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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财主朱大海家里,三旬想起当初在矮子山上,自己和刘涛一起救了这个胖财主下山来,他在路上答应了刘涛多少个大洋,还指天指地的发誓,后来,不但没有兑现,反倒打得刘涛奄奄一息的,才驱赶了出去,真是一个歹毒的财主,人家刘涛好歹救了你一命,你不给一千,至少五百,或者一百,该给就给呀,谁知道他不但不给,还出尔反尔的,打得别人魂都飞了,真是好一个过河拆桥的人,这种东西,正该去弄他一回,也教教他以后如何做人。
想到此处,三旬又嘱咐张火旺带领剩下的那些人马,都留在原处,等到他们得手了再去。张火旺满嘴答应,看着那个高墙大户,听说了他家在暗地里支持鬼子做帮凶,因此,也巴盼着跟着去凶一次,但是当家的这样发话了,他只得站着忍住,暂时在这里拘束着众人。
三旬带着头,一队人马排列得稍稍整齐恰当了,踏着方步,嚓嚓地向着那个高墙大户走去。
踏在雪地上用力得多,就在雪地里踩下深深的脚印儿痕迹出来,一直延伸到那村子里面去了。
一列人走到了村子附近,还没有进到村子里,就有人看见了,知道是鬼子进村了,要干坏事了,慌忙关闭了屋门。
紧跟着,家家户户都吓坏了,赶紧关门抵户的。只有朱大海一家,已经有家丁看见了,飞跑地去报告去了。同时大门张开、
等到三旬他们到了门口,那个胖财主带着两个姨太太、一个小儿子,已经慌忙地赶到门口来迎接来了。在他们的身后,随着排列开两排家丁,个个手里有枪,都挺直了腰杆,似乎在等着皇军来训话。三旬赶紧瞧瞧,大约是二十来个,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家丁。
见了三旬他们,朱财主赶紧鞠躬行礼,三旬说:“你的,可是朱大海?”他尽量学着日本人的腔调,故意生硬又别扭一些。那个朱大海听了,忙不迭地说:“小老儿正是朱大海,承蒙皇军认得,咱们可是一家子人啊!”说着话,他略微抬头。
三旬看这个朱大海,一年半载的不见,依旧是一副臃肿的身材,发福的脸庞,显然是吃得太好,睡得太香的缘故。
那个朱大海虽是抬头瞧瞧三旬,此时三旬把个日本军帽压得很低,遮住了一部分额头,虽然如此,加上那个朱大海又老眼昏花,没有认出三旬来。他唯恐在门口这般啰嗦会怠慢了皇军,急忙说:“太君光临寒舍,往屋子里请。”说着话,往高墙大院里就请。
三旬一挥手,众人都挺着腰杆跟着。陈小毛走在中间,注意着打量四周,这门口出来迎接的是二十个家丁,个个有枪,里面的不知道还有多少。
三旬走了两步,那个胖财主和他并排走着,一直说:“太君稀客,看得起我这里。”三旬说:“你的家丁,这么几个人?”朱大海说:“后面还有,还有,守住后门呢。”三旬说:“后门还有多少?”朱大海说:“还有十来个。”三旬说:“你的,唤他们统统地出来,太君我要训话,训话大大的,你知道不?”那个朱大海赶紧喝令一个家丁:“你去,把后面的家丁统统地叫来,到前院来听皇军的教诲,要快要快!”那个家丁急忙飞跑地去了。
咔咔地踏进院子,这个院落颇大,两旁树木还多,围着那个围墙排开,院子外面白雪铺盖,院落地上却是一似雪霁都没有。只有树梢上、屋顶上有一些,显然是家丁们殷勤地打扫过了。
三旬斜眼看见了院落里有两个鼓楼,上面的各自站着两个家丁,在那里抱着枪。
三旬指着那两个鼓楼,说:“他们的,统统地下来,站得那么高,对皇军不尊敬。要惩罚地干活。”朱大海听了,诚惶诚恐,急忙喝叫那四个家丁,说:“站得那么高干嘛 ?快滚下来,皇军要训话。”那四个家丁听了,赶紧拖着枪,叮叮咚咚地下楼来了,到了这一堆家丁旁边,一起站好了。有些家丁还唯恐自己站得不够好,扯了一下衣领,耸了一下屁股。
一会儿工夫,只听得扑扑的脚步声纷乱地响起,一看,是后院的家丁们都来了。他们已赶到前院,看见站了这么多的“皇军”,心里一悚然,跟着其他家丁一起站了起来。
三旬又说:“既然是训话,拿着枪干嘛?丢下枪,放到前面来。”朱大海又朝着那些家丁吆喝:“把枪放到前面来,好好听皇军训话。”家丁们又一涌到了前面,扑扑地放下了枪,把那些枪丢在地上,乱七八糟地一大堆。
三旬故意皱着眉头,说:“你的家丁,放枪都不会,乱七八糟地,看我们的战士给你们示范。”说着话,一努嘴,几个兄弟一起冲上前,占据了那一堆枪支,其他的弟兄伙也急忙操起大枪,一起对准了那堆家丁。还有两个兄弟,分别冲上了两个鼓楼,还有四个,一起朝着后院跑去。
