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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予月

山*******念 以栀 5132 2021-04-05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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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棠时到吏部挂差领了牌子,趁出行前又陆续拜访了孟家旧故,一直忙到了三月底。

  回府打点完事物,他终于歇了口气,站在院子里抱着茶壶看一地落花。

  连雨不知春已去,花落苔痕夏至晴。

  突然,屋檐下凭空露出个脑袋,孟棠时骤然一惊,一手拎茶壶一手从腰间抽出条指节粗细的玄铁链鞭,他手腕轻动,一线银光裹挟着凛凛寒意,转瞬间直入屋檐。

  檐上飞快跳下来个红衣少年,落地无声,尘埃不惊,孟棠时见此微微眯眼,不敢大意,立刻收鞭横扫,少年却动作轻盈自如地又躲过了他几招。

  孟棠时链鞭柔若缠丝,鞭尾处是把柳叶形状的小刀,和通身泛着冷光的鞭子不同,薄如蝉翼,没有任何光泽。孟棠时动作又快,不注意听风声,根本看不清刀,少年一个飞身,在被鞭尾擦到前跳向院中鱼池,足尖轻点踏水而过,他似是很高兴,落地笑道:“叶索惊鸿!”

  孟棠时没再追,收回叶索惊鸿,缠到腰封后,这是姜泊笙送他的,少年既然知道,自然不是外人,能全须全尾出入这里也不会是等闲之辈,何况他这红衣很是眼熟。

  姜泊笙从院外进来,唤道:“予月。”

  少年又跳了回来,老实行礼:“楼主。”

  姜泊笙却牵起他的手递给了孟棠时,“以后你就跟着棠时了。”

  岑予月凑近孟棠时,鼻尖嗅了嗅,一点也不认生,拉着他的手高兴笑道:“小主子,给我看看叶索惊鸿好不好?”

  少年漂亮得近乎妖异,眼角红痣格外勾人,连这平常的话也似乎带上了某种不自觉的风流意味。

  孟棠时解下链鞭给他,他便跑旁边玩去了。

  姜泊笙看了孟棠时一会儿,轻轻地给他整了整衣襟,又对他笑了笑,眉目温柔。

  “明朝莫负旧初心,再会白云无尽时。”

  孟棠时在离开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姜泊笙站在院里,正对着临窗开败的海棠。

  地上枯萎的花瓣变成了黄褐色,皱巴巴的蜷缩着,春尽了。

  孟棠时突然心口一窒,有种隐约的预感,或许这是和他爹的最后一面了。

  ·

  李绎自从知道孟棠时要去漠北后一直生闷气,但在他们启程前夕,还是忍不住登门了。

  带着大包小包进来,倒像他自个儿要出远门。

  孟棠时笑着认真听他慢慢唠叨,等他说够了才拉他坐下。

  “……狐裘两件不够,得再放一件,漠北冬天太冷了,如果换洗怕是半月都干不了,嗯,要不再装几件,天冷了你还可以叠着穿。”

  “殿下渴了没?”

  孟棠时把茶盏递给他,李绎喝了一大口,匆匆咽下,还想继续。

  孟棠时连忙开口打断他思绪:“说这么多,殿下不也没去过漠北吗?”

  李绎皱着眉:“还不是找人去打听的,”他有些埋怨,“你身体又不好,去哪儿不行还非要去漠北,天寒地冻的还打着仗,那有多危险你到底知不知道?”

  孟棠时认真道:“四域都是启周王土,漠北如今已是皇上隐忧,拖了好些年。”

  李绎面色不虞:“我看朝上他们一个个都推来推去,谁都不肯挪位子,别人都知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倒是你上赶着要去。”

  “大家在汴京待着,怎么知道安土息民,不亲自去看看又怎么能有办法解决。”孟棠时摸着瓷盏认真说到。

  李绎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担心他,孟棠时从小就答应得乖巧,背地里却自有思量,还总是憋着些大事,但他也只能瞪着,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李绎忍不住嘀咕:“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孟棠时笑着接:“嗯,还偏向虎山行。”

  “现下那漠北域守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老虎。”李绎瞥他一眼,孟棠时低头喝了口茶,轻轻合盏。

  “可虎山又何尝不是机遇呢?”

  自孟槐序死后,太子党大势已去,朝中风向已不再一味朝向李绎。

  李绎放下茶盏看着眼前的少年,明明年纪不大,却总是想得很远。他一直以来都想着要怎么保护孟棠时,却又常常是孟棠时在处处为他考量。

  少年端坐在位置上,神色沉静,明眸波光潋滟,动人心魂。

  他突然抬头也看向李绎,微笑示意道:“以茶代酒。”

  李绎回神,举起杯:“等你回来,我们就换酒,好好醉一场。”

  孟棠时跟他轻轻一碰,“那我可要喝宫里的过繁景。”

  “过繁景又如何,你想喝什么我都给你。”

  李绎起身认真地看着他,郑重道:“孟棠时,你不能有事。”

  孟棠时也起身,亲自送他出门。

  “山遥路远,殿下万事珍重。”

  ·

  待李绎离开后不久,院墙上翻下来个白衣人。

  是岑予月。

  孟棠时头也没转,已经习惯了他特别的来往方式。岑予月不仅喜欢□□,还喜欢跟着主子穿一个式的衣服。

  他比孟棠时还小一岁,一身功夫却非同寻常,孟棠时猜测恐怕连姜泊笙都打不过他,不过岑予月聪明听话,是个真乖巧的。

  “公子,那个人喜欢你。”

  孟棠时有些讶异他的敏感,又被他的直白噎了一下。

  “那又如何?”

  岑予月道:“他是启周太子啊。”

  孟棠时依旧无动于衷,“太子又如何?”

  岑予月想了想醒悟道:“所以公子才要去漠北?”

  “这只是一个原因,”孟棠时隔衣摸了摸心口玉锁,有心指点他个中利害,“更重要的是我父亲早就把我绑在了李绎这条船上,而如今李阜意在老四李维,留在这里才会处处受制于人。”

  他直呼天子大名,语气冰冷,方才和李绎告别时的盈盈笑意分毫不剩,神色漠然仿佛皮囊下换了一个人。

  孟棠时知道岑予月在想什么,没等他问便直接道:“漠北是权衡下最好的选择,李阜已经稳不住那里了,而严戈是四域守里最不好掌控的。”

  “公子是要拉拢漠北,助李绎上位?”

  “李绎虽然优柔寡断,至少德行无过,李维却是个空有其表不成器的。”

  岑予月疑惑:“既然严戈不好掌控,漠北会甘心被利用吗?”

  孟棠时轻声答:“趁现在还有机会,不妨一试。”

  岑予月勾唇笑起来,这一笑就连素淡的白衣都压不住浓艳眉目,漂亮得不可方物,尤其他那颗红痣生的极好,恰恰点在右眼眼角,紧挨着眼眶,那丝笑意便仿佛能借这点红从眼波流淌到上挑的眼尾,显得缠绵又旖旎。

  “公子知道漠北的将军们用什么武器吗?”

  和外表不符,岑予月心思单纯,对武学一道近乎痴迷。

  孟棠时想了想:“北塞骑兵大多会用斩马剑或者陌刀,刀长且重,能瞬断金石,很吃臂力。”

  岑予月随即高兴道:“那可真好玩!”

  ※※※※※※※※※※※※※※※※※※※※

  岑(cen)予月

  这章字数有点少,绞尽脑汁写两个大美人,明明我一向更偏好美人攻,可能是受的名字都取成这样了不得不写美一点,唉。

  明天写爸爸们的番外缓一缓,谢谢观看。 山*******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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