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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旬一伙等在洞里,一直等到半夜时分,个个的肚子里都饿得肠子快要贴着肚皮了,还不见那个酒糟鼻子回来,几个好不烦恼,嘀咕说:“这个卵子人,混到哪里去死去了?”
三旬说:“或许他遇到什么难处了呢?”何达勇说:“莫非他被鬼子抓去了,所以回不来了。”陈小毛说:“他回不来,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死不成?”
狗子说:“他有事无事不打紧,关键是他如果被鬼子逮去了,会不会把我们招供出来,一旦把我们招供出来了,我们就被鬼子死堵在了这里,插翅也难飞了。”三旬说:“看他与鬼子这样深仇大恨的,即便被鬼子抓去了,也应该不会出卖我们吧,”
听了三寻的这么一句话,有的赞同,有的却说:“难说哟,虽然他与鬼子有深仇大恨,但是与我们交往不深哪,也许,鬼子几鞭子就打得他吐血,一家伙就把我们给供出来了。”说到这么一句,纷纷都担心起来了。
一些说:“既然不放心他,那么我们现在就从这个下水道里溜走得了,免得被鬼子活捉了,鬼子的手段,是很残忍的,我宁愿吃一颗枪子儿,也不愿意遭受鬼子的折磨。”
一些就作势要走。
三旬说|:“慌走什么?即使要走,也得给鬼子来一个趁火打劫才行呀,怎么能随便就便宜鬼子了呢?”听了当家的这么一发话,顿时个个说:“对头,和鬼子再干一次,打得一个稀巴烂再走不迟。”“慌走的是他妈的狗娘养的。”
那个何达勇也点点头,三旬招呼着两个兄弟,就要一起来掀开那些石头。
忽然听得外面有声音传来,三旬急忙止住众人,侧耳听听。
来人到了石头边,用脚跺了三下地面,隔一会儿,再跺了两下。
三旬说:“是酒糟鼻子兄弟回来了。”说着话,石头已然被掀开。
酒糟鼻子露出一个脑袋来,说:“弄到吃的了。”兄弟们看了是他,他手里搂着一个口袋,里面鼓囊囊的。有的只顾去接那吃的东西。有的埋怨说:“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到哪里鬼混去了?”
酒糟鼻子说:“鬼混?这外面到处是鬼子,你以为好弄么?”说着话,把吃的全部递了进来。众人接过来,只觉得热乎乎的,原来是煮熟的土豆。众人大喜,皮子也不剥,连忙塞进嘴里,大嘴地吃起来。
那酒糟鼻子溜下了洞来,三旬就要挪动石头盖住那洞口。酒糟鼻子说:“刚才我来时,只听得几声枪声响,你们猜是怎么啦?”
陈小毛说:“什么怎么啦?你有屁快放。”“枪响?”酒糟鼻子说:“好像有人在县城门口打枪,那些鬼子本来在城里到处瞎转悠,到处胡乱抓人,听到城门口的枪声,就一窝蜂地扑向城门口去了。”三旬听了,乐得大喜,说:“好机会。”说着话,急忙把一个土豆塞进嘴里去,几嘴就嚼了吞进肚子里去了。三旬连忙对弟兄们说:“大家伙儿快吃,机会难得,我们赶紧去打鬼子,给城门口的来一个里应外合的。”
弟兄伙们听了,匆忙胡乱吃起来,虽是煮熟了,却还沾黏着皮,那皮子都吞了,有的兄弟吞得快了,差点儿噎着。
何达勇也急忙嚼起来。三旬看看他说:“你才从鬼子的监狱里出来,身体还没有恢复得恰当,又饿了半天,不如你守在这里接应我们。”那个何达勇哪里肯,说“鬼子打得我魂都快飞了,我如何不去收拾他们,出得这口恶气。”三旬见了劝他不住,只得随他。
狗子说:“哟呵!你才从鬼子的魔爪下逃脱,就开始耍起你那一套来了,不听我们当家的了?”何达勇听他这么一说,只得说:“那好吧,听当家的安排,我就在这里留守。”
几个性急的兄弟听了,把手里的土豆朝他一推,说:“你帮我拿着,别偷吃啊,等我回来了再吃。”“打回来了用鬼子的血蘸着吃,更有滋味儿。”“嘿!我们三更半夜摸去搞鬼子,漆黑一团的,谁认得出我们来?我们简直是半夜幽灵,去向鬼子索命讨债呢。”一个兄弟笑起来。“可不是,鬼子欠我们那么多,几辈子都他妈的还不清。”另一个兄弟补充说。
三旬说:“赶快检查武器!”个个都把武器摸了一遍。
三旬掀开那些石头,抢先爬了出来。他一出洞上了地面,立即抢到一边,拔枪在手,赶紧环顾四周,看看是否有什么动静。
其他兄弟跟着爬了出来。
此时,万籁俱寂,静夜里来模糊一片,似乎伸手不见五指一般。
三旬看了这个漆黑如墨的景象,心里说:好机会,老天爷都来照顾我们。
狗子站在他一边,说:“当家的,从哪里下手?”
