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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旬赶紧指挥兄弟们开枪。枪子儿打在那高墙的砖头上,发出啪啪的声音,一些枪法稍好的兄弟,打中了几个在鼓楼上的家丁,那几个家丁被打伤了,抱着伤膊唉咦地大声呻吟,痛得汗水都流出来。
其他的家丁听了,都吓得变了脸色,缩在那里虚张声势。酒糟鼻子几个见了,挥起枪托咚咚地砸门。
赵淮在里面见了,只怕抵挡不住,急忙大声说:“挡住!挡住!打死一个土匪,赏十块大洋。”一些胆子大的家丁听了,有了钱作为推动力,终于大着胆子,从高墙上微微地露出了一个头来,砰砰地开枪。
三旬前面的一个兄弟露着脑袋,砰地一下,被一颗子弹射穿了脑袋,顿时往后一倒,靠在三旬的怀里,湿淋淋的血泼得三旬的一个前胸的都是。三旬心里一颤,急忙一把抱住那个兄弟,大声喊:“兄弟,兄弟!”那个兄弟哪里还有声音,三旬用手在他脑瓜上一摸,一把血肉模糊,知道那是脑浆被打出来了。
三旬一把放下那个兄弟,心里万分火冒,把个袖子一挽,说:“你个赵府王八蛋,打死我兄弟。弟兄们,给我打,狠狠地打。”那些弟兄听说这个兄弟死了,也是卵子火直冒,继续开枪。
赵淮见了不是头,急忙命令那个管家带着人马抵挡,自己飞脚跑到后院里来。这时候,那个芳芳本来吓得花容乱颤,缩在一个旮旯里,见赵淮朝后面跑,她也跟着跑。
此时酣战正激,那个赵淮跑到后院来干啥?原来他忽然想起了张大楞,他不是一杆神枪么?此刻正安排他睡在温柔乡里呢。
赵淮跑到了后院一间屋子门口,砰砰地打门。
此时,张大楞正在里屋,脱得赤条条的与那个王静相拥而眠。
两个都是喝得醉了,大楞是被赵淮下药而醉,王静是被他两口子劝着喝醉的。两个被弄进了里屋,被人剥去衣服,睡得正香呢。
忽然门被胡乱敲打得急,两个虽是睡得沉,到底也被惊醒了。两个都慌忙一起身,都一下子傻了眼,你看我赤裸,我看你溜光。旁边桌子上,正点着一盏油灯,发出昏黄的光来。
大楞一下子急得语无伦次,急巴巴地说:“你、我怎么这样了?”那个王静急得哇地一声大哭,两只玉手捂着一张粉脸,泪水从指缝之间滚出来。
这时,赵淮在外面,虽是知道自己计谋得逞,却急得笑不出来,大叫:“张兄弟,快开门。”
张大楞此时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儿,早看出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得叹气。望望自己溜光,看看王静赤裸,露出一个白生生的胸脯肩膀来。正要说什么,只听得外面打门甚急,又催得厉害。只得起身来开门,掀开被条,又见得自己下面也是一片溜光,只得后悔不得,看了裤子乱扔在桌边的凳子上,忙拿来穿了。一下子开了门,虽是开了门,却不敢抬头看外面。
只听得赵淮故作惊讶地说:“你怎么脱得溜光?”又斜眼看看王静,说:“你把我表妹睡了?”
大楞低着头,虽然知道上当,却不敢做声。
王静用被条捂着脸,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说:“他竟然这样对待我,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啊!”芳芳也跟了进来,故意劝道:“放、放心,你表哥会给你做主的。”王静说:“他不娶我?我就不活了。”正在哭得起劲,此时,前院的枪声响得甚是激烈。枪声入得耳来,王静自是惊呆了,大楞也觉得莫名其妙的。
赵淮故意虎着脸说:“怎么办?我表妹一个清白身子,就这样被你糟蹋了?”然后再等着芳芳唱红脸,给大楞一个台阶下,这样一场演出本来是要留到明早的,譬如早就准备好的内容:,要逼大楞发誓啦了,要他们当即成亲啦了,这些等等环节,但是现在,事情紧急,也只得暂时搁置了,只要大楞表一个态度就行了。毕竟事有缓急轻重之分呀。他说了这句,芳芳早忘了事先背好的台词,该说什么,早忘到脑后去了。站在那床边,脸上写满了大半的惊恐,添加了小半的含羞,夹杂了小半的满意。
大楞急忙说:“我会负责任的,我会娶她的。”赵淮不等他说完,一拉拉住他的手,说:“答应了就好,走,跟我到前面打土匪去。”说着话,拉着大楞就要往前院冲去。
此时,听得枪声,王静也怕了,惨白着脸色,一时之间忘了羞愧,一把扯着芳芳说:“外面是咋啦?这样的枪声,好像打仗一样。”芳芳此时稍微平静一些了,说:“不知道是哪伙土匪,三更半夜的要来打劫。”又说:“放心,我们人多,土匪打不过的。”她虽然在安慰王静,自己却已吓得哆嗦。
