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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楞说:“冒险了一点儿,那是一个联队的鬼子哟,你以为只有那么几个。”三旬想想,忽然说:“我们转回去,去干掉鬼子的汽车。”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都个个兴奋起来,说:“准没错。鬼子看守汽车的人,应该不多。”大楞说:“那我们就要赶紧去。留这些鬼子在这里守着这些林木灌丛傻呆呆地过夜。“何达勇说:”好计谋。鬼子以为我们一心往前,只顾着往大森林里跑,万万没有想到我们会转回去打他们的屁股后头。杀他一个回马枪!”听说了要回去打鬼子的车队,个个都摩拳擦掌的。三旬嘱咐说:“大家不要再说车队什么的,也许,鬼子的侦察兵就在附近听着呢。”听他提醒了这么一句,个个都赶紧变作哑巴了,什么也不敢再说。
三旬看看兄弟们,和矮子山的混合在一起,有两三百人,但是,多数带着一些坛坛罐罐之类的东西,走不好走,打不好打。三旬和大楞商量一阵,说是让张生达和何达勇带着一堆人马拉着辎重继续往大森林里赶去,自己和大楞带着一队精干人马去袭击鬼子的车队。化作两队,也好迷惑敌人,不让他们知道自己一伙的真实动向,张生达哪里肯依,说:“你们看不起我咋的?我也要去打鬼子。”张大楞看了他固执,只好说:“好吧,知道你是一个猛将。”张大楞特意找了一两个在当地干过猎户的兄弟,让他们好生带路,又说好了以后在哪里见面,然后,何达勇带着那一堆人马肩挑背扛地押着牛车马车地往前面赶去了。
三旬和大楞、张生达带着那挑选的六十个兄弟,个个拿着武器,还带了一些炸药包。趁着黑夜,顾不得疲惫,赶紧向着矮子山附近蹿回去。
黑夜微朦,天上星光暗淡,众人摸黑赶路。走得是费力不堪,时时又滑倒,摔得身上一身泥,啃得嘴里一嘴土。但是,想着马上就要炸掉鬼子的车队了,个个都好兴奋,顿时苦也不觉得了,累也不觉得了。本来都是一伙苦命人,平素吃苦劳累是习惯了的,这会儿根本不觉得。
黑夜幽暗,似乎处处都在伏着暗鬼一样。树影招摇。在冷风里起伏不定。虽是冬夜风冷,由于是在赶夜路,抄近路,走急路,因此是不觉得冷,反而只举得热,走得是身上大汗淋漓,赶得是背心里都湿透。
个个喘着气,赶了半天,看看是在半夜时分,终于到了矮子山脚下,在风里闻得林木烧焦的味道,一些是矮子山的兄弟都气得哆嗦,恨不得马上杀他几个鬼子。因为山上已经被鬼子烧了个透彻,在暗夜里看去,似乎一根林木都不剩了,有些林木还在燃烧,虽是火势不大了,终究在燃,暗夜里看起来依旧是闪烁着一簇簇火。一些虫豸在悲哀地嘶鸣,鸟雀在惊恐地乱飞,叽噶地乱叫。到处一片暗红,仿佛火山还没有燃尽一般。
几个矮子山的兄弟心疼得要命,一个在小声地呜呜地哭。狗子说:“哭什么?烧了再修。那么多的林木,怕鬼子都烧得完吗?”
众人在附近趴了一阵,只感觉得一阵热浪扑鼻,似乎在火边炙烤着一样。。
三旬看看那边,说:“那些车队就在那边。走,我们摸过去。”大楞说:“别慌,再看一阵如何?”三旬想想说:“你们继续躲在这里,我两个,摸过去看看情况,再做打算。”嘱咐好了其他人,大楞与三旬偷偷地摸了过去。
只见得鬼子的车大约有七八辆,一字儿排在山下,似乎在等着买主光临一样。车上有些鬼子士兵,一些在看着那矮子山,议论纷纷地胡说些什么。有些在车子里睡觉,粗心大意,好像连一个站岗的都没有。三旬觉得诧异,说:“怎么这么粗心大意?难道有诈?”两个看看车子附近的地势,似乎又没有什么名堂。大楞估摸说:“大概就是何达勇说的,鬼子可能是在中国的地盘上,打得还顺手,骄横惯了,所以这样子粗心,全然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三旬说:“感谢他们的粗心。”两个又仔细看看,嘀咕了一阵。
两个摸了回来,弟兄们都等得不耐烦了,终于看见他两个回来,问:“怎么打?”
