”

  “这是关键的地方,他都不肯告诉斯内普。”

  “但是他承认凯蒂的事情与他有关。”格温看了一眼厨房外的动向,“还记得吗?凯蒂被要求带着一件蛋白石项链进入霍格沃茨——”

  “——送给别人。”金妮说,“但是他的目标是谁呢?”

  问题又回到了死胡同,他们仿佛都在雾里看花,迷迷糊糊中感知到马尔福的可怕计划,但总是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那么你看到马尔福的刺青了吗?”乔治怪里怪气地问,把椅子搬到格温身边坐下。

  “什么都没有。”格温一脸纠结,“这就是我最生气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你确定?”除了哈利之外的其他人都不那么惊讶,于是戴眼镜的男孩只能自己提问,“他可能隐藏——”

  “首先,我都快把他的胳膊搓红了。”格温懊恼地说,“其次,我认为神秘人不会允许他的爪牙隐藏身份。所以尽管我很愤怒,并且讨厌马尔福,但是他——至少现在——不是食死徒。”

  说到这格温想起了斯内普的警告,他要求自己忘记当天发生的一切事情,因此格温从现在起必须紧紧闭上嘴巴,隐瞒和他的对话。既然哈利也偷听到了斯莱特林们的大部分对话,那刚才的讨论就不是自己的责任。而在假魔杖的秘密无论如何不能泄露的前提下,马尔福的身份是格温唯一能分享给朋友们的信息。

  “我认为我们能达成一个共识,马尔福肯定在干着什么勾当。”格温急忙总结道。

  “并且斯内普是知道的。”罗恩说。

  没等孩子们继续争辩斯内普的嫌疑,小天狼星的出现打断了这次秘密集会。他正嫌恶地用两根手指捏着一只地精的后脖颈,跟哈利抱怨自己刚才被它咬了脚踝。

  “你把它打昏了吗,小天狼星?”哈利接过那只失去意识的丑东西问道。

  “当然是昏迷咒,”小天狼星责怪地看向他,仿佛他问了一个多么无礼的问题,“每个学生在去霍格沃茨之前都应该熟练地使用昏迷咒。”

  房间里的其他人都无语地看着天花板,不太想和天才儿童布莱克搭话。就在弗雷德和小天狼星商量着该怎么招待那位不受欢迎的“客人”时,乔治和罗恩开始盘问格温。

  “快跟我说说,”罗恩闭上眼睛开始想象,“你是怎么抓到马尔福的?”

  格温拍了拍乔治的肩膀,“韦斯莱笑话商店的香水瓶,加上医疗翼偷出来的强力镇定药水。”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我只喷了两下,他就晕倒了。”

  “那么你怎么惩罚他的?为了给凯蒂复仇。”乔治十分了解格温,知道她脑子里的坏想法。

  “一个噩梦魔咒,很古老,但是很有效。”格温稍微犹豫了一下,描述了马尔福的表现,包括他惨白的脸,抽搐的身体和由内而外散发恐惧的梦话。

  罗恩满足地把手放在胃上,就像刚刚享用了一顿大餐,正闭着眼睛回味。

  乔治则担忧地看格温,然后低声说,“你同情他?”

  格温赶紧甩头,但是明白自己没有可能在乔治面前伪装,于是两个人默契地离开陋居,走向花园。

  傍晚的冷风吹得格温一下子就清醒了,乔治从门口拿起自己的围巾给她围上。

  “我一点都不喜欢马尔福。”格温说,“他欺负学生,说韦斯莱家的坏话,出了事只知道找爸爸。他是我最不可能当成朋友的人。”

  乔治拉着她的手,无声地倾听着。

  “但是我让他梦到最害怕的东西,”格温磕磕巴巴地说,“那是他喊着别伤害他们。你瞧,乔治,就算再讨厌的家伙都有自己要保护的人。”

  “你认为马尔福害怕神秘人伤害他家人?”乔治稍微有点吃惊,在他看来,马尔福应该是个心安理得享受父母关爱、而不知感恩的坏小子;或者和他爸爸一样,打心底里崇拜伏地魔的力量和纯血统论。

  “我想是的,”格温说,“实话说,那不算是完全的好魔法,而且我对古老的咒语也不算精通。所以那天晚上我梦到了他的恐惧,神秘人在他面前杀死了他的父母。”

  乔治停下了脚步,先是紧紧拥抱了格温好一会,才在她耳边缓缓说,“他让你想到了加里克吗?格温。”

