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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主虽然在讨好地招呼着三旬他们,心里到底是一窝火捂在那里,没个浇灭处,看看这里,瞧瞧那里,似乎一个无主亡灵一般。陈小毛看见他游来游去的,唯恐他搞什么名堂,过来冲着财主喝道:“你个鬼老汉给我老实一点儿,不然,一枪给你爆头,再给你儿子爆头,或者让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你要哪一样啊?”朱大海急忙点头:“我什么也不敢,只巴盼着伺候好你们。”陈小毛喝道:“既然是这样,去把金银财宝弄出来。”朱大海心里一个激灵,但是看见了前面的枪口黑洞洞的,自己的那一伙家丁废物饭桶似的呆在那里,只得叹息声声,从腰间摸了钥匙,向一间屋子里走去,。陈小毛在后面跟随着他,用枪顶在他的肥臀上,顶得那个胖财主心里好生害怕,因此,走路都在哆嗦。
陈小毛顶着朱大海走进了一个拐角,一间厢房里,那个财主摸摸簌簌地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陈小毛喝道:“走!进去瞧瞧!“那个胖财主叹息着,没奈何处,只得走了进去。里面一张床,床上有一床薄薄的铺盖,床边有一个立柜。
朱大海打开了立着的那个大立柜,说:“我的家当,都在这里了。”说完了心痛得双泪直流,两只手去按着心窝口。陈小毛一看里面,首饰项链堆砌,金子银子都有不少,眼里顿时亮了,一把推开那个胖财主,匆忙地抓了一大把银子,就塞到了自己的内衣兜里,几个内衣兜,都分别装得鼓涨涨的了。
那个财主见了这么强抢乱抓的,心里好生心疼,却又没有半点儿办法,只得哀求说:“我什么都给你们了,你们,可得放我一马呀?”陈小毛装得装不下了,说:“没问题,包在我的身上。”那个朱大海看他这么一说,心里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这时候,只听得外面人声喧哗,似乎有好几个在朝着这里走来。陈小毛慌忙关上立柜,又急忙抓起那床薄薄的铺盖,胡乱抱在了胸前,别人在对面看来,似乎他只是搂着铺盖一样。
这时候,三旬带着几个人进来了,看见那个立柜还没有打开,虚掩着。三旬说:“那里面是什么?”陈小毛抢着说:“里面不知道是什么?还没有打开呢?我才抢到这么一床棉被,回去好睡暖和觉了。”三旬又说:“你们打开立柜!”一个兄弟上前,一把掀开那立柜,几个一看,陈小毛大声地说:“这里原来有这么多的好东西呀,我去叫兄弟来抬。”说着话,紧紧地抱着那床棉被出去了。三旬指挥着那些弟兄伙,把那个立柜里面的东西,一一搬取了出来。扯起床上的一张床单,一把卷住包裹了。那个朱大海在一边看得真是好心疼,心疼得快要死了似的,脸都扭曲了,眉毛胡子皱做一堆儿。
三旬看了里面被包裹得快精光了,正要带着几个出去,一转身,看见那个胖财主在一旁掉眼泪,看他头发都白了,脸上满是皱纹,心里一酸,想起他有老婆儿子,到底也是要吃饭才能活下去的,心里叹惋一声,扯住那个兄弟,从包裹里,掏了两三把银子给那个胖财主。
一个弟兄说:“给他干嘛?他坏事做尽,还给鬼子送这样那样的。”胖财主勉强接了那几把银子,哭丧着脸说:“我的老天,鬼子他们拿枪逼我的呀,我有什么办法?”一个兄弟喝道:“你有人有枪,不知道开枪打吗?”朱大海说:“开枪打?我们这么几个家丁,如何开枪?”那个兄弟说:“我们燕雀山一伙,就怎么敢去打呢?还大闹了县城,炸了鬼子的军火库,没有像你这样做一个软骨头。”说得朱大海无言以对。三旬也说:“今日之事,正是你的报应,为富不仁,又对待老百姓残暴,正是活该。”说着话,带着那几个兄弟,撇下财主一个在里面发呆。
这时候,外面几间大的客厅里摆放了好几张大桌子,厨房里面叮当作响,菜香味儿恣意乱飘,勾引着人们的馋涎,肠胃跟着搅动着,眼珠儿也随着打颤。有几个兄弟进去看了好几回,也就催促了好几回。
几个家丁把做好的饭菜一一端来摆放好。
三旬招呼了一拨兄弟先进来吃,另一拨候着,还派了几个到院墙外面去看风。唯恐在吃饭时发生问题。陈小毛已经躲在茅厕里在腰间腋下藏好了那些东西,相信没有哪一个看见,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走出来,恰好里面已经坐好,他就只好和其他人一起等着,等着去替换。
听得里面已经是筷子叮当作响,杯盘相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陈小毛旁边的一个兄弟说:“虽然是免费的午餐,但是,终究是强迫的,他们在做饭菜时,没有往里面吐一嘴唾沫吧?”陈小毛打趣说:“那么你就不吃呗,又没有哪一个执意要你吃,是你自己自愿的。”那个兄弟说:“不吃又怎么受得了呢?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陈小毛说:“你担忧什么鸡巴?我亲自在厨房里守着呢,哪个厨师敢戏弄我们,往里面敢吐一嘴唾沫,那我就当场毙死哪一个?”那个兄弟说:“还是你细心,样样都算计得周到。”陈小毛说:“嘿,那是当然了。”
