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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张大楞已经被几个兄弟拉扯了起来,几个兄弟慌忙喊他,又摇晃他,喊得几声,摇晃了几下,张大楞方才悠悠地醒了过来。张大楞一睁开眼睛,急忙说:“炸掉了吗?”一个兄弟说:“炸掉了,还以为你完蛋了呢?”张大楞笑笑,说:“没有完蛋,阎王爷看不起我。”三旬奇怪地说:“难道是引线太短?”他赶紧看第二辆车子的引线,这包炸药的引线够长,他吩咐他们:“走开一点儿。让我来。”一个兄弟说:“要是丁飞刀在就好了。”“他负责大炮,怎么来得了?”“看来以后我们都要多学学他。他虽然本性难改,但是手段却是委实好极了!”
话声里,三旬看了跑的地势,拉了那引线。,地往后面一跑。他才跑得十几步远,刚刚躲藏好,轰隆一声,第二辆车子轰地一声就飞了起来,又是几道闪电凑在一起响起一样,照得到处一片通明,不过,这么一瞬间过去以后,又是一片黑暗。
只有附近的矮子山上依旧是一片暗红,余火依旧在燃烧。时时响起噼啪的一些声音。
这一次,其他兄弟再也没有哪一个顾得上喝彩了,都急忙打量三旬,看到他没有事情,方才松了一口气。
如法炮制,终于把这八辆车子都炸碎了。个个兄弟都说:“好得很,留给鬼子一堆废铁。”
大楞在地上拖了一下那个死了的兄弟,抱了一下,抱得费力。有兄弟过来说:“死都死了,有什么办法?”其他人也说:“好在给他报仇了,他也可以瞑目了。”大楞虽是挺着,到丢那个兄弟是为了自己而死的,如果不是他的奋力一推,自己早已横死在这里了。因此,心里很是难过,眼泪吧嗒地掉了下来。用手摸着那个兄弟的胸膛,拉着他的手臂,不舍得放下。三旬看了一眼那个矮子山,残余的火光在忽明忽暗地闪着。忽然说:“我们快走!这么大的动静,难保没有鬼子的尖兵听到,他们一旦扑来,只怕再也走不脱了。”大楞想想也是,只好站了起来,看一眼那个兄弟,然后跟着其他兄弟一起走。
三旬和大楞,带着兄弟们抬着箱子,抱着东西,向着密林深处走去。
松尾带着一大群士兵,正在密林里休整,搭起帐篷,当中升起一个老大的火堆,火光熊熊,照得四野都似乎要亮了。一堆堆鬼子兵们坐在火堆旁边烤火取暖,枪就架在旁边,个个都大声地谈笑。松尾坐在人堆里,坐了一会儿,又站了起来,叹叹气,脑子里一片昏蒙,他起初小看了这么一伙土匪,还以为他们不过是些乌合之众而已,只要皇军一到,就会吓得他们屁滚尿流的,至少只是拼命地逃窜吧。那些国军,不是被皇军吓得到处乱窜吗?一小队皇军,随便扛着一个太阳旗,就能够追着上千的国军闻风丧胆而逃窜夭夭,那是何等的威武啊!那是大日本皇军的荣耀啊!
可是,这是怎么啦?偏偏自己现在就面对了这么一伙不要命的毛贼,滑头过人,还胆敢向皇军开枪,这,简直是自己的耻辱,这辈子的最大耻辱。自己一定要血洗这伙毛贼,为自己讨回一个堂堂正正的脸面来,临出发时,姐夫要自己立下军令状,他也是被上级骂得够呛,说不定还受到了警告。姐夫一旦倒台,自己只怕也得跟着倒霉,官场倾轧,这是由来也久的事情。
可是现在,毛贼在哪里,该如何出击?现在还没有一个底!
