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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山岗上枪声已停,丁得东、张大楞他们两面夹击,已经干掉了那些鬼子。他们收获了战利品,扛着,兴高采烈地走了下来。看见三旬受伤,丁得东顿时吃了一惊,一下子扔掉了扛在肩头的枪支,几步窜过来,扯住三旬说:“大哥,你受伤了?”三旬微微一笑说:“一点儿小问题,没什么。”五凤站在一边脸上挂着泪水,丁得东看了伤势不重,方才松了一口气,又急忙看看五凤说:“你这个美人儿哭丧起来真个梨花带雨,别有一番风味。”张大楞走了过来,说“当家的没事吧?”三旬说:“没什么。快清点一下兄弟们如何了?”张大楞放下肩头的东西,走过来,清点了一回,一共死了三个兄弟,受伤了五六个,好在都伤势不重,自己用毛巾等东西随便包扎了。说是回去等方郎中拿药来再包扎一下。
看着那几个死了的兄弟,大家的心里都涌起一丝难过。五凤却浑然未觉一般,只在担忧着三旬,不时地注意看他。丁得东在一旁看了,脸上嘻嘻地一笑,挤眉弄眼地做出一个鬼脸来。
何达勇有些恼怒地踢了一个躺在地上的死得硬翘翘的鬼子的尸体,说:“滚你妈的些,死在这里一堆堆东洋鬼子。”
张大楞说:“就地挖一个坑,葬了这些兄弟,至于这些鬼子,就撩在这里等着喂狼吧。”大家伙儿七手八脚的 ,顿时撅了一个坑,把那几个兄弟抬到那坑里去。将泥土刨起来,掩在那几个兄弟的尸体上。看着看着,众人心里又是一片伤感,瘦猴一刺刀捅在一个鬼子的尸体上,扎了一个窟窿透。
后事做定,众人收拾起收获的器戒,包括枪支,还有弹药等等,一股脑儿地带着。朝着原来那个方向去了。
方郎中带着众人,早已在原地等得不堪,看见回来了一些伤员,方郎中带着几个人,急忙给他们包扎,揭开原来随便敷衍的毛巾,敷上了方郎中准备的草药,再行包扎了一下,三旬就急忙吩咐赶路,说是刚才枪声激烈,只怕鬼子正在往这里赶来也未可知,还是早走提防为好、
众人往前赶路。走了半天,看看天色擦黑,暮色已经降临了,前面隐隐地看见是一个村子。丁得东朝着那里一指,说:“我们去那里歇一晚吧。”三旬说:“我们这么多人,去打搅那个村子,未免不妥。”丁得东说:“有什么妥不妥的,我们打鬼子,流血又流汗,区区随茶便饭地吃它一顿,难道就会把他们给吃穷了?”三旬说:“他们也是贫苦人家,在鬼子汉奸的欺凌之下,又土地荒瘠,没个多大的收成。我们也要体谅他们,不给他们填麻烦了。”丁得东说:“就知道你心肠好。宁可自己饿肚子,也不去麻烦哪一个。”何达勇在一旁看见了三旬固执地不愿意去打搅百姓,暗自里点了一下头。张大楞看了一下那村子后面,隔得远一些有一片山坡,山上林木稠密。指着说:“我们去那林子里呆一个晚上,如何?”
