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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葫芦闷酒
这个丁得东一站起来,旁边几个瞄了他一眼,麻子张的脸上浮起一丝怒色,欲出言斥责,却又称呼了他一句霍组长的,唯恐在李铁管的面前露馅了,只得忍着,装着没有看见似的坐在那里,心里却寻思:等到出去了再来和你理会,你这一个采花贼,离不得,尽干这些烂事。几辈子没有见过女人一样。一瞧见了一个偶尔有一些姿色的,你看他就立即变得火烧火燎的了,马上要干一次才解渴似的。
酒糟鼻子也皱了一下眉头,到底没有说话,闷着坐着。看着面前的这些菜。旁边几个兄弟也装着没事人一般,试想:组长要干什么,你几个当散兵的如何敢出来禁止呢?只怕还要奉承着一起干呢,还会阻止?那岂不是露馅了?其中也有一些兄弟在眼里露出了一丝羡慕的神色,心里自是动了一动,但是斜眼看看麻子张,见了他没有动,这个兄弟也就干巴巴地看着不敢动了。
这时候,几个喽啰过来倒酒。
那个丁得东固然酒量也不错,但是看了这个有几分姿色的妇人杵在前面,他还哪里顾得了吃酒?心里是一阵阵地火烧火燎的了,就如同久旱了的枯苗急需要浇灌雨水一样。
那个李铁管看出了这个“霍组长“的心思,干笑几声,说:“霍组长,我们先吃几杯酒,等到酒足饭饱了,您再带着她进去乐个够,如何?”丁得东说:“我不饿,你们先吃吧。”说着就要去拉那个妇人。
那个妇人见了,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李铁罐喝道:“这是皇军侦缉队的霍组长,你不从,立即杀了你全家。”
那个妇女听得嗷地一声叫,立即跪了下来,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磕头说:“各位老爷们,饶了小女子吧。”
李铁罐怒说:“看你这个哭哭啼啼的糟样子,如何让敢败坏我们的兴致,来人,拉出那个小屁孩。”外面两个人应了一声,立即扯进来一个小孩子,那个小男孩五六岁,见了他的妈妈跪在地上,立即叫了一声,就要扑过来抱着他的妈妈,那两个土匪拉扯着他,他如何挣扎得开?急得在那里嗷嗷地乱加。
李铁罐指着那个小孩子,对那个妇女喝道:“如何?从不从?不从就立即剁了他?”那个妇女看看那个孩子,又望望在座的几个凶神,只得含着眼泪点点头。
丁得东起初本来兴致颇浓。此时看了那个妇女哭啼,还有那个小孩子那个可怜样子,心里也是软了下来,说:“也罢,先吃了饭再干那事。”旁边坐的麻子张几个方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个小孩子被那两个土匪拉了下去。这个妇女站在这里瑟瑟缩缩,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她?
李铁罐听了丁得东说要吃饭,就对那个正不知所措的妇女说:“你来,给我们跳一曲,跳的好了,饶你全家不死,跳得不好,就全部拉出去咔嚓咔嚓了。你看着办?“
那个妇女听了,万般无奈之下,开始跳起舞来。
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女人,终究是跳过舞蹈的,此时,虽然没有奏乐,但是看她伸手提脚地跳起来,还是好看的。
那几个喽啰倒满了酒。李铁罐招呼着一起端杯喝酒。几个看看,迟疑了一下,丁得东大笑说:“人家李当家的这么豪爽大方,热情地招待我们,如何不吃?来来来,听我组长的,说吃就吃。”说着话,他端着那个杯子朝几个笑了一下,又回头对着李铁罐说了一句客气话,就一饮而尽。那个李铁挂哈哈地笑了一声,也端着杯子一饮而尽了。
麻子张他们几个本来心里在踌躇,此时看见丁得东对着他们笑笑,而且丁得东先干为尽了,想着丁得东在江湖闯荡是出了名的,手段也高明,既然是他带着头喝酒,想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几个互相看看,也端起了酒杯,扬起脖子来喝了。
那个麻子张一口喝干,顿时张口连连称赞说:“好酒!好酒!,至少是十年陈酿。”那个李铁罐大笑,说:“我们才一进来,到处找酒,起初那家还不乐意拿出来,遮遮掩掩的,被我们一顿乱枪恐吓,那家男的,就连忙把这些好酒都弄了出来,看来敲诈还要加上恐吓才行啊,不然还没有口福。”
丁得东说:“如今这个皇军横行天下,你们投靠他们,算是找对了人,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那个李铁罐得意地哈哈大笑。
丁得东抹了一下嘴巴,又说:“像那些个燕雀山乌鸦山,成得了什么气候,小打小闹的,没有眼光。我都看不起他们。”此话一出,麻子张几个都在心里暗自惊恐,不知道这个丁得东如何说出这些疯话来,不知道他是真的醉了还是说些气话,还是别有用心。几个都在心里暗自敲着小鼓,手心里暗自捏着一把冷汗。