朱大海见了大惊,结结巴巴地说:“太,太君这,这怎么回事?”家丁们已骇做一团,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两个姨太太和那个小儿子,吓得呆住了。
三旬脸上一笑,摘下帽子,看着朱大海,说:“你还认得我吗?”朱大海眨巴了几下眼睛,觉得三旬好生面熟,猛然想起,指着三旬说:“你是矮子山的那个土、土匪?”三旬点头说:“你记性还好。”朱大海顿时慌了,喝道:“来来人!”可是所有家丁都被聚在这里,被枪口指着,他们的手里都已经手无寸铁了。
其中有一两个家丁往前迈了一步,陈小毛喝道:“敢动一动,就打死你。”说着话,用枪口指着那两个家丁,那两个家丁看见了黑洞洞的枪口,相互看看,顿时都怕了,像被钉子钉住一样,再也不敢动一动。
朱大海的脸上,懊恼、沮丧、愤怒、惊恐,几种神色交织在一起,刺激得他怒火攻心,他结结巴巴地说:“兄弟,有话好商量,好商量。不要动粗,不要动粗。”三旬冷笑一声说:“不要动粗?你打的那个刘涛兄弟,如何了?”朱大海这才明白过来:难道他们是来给刘涛报仇的?这下子,汗水刷地一下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两腿乱颤,急忙又说:“他走了,好好地走了,你们要多少钱财,尽管开口。万事好商量。”说着,用衣袖在头上不住地擦拭。
那两个姨太太此时恍惚过来,一切都懂了,呜呜大哭起来,哭得如同两个考丧妣一样,既是喊爹又是喊妈,扯着嗓子哭喊,恨不得把所有的亲戚的名字都念一道似的。
那个孩子扑上来,抓着三旬就开始踢打。
陈小毛一步上来,把那个孩子一拧,说:“你个小兔崽子,再乱蹦,我一枪干了你。”说着话,就把手里的短枪对着了那个孩子的脑袋。
那个朱大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嚎叫:“不要伤了我的儿子!”扑过来,一把搂住那个孩子,呜呜大哭。那个孩子也搂着他父亲哭,顿时,两父子哭做一堆。这个朱大海虽然富裕,却是老来得子,因此在他心里,这个孩子自然是他的心肝宝贝。
那两个姨太太也涌过来,一家子哭做一堆,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个个都成了泪人。
三旬本来是一心想为刘涛出气,杀了这个财主,现在看了这个孩子,又看了他们一家子哭做一堆烂泥,心里一软,禁不得叹息了一声。
三旬说:“既然要我饶你们一命,却已不难,赶紧,把吃的做出来。我们饿了。”那个朱大海虽然在嚎啕,但是耳朵却好,听了三旬的话,心里略微起了一丝亮光,连说说:“有,有好吃的。”急忙吩咐几个家丁去猪圈里拉出两头肥猪,三头山羊,宰杀起来。顿时,四五人按住猪身,两三个把定羊头,宰杀得叽噶乱叫。
三旬瞧瞧又说:“合作得好,我们网开一面,既往不咎,合作得不好,我们就乱枪打死,一家子个个杀光,一个不留。”那个朱大海急忙点头说:“要合作好!要合作好!”
三旬唯恐那些家丁作乱,吩咐几个兄弟,找来一根绳子,把那些家丁个个都捆了双手,串联成一根长长的蚂蚱。一头拴在一根大树上,一面系在柱子上,让四个兄弟,抱着枪,一刻不停地看着他们。
这时候,陈小毛早已派了一个兄弟出去通知外面的那些兄弟,顿时呼啦啦地都一涌进来了。看见了这些家丁被拴得如同一长排蚂蚱一样,就忍不住好笑。张火旺看了没有发一枪就解决整个事情,占领了这个有钱有势、有人有枪的财主之家,心里好生服气,看三旬的眼光,自是多了几份敬佩。
那个朱大海听说合作得好就放他一马,因此一心要讨好,急忙请三旬到屋里去坐,三旬说:“你老实一点儿,不要妄想耍什么花招?”朱大海连声说:“不敢!不敢!我一家老幼的生死都捏在您的手里,哪里还敢耍什么花招啊?”
三旬的一颗心,此时才得空闲一点儿,此时,已经闻得厨房里菜刀叮当作响,有炒菜的香味儿,有拿碗筷的声音,陈小毛唯恐他们弄得不干净,急忙去厨房里盯着。
三旬打量了一下这个朱家大院子。
围墙之内,紧挨着围墙是一些树木,隔得那么几丈远就有一株;院子靠前的边沿上耸着两个鼓楼,前面这个院落还宽,当中十几间楼房,门窗雕刻得精致,做工讲究;间壁回廊,错落摆布,青石阶,月亮门;墙壁上涂着红漆,梁柱圆木,屋顶青瓦,屋瓦上此时盖着积雪;空落处假山池沼,假山上花草映衬,池沼里流水沉郁。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