一个熟悉这个地方的兄弟说:“我知道,那林子里有一个山洞,里面藏得千二八百人都没有问题。”酒糟鼻子说:“你说话当真?”那个兄弟说:“如何不当真了?以前我路过这里,就看见过那个山洞。里面够宽敞的。遮风避雨,又冬暖夏凉。真是一个仙人过的好地方。”
三旬说:“我们就去那里吧,就不进村子了,绕村而走。”
这几百人的队伍,绕过村子,向着那个山林而去。
村子里有人已经亮起灯火,还有人在院子里徘徊,看见他们这么一群队伍,人数不少,又不知道他们是个什么来路,都吃了一惊。急忙跑到家里去,说是不知道什么队伍来了。一家子都吓得浑身哆嗦,唯恐遭遇了土匪,或者是鬼子又来了。急急忙忙地吹灭灯火,又关门抵户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在窗子缝隙里打量着外面,向后来,见到这一支队伍绕村而走,并没有进到村子里来,方才松了一口气,有的又重新亮起了灯火,但是都不再敢开门,还有更多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随便她去吧。只管守住自己的一个草窝,一个泥巴破屋子,一家子平平安安的就满意了。
一行人在山道上摸黑而行。跌跌绊绊的,又牵着马匹驮着东西,走得不是那么顺畅。
走了一阵,五凤跟在三旬的后面,看见三旬走在前面,想起他曾经救了自己,五凤的心里就涌起蜜一样的甜意,真有他的,竟然舍得用自己一条命来换自己,以至于他自己受伤,这个问题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了三旬 他对自己有情有意啊!他肯定把自己装在了他的心里的,轻易没有表达出来。真是一个情意厚道的好男人,以后自己跟了他,一辈子都有了一个幸福的依靠。自己奔到这里来,一路上的跋涉与艰辛,在此时五凤的心里,早已是荡然无存了。
五凤走在三旬的后面,丁得东又跟在五凤的身子后面,一路上,只闻得走在前面的五凤,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子香气,这种香气,勾惹着丁得东,若不是前后都有人他真是恨不得一把搂住前面的这个美人儿的娇躯,一下子就做了那种在心里面模拟过千万次的甜蜜事情了。
此时,不觉到了一个缓坡之前,前面的人回头来对后面的说:“慢点儿哟!前面路滑。”因为是在夜里。不敢高声喧嚷,都是一个个地回头来叮嘱跟在后面的那个人,三旬回头来告诉了五凤,五凤早就盼着他回头来看一看了,心里此时顿时一颤,急忙应了一声:“晓得了。”说完了只顾注意去看三旬的脸,在黑夜里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三旬看她似乎忘记了去叮嘱后面的,急忙又说:“记得告诉后面的。”五凤嘴里应着声,却两眼不眨地看着三旬,似乎要一下子把他看够一样。待得三旬回头过去了,才回转身来,对着后面的人说:“慢点儿哟,前面路滑。”丁得东其实早已听见他们的对话,此时故意大惊小怪地说:“前面路滑呀,美女,你怎么知道的?”五凤说:“前面的人回头来说的。”丁得东又说:“难得你这样关心我,我真是太感动了,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美女,你这么关心我,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呢。”五凤听他语气巴结,忍不住一笑说:“怎么感谢?下次替我当一回枪子儿吧。”丁得东得了她这么一句,嘿然大喜,急忙说:“要得!要得!美女,就是要我把命给你我都舍得。”五凤听他说话似乎在话里有话,于是就闭嘴不在说什么了。任凭丁得东再说什么、五凤都装作没有听见,丁得东在乍喜过后,虽然看见五凤在故意不搭理他,他毕竟脸皮比任何人都要厚,因此,也不失望,回头去,把原话告诉了后面的人。
那处缓坡虽滑,幸好不陡峭,因此 估计马匹负载着东西应该还过得去。
五凤看了那路滑,又有一坨石头横在路上。急忙伸手给三旬说:“三旬哥,你拉我一把。”三旬听得,踌躇了一下,这当儿,丁得东凑到旁边来伸着一只手,要给她做一个撑杆用,五凤却不理睬他,只要三旬拉她。三旬还没有打定主意,一只手早被五凤身子往前一够就顿时撰住了,丢不开,三旬只好使力气拉扯了她一下,五凤往石头上面一纵的同时,丁得东觑着大好机会,急忙伸手在后面托了她的屁股一下。五凤的手被前面的心里男人撰着,屁股又托在另一个无赖男人的手里,她不禁又羞又怒,却又不好说什么。急忙把个屁股往前面一挺,身子往前窜了一下,恰好,夜色朦胧,五凤的一个嘴巴竟然凑过去挨在了三旬的脸上,亲了一下,五凤的一颗心顿时咚咚地跳动了起来。三旬也是心里一颤,瞬时一股诱人的香味儿直钻进三旬的心里去了。三旬急忙压制住一颗咚咚跳动的心,丢开了五凤的手,只顾着自己往前走。
五凤在又颤又羞又喜之后,看见三旬丢开了自己的手,只顾着他自己一个往前走,也不恼怒,脚跟脚地跟着往前走。
丁得东还在石头之下,正在往前纵身,因此对于三旬与五凤在不经意间亲了一下的动作却没有看得清楚,他爬了一下,慢腾腾,喘吁吁,故意装着爬不上去,伸手就要开口叫五凤拉扯自己,一看,五凤走开好几步远了,只得作罢,丁得东轻轻地一纵,顿时就上了石头。伸手过来,却拉扯后面的人。
走了一阵,那几匹马到了石头这里,早有七八个小伙子等在那里,帮衬着那些马匹,连拉带推的,那些马匹终于也过去了。
此时,夜色更黑。
终于到了山林上这个洞口前。这个洞口,乍一看突兀,宛如一只怪兽在张着嘴巴要活活地吞噬他们一样。令人不禁在心头直冒冷气。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