麻子张看了一眼李铁罐和丁飞刀,还有旁边站着的这几个喽啰,想要动手,毕竟是手无寸铁,只怕没有什么把握。几个看看麻子张,酒糟鼻子啊哈哈一笑说:“话虽如此,不过,听说他们那个陈当家的,对待他的结拜兄弟还可以,不离不弃的,听说那个姓陈的和那个姓丁的,他们两个是拜把子的情意,交往都有一些年头了,他两个的关系真是菲比一般。称得上是铁哥们儿呢。”李铁罐哈哈一笑说:“听说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以后要是碰到我,一枪杆子就杀得他两个遍地流血,让他们两个见识一下我李某人的厉害。”
酒糟鼻子抹了一下嘴巴,说:“听说那个丁飞刀的飞刀不错哦。”李铁罐又说:“那几柄破飞刀实在是不足为奇,这个是什么年头,还什么飞刀不飞刀的。我一张嘴就给他含住了。”说完了李铁罐满脸的不屑。
酒糟鼻子又说:“倘若那个姓陈的和那个姓丁的俄联合起来打你一个呢?”李铁罐又哈哈一笑说:“我都不怕,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揍一双。保管打得他们两个是屁滚尿流的,遍地找牙。”
麻子张几个在一旁听了,暗自佩服这个酒糟鼻子心眼儿灵活,关键时刻还知道挑拨离间。
丁得东却在脸上挂不住了,说:“那个丁飞刀,听说他的飞刀不是吹的呢,江湖一绝。”李铁罐说:“牛皮是吹的,即使是真的,我也不足挂齿。三五几拳就打得他趴下求饶。”说完了,用筷子拈了一筷子的菜,塞到了嘴巴里,大嘴地嚼起来。
丁得东被这李铁罐看扁,心里自是不乐,正要说句什么,那个起初在沉默地起舞的妇女,此时忽然张嘴唱了起来,也听不清楚她唱些什么。只听得她嘴里伊呀呀呀的发出声音来,那声音还婉转动听,就似百灵鸟在三月的枝头啼鸣一样的清脆。
她一张嘴,再加上舞姿美妙。因此看起来更是爽了,不仅是丁得东,就是那几个人都在一边吃一边瞧。
麻子张也在看, 心里却在想:这个如何脱身啊?难不成一直这样喝吗?
忽然,听得丁得东说:“李当家的,何不把你的兄弟们叫进来,本组长想赏他们一杯酒喝,如何?“
李铁罐迟疑了一下,说:“这个这个。”
丁得东说:“什么这个那个?大家都是在替皇军办事,枪林弹雨的,都混得不容易,说不定,哪天卯运到了,被那颗子弹看中了,砰地一下,不就什么都完蛋了吗?既然有好酒,何不一起来尝尝。意思意思,体现了你这个当家的把他们也放在了心上的。”
丁得东这样一说,旁边的几个也急忙跟着说:“霍组长说得对,一起尝尝,意思意思,大日本皇军都要求我们多和们你们合作,一起对付燕雀山一伙呢。正需要他们一起出力啊!独木难成林,人多好办事。”
丁得东说:“你这样热情地招呼我们,等我回去了,禀告我的那个舅子,也就是侦缉队长啊,在皇军面前为你们美言几句,你岂不是鸿运就来了?”
那个李铁罐听了,哈哈大笑,说:“承蒙您的抬举,沾您的光,以后一定重重地报答。”说完了。朝着一个喽啰喝道:“去,把大家伙儿都喊进来,说霍组长要赏他们一杯酒喝,再有话对他们说。”
那个喽啰出去了,旁边几个喽啰听说了有美酒一起尝尝,心里面自是高兴,看看杯子不够,急忙到外面准备酒碗去了。可惜这些土匪没有全部出去,还有得三五七八个土匪背着枪站在一旁。
麻子张思量着一会儿如何下手,这番得手了,以后都有些脸面看陈三旬张大楞他们了。虽是丁得东一力促成,自己也是尽力的呀,正所谓一木难成林,人多好做事。
几个喽啰从外面抱了十几个碗进来。
一会儿,那些土匪都陆陆续续地进来了,最初进来了七八个,问其他的呢,说是还没有到,落在后头。麻子张看了心里有些着急:这么三三两两、拖拖拉拉地进来,有什么用?如何能够一网打尽呢?
看一眼那个丁得东,满脸的悠闲,他已经拿起了一个碗来,开始倒酒了,那两个喽啰在一旁帮衬。
那个起初边唱边舞的妇人见了进来的土匪多了起来,就站到一旁去了,站在那里发呆。进来的土匪有好色的,就嘻嘻地打量这个妇女。一个还忍不住上去朝那个妇女的胸部摸了一把,那个妇女吓得往旁边一退缩。另一个也要上去往那个妇女的胯间摸一把,被那个李铁罐看了一眼,不敢摸了。
丁得东倒了一碗,递给最先进来的一个土匪,说:“兄弟,辛苦了,干这一碗。”那个喽啰说了一声谢谢,忙不迭地接过碗去,一扬脖子一杆而尽。然后走开了。丁得东挥手说:“喝了酒出去吧,杵在这里干什么?”李铁罐听了,也叫那个喽啰出去。那个喽啰就立即出去了。
麻子张几个在旁边看了丁得东的举动,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连精明的酒糟鼻子也看得糊涂了。麻子张说:“出去干嘛呢?等他们都进来了,大家喝一个团圆酒。不是更热闹吗?”
丁得东扭过脸说:“我是组长,你少在这里来废话。”麻子张听他说了这么一句,简直快要忍不住了,酒糟鼻子急忙恭维说:“我们听组长的就是。”
眼见得那些土匪一堆堆地进来,喝过了酒,一个个地出去了。麻子张几个好糊涂,在心里寻思:这个丁得东,到底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他要投降土匪吧,不像,说他要准备对土匪下手了吧,也不像。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丁得东当真被这个妇女迷住了,变得是非好歹都不分了?或者又是他醉了?可是他又脚步不乱,说话又不颠三倒四呀!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