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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猴在一旁听得他两个的说话,高兴得跳起来,说:“太好了,这样我们就成了正规军了。哈哈,让那些山头都来羡慕我们。哈哈。”随着他一大声地嚷嚷,附近的其他几个弟兄听得,也跟着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有的说要买红色的,说红色的表示着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有的说要绿色的,说是绿色的和丛林的颜色相近,便于打起来了好掩护,有的说要黑色的,说是黑色的看起来威风,能吓人一跳。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干脆去做成军服的样子,至于军服的样子嘛,要别出心裁,不要和任何一支军队混淆了,要表示自己这个山头是独立的,特别能打仗的。
三旬和那个财主裴小庆见得众人都随着情绪高涨,也跟着兴奋。
一会儿工夫,这个消息传得越是开了,知道的人越多,都一起乐呵呵地笑啊跳哇。
三旬看着附近的一堆人都在为了衣服的事情而兴奋,起初自己也跟着兴奋了一会儿,后来忽地想起了那几十个才死去的兄弟,心里又黯然起来,想着与他们一起度过许多风雨,经过许多困苦,可是,区区这一场遭遇,就让他们丢了性命,去了另外的一个世界。真是成长太艰难,生死一瞬间。看来以后再与鬼子交战,一定要反复计议,不要轻易出手,但凡出手,一定要很有把握了才行,切不可意气用事,一旦意气用事,就会害得兄弟们丢了性命。那宝贵的一条性命啊,一遭失去,就会万劫不复了。自己既然作为一个老大,就应该有个老大的样子,说白了,得为兄弟们的生死负责。先前的一些胜利,似乎是让自己冲昏了头脑,蒙蔽了眼睛,看见了鬼子,就只知道冲啊拼啊。不知道动脑筋了似的,似此下去,怎么行呢?
三旬正在暗自责备自己,这时候,一个人朝三旬走了过来,看见裴小庆与三旬站在一起,他就不过来了,站在那里踌躇了一下。裴小庆看了,就转身上茅厕去了。
那个人看见裴小庆走开了,就来到三旬的身边,对他说:“当家的,你过来一下。”三旬一看,是周幺鸡,看他那个样子似乎有些神秘,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事情,也不多问,就跟着他走了过去。
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周幺鸡看看四周无人,对三旬说:“当家的,你那个结拜兄弟丁飞刀真是一个好本事,飞刀厉害,又会弄洋枪洋炮的,会开飞车火车的。”听他这么一说,三旬说:“是啊,他的本事没得说,打仗又不怕死,本事又辣手,是一条好汉子。”周幺鸡看着他,笑笑,说:“他是不错,可惜,每个人都有一些缺点,这是难免的,他也不例外。”三旬说:“他是不错,就是那些坏毛病,酗酒都不大碍事,就是他那个拈花惹草的坏德行,一时还改不了。”周幺鸡注意看看三旬的脸色。三旬又说:“我想着给他找一个媳妇,一个让他称心满意的媳妇,也许就能收了他的心,可是这样的媳妇不好找啊。我看葛家寨子的那个葛五凤,倒是不错,可惜事情成不了的。”周幺鸡说:“我有一个亲戚表妹,才十七八岁,恐怕恰好拿来配他。”三旬听了,说:“虽然年轻,还得看她的容貌如何,我这个结拜兄弟虽然瘦骨伶仃的,但是他看过的女人多了,自然眼光就跟着水涨船高的,一般的姑娘,只怕他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所以这个事情,不容易做。”
周幺鸡一笑说:“当家的不要担心,我那个表妹,虽然赶不上那个葛五凤,但也是水灵灵的一朵花,丁飞刀他看见了,应该会喜欢的。”三旬眼里一亮,说:“水灵灵的一朵花?你没有夸张吧。”周幺鸡说:“我和丁飞刀,很是合得来的,我知道丁飞刀他的癖性喜好,怎么会胡乱夸张呢。没有把握的事情,不会乱说的。”三旬疑惑地说:“虽然是你的亲戚,你又有意撮合,但是你那个表妹既然是水灵灵的一朵花,她会看得起我这个瘦骨嶙嶙的兄弟丁飞刀吗?”