  “他让我想到了很多。”格温埋在乔治的怀里闷闷地说,“我承认有那么一瞬间认为他和我一样,都在为自己的家人担忧。如果加里克的生命受到威胁,我是不是也会不顾一切救他呢?哪怕需要我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我们会做一切能做的事救他,”乔治摸摸格温的后脑勺,“我们。但是我们也知道有些事情绝对不能做,至少你不会为了救加里克伤害其他无辜的人。这是你和他不同的选择。”

  “但你很难说他完全错误。”格温叹了口气,“这正是让我觉得困惑的地方。我以为马尔福就该和我们从头到脚完全相反,结果发现他和韦斯莱一样爱着自己的家庭。我头都昏了,乔治。”

  乔治双手捧着格温的脸,轻轻地亲吻她。“巫师是多么复杂的动物呀。我们总能在别人身上找到相似的地方,但是也永远不能完全理解其他人。”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

  “你说得对。”格温看着乔治亮晶晶的眼睛,“我永远也不会和马尔福成为真正的朋友,但是在他还没完全变坏之前,按照邓布利多的说法,他仍然是个纯洁的灵魂。”

  “而我的建议,小姐。”乔治搂着她的肩膀说,“别去管那个臭小子,反正哈利说他会告诉邓布利多。你要安稳地度过最后一个学年,嘿,弗雷德和我想在霍格莫德开一个分店。别告诉其他人,这是个惊喜。”

  “我不知道你们的生意这么红火。”格温吓坏了,“霍格莫德的店面也不便宜。”

  “我们想买下佐科的店面。”乔治高兴地说,“他现在不敢开店了。到时候学生们就能在上学的时候找点乐子。”

  格温摇摇头,“我今年至少知道八个姑娘打算用你们的产品给哈利下迷情剂。”

  乔治看起来更高兴了,“是啊,神奇女巫是我们很赚钱的系列。”然后他摸了摸格温有些凉的手指说着回去吧。“因为晚餐的时候我们俩——”

  “我们要干嘛?”格温猛地抬头,差点磕着乔治的下巴。

  “我们俩得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说着他用指甲划过格温的无名指,上面戴着闪闪发光的订婚戒指。

  韦斯莱一家和客人们坐在客厅里,金妮把这间屋子装饰得五彩缤纷,花团锦簇,简直像发生过一块纸拉花的爆炸。只有小天狼星、弗雷德、哈利和罗恩知道圣诞树顶上的小天使其实是一个花园小地精。正是被小天狼星施了昏迷咒的那只,涂成了金色,塞进了一件小芭蕾舞裙,背上粘了对小翅膀,在树顶上对他们怒目而视。这是格温见过的最丑的天使,长着土豆似的大秃脑袋,脚上还有毛。

  他们都得听韦斯莱夫人最喜欢的歌手塞蒂娜·沃贝克的圣诞广播,她的歌声从木头的大收音机中婉转流出。芙蓉似乎觉得塞蒂娜非常乏味,她在角落里大声说着话,韦斯莱夫人皱着眉头不停地用魔杖调整音量开头,使塞蒂娜唱得越来越响。在一首爵士味特别浓的曲子《一锅火热的爱》的掩护下,弗雷德、乔治、格温跟金妮玩起了噼啪爆炸牌。罗恩的眼睛老是偷瞟比尔和芙蓉,好像想学点什么技巧。卢平显得特别憔悴,他坐在壁炉边,盯着炉火深处,仿佛听不见塞蒂娜的声音。

  【哦,来搅搅我的这锅汤。

  如果你做得很恰当,我会熬出火热的爱,陪伴你今夜暖洋洋。】

  “我们十八岁时跟着这音乐跳过舞!”韦斯莱夫人用手里织的毛线擦了擦眼睛,“你还记得吗,亚瑟?”

  “唔?”剥着小蜜橘打起了瞌睡的韦斯莱先生说,“哦,是啊……多棒的曲子……”

  他努力坐直了一点儿,扭头看着坐在旁边的哈利。两个人开始低声交谈。

  塞蒂娜已开始唱一首《你用魔法钩走了我的心》。这时背对着炉火的卢平也加入了他们的对话。

  【……而今你已把它撕破请把我的心还给我!】

  塞蒂娜以一个长长的的高音结束了她的演唱,收音机里传出响亮的掌声,韦斯莱夫人也兴奋地鼓着掌。

  “完了?”芙蓉大声说,“谢天谢地,好难听——”

  “喝点饮料怎么样?”韦斯莱先生跳起来高声问道,“谁要蛋酒?”

