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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丁得东看见了是麻子张,他一直在心里气恼这个人,本来想捉弄他一下,刚刚张口,话到了这嘴边,忽然醒悟到这个麻子张不过是一个粗人,说话粗野更甚自己,倘若他一时口没遮拦,漏了馅儿,岂非是更加让三旬大哥埋怨自己么?因此,话虽然到了这嘴边,丁得东毕竟是一个走南闯北的人物,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在这个危急关头,当即改口说:“你几个,明明跟在我霍组长的后头,可是不长眼睛的东西,跟着跟着,就跟丢了,该打屁股。”
他这一番教训,明里是训斥,其实在暗地里就告诉了他们,该如何称呼自己。
那几个也是一些滑头之人,如何会听不懂,酒糟鼻子当即大声说:“霍组长,你一个慌忙到这里吃独食来了,落下我们几个。”丁得东说:“你几个偷奸耍滑的东西,等到回去了,我报告太君去,小心让你们滚出侦缉队。”
麻子张懒懒地说:“让我们滚出侦缉队吧,随便你,你一句话的事情,就搞定喽,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作为你手下的兵兵。怕我们扭得转乾坤?”丁得东知道他们已经会意了,大声说:“晓得就好!回去了想方设法地讨好我哈,不然给你们好果子吃。”那几个笑笑。
李铁罐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这些话,自然是信了,对丁得东说:“霍组长,我的弟兄们有眼无珠,扣留你的兄弟们,还请多多包涵啊。”
丁得东一笑,说:“都是出来混的哦,谁冒犯了谁,只要是无心之过,有什么关系呢?”那个李铁罐大喜,急忙抱拳说:“霍组长果然是大人有大量。”说着话,又急忙喝令那几个人去准备酒菜,说是要给霍组长几个接风洗尘,大家伙儿畅饮几杯。
旁边几个喽啰听了,急忙准备去了。
李铁罐从怀兜里掏出一包纸烟出来,一个个地给他们分别递了一根。几个也不客气,都接了过来,叼在了嘴里。
几个在那里搭吧着纸烟,吞云吐雾的样子,一团团烟雾不停地吐出来,个个仰着脖子,好像特别享受得很。
丁得东抽了几口烟,看看李铁罐,故作关心地说:“李当家的不在天荡山上过清闲日子,如何在这个大雪天里出来到处乱走?”
李铁罐说:“我们老大,派我出来,说是要我们协助皇军,到处去搜罗葛老宅子的那些东西们。”丁得东说;“搜罗得如何了?”李铁罐叹气说:“那个葛老头,是一个狡猾透顶的人物,他虽然在先前日子,被皇军痛揍了一顿,还烧毁了他的老巢,可是他狡猾呀,弃了窝棚就跑了。这大雪茫茫的,叫我们到哪里去搜罗哇。老大也是没有办法,只好让我们出来走走转转。名义上帮助皇军要如何如何,实际上也是趁此机会搜刮一点儿东西,好充做山寨之用。”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什么,急忙担心地看了丁得东一眼,急忙说:“当然了,我们也是尽力了的,可是实在是没有找到葛老宅子一伙呀,要是找到了,我们会放过他们吗?二话不说,立即给他们来一阵突突突了事。”说着话,李铁罐的手做出一个扣动扳机的动作。
丁得东大笑说:“崩担心,我回去不会乱说你们什么的,而且你们确实是尽力了的,我回去就说你们如何如何找得辛苦,而且与葛老宅子一场遭遇,你们打死了他们十几个人,你们自己也死了一两个。”
李铁罐听得大喜,眉毛胡子都舒展开,拍了丁得东的肩膀一下,说:“霍组长,你真是够朋友。”丁得东一笑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哇。谢什么呢?也许我们将来,也会有什么地方需要你帮忙呢。所以说何必客气?”丁得东在嘴巴上是客客气气的,其实他在心里却暗暗得意:逢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此话真是一点儿都不差。
一个喽啰过来说:“饭菜准备好了。”李铁罐说:“酒如何?”那个喽啰为难地说:“这个村子里好像没有酒。”李铁罐发起火来说:“放屁放屁!如何没有?”这个村子东边,就有一家酿酒的,我刚才都看见那里有一大罐子现成的,你如何说没有?当真的瞎了?“那个喽啰被一迭声骂得灰头土脸的,急忙应声着找人抬去了。
丁得东听说了,眼珠子咕噜一转,站了起来,对他们几个说:“你们好好地陪一陪李当家的,我去解解手来。”
