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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40队长眼见两架零战拼命冲出机窝在跑道上滑跑,随即命令两架先行攻击,阻止零战起飞。第三、四位的P40机翼一个横滚便滑向跑道上的零战,密集的机枪子弹立刻向着P40扑来,大多落在了战机后面。
携带两枚75mm重型航空火箭的P40立刻对准跑道齐射,火箭越过第一架零战在跑道上爆炸,两团火球腾起,零战恰好拉起从火球中穿出,然而碎片已经击穿了零战的肚子,飞行员当场阵亡,零战拖着一股火焰摔在跑道上,滑出十几米后油箱殉爆。
另一架零战被后面追来的P40打得千疮百孔,机轮尚未离地便成为跑道上燃烧的火焰。随后P40超低空发射两枚75火箭将一个20mm高射炮位掀飞。
如此一来跑道被零战的残骸占据无法再次起飞战机。P40开始在弹雨中灵活纷飞拔除对空火力点,日军的对空火力顿时应接不暇,顾得了轰炸机顾不上战斗机,对谁都减弱了火力。
轰炸机的机枪手因为紧张忍不住对着机场开始扫射,这时力求准确飞行高度2000米,机枪基本没有什么效果。倒是把飞行员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现敌机了连忙制止,免得造成机组人员紧张。
炸弹舱呼的打开,红色的投弹扳手被用力一扳,7枚500磅炸弹以50米的间隔设定一枚接一枚落了下去,为了追求跑道破坏效果,全部设置了延时引信,力求钻入混凝土以下爆破。
投掷完毕后,B-25长机飞跃机场开始转向爬升,就在另一架B-25对机库和兵营进行轰炸的时候,一连串的爆炸烟云冲天而起,跑道上忙着救火的一些车辆、人员、停机坪上的战机在冲击波作用下翻滚解体,主跑道也被彻底破坏。
6枚250磅炸弹将机窝连同里面的99舰爆炸成碎片,随后4枚250磅炸弹破坏了机场仓库,其余4枚炸弹投到了宿舍附近。
机场上的飞机一架接一架排列整齐正等出击,不想B-25前来阅兵,眼下又哔哔啵啵的成为烧烤的炭火,鬼子飞行员和地勤的尸体流淌着油脂,碳化,成灰。
这次轰炸一口气击毁了12架零战,30余架轻型、中型轰炸机,鬼子人员伤亡惨重,几乎干掉了多半个航空联队,精华战机没于一役。
轰炸结束后,B25飞离战区重新编队,战斗机也留了近半的弹药用于护航,现在轰炸机无弹一身轻,加大速度飞向恩施机场。
地勤人员早已就位,搭起凉棚看着B25就像从天边冒出来似的,伸出机轮,依次缓缓着陆,清出跑道后才轮到战斗机降落。地面火力对于B25来说几乎分毫未伤,战斗机不同程度的受了些轻伤,地勤人员抓紧时间用帆布来修补。
“快快,马上加油、挂弹,准备二次起飞。”有些疲倦的苏宁楠走下机舱对前来接应的地勤负责人说道。
“请长官放心,我们保证2小时内确保飞机能够再次起飞。”上尉胡庆荣负责场站的机务。
4辆拖车拉着炸弹鱼贯驶来,另外2辆加油车给B-25先行加油,4架海鸥战斗机停在起飞线上防止日军报复跟进袭击。
这次用的炸弹型号偏小用于杀伤地面人员,两架B25各装载了30枚100磅炸弹,另外两架则装了15枚250磅炸弹用于破坏建筑物。
空勤人员们那股兴奋劲还没消退,聚在一起给轮换的战友们诉说空袭的痛快,重磅炸弹带来的刺激感是以往火箭弹无法比拟的。
苏宁楠喝了些水,将部下们轰去吃饭:“别废话了,留着点体力回去做俯卧撑,先去填饱肚子,马上回程。”
除了带队长机,谁也不知道返航的机场在哪里,这也是为了仅有的几架B25安全。
武汉的日军机场和码头一片狼藉,到处都燃烧着熊熊大火,伤员在血泊里呻吟着挣扎着,医务兵就地给轻伤的展开治疗,救护车和一切能开动的车辆争分夺秒的将重伤员拉到军医院救治。
机场上一排近20米宽,6米多深的大坑宣告着国军的反击成果,回填重新覆上混凝土即使全力也需要3天时间,这还不算其他受损的建筑,整个海航的机场没有一个月基本无法恢复。
一些飞行员嚎啕大哭,为了损失的座机,也为了阵亡的战友,有的地勤受不了打击居然拔枪自尽,其他的日军对此熟视无睹。
全城的日军医院爆满,很多伤员都是在担架上扔到了院中。物资损失难以统计,清单上看到的便有可供十一军3个月使用的燃油、提供给豫南战役后周边各师团旅团补给的弹药,各种医药辎重,码头的栈桥、吊车等设施没一个多月也无法恢复。
圆部合一郎从防空洞出来,参谋室电话已经打爆,惨重的损失令他汗流浃背,无力地听着部下沉痛的汇报,心直往下坠,武汉遭受的打击说明国军已经加强了纵深打击能力,这次的炸弹基本都是250磅以上级,说明国军的飞机载弹量也获得了提升,根据防空哨的结果,本次敌人出动了4架战斗机和8架轰炸机,而且除了4架轻型轰炸机还有4架大型重型轰炸机!原来因为海鸥挂着2枚大型航空炸弹攻击了数艘炮艇,鬼子将它归为轻型轰炸机。虽然海航方面还没有通报,但是从没有战斗机升空来看损失也不亚于陆军。
“我们去慰问一下受伤的官兵吧。”圆部合一郎对参谋长吉本贞一说道。
