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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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大捷,边境平定,严戈即日回汴京面圣述职。
域守职位明面上等同正一品首辅,实际分量更胜一筹,算得上是真正的一人之下,按理每年年末都应回京述职,但漠北战乱抽不开身,朱雀守回京次数一直是最少的,严戈上任以来也就只有上次跟孟棠时回过一次汴京。
汴京的域守府已经扫洒干净了,如今战事已歇,李绎有意要留他多休息一段时间。
晏重寒和陆印悬是严戈副将,却也是二品军衔,李绎早已经派人单独备好了将军府。
漠北拥兵自重,一直惹朝中忌惮,李绎这次事事准备万全,实在不想招旁人口舌。
夜色已深,祈裕又换了盏热茶端上来,轻声提醒道:“皇上,算时辰离火军要子夜才到,您先歇了吧。”
李绎微微挑眉,“这么晚么?”
“是。”祈裕安静地站在桌旁,“兵者血煞,白日里进城也怕冲撞到百姓。”
“将士们一路劳累,皇上有什么话不如放在明天朝上再谈?”
李绎合上折子:“那就派人去吩咐他们各自安顿吧。”
看他起身,祈裕连忙要去传驾撵,李绎却突然停下脚步,眉头深皱,再次沉声开口:“今夜让人去盯着孟棠时。”
他想了想又改口道:“算了,把严戈盯紧。”
祈裕垂首不敢看他,躬身答应后退下。
·
晏重寒之前就托人在汴京置办了一处宅院,还没去看过,费了大价钱,好在寄月楼生意不错,从方知那里有些红利,只不过一直是孟棠时在打理,这次得从媳妇那里拿出来娶媳妇。
这听着真不叫话,他心里好笑,想着往后二人厮守相伴,就觉得鸡毛蒜皮柴米油盐都有意思,不仅开怀还能开出花来。
晏重寒心里盘算着家事,一边装模作样地跟人去了自己的将军府,一到就挥退了下人,打算走个过场看一眼皇帝赐的新居,然后再悄悄溜去城南私会朝廷命官,没成想他刚进主院就碰到位白衣仙人倚在廊下对月独酌。
夏夜蝉鸣闹人,而他眼前却一时万籁俱寂。
分别半年,来回辗转,晏重寒静静看他,此刻连眨眼都舍不得。
几回魂梦与君同,犹恐相逢是梦中。
孟棠时早就在这等着了,见他进来后只看着自己不动,呆傻得像个木头,不觉莞尔,望着他笑吟吟道:“不问自来,主人家是不是要罚我?”
晏重寒两步上前,一把将他从廊沿抱起来。
“罚。”
他埋头用力亲吻孟棠时,半晌后才放开他,兴奋地喘着气问:“这府上正缺个做主的,你愿不愿意?”
孟棠时舔舔嘴角,扫了这院子一眼,没做声。
晏重寒看出他眼里暗含的嫌弃,无奈笑出声,夏日炎热,孟棠时只穿了一件轻软绸衣,晏重寒手臂一揽便知他又清减了些,心疼得很,腿上轻轻摇着他低声唤道:“棠时啊。”
孟棠时靠着他肩头,都快晃睡着了,懒懒应道:“嗯。”
“我回来了。”
“嗯。”
孟棠时撑着他胸膛坐直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晏重寒看着他手指从自己心口划过,伸手扣住人,鼻尖轻蹭他耳骨,深深嗅了一口白茗清香。
“盔甲硌不硌?”
孟棠时有些痒,酒意也上来了,脸颊微热,躲开他点点头,轻声抱怨道:“真硬。”
他又拿侧脸去碰了碰晏重寒握着他的手,“都红了。”
明明是自己醉酒,偏要招惹嫁祸,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晏重寒气息沉沉,手装作不经意般几次蹭过孟棠时腰带。
孟棠时瞅他一眼,也不欺负他了,抵到他耳边小声道:“先去沐浴。”
这句话被他说得又轻又柔,话尾藏着的引诱在约人偷欢,裹挟着浓浓的欲,钻进他耳里的气息几乎能溢出水雾,织成张密网蒙住他心神,再隔着朦胧水气把声音送过来,晏重寒辩不明晰,也分不清究竟是谁先起的欲念。
只知眼下良宵一刻,什么也比不得。
晏重寒抱他进房,忍不住抓着孟棠时的手又亲了一口,“等我。”
然后他动作飞快的出来把自己洗刷干净,头发都没擦干就爬上了床,孟棠时有些好笑,拍开他的手,拿起帕子给他重新擦头发,“急什么?”
晏重寒顺从地低下头,有些委屈道:“早朝还有两个时辰。”
孟棠时停了手,一把扔开帕子,冲他眨眨眼:“那还不快点。”
“我的孟大人,这可快不了。”
·
天色渐明,晏重寒还抱着人不松手,他赶路回来又一夜没睡,现在却异常精神抖擞。
孟棠时眯着眼凑上去亲了他一口,疲惫地推了推他,累得睁不开眼了还不忘提醒道:“去洗一下再上朝。”
晏重寒听话放开他起身,冲完凉搭了件外袍靠在门口,孟棠时已经穿戴整齐了,官服绯色似暗红烟霞,耳骨小痣却敛尽绮丽,凝成一点艳色,如星伴月,不染他半分清朗皎洁。
晏重寒醉倒在这月下红尘里,忍不住伸手要拢一把月光,孟棠时却连忙虚握住他手指,怕他再沾上自己引香,安抚着笑道:“晏将军,朝上见。”
他说罢就先走了,一点不顾晏重寒满脸哀怨,当真像个睡完人就走的薄情客。
半晌后晏重寒目光悲凉,小声嘀咕着:“你家晏将军想床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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