那个酒糟鼻子看着丁得东起身走了,就挪了过来,东拉西扯,找着那个李铁罐说这样道那里的。只见一些土匪在满地里找东西,一些百姓的棉被,破烂衣裳,被扔得满地都是。一个土匪从一户百姓家里抱着一个木箱子出来了,后面跟着一个老者,哭嚷着跟了出来,就要去抢那个箱子。那个土匪大怒,放下手里的箱子,就要取下背上的大枪来打那个老者。
几个看在眼里,麻子张脸色不乐,正要说什么。酒糟鼻子却飞快地站了起来,两大步走过去,挽起袖子,朝着那个老者喝道:“你一个糟老头子,行将就木了,还拿这些东西来干嘛?再嚷,找打!”说着话,扬起了一个巴掌来。
那个老者也是一个倔强人,他板起老脸喝道:“你们都是一群土匪,专门抢人害人的东西,呸。”一嘴唾沫吐过来。那个土匪起初在脸上气愤,此时看了有人替他出头,急忙抱着那个箱子过去了。那个老者要绕过酒糟鼻子去追,酒糟鼻子一把扯住他,喝道:“你要找死呀。老子就成全了你吧。”那个老者喝道:“你们都是一群土匪,喝人血,吃人肉的。早晚不得好死哟。”
酒糟鼻子听了急忙抡起一个巴掌来,说:“你一个区区糟老头子欠揍。看打。”说着话,扬起几个巴掌,打得那个老者昏昏沉沉的。
过得一会儿,一些村民在附近看着他们,又看着那个酒糟鼻子凶狠的样子,都不敢做声,在一旁看着酒糟鼻子抡起巴掌来打那个老者。
酒糟鼻子打了这么两下,看了那个老者快要晕过去了似的,急忙住手,指着骂道:“你一个老杂毛,想死就去死吧。”
一会儿,只见几个土匪呼哧呼哧地挑着一担子酒过来了,老远地就闻得酒气味儿扑鼻,令人馋涎直冒。麻子张顿时站了起来。指着那个桶说:“好酒!”李铁罐也站了起来。说:“这个破村子,什么都没有,连女人都没有一个像样子的,独有酒却好。”麻子张砸吧了一下嘴巴,这时李铁罐指着一个屋子说:“请到那里去,我们痛饮几杯,如何?”
麻子张大喜,高兴得似乎什么都忘记了似的,忙不迭地说:“这就好。好酒就是我的命呀。”李铁罐说:“喝酒是好事呀。你看人家诗人李白,说什么酒仙,李白斗酒诗百篇呀。”麻子张说:“管球得他什么死人活人,我们吃我们的。”几个说着,一起往那个屋子里走去。
这时候,丁得东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钻了出来,看见了他们几个跟着李铁罐一起向着一间屋子里走去,他也跟着走。
这户人家还蛮阔绰的呢,看这个院落之间,地板是青石相砌,高墙院落,院墙上涂着白色的粉末,还画着一些龙飞凤舞的图形。旁边题着一些什么字,写得是歪歪扭扭的,看不出来是写的什么,只知道应该是字。
屋子里宽敞,透过窗户看那里面的东西还雅致,可惜被搞得是七零八落的了。枕头被挑破,被条踩在地上,露出里面藏的棉花,不仅如此,就连床铺下的乱草都被翻出来了。
显然就是那户大户人家的房子里院落边。
丁得东边走边打量,看何处藏着什么,应该有什么,也想去找一下,看看是大户人家,那就一定有一些宝贝,可是转念一寻思,一定被这些土匪找得差不多了,只好作罢。
到了里面最宽的一间屋子里,只见里面摆着两张长桌子,上面摆放着七八个盘子,里面的饭菜热气腾腾的,在冒着大气,显然是才做出来的。
李铁罐说:“这个人户的手艺还不差。做出这些东西来,也把,刚才幸好没有杀死他,一会儿我们走了,也就饶他不死吧。”一个土匪在李铁罐的耳朵旁边耳语了一句什么,李铁罐随着又说:“也好,还是坚持要弄死他,省得夜长梦多。”
几个听他在说这个话时脸色难看,语气又低沉,几个看看这满桌子的饭菜,都在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个酒菜里有毒没有?”
这样一想,起初由于饿得慌引起的一丝喜悦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个个在心里暗自起疑,你看我我往你的,又看看边上背着双手站着的几个土匪,似乎他们在准备着要捉住自己几个一样。
那个李铁罐却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脸色,大声吩咐一个土匪,说:“去把那个女的拉来,让她
给老子们唱一曲助兴。”那个喽啰得应着去了,从里间扯出一个女人,几个看那个女子,一
边哭哭啼啼的一边在不住地抹泪,虽是脸色难看,衣衫不整,却还有几分姿色。丁得东只一看,顿时在眼里放出光来了,随着就站了起来,似乎一个饿得慌整整饿了十天半月的人忽然看见了吃的一样。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