吉本贞一应道:“是,司令官。今后看来我们要加强防空了。”
这天武汉市面的酒近乎销售一空,人们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脸上的愉悦代表了内心的一切。目睹国军轰炸的市民说着说着就夸大了10倍,唾沫星飞溅仍浑然不觉。
苏宁楠等机组用饭后,休息片刻随即乘运输机飞回重庆,随行的射击影像资料马上拿去冲印。下午,《中央日报》立刻发出了号外,配图清晰,日军的一些受损画面极大的鼓舞了士气,报童们只来的及喊三遍,手里的报纸已经被人抢光,报社不得不加印数次。
沸腾的重庆立刻沉浸在一片爆竹声中。
而轮换的第二波轰炸机组人员在也在中午重新飞临武汉上空。机场的鬼子们刚刚扑灭明火,正在做着修葺工作,到处耸动着忙碌的人群,防空哨位上的鬼子们也在进行掩体的加固后加入到了其他行列中,废墟中还有不少在嗷嗷叫的鬼子,被倒塌的建筑压住,人们只好小心的清理每一处残骸。
武汉上空的浓烟在几十公里外即清晰可辨,陆军两架KI-43中岛战斗机也赶来进行防空警戒,只是起到打气的作用,提醒军民蝗军的空中力量还存在。
中岛缓缓的绕着武汉兜圈子,飞行员被地上的惨景吸引,认为必须要尽快对国军进行报复,蝗军的后勤补给实在太脆弱,从日本本土运到武汉中转时间可达一个月。如果任由国军轰炸,那么几乎可以不战自溃。
云层依旧很密,长久不散,中岛机在云层以下只有一千多米的高度,没有发现4000米以上的轰炸机编队。同样中岛机因为目标小在云中忽闪忽现,轰炸机编队也没有辨识出。
依旧分成两拨,一拨去对机场进行饱和轰炸,一拨去空袭武汉日军军营,战斗机伴随护航。
只是这次P-40没有携带火箭,仅执行护航任务,海鸥战斗机携带了2枚250磅炸弹作为锦上添花。
武汉卫戍区日军军营已经忙成一锅粥,大小鬼子进进出出,码头上一些没有损毁的物资被集中清理到这里,更多的鬼子加入到了义务劳动的行列中。
处于对友军的慰问,圆部合一郎在视察完码头之后,连午饭也顾不上吃便来到机场看望海航的伤员。
海航司令官山口多闻接待了园部一行,彼此言语中都保持了难得的礼貌和一致,那就是这笔账必须要算。
山口多闻见他们都显得疲惫估计还没用饭,遂热情留饭,园部只好告声“打扰”。
午饭是在一个临时围起来的帐篷里吃的,园部端起酱汤还没喝两口,脑袋上就响起了炸弹的破空声。
“空袭!”卫队长带人将园部和吉本抢出帐篷,炸弹已经落地,卫队长只好将园部压在身下。冲击波夹杂着不知道弹片还是碎砖呼的从耳边擦过,周围的人都横七竖八的倒下。
园部感受着强劲的震动,觉得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他想抬头看看,可被几名部下死死的压住动弹不得。
这次轰炸机投弹高度为3000米,目的是让炸弹散布更大,增强对人员杀伤。
日军军营上空也落下来密密麻麻一片炸弹,官兵们绝望的在爆炸声中被解体,好容易抢出的剩余物资也化为灰烬。
“任务完成,准备返航。”领队刘丹泉等飞机扔完炸弹,觉得阻力顿时小了大半。
“明白”耳机里其他机组清晰的回复。
哒哒哒,一串曳光弹忽然从下而上打来,机身叮叮当当乱响,二号机,三号机均中弹,飞行员觉得机身震动,心道不好,随即听到成员大叫:“日军战斗机。”
两架中岛战斗机呼的从侧面穿上,机枪手们几乎是下意识的扣动了扳机,几条曳光弹落在了日机后面。
日机灵活的转个弯准备再次攻击,可国军的护航战斗机已经冲过来包围了他们。中岛机连忙以云层为掩护左右滚转,避过了擦身而过的曳光弹,向着“重型轰炸机”俯冲。
“右侧日机!”机顶炮塔的机枪手操纵着点50机枪大喊。
机策射击孔的机枪也随即开火,机尾炮塔也跟着转到最大角度射击。
中岛机身轻盈,它的俯冲速度没有美机迅速,被海鸥紧紧咬住,六挺点50机枪齐齐开火,红色的曳光弹覆盖了中岛机的航线。
“轰”一架中岛机凌空开花。
另一架中岛机俯冲时中了一颗点50穿甲曳光弹,身后拉出了一道淡淡的烟迹,给予追上来的P40和海鸥提供了方位。
海鸥机急着要击落敌机,加大油门追击,飞行员不断射击,从500米打到100米,直到将这架中岛机打成两截,飞行员穿过烟雾大喊:“Bingo”
“各机组报告损失”刘丹泉问道。
“二号机机枪手阵亡一名。机身收到轻伤。”
“三号机通讯员受伤,机身轻伤。”
刘丹泉不敢大意,急忙集合部下飞往西安。
林近华和苏宁楠闻报损失,尚可接受,决定下次不再让轰炸机分散行动,集群时自卫机枪才能发挥威力。
经过地勤人员连夜抢修,B-25恢复了战力,第二天将目标放在了日军的集结地信阳。
山口多闻仰天长叹:“我海航誓报此仇。”
园部身上的部下有5名之多,其中3名为掩护他阵亡,参谋长吉本贞一丢掉了半条腿,被送往医院紧急抢救。
“恐怕各部队短时间难以发动攻势,但我要向大本营请示加强陆航的力量。”园部面对损失彻夜难眠。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