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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旬说:“梁山好汉,不打不相识嘛!鬼子大举来进攻,亏得你们来报信,不然的话,我们就吃了大亏了,那时候,我就想把武器给你们了,可是,事情匆忙啊,要忙着对付鬼子,所以没有来得及,切莫怪罪。”
那个大汉说:“我叫做韦如军,他们都称呼我是韦大汉,别的本事呢没有,空有一把子劳力,不是我吹嘘,原来拉得动一头牛。”正在说话,那个邹套子检查了武器,又拉试了枪拴,果然要得,心里犹如吃了蜜甜一样,过来说:“大哥,果然是好武器,我都一一试过了,件件都要得。”韦如军说:“你还说,你看人家陈当家的,这样大方地送了一挺机枪给我们,你还这样疑神疑鬼的瞎猜些什么,以后,学着像陈当家的一样走江湖。”邹套子向着三旬抱拳说:“感谢陈当家海量。对待我们这么大方。”三旬急忙说:“一点儿小意思,实在不足以挂齿。说白了,都是从鬼子那里抢来的。”邹套子又说:“纵然是从鬼子那里抢来的,都要拿一些人命去换取呀,不容易呢。贵山寨的一番情意,我们铭刻在心。”
韦大汉在一旁说:“还站在这里说这些废话干嘛?快屋子里请,我们进屋子里说话。既然到了我们这里来做客,又是第一回,酒要喝好、饭要吃饱。”
三旬考虑着山下还有兄弟,推辞说:“我们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来打扰。”那个韦大汉和邹套子一起说:“这样见外,就是看不起我们了。”三旬说:“好意心领,实在是有要事要办,改日一定来登门拜访。”邹套子用一只手来扯三旬,说:“啰嗦什么,喝酒就喝酒,怕酒里有毒药要害你不成?”韦大汉在一旁看了,说:“既然陈当家的确实有事,那就暂时不留,你们这么大方,改日我们来登门拜访。“邹套子见了他大哥这么一说,只好释然了。又说了一些客套话,三旬带着一伙人,还有王静和那个兄弟一道下山去了。
韦大汉和邹套子送到路边,抱拳作别。
看到三旬一伙下山去了。韦大汉对邹套子说:“如何?我叫你不要打那个女子的主意,是对的吧?“邹套子摸了一下后脑勺,说:”那晚幸好听大哥你的,幸好没有对她做出那种出格的事情来,不然,今日如何收场?人家还这样大方,竟然送了一挺机枪给我们,这种大度的人,到哪里寻去?”韦大汉用指头钻了一下耳朵,说:“人家送了一挺机枪给我们,这个人情,难道我们就这样揣着明白装着糊涂吗?”
邹套子听了,低着脑袋想了一下,说:“他们去哪里干嘛去呢?”韦大汉说:“谁知道他们呢?不晓得。看他们那个样子,定然有事。”邹套子想了一下,对着韦大汉低声说:“大哥,你看这样如何?”接着对着韦大汉咬耳朵,韦大汉听了,说:“这个办法好。按照你说的办。”
三旬下了刀疤山来。陈小毛派上去打探的几个兄弟在半山里看见他们了,从树丛后出来,问当家的如何,还没有等到三旬回答,看见了人丛里的王静,都明白了,说:“看来事情办好了。”“终于接到了张夫人。”个个向着王静抱拳行礼。王静红着脸说:“为了我一个区区小女子,害得你们这样劳顿,大老远的来。”一个兄弟说:“你是我们二当家的夫人,来接你是应该的。这下子回去,张当家的总算放心了。”一个兄弟又说:“张夫人这么一回去,你这样子长得如花似玉的,张当家的以后打鬼子,都只怕懒心无肠的了。”
王静被他们夸得羞红了脸蛋,低下头去,看那地上的积雪。
说说笑笑的,心里高兴,路就变得近了,转眼之间,就到了山下。
陈小毛早就看见了,两手一拍,高高地竖起两个大拇指,说:“好一个神仙美女。张当家的真有眼光,天生的好福气。”其他兄弟个个跟着睁大着眼珠子看,都是歆慕得紧,个个嘴里都夸赞。张火旺也看了,果然是如花似玉,心里觉得奇怪:他们这样子东游西荡的,虽说是打鬼子,到底是只算得一伙土匪而已,怎么还有这么美丽的一个女人吗?看她那模样娇滴滴的,似乎风都吹得倒一样。她也去打鬼子吗?她拿什么去打,用嘴巴去咬吗?用指甲去掐吗?虽然觉得好生奇怪,到底是新来的,不好开口问什么。
三旬看众人又是看又是称赞的,弄得那个王静都不好意思了,打断说:“兄弟们,我们还有要事要办,抓紧赶路。不要再说笑了,只怕半路上有鬼子埋伏,都实在难说。”
陈小毛说:“当家的。,你上去的这会儿,我都教会了他们如何使枪,。如何装填子弹,现在他们都会了,不信您随便找一个试试。”三旬听了,眼里一亮,说:“兄弟你做得真对,这件事情很重要,不及时地教会他们,一旦遭遇鬼子,该怎么办?到时候只怕有了枪都不会使用,那可就要吃大亏了,毛子兄弟,你好样子的。做得好。”陈小毛咧嘴嘻嘻一笑说:“没什么!全是你当家的带路有方,指挥得当啊!”