  接下来每个人,包括芙蓉,手里都拿到了韦斯莱先生分发的蛋酒。格温刚炸了一堆纸牌,闹着不玩了,假装有兴致地研究那个神奇的收音机,这时乔治不知道看到韦斯莱家钟表上的什么东西,猛地站起来拉走格温。在她耳旁说:“我必须抓紧时间,否则今天的好戏就要换人上演了。”

  高个子的红头发男巫用小汤匙敲敲酒杯,清了清嗓子,“家人们,朋友们,和不算家人也不算朋友的……人们,我有个要紧事宣布。”

  客厅里的人都看向他和格温。

  格温以为乔治会像邓布利多一样使用华丽的辞藻和长长的篇幅,结果他直接放下酒杯,把自己和格温的左手一同举起来,展示给大家。

  “我们订婚了!”

  房间里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和掌声,韦斯莱夫人又用毛线擦了擦眼泪,韦斯莱先生也挂上了慈祥的笑容。芙蓉正对着比尔说他们俩得快点举办婚礼,否则他就要叫他弟弟赶超了。

  直到所有人都举着酒杯恭喜了乔治和格温,他们又都坐在餐桌前享用平安夜大餐的时候,格温仍不明白乔治到底看到了什么。

  餐桌上,哈利和卢平说了几句什么王子的莫名其妙的话。

  罗恩问,“要肉卤吗,芙蓉?”

  他急于献殷勤,把肉卤盘碰飞了。比尔一挥魔杖,肉卤升到空中,顺从地落回到盘里。

  “你跟那个唐克斯一样笨,”芙蓉亲了一下比尔之后对罗恩说,“她总是打翻——”

  “我邀请了亲爱的唐克斯,”韦斯莱夫人重重地放下胡萝卜,瞪着芙蓉说,“可她不肯来。你最近跟她谈过吗,莱姆斯?”

  “没有,我跟谁都没多少联系。但唐克斯要回她自己的家,是不是?”

  “嗯,”韦斯莱夫人说,“也许吧。我感觉她是打算一个人过圣诞节。”

  她恼火地看了卢平一眼,好像她摊到芙蓉而不是唐克斯当儿媳全是他的错。哈利望望正用她自己的叉子喂比尔吃火鸡的芙蓉,感到韦斯莱夫人早就输定了。但他想起了关于唐克斯的一个问题,问卢平不是最合适吗?他对守护神无所不知。

  “唐克斯的守护神变了,斯内普说的。我不知道会有这种事。守护神为什么会变呢?”

  卢平不慌不忙地嚼着火鸡,咽下之后缓缓地说道:“有时……大的打击……感情剧变……”

  “它看上去很大,有四条腿,”哈利说,突然他闪过一个念头,压低声音说,“嘿……不会是——?”

  咳咳咳,格温听到这话被火鸡呛着了,乔治拍了好几下她才缓过来。哈利的话被她打断,卢平立刻闭嘴不提这件事。只是格温之后总是有意无意想看看唐克斯感情剧变当事人的表情,卢平不得不放下刀叉,认真地和格温对视。

  “我有什么能帮你吗?”温和儒雅的前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问。

  “没有,先生。”格温心虚地收回眼神,她心里是多么想问问卢平,他对唐克斯的感觉啊。

  “亚瑟!”韦斯莱夫人突然叫道。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捂着心口,瞪着厨房窗外。“亚瑟——是珀西!”

  “什么?”

  韦斯莱先生回过头,大家都立刻望着窗外,金妮站了起来看着外面。果然是珀西·韦斯莱,他正踏着院中的积雪大步走来,玳瑁框的眼镜在夜色中一闪一闪的。然而他并不是一个人。

  “亚瑟,他——他是跟部长一起来的!”