大楞说:“大概有二十来个鬼子,有的在车里睡着了,有的在烤火说废话。”三旬说:“我们要尽量靠近去打,争取能够不动枪是最好的。”狗子说:“不动枪虽好,只怕不容易,鬼子排得那么长的一条,又没有聚在一块儿。”
大楞说“我们有六十个人,争取七个人对付一个车子,从这边绕过去挨近车子。争取六十二个人一起动手,这样,即使是打枪,都不怕惊动鬼子了。”众人都连连答应,检查了武器。
绕了过来,成为一个长队,从另一边向着鬼子的车队摸了过去。
鬼子们有的在睡觉,有的在看着矮子山烤火取暖,借热聊天。
三旬带着六个兄弟,看看摸近了一辆车子附近,还没有动手。
忽然,那车门叽噶一声响了,一个鬼子从驾驶室里跳了出来,看那样子还没有睡醒,擦着眼睛,昏昏蒙蒙地走了过来。站在一块石头边上,扯开裤裆,唰唰地开始撒尿。他的尿撒了出来,冷风一吹,顿时吹了过来。
几个兄弟趴在那里闻得尿骚气味儿,顿时都气得卵子火冒。三旬唯恐其他兄弟沉不住气,抽出刀子,急忙往前一窜。那个鬼子正要撒完,方才抖裤子。猛地面前寒光一闪,他还没有反应得过来,一颗头颅已经滚落下来。其他兄弟一涌上前,扭开那车门,里面还有一个鬼子在呼呼大睡,一个兄弟上前,一刺刀捅死了他。另一个兄弟依稀见得里面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他唯恐别人抢先得手了,急忙抢着上去,一不小心,摁在了喇叭上,顿时叭地一声响。在这个暗夜里,这个声音显得很清脆,传得很远。
其他的车队有的在聊天的人听见了,都觉得奇怪,一起扭头来看,陡然见到这车上多了这么多人,顿时大叫起来。
一时之间,场面纷乱,其他兄弟赶紧下手,一个兄弟端枪就打,砰地一声,打死了一个正要拿枪的鬼子。其他兄弟一涌上前,站着的鬼子,都被打死了。几个在驾驶室里面的鬼子,拿着短枪,伸出来就打,砰地一枪,一个兄弟倒了。另一个兄弟急忙拧开手榴弹,拉了弦儿,朝着那驾驶室里一丢,轰地一声,炸得那个驾驶室里火光冲天。
另一个兄弟丢了一颗手榴弹进去,里面那个鬼子手脚机灵,一下子就捡了扔出来,恰好扔在了张大楞的附近,张大楞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一个附近的兄弟跑过来把他一推,张大楞被推开了,那个兄弟却被炸死在那里,张大楞急忙端枪,砰地一枪,把那个鬼子打死在了里面。张大楞又抢上前,里面还有一个鬼子,就在那个死鬼子的后面,似乎在忙着找枪,张大楞把个手里的刺刀一送,把那个鬼子捅死在了里面。
张大楞回转身来看那个兄弟,已经被炸得血肉模糊的了。张大楞托起他来,心里一阵难受,泪水喷涌而出。无奈那个兄弟已经死了,虽是死了,眼睛却还在大大地睁着,似乎死不瞑目一般。张大楞把他当眼睛给他抹来合拢,嘴里说:“兄弟们,我已经给你报仇了。”说着,又端着枪,向着其他的鬼子扑了过去。
一番激战,死了自己三个兄弟,对方的鬼子,全数死光了。虽是赢了,张大楞想起方才那个兄弟替他而死,心里就是一阵难过。众兄弟纷纷打开驾驶室的车门,看看里面有些什么。却没有发现什么。三旬看一眼车厢里,大叫说:“上车子,看看里面有些什么?”大家伙儿扒上车来,一车车都是空的。正在失望,最后那辆车上有兄弟说:“快来,这里有好吃的。”众人纷纷过去,就如同饿了好多天一样。三旬看了他们这一争先恐后的,皱了一会儿眉头,没有和他们一起去争什么,自己一个扒上了一辆车子,里面放着一些箱子,他砸开一箱子一看,里面竟然是子弹。他大喜,急忙喊:“快过来,这里有子弹。”又有人过来了。
更多的都在那边的车厢里抢那些吃的,有饼干,有罐头,还有一些糖果,众人都把个身上的口袋塞得满满的。有的还在嘴里忙着嚼。枪背在身上,手里不空,还胀鼓鼓地抱着一包。
张大楞没有和他们忙着抢什么,一个人,在车子下面打量该如何炸掉这些车子。
三旬招呼了一些兄弟去抬了那些子弹箱子。
那些箱子很沉,抬得费力,一些兄弟兜里揣着手里拿着那些吃的,不愿意去抬。三旬跳下车来,找来一块篷布,喝叫那些兄弟,把那些吃的抖在那大块篷布里裹了,只让几个兄弟抬着,其余的都过来抬箱子。剩余的兄弟都纷纷去拿篷布来包吃的。
那箱子有七八个,抬得很沉,三四个人抬一箱子,其余的人包着那些吃的,似乎没有哪一个去炸车子了。抬着急忙走,走得越快越好,唯恐鬼子赶来。
大楞急忙大声喊,喊住了几个兄弟,和他一起,把那些起初准备好的炸药,一一安放好了。
大楞开始炸第一辆车,吩咐那几个兄弟走开一点儿,大楞拉了弦儿。猛地跑开,才跑得几步,只听得,轰地一声,直炸得那辆车子飞起来,飞起来又落下去。炸得是四分五裂,破碎不堪。那火光,一瞬间照得是四下里通明,直如天上的霹雳降下了揉做一团乱麻一般,照得弟兄们的眼前一花,他们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哈哈地笑起来,个个说:“真他妈的的爽性!”
一个兄弟说:“张当家的呢?”几个赶紧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头栽倒了,趴在地上不知死活,一个兄弟慌忙去拉扯他,大声地喊起来:“当家的,你怎么啦?”
三旬正在和一些兄弟抱着抬着东西赶路,听得那喊声,大惊,慌忙丢了东西猛跑过来。其他兄弟也在那里骇做一团,忘记了走路,呆呆地傻站着,望着这边。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