三旬说:“朝那边走吧。”弟兄伙们没有啰嗦什么,也没有问什么,因为方才陈小毛给他们说了,当家的发话,照样子做就是,不要这个啰嗦那个发问,当家的有那么多张嘴巴来一一地解释么?等到解释清楚,只怕大火已经烧完了、天都亮了,战机是转瞬即逝的,容不得那么多的问题。因此,此时三旬一发话,就个个都雅雀无声地走。比起先前来安静得多了。
上山下山,转山沟,过山梁,看见前面一个地方。这个村子,是建立在这个高台子上的。约莫有几十户人家挤做一堆。多的是土墙泥屋,当中一大家是高大的院落,白的粉壁竖立,红的檐角翘起,两个尖峭的鼓楼耸在院落边。这一家,在这个茫茫雪地里、依山而建的村子中,显得分外惹眼,
此时是下午时分,看看家家户户都撩起了炊烟来。众人都觉得饿了。
三旬叫住了大伙儿,埋伏在一块地势后面侦察。
陈小毛指着那个高大的房子说:“哪里是哪一户财主家里?”三旬说:“是朱大海家,一个为富不仁之人。”
陈小毛说:“嗯,我也听说过的,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打劫他家,正是应该。”原先的弟兄伙个个摩拳擦掌,新加入的那些人听了,却都踌躇了一下,说:“不是说打鬼子吗?怎么来抢人啊?”“他家又不是鬼子!”
陈小妞毛顿时着急了说:“他家暗地里支持鬼子的粮食、现金,都被我们查得清楚了,你们不信?”三旬说:“他家虽然明处不是鬼子,但是他搜刮百姓去支持鬼子,鬼子就是因为有了他们这种软骨头的支持,才会这么猖狂,他们这种人,不是比鬼子更可恶吗?”听了两个的解释,一些人点头,一些却没有说什么,站在那里沉默,也有一些说:“这些财主,都不是好东西,对待我们穷人,是凶神恶煞,对待鬼子,就像孝敬他的爹娘一样亲,正该打劫他们。”听了这样说,大多数都点头了。
原来的那些兄弟说:“你们犹豫什么?他家和你们是亲戚?我们山寨里那么多人,不打劫这些鬼子的帮凶,我们饿着肚子去打鬼子?”说得是气势汹汹的样子。
见了大多数都没有什么,三旬又再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地势,说:“该怎么进攻?”陈小毛也看了一会儿,说:“派一队人马从后面去迂回过来,再另外派一队从正面去进攻,两面交叉,应该不难拿下。”
三旬看了一眼陈小毛,忽然眼里一亮说:“有办法了。”众人都注意看着他。
三旬指着陈小毛的身上,说:“你们穿着这一身狗皮,正好去蒙混他一回。“陈小毛朝着三旬一竖大拇指,说:“当家的果然是一个在世诸葛亮,真有办法!行,照当家的说的办就是。”说着话,站了起来,抖擞起精神,还真的不好区分。
凡是那些穿着鬼子衣裳的兄弟,都挺直了腰杆,昂起了头颅,学着鬼子的样子。一个兄弟还怪声怪气的喝了一声:“八格牙路!”惹得大家伙儿哄笑。
张火旺看了他们旧的人个个都有事做,自己这一伙新来的,反而没有事情一样,说:“那么我们呢,我们干什么?”三旬说:“已经没有多的鬼子衣服了,就呆在这里,等我们去哄他朱家,等我们哄到手了,在那里手一招,你们就过去。”
张火旺说“那好吧。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们小心一点儿。”
三旬又看看那个地势,吩咐一个兄弟脱下了一件鬼子的衣裳,把自己穿的换了给那个兄弟,自己几把穿了鬼子的衣裳,整理了一下,对陈小毛说:“我们一进去,让一些兄弟爬上搂去站在高处,两个兄弟守住大门,再派几个去往后院。”
接着,一一分服了那些兄弟该怎么做,要他们记在心里:“进去了不要一窝蜂,要各干各的事情。还要装得像个鬼子的样子出来,做得很威风,飞扬跋扈的才行。千万千万不要被他们看穿了。财主家里可是有家丁有枪支的。”兄弟们听得唯唯诺诺。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