看着那些兄弟在桌子上抢得凶吃得香,那些家丁从窗缝间看得,呆看着,一个悄声说:“真像一群恶鬼一样,吃得这样狼吞虎咽的。”另一个说:“你说什么?当心惹祸?没有看见这里许多枪支吗?”说着话,赶紧瞧瞧看守他们的那四个人,幸好他们没有听到。
陈小毛看着他们吃得似乎永远不会饱一样,添了一碗又一碗,三碗,四碗,五碗,忍不住说:“正在吃的,久久不下桌子;等的人,等得心慌。”
看看终于放了碗筷,该轮到他们吃了。这群人疯了一样去挤,先到的坐着吃,后到的,站着吃,人人端着一个大碗,个个伸筷子去拈那些猪肉羊肉的,对于白菜、萝卜那些,拈的人却少。
正在吃着,猛然听得外面几声枪响,人人心里一紧,个个说:“咋啦?”又传来几声枪响,一个看守门口的兄弟飞跑地来报告:“当家的,鬼子来了。”
人人吃了一惊,有些人正在含了一嘴饭菜在嘴里,吞不进,咽不下,愣了一下。有的人用筷子拈着一大块肥肉,正在夹起 ,听得这话,都吃了一惊,那块肥肉一下子掉在了桌子上。
这会儿,起初奄奄一息的朱大海顿时来了精神,眼里一亮,立时四下里看,似乎要寻找武器。陈小毛过来把他一推,用一根绳子,几把把这个朱大海给绑了推倒在一个角落里。他的几个妻妾都过来陪着他,那个小孩子就要给他解开绳子,陈小毛唯恐他们兴风作浪,喝令几个兄弟把这几个花枝招展、擦脂抹粉的婆娘和那个小孩一并绑了,堆在一处。
三旬已经带领着兄弟们,上了鼓楼一看,外面一大群鬼子,正在逼过来。
三旬心里一紧,说:“这群狗日的,跟着来了。”其他兄弟个个子弹上膛,一起说:“当家的,打吧,打死他们狗日的鬼子兵。”
还没有等到他们开火,砰砰几枪,朝着他们打过来。打在鼓楼的砖头泥巴上,溅起灰尘四处扬起。三旬说:“打!”众人一起开火,朝着外面的鬼子一起射击。
下面的兄弟们,早看见围墙上有一个个枪口,就从枪口里向着外面射击。
那些新加入的兄弟们,个个都早就和鬼子不共戴天,此时见了鬼子,个个分外眼红,拿着从家丁们手里缴获的武器,朝着鬼子开火。陈小毛跑过来,一个个地朝他们嚷道:“瞄准了打,不要浪费子弹。”
子弹嗖嗖,两下里对射。那些鬼子藏在那些低矮的屋子旮旯里、墙背后,要射中他们很难,他们要射中三旬他们,因为高墙阻隔,也难。
那伙家丁骚动起来,似乎看见了救兵一样。有一些双手被反剪着,开始使劲地挣扎,似乎想要挣脱那根绳子的束缚一样,怎奈那绳子捆得颇为扎实,要挣脱却哪里容易呢!看守他的只有两个兄弟了,其中一个吼道:“再动,马上打死你们。”那伙家丁看见了枪口,才终于安静一些了,再不敢胡乱动弹,你瞧瞧我,我望望你,都在那里干着急。
那个朱大海一家子躺在角落里,个个都唉声叹气,朱大海说:“老天,我做了什么孽哟,要受这一份儿罪。”说着话,老泪纵横。一个婆娘说:“当初就不该打那个土匪,给他一点儿钱打发他走了就好了,你看现在。”朱大海懊恼万分说:“后悔有什么用?打了那一个土匪,引来这群恶鬼。”
打了一阵,那伙鬼子的枪声似乎松懈了一点儿,弟兄伙们的枪声也随着稀疏了,一个兄弟说:“鬼子不敢打了,他们没有子弹了?”一个兄弟说:“狗日的鬼子要搞什么名堂?”三旬觉得奇怪,仔细看了一看,那些鬼子都因为藏匿在墙背后,想要看得清楚些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只看见一些衣角从墙缝里透一点儿出来。
三旬忽然想起什么,叫过陈小毛说:“你们在后面布置得如何了?”陈小毛说:“当家的放心,弟兄伙们都已经严阵以待,就等着鬼子来送死了。”话音未落,只听见后院那里枪声密集,比起前院来响得更是厉害。三旬说:“毛子兄弟,你快去后院督战,不可后退一步。”陈小毛说:“我马上去。决不让鬼子前进一步。”说完他大踏步地跑去了。
跑了一阵,在拐弯处,一个什么从腰间里落下来,落在地上咚地一声,他赶紧一看,是一坨小的金子,他慌忙往四周一望,幸好附近无人,他急忙一把抓起来,藏在了兜里。
他跑到后院,那里激战正酣,鬼子的枪声密集,纷纷像雨点儿一样的射过来,弟兄伙们也不甘示弱,纷纷乱枪打出去。两下里对射,互有死伤。子弹射出后,只见得淡淡的烟雾撩起。
陈小毛从一棵大树下的一个枪眼儿里看出去,外面的鬼子由于没有隐蔽,都趴在地上开枪。此时,一个鬼子正在朝着这边瞄准,陈小毛要用短枪去打,怎奈短枪射程有限,他从一个兄弟手里拿过一把大枪,说:“给我!”然后把手里的短枪递给那个兄弟,陈小毛操起大枪,从枪眼儿里探出去,瞄准了那个鬼子,只一扣,听得枪声响处,那个鬼子顿时倒下了。
旁边那个新加入的兄弟说:“毛子哥好枪法。”陈小毛听得心里得意。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