大楞被赵淮拉扯着往外面跑,由于夜暗路黑,两个跑得踉跄。大楞跟在后面,急忙问:“哪里来的土匪?”赵淮喘吁吁地说:“不知道,三更半夜的突然就来了。你枪法好,赶快去几枪打死他们一伙兔崽子。”听了这话,大楞心里寻思:不会是三旬他们吧。倘若真的是他们的话,这下如何是好?难不成真的要向三旬和其他弟兄们开火不成?想到此处,脚下慢了一点儿,赵淮急得催促他,说“你倒是赶快呀?表妹夫。”大楞听他喊了这么一句表妹夫,正是哑巴吃黄连一般,对于那个王静,他其实心里也是喜欢的,但是由于种种的原因,他又不得不拒绝,而今,自己竟然着了道儿,和她睡在一起了,怎么说呢?自己是一半的舍得一半的不愿。但是,此时木已成舟,而且又被人捉奸在床,还由得自己么?人在江湖,万事不由自己。想到此处,只得心里一横:管他如何,先去退了这一伙土匪再说。
到了前院,只见得赵老爷也被惊起来了,正在聚集了一大伙家丁,就要开了门反攻出去。大楞看了那么多的人。知道外面倘若是三旬他们,这么多的人冲出去,他们如何抵挡得住?正要开口,赵淮却说:“爹,别慌!”赵老爷咬牙说:“敢来抢劫我家,我就把一条老命和他们拼了。”赵淮急忙阻止说:“土匪既然敢来,想必是有恃无恐。早有准备,我们只能坚守,等到皇军一来,里外夹击。岂不占了大便宜?”赵老爷听了,点头说:“我儿真是将才,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和他们先耗着。反正我们子弹有多的。”大楞听了赵淮的话,心里寻思:这个小子果真奸滑更比他老子厉害,我昨晚上就不慎着了他的道儿,难道外面的弟兄伙们也要着他的道儿么?心里不由得火气,赵淮此时也催促他快上鼓楼。大楞几把爬上了鼓楼,往外面一看,外面一些人头在晃动。
借着开枪的火星一闪一闪地看出来,不是三旬他们是谁?
赵淮也跟着上了鼓楼,胡乱往外面一打量,催促说:“开枪呀!开枪呀!打死他们一伙。”听得赵淮催得急,大楞心里是万般无奈,开枪吧,只怕伤了自己的兄弟,不开枪吧,自己又被赵王八看着催着,左右为难,真个骑虎难下的滋味,现在在大楞心里都尝尽。
此时,打得甚是激烈,两下子都在开枪,子弹儿嗖嗖,拽起一缕缕火线,在黑暗里乱窜。
大楞一边从一个家丁手里拿过枪来,一边装填子弹,一边故意大骂:“你这些千刀万剐的兔崽子,竟然来攻打赵家,你们不是找死吗?待老子给你们来一枪,一枪就爆头。”
他骂得嗓门大,是故意骂给外面的人听得。
接着,他拿起枪来,这是一支崭新的三八大盖,真正的日本货,拿在手里还挺精神呢。
大楞斜斜地照着一个兄弟,砰地开了一枪。就听得对面大叫:“啊!”那叫声凄惨,一个声音嚷叫说:“兄弟,你怎么被打死了?”对面这两个声音,紧跟着这样惨兮兮的叫嚷,又叫得这样凄惨,真的打中了?扯得大楞的心里一个激灵,自己故意打歪,却如何打着了?他心里好不懊恼,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刮子,活了半辈子,如何却打死了自己的兄弟。赵淮听得外面的叫声,高兴得手舞足蹈,说:“打着了一个土匪,打死了打死了。”叫嚷得大楞真想回身给他一枪。
对面一个声音大声喝道:“你哪一个王八蛋,敢打死我的兄弟?”“有种的出来说话。”大楞正要搭话,赵淮大声喝道:“我们有神枪手张好汉张勇士在这里,如何?哪一个出来送死。”对面一个声音叫嚷说:“好,记着你这一个张卵子人,等着收拾你。”“有种的,敞开门出来较量!”张大楞说:“开门?想得美、我们与皇军是一家,有太君撑腰,你们竟然敢来招惹?”他意思在于提醒三旬他们,日本鬼子马上就会到了。
赵淮又开始催促张大楞说:“张勇士,不要和他们耍横耍泼的土匪废话,开枪打死就行了,一个个地打死。”张大楞只得又举起枪来,唯恐又会胡乱打着,这次故意瞄准得偏了。正在瞄准,赵淮忽然大叫说:“跑啦,他们跑啦。”张大楞急忙一看,果然,对面的人正在跑得起劲。
赵淮就要下楼去追、张大楞一把扯住他说:“别慌,只怕是土匪使诈,惹你下去呢。”赵淮听了,心里难免狐疑。急忙扶着砖墙朝外面看看。看准了,说:“真是跑啦,快追。”说着话,慌忙下楼,一边下楼一边大声嚷道:“土匪跑啦,快追!”几个家丁急忙去开门。大楞此时有些着急起来,马上追去,三旬他们只怕跑不远,不去追,又似乎没有理由。那个赵老爷忽然扯了赵淮一把,说:“留下一半的人来守家,都去了,土匪又从哪个旮旯里钻出来咋办?”
大楞急忙说:“对头,老爷说得对头,只怕是土匪声东击西呢。”赵淮听了,大声吩咐哪些人留下,哪些人和他去追,要大楞都和他一起出门去追。
大楞见他这么三吩咐两嘱咐,只怕三旬他们又多跑了几步远了,不由得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芳芳和王静一起到前院来了,见了赵淮要去追,芳芳急忙说:“跑了就算了,不要再去招惹他们了。”大楞看了那个王静偷眼看他一脸娇羞,犹如仙桃沾水清洗过一般。芳芳竟然阻挠赵淮去追,难道她知道外面是谁,还在关照着他。
虽是芳芳阻止,但赵淮红了眼哪里听得进去。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