今夜,星光暗淡,莫非它们也知道自己心情不好,也就亮不起来了。冷风劲吹,吹得身上一阵阵凉;心里燥热,热得心里一片片火。
他看看四周,自己早已在那附近埋伏一队队人马,倘若毛贼敢来袭击,自己一定叫他有来无回。看着想着,松尾的眼里,泛起一股杀机,冷冷的杀机。
这时,不远处的地方,张方平和丁得东带着一队兄弟,用马匹驮着那些大炮。
几个兄弟回来说:“鬼子在那边,烧火取暖,烤得正好是热乎。大声地谈笑,说得还很开心呢。”丁得东说:“他们还笑得起来?等我再干他几炮,打得他们一个满坡打滚,遍地找牙。”张方平说:“炮弹不多了!何必再浪费炮弹?等我带着几个兄弟,趁着黑夜,悄悄地摸过去,用刀子捅死几个,岂不更加省事?”丁得东说:“夜里黑暗,只怕鬼子在附近有埋伏。我们还是隔得老远地干他几炮得了,何必挨近去?”陈小毛也说:“挨近去,只怕惊动了鬼子,不好跑。”张方平说:“有什么不好跑?树林里,正是我张方平的天下,钻树丛,趴灌木,没有哪一个我不拿手的。”
丁得东还是说:“不妥不妥,但怕鬼子埋伏,还是隔得远一点儿恰当。”张方平说:“那好吧,就用炮弹来打。”陈小毛去搬出几发炮弹来,一数,炮弹不多了,只有十几发了。陈小毛说:“该把那些炮弹也带上,现在看着有劲无处使。”丁得东说:“把那些也带上?你以为这几匹马儿是神马哟,怕给你累不死?”张方平说:“既然炮弹不多了,那让我动刀子,去捅死几个。”陈小毛说:“那就算了,反正打死的鬼子也不少了,何必在乎这么几个?走吧,找个妥当的地方去喘口气,歇歇腿伸伸脚。”
丁飞刀踌躇了一下,说:“走吧。去找找三旬他们。不知道他们如何了?”张方平虽然跟着他们一起,到底大炮是燕雀山一伙夺得的,看他们打得那么威风,自己一伙没干什么,光是跟着跑腿而已,心里觉得差了一截似的,急于去干掉几个鬼子,让自己也显摆一下,因此,哪里肯依,死活不走。
丁得东见他固执,只好说:“既然如此,我和你一路去,我飞刀绝技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哦。还是有些准头的。”张方平因为丁得东已经炸死了太多的鬼子,而自己矮子山一伙呢,跟着瞎跑一阵,却劳而无功,心里颇为不是滋味,似乎被他们一伙比下去了似的,凭空白地差了一截似的,因此急于去弄死几个鬼子来。以后自己才好说话呀。因此阻挠说:“你丁飞刀操作打炮,已经是够累的了,何必再劳你去费心费力的,你等在这里,如果有鬼子追来,你就干他几炮,岂非作用更大?”丁得东看看陈小毛说:“他眼巧,学得快,已经能操作大炮了,留他在这里,我陪着你去。”张方平还是不肯,说:“留得他来,哪里有你的准头大呢?还是你留下,要去他去。”陈小毛看了那边黑窟窿东的,心里到底没底,因此推三阻四的不愿去。张方平也不勉强他,反正他本来是燕雀山的人,去了也是他们燕雀山的面子,乐得他不去更好,就只点了自己这一伙里面手脚麻利的七八个人,留下五六个和丁得东他们在一起,趁着黑夜,向着鬼子那个方向摸去了。
看着他们走了,丁得东一屁股坐了下来,说:“累了半天,累死了。真想睡他娘的一觉。”陈小毛也跟着坐了下来,其余的人个个都坐了下来。丁得东看看不妥,吩咐了三四个兄弟爬上了一棵树去,注意看着张方平他们去的方向,是否有什么动静,一并警戒着四周。
那三四个兄弟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树木,几棵高大的,树叶繁茂,枝桠也多,几个兄弟一起爬了上去。拨开那树叶,看着张放平他们去的方向。一个兄弟看了他们几个都上了那棵树去,嘴里嘀咕说:“真是一窝蜂,鬼子来了,看你几个咋办?”说着话,看了附近的一棵毛栗树,上面枝叶虽然稀疏,还有一些。他抱着那棵树,呼哧呼哧地往上爬去。那毛栗树甚粗,树皮也老,他手脚还麻利,哧溜得几下,就爬了上去。站在上面一卡四周,远近微光朦胧,群山起伏,进出树影婆娑,冷风吹过,透得全身都凉。他瑟缩了一下,看一眼鬼子们生火取暖的那个方向,火光依旧在那里闪烁,间或冷风一吹,树叶乱晃,半遮半掩,那火光似乎奄奄一息似的。
陈小毛说:“丁大哥你真是细心呢。兄弟我实在是佩服。”丁得东一笑说:“你以为我真是一个马大哈吗?有其他人在,我就偷懒,其他人不在,我不得不细心呀,脑袋瓜悬在脖子上呢,而且身边还有这么多的人,我得为他们的一条命考虑呀,。毕竟,他们的爹妈,三媒六聘,三回九转,拜天地,入洞房,犁田耕地,播种施肥,生下他们来不容易,一摊屎一泡尿,抚养长大颇不容易,长大千难万难,死去那么一瞬间。我一个嘛,吃饱喝足,无牵无挂,倒是无所谓的。”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