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疯狂抗日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芳芳见他不听,脸色不高兴起来,犹如罩上了一层寒霜似的。赵老爷过来说:“听你媳妇的没错,要追,等他带人去追,你在家里守着就行了。”说着指了指张大楞。赵淮见了父亲与媳妇都来阻挠,只得说:“好吧。”对大楞说:“勇士,辛苦你去走这么一遭。”大楞心里暗喜,连忙应声说:“当然,包在我的身上。”就带着一伙家丁出门,刚刚出得门来,忽然只听得哗啦啦地什么声音响起,众人一看,原来是一队鬼子赶到了。
那为首的一个鬼子头目喝道:“这里打枪,是什么缘故地干活?”大楞急忙回答说:“一伙土匪来骚扰,被我们几下子打跑了。不用辛苦太君了。”那个鬼子头目听了,看看满地的子弹壳,正在那里注意看看。
赵淮急忙走了出来,对着那个鬼子头目点头哈腰地说:“千真万确,那伙土匪被我们一阵乱枪打跑了,他们作战能力比我的人马差的远了,所以不禁打。”他借着大楞的话胡乱夸张起来,恨不得把自己一下子变作鬼子眼里的一个能征善战的英雄。
听到赵淮这么一通胡诌,他那些起初就如脓包一样的家丁们顿时个个挺起胸膛来,做出一种了不起的神态。
那个鬼子听了,瞟了一眼这些家丁,没有再说什么,带着那队鬼子走了。等到鬼子一走,大楞问赵淮:“还要去继续追杀那伙土匪吗?”赵淮收起刚才在鬼子面前露出的笑脸,咬牙切齿地说:“当然要追,难道能够便宜他们了。”得了赵淮这句话,大楞带着那些家丁,出了赵府,顺着刚才三旬他们走的方向去了。
大楞带着一队家丁走了一阵,转了几个弯,忽然瞧见前面有人影晃动,嘴里一些在骂着“八嘎,八嘎!”大楞听出来那是日本人在骂人,想走开。
这时候,一个鬼子喝道:“你们的什么人?站住的干活。”
大楞听到鬼子在叫喊他们,只得住脚了,两个鬼子走了过来,拿枪指着他们,喝道:“你们的什么人?”大楞指了指身上的一身皇协军的衣服,嘴里吁了一声。那两个鬼子见了那身衣服,似乎还在怀疑什么,三旬忽然想起了鬼子前两天发的一个小本本来,急忙抬出来递给了那个鬼子,那个鬼子看了,与两个对了一下眼睛,将那个本本还给了大楞。
这时,一个鬼子头目过来说道:“幽灵,一个幽灵,你们看见没有?”大楞听他语气惶恐,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墙上乱指,似乎才被什么吓过一般。
大楞看了他这样一个样子,心里寻思:难不成你个龟儿子见鬼了不是?
正在这样想,忽然,嗤地一声,一个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大楞急忙一看,竟然是一个鬼子一头栽倒在地上了,嘴里冒着血泡沫,翻着白眼珠仁。
其他的鬼子顿时慌了,急忙拿着枪指着四周,似乎各处墙头上都有孤魂冒出来似的。
等到众多鬼子一注意到时,四周的墙上,却顿时安静了。
大楞心里起疑,寻思这么一个杀人无影无踪的本事,自己那一伙人里却没有一个有这个本事,即使是丁飞刀,他也要甩出飞刀来才行啊!那个鬼子头目把那个死了的鬼子一翻看,眉心之间一颗钉子嵌在那里,这可钉子击中了这个鬼子,竟然这样无声无息的,真是好生令人恐怖。大楞虽然见了有鬼子死得这么不明不白的,心底里暗喜,却因为自己也穿着这么一身狗皮,正是鱼龙混珠,因此须臾大意不得。唯恐自己也会在突然之间死得不明不白的。
一闪之间,忽然大楞察觉到那边墙上有什么影子在晃过,他斜眼一看,却没有发觉什么,地上的鬼子和家丁却已经骚乱起来了。大楞急忙一看地上,两三个鬼子和一个赵府的家丁已经倒地身亡了。那伙鬼子大乱,有的厉声尖叫,有的失惊打怪,有的在拿着枪乱放一气,子弹砰砰地打了不知道多少,却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啊!
大楞在心头窃喜之余,也只觉得毛骨悚然,似此飘忽不定的,难道是鬼魅?莫非是狐仙?
那个鬼子在火冒之际,忽地有了一个计策,哇啦哇啦地说了几句什么,立时,那些鬼子立即团团站在一起,背靠背地,枪口朝外。个个都注意着外面。赵府的家丁们看了,只觉得真是一个办法,也不等大楞说什么,立即背靠背地站做一堆儿,也是枪口朝着外面。
且说三旬一伙在赵府外面伏击,与赵府的奴才们大战一场,打死了好几个家丁,激战正酣之际,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一听,叫嚷的是:“你这些千刀万剐的兔崽子,竟然来攻打赵家,你们不是找死吗?待老子给你们来一枪,一枪就爆头。”听得出,正是张大楞的声音,只见他抬手要开枪了,砰地一声响过后,三旬赶紧啊地一声大叫,周围的几个兄弟唯恐他真的受伤了,赶紧看他,三旬向他们摇头摆手,他们顿时会意过来。旁边的酒糟鼻子赶紧大声喊起来:“兄弟,你怎么死了?”