三旬飞快地在头脑里闪烁了一下,说:“走,先扒了鬼子的爪牙,首先从赵家下手。”
每次只要一想起赵家,他就浑身都是气,简直恨不得立即将赵家一家子统统地灭门了事。
三旬一伙十数个人,弯腰弓背,蹑手蹑脚,顺着墙根而行。在暗夜里看来,恍恍惚惚,真的犹如一群暗夜幽灵一般。
穿街过巷,不多时,就快要到了赵家门口。暗夜里,已经隐约地见到了赵家的高墙大院,三旬心里的火气变得更重,似乎一团火藏在心里,已经憋不住快要燃烧起来一样。
再拐得一个弯,就到了赵家大门边。三旬停住了脚步,几个也跟着停住了脚步。睁眼看那大门和高墙。
那高墙甚高,两三人要叠起来才有那么高的,那大门,看起来也是很厚。每隔十几步远还有一些鼓楼,看得出是赵家加强了戒备,这些鼓楼原来没有,显然是新修的。不知道此时那鼓楼里有人在看动静没有。三旬在心里琢磨,虽是一股气鼓荡着到了赵家门口,如何去攻打,自己的心里一时还没有盘算好呢。
正在沉吟,那院子里嗤地一下,灯火亮起,似乎是有人打起了火把。
三更半夜的,他们赵家要干什么呢?但凡是他们赵家干的,一定不是好事,难道又要干那些男盗女娼的事了?他们赵家,除了欺男霸女、男盗女娼、敲诈勒索以为,还能干些什么呢?
三旬摸出短枪,拉开保险,其他兄弟看着他这样做,也跟着这样做了,纷纷拿出了武器,准备要开战了。
一会儿,只听得院子里人声嘈杂,似乎不知道有谁在聒噪。只听到有人说:“三少爷,这么晚了到哪里去?”三旬听到这声三少爷,心里知道是赵淮那王八蛋了,心里更是恨得起火。
只听得赵淮大声说:“城门口有坏蛋在作怪,搅得老子不得安宁,老子去走一遭,扫荡扫荡。捉他一两个土匪回来请赏。”
里面有声音奉承说:“我们三少爷一出马,从来没有搞不定的事。一定瓮中捉鳖、手到擒来。”三旬心里寻思:“既是他要去城门口,莫不如就让他一伙先去,我在这里好抢一个现成的。何必与他们硬拼呢?”心里这样打定了主意,巴盼着赵淮那厮快点儿走开,好给自己一伙腾出空位子来呢。这时候,又有一个女声说:“夫君,快去快回哟。别冻着了。“听到那个清脆的熟悉的声音,以前在耳边曾经时时响起,叮嘱自己这样小心那样谨慎,如今呢,关心别人去了。三寻的心里顿时凉了好大一截,从上身直凉到了下体,一霎时通体犹如冰冻一般。那声音不就是芳芳的么?这么关心他,天!倘若今夜不是自己亲眼听见了,压根儿都不敢相信呢!
不仅这样,那声音还在继续说道:“你在外面去,不要玩命呀,身体最为重要,小心枪子儿不长眼睛。”这一声声的关切,在暗夜里听来,犹如在故意说给三旬听一般,听得三旬的心里,直是冒起了一片火海,似乎又有什么在脑际里灼烧一般,实在难以忍受一样。
他握着枪的手都在抖动起来。
那赵淮嘻嘻一笑说:“娘子放心,我自己会关照自己的,你早点儿睡吧,不要等我。”
那个清脆的声音撒娇说:“不嘛,我就要等着你回来,你不回来,我就不睡。”
三旬听得心里简直快要淌血了。再也把拦不住自己。身体里烈焰腾腾,心窝口陡然窜起十丈火,就要冲破了青天。
这时候,那门吱嘎一声开了,三五几个家丁拧着灯笼背着大枪一起走了出来。
三旬砰地一枪。那门儿宽,那几个家丁才出来走做一堆,还没有散开。那子弹乱飞过去,顿时胡乱打死了一个家丁。
其他兄弟见了三旬开火,也都一起开火,一霎时,子弹砰砰,就如排枪一样打过去,那几个家丁来不及反应什么,纷纷向后面七歪八倒,都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枪声,惊得里面的人大叫。赵淮虽然也是惊乍,毕竟是带兵之人,比其他人更为清醒,顿时大喝:“关门!还击!”“上鼓楼!上鼓楼!”还有其他人在仓皇之中大喊。
哗啦一下,那大门顿时关了。酒糟鼻子见了,急忙就冲过去,狗子也跟着冲过去。几个兄弟也纷纷冲了过去。从那几个死得横七竖八的家丁身上和手里夺过枪支,还解下他们的子弹带,和身上的手榴弹。
几个正在那高墙下收拾武器,这时候,赵淮指挥着一些家丁上了梯子,有的上了鼓楼,从那里打枪出来。一时之间,火星在暗夜里闪烁,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