  果然不错,哈利在《预言家日报》上见过的那人正跟在珀西后面,他有一点儿破,长而厚密的灰发和黑斗篷上落了片片白雪。大家谁也没来得及说话,韦斯莱夫妇刚交换了一个吃惊的眼神,后门就开了,珀西站在了门口。

  一阵难堪的沉默,珀西生硬地说:“圣诞快乐,妈妈。”

  “哦,珀西!”韦斯莱夫人叫着扑到他的怀里。

  鲁弗斯·斯克林杰在门口停了下来,他拄着拐杖,微笑地看着这感人的一幕。

  “打扰了,请原谅,”他说,这时韦斯莱夫人已转向他,笑吟吟地擦着眼睛。“珀西和我在附近——办事,您知道——他忍不住要来看看你们。”

  但珀西没有想跟其他人打招呼的意思。他直挺挺地站在那儿,显得很不自然,目光越过众人的头顶。韦斯莱先生、弗雷德和乔治都板着面孔看着他。

  “请进,坐吧,部长!”韦斯莱夫人慌乱地说着,一边扶正了自己的帽子,“吃一点火鸡,或布丁……我是说——”

  “不用,不用,亲爱的莫丽。”斯克林杰说。他在进屋前一定向珀西打听了她的名字。“我不想打扰,要不是珀西这么想见你们,我也不会来……”

  “哦,珀西!”韦斯莱夫人含泪叫道,踮起脚尖去亲他。

  “……我们刚来了五分钟,我到院子里走走,你们跟珀西多聊一会儿。不不,我真的不想打扰你们!嗯,如果有人愿意带我参观一下你们可爱的花园……啊,那个小伙子吃完了,你陪我散散步可以吗?”

  餐桌旁的气氛明显变了,大家的目光从斯克林杰转移到了哈利身上。似乎没人相信斯克林杰不知道哈利的名字,也没人觉得他被选中陪部长到花园散步很自然,因为金妮、芙蓉和乔治的盘子也都空了。

  “好啊。”哈利打破沉默,说道。

  他没有上当,尽管斯克林杰说是在附近办事,珀西想来看看家人,但这才是他们来的真正原因:为了斯克林杰能跟哈利单独谈话。

  “没事。”经过卢平身边时他小声说,因为他看到卢平正要从椅子上站起来。“没事。”看到韦斯莱先生张嘴要说话,他又加了一句。

  “太好了!”斯克林杰向后退去,让哈利先走出门外,“我们就在花园里转转,然后珀西和我就走。继续吧,各位!”

  “我就知道他会毁掉这顿晚餐。”乔治看着笔直站在门口谁也不理的珀西,气呼呼地对格温说。“刚才我就瞧见他的指针从‘致命危险’跳到了‘在路上’。”

  “至少他说了节日快乐。”格温不动嘴唇,挤出了回答。

  但很快,珀西就发表了一些诸如忠于魔法部的野心勃勃的言论。韦斯莱先生的太阳穴一跳一跳,憋得脸通红,他不顾莫丽的哭泣和阻拦,头也不回地上楼,打定主意不能在平安夜和自己的儿子吵架。

  韦斯莱先生前脚刚离开,弗雷德、乔治和金妮就配合默契地把防风草根酱泼向珀西。双胞胎用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韦斯莱夫人的视线,站在珀西的面前,仿佛他多说一个字,就立刻会被扫地出门。

  “我并不觉得我哪做错了!”珀西气得直跳脚,“我只是希望能过上步入正轨的、体面的生活!”

  话音刚落,韦斯莱夫人发出了抽泣的尖叫,弗雷德和乔治的四个拳头就向珀西的脸招呼过去。但是他们被一直坐在餐桌前的小天狼星拦住了。那个黑头发的男巫优雅地对珀西骂了一句混蛋,似乎觉得他因为体面生活和韦斯莱一家脱离关系是多么离谱的事情。

  珀西因为没感受到拳头砸在脸上的痛楚睁开了眼睛,愣了一下,听到了哈利独自一人推门的声音。他狼狈地擦了擦自己的玳瑁边眼镜,又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招呼也不打便要离开。就在他冲出家门之前,珀西瞧见了乔治手上的戒指,嘟哝了一声什么,接着丢下一屋子家人,大步朝魔法部长走去。

  乔治像吃了什么大亏一样,气得直拍桌子。又着急地和兄弟姐妹安慰不停流泪的韦斯莱夫人。直到他们把妈妈送回到卧室之后,格温才来得及安抚脸黑得吓人的男朋友。

  乔治盯着格温担忧的脸庞,抓心挠肝地没处撒火,耳朵里都快冒出蒸汽了。

  “你究竟是怎么了,防风草根酱都泼了,也该消气了呀。”格温把头放在乔治的膝盖上看他。“我以为你早知道珀西是什么样的人。”

  乔治深深吸了一大口气,又全部吐出来,勉强冷静地说:“那个王八蛋祝我订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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