狗子也立即大声站起来喝道:“你哪一个王八蛋,敢打死我的兄弟?”听他们两个这么一唱一和的,似乎真的有人死了一样。听得那个赵淮心里面很是欢喜,不等张大楞搭话,他就站出来嚷了一句逞能。其他几个兄弟又分别吆喝了几句,要张大楞出来搭话,张大楞又吆喝了一句:“开门?想得美、我们与皇军是一家,有太君撑腰,你们竟然敢来招惹?”其他兄弟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还要说些什么,这时节,张大楞这么一句嚷嚷,顿时提醒了三旬:是啊!在这里这么酣战,这声音,如何不惊动鬼子大队前来呢?赶紧的,撤退为妙,免得在这里久久纠缠,被鬼子来从后面包抄了,那就无路可走了。他领着弟兄们,往后面大踏步撤走了。赵淮欲开门来追,被芳芳,赵老爷和大楞几个东说西说的,就耽搁了时间。等到打定主意出来,他们已经走开了好远,又加之一队鬼子到了,又耽搁了一会儿。
三旬一伙向着那个下水道撤退,走了一阵,忽地见得前面火星闪亮。三旬赶紧招呼大家停住,注意看看前面,是否有鬼子埋伏在那里。
一堆人蹲的蹲、趴的趴,都大睁着眼珠子看前面。
只见得那火星来得近了,还有得声音在聒噪,两个在说些什么,听那声音,不是鬼子却是谁?再仔细一看,此时来得更是近了。是两个鬼子,喝得醉醺醺的,走起来东倒西歪的,你靠我我拉扯着你的,嘴角里叼着烟卷,嘴里含混不清地说些东洋话,让人半句也听不懂。不过酒疯子的话,也多半让人听不懂的。
陈小毛瞧瞧三旬,低声说:“当家的,干了他。”三旬再看得一眼远近,点点头说:“嗯!”听得了三旬这么一句话,陈小毛陡然冲过去,与此同时,酒糟鼻子和狗子一起冲了上去。
那两个鬼子还没有发觉什么,脑袋瓜上就分别被敲了两下,咚地一下往地上就倒。
酒糟鼻子用枪托给鬼子脑瓜上砸了一下,砸得一个枪托上都是血迹斑斑的,尤觉得不够解恨,还在鬼子的身上踏了一脚,又呸地一嘴唾沫。陈小毛和狗子飞快地在鬼子身上找什么,其他兄弟也上去,七手八脚地在那两个鬼子身上乱摸乱掏,没有找到武器,只搜出来三五几块大洋。陈小毛恼怒起来,说:“妈的,这么一点儿东西。真是比老子还穷。”狗子说:“让我白费力气,哼,弄死你。”说着话,看看周围有一棵大槐树,树上枝叶落尽,只余下空空的枝干。狗子说:“把他吊起来,吓吓其他那些死鬼子们,要他们少作一点儿坏事。”
听他兄弟听说了,立即七手八脚地,找根绳子,把两个鬼子捆住双脚,在槐树的枝桠上倒吊起来。从远处一看,犹如两个肥大的丝瓜那样悬在枝干上。
几个拍拍手,说:“这样子才解恨。”
一堆人跟着三旬回到了那个下水道里。酒糟鼻子比其他人更为欣喜,拍手说“这下子好了。我在这个霉城里,窝囊地活了一段时间,到了今天今晚,方才扬眉吐气的。真是大快人心,好,好,好极了。”陈小毛说:“如何?跟着我们,你走上了一条青天大道,没有走错吧。”酒糟鼻子又连连点头,说:“你们都是一伙子好汉,我跟定你们了。你们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狗子打趣说:“我们到阴朝地府,你也跟到阴朝地府吗?”另外一个年长一些的兄弟急忙瞪他说:“不要乌鸦嘴,说些没有把拦的话。”狗子听他语气过严了,颇不服气地说:“高兴了,说些笑话都不行?”那人纠正说:“不要信口乱说,唯恐闯在神路上啊!是鬼子们都要下阴朝地府啊,怎么是我们呢,我们打了鬼子,都过得好好地全身而退。”
何达勇看着他们归来,听他们七嘴八舌地说了经过,擦着额头说:“好险好险,倘若鬼子来得及时,两面夹攻,那后果就不太好了。”三旬听了,想想确实惊险,幸得大楞一句话提醒了,否则这样子耗下去只有自己一伙吃亏的。以后还得吸取教训才对呀。陈小毛听了何达勇似乎对三旬有责怪的意思,不乐起来,说:“有啥子稀奇,我们算准了鬼子被其他人在城门口就要和他们鬼扯,让他们空不出来,所以我们才敢去闹他一通啊。也只有我们燕雀山的兄弟们,才有得这个胆量。”听他这样一说,其他人都纷纷说“对头,只有我们燕雀山才敢与鬼子这样子干一仗,其他的山头,都被鬼子吓得屁滚尿流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