周幺鸡说:“她自然是看不起丁飞刀,她肯定看不起。”三旬在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说:“既然这样,那等于没有说啊。”说着话,就要站了起来,周幺鸡说:“虽然她会看不起,但是我有一个办法,让她肯定答应,肯定跟着丁飞刀过一辈子。而且让他们安安心心的,不吵不闹的。”三旬睁大了眼睛说:“你的意思是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了再说,不不不,那可不行!”说着话,三旬就站了起来,周幺鸡看了三旬说得着急,笑了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还要说什么。
这个时候,一个兄弟过来了,看见了三旬,就大声地说:“当家的,他们葛家寨子来人了。”说着话,一指后面。
三旬和周幺鸡一看,正是那个野狗带着十几个人过来了。
三旬看见野狗,就在心里别扭了一下,想起先前的遭遇暗杀,自己差点儿丢了一条命,不是自己那个结拜兄弟机灵,自己只怕早就死在了不知道哪个乱葬岗子里了,因此此时看见了这个野狗,心里就隐隐地浮起一丝怒气,虽然早就告诫过自己要冷静,把那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要彻底地忘记,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呢。此时,陡然看见了野狗,心里就来气,恨不得上去给他一个拳头,但是三旬急忙在心里念叨这一句:自己到底没有死啊。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呀。而且,也不一定可就是他野狗派人干的。倘若是其他人在挑拨离间呢、栽赃嫁祸呢。
三旬这此时,心里闪过许多个念头,这个工夫,野狗带着他的兄弟们走了过来,看见了三旬,野狗在脸上浮起一丝不自然的笑,说:“陈当家的,你们一伙混得好啊。”三旬开口说:“混得马马虎虎的,差一点儿就死了。”那个野狗在脸上一笑,说:“是吗?你们这么多人。”三旬说:“与鬼子一场遭遇,打死上百个鬼子,自己也死了几十个兄弟。”野狗睁大了眼珠子,说:“你们这么厉害?”三旬说:“也没有什么厉害,主要嘛,就靠兄弟个个不怕死,全凭好汉人人敢拼命。”
野狗一边说话搭话,一边用眼睛在附近到处乱看,他的那十几个兄弟也跟着用眼睛乱看。
三旬看出了他们似乎在找人,就问:“你们怎么地到这里来了?你们葛寨主呢?”野狗叹了一口气,说:“我本来要成婚了,可是五凤她不知道出来忙些什么,所以我来找她回去。”三旬心里一颤,说:“你要成婚了?恭喜有好事了。”野狗看他三旬一眼,看见三旬的表情淡然如初,心里有些诧异地寻思:听说我要成婚了,你这个王八小子也不问问,是和谁成婚,当真就那么会装吗?野狗又说:“我都准备请你们过去喝一杯呢。毕竟我们一起打鬼子,几进几出,都有好多个回合了。”三旬跟着说:“是啊,我们一起打鬼子,打得鬼子鬼哭狼嚎的,那么你要成婚了,看在了什么好日子啊?”
野狗叹息一声,说:“本来寨主亲自选定后天是个好日子,无奈五凤她说要先去处理一些私事,所以出来耽搁一下。她前脚走,我后脚出来找找她。你们看见没有?”
三旬说:“哦。原来是和五凤啊,好得很啊。她美貌,你勇猛,正好是一对儿。”
野狗一边说一边在用眼睛四下里看,到底没有看见,心里慌了起来,说:“你们看见她没有?”
瘦猴在一旁插嘴说:“你们都要成婚了,她去哪里,你居然会不知道,真是怪事。”一句话,说得野狗脸上都红了,尴尬地笑笑,说:“她老爹让我们马上成婚,她看我一脸毛楂楂的,所以还没有想好吧。”
一个人奇怪地说:“这回事?她老爹逼迫她?”其他人也觉得诧异不已,一些见过五凤的人看看野狗这个样子,都在暗地里摇头。心里寻思:你这个土头土脸的糟样子,人家是一个仙女下凡,怎么会看得起呢?除非是她的眼睛瞎爆了。
野狗说:“我管得她怎么想?她老爹应承了,她就必须答应了,还怕她飞到天上去呢。”
野狗一边说着话,一边瞥见许多人在暗暗地私语什么,有些在摇头,似乎是看他不起,因此在心里暗暗地起疑,寻思;我一路追来,看看就要赶上了,忽然就不见了,她孤身姑娘家一个能够飞到哪里去?她肯定是藏在你们这里了,你们一伙,装吧,糊弄我吧?我就跟着你们走,看她能躲得了我多少时候?想到此处,野狗说:“当家的,你们要到哪里去呀?”
三旬说:“我们要到梁鸿飞那里去。”野狗故意说:“哦。我也要到梁鸿飞那里去有点儿事情呢,正好和你们一路吧。”三旬迟疑了一下,说:“好吧。”野狗看他回答的时候迟疑了一下,心里更加这样肯定,眼光往四下里看看。
其实三旬不乐意和野狗他们一道,是在心里纠缠着自己遭遇暗杀的那个疙瘩事情,虽然多方自己宽慰自己,要大度啊,要肚子里撑得下船啊,这些宽解的语言,反复默念了好多次,但是还是有一丝闷闷不乐充斥在心里,始终是挥之不去,因此就不太乐意答应。但是自己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勉强答应了。
这时候,丁得东在梦乡里被吵醒了正在心头卵子火直冒,从半敞着的门缝里看见外面站了许多人,再也睡不着了,索性就站了起来。推门出来,一看,那个不是野狗吗?丁得东顿时火冒三丈,想起他在半路上暗杀,差点儿害了三旬的性命,丁得东恼怒起来,就伸手到腰间去摸飞刀。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