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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土匪乱七八糟地躺在那里,身上流血不止,伤口痛得难受,大声地呻吟叫唤。
鬼子走了过去,在那里看一看,那些土匪叫起来:“太君,救,救我们、、、、、、”鬼子头目看了,手一挥,说:“统统地干掉!”许多鬼子一起举枪,那些土匪吓得脸色都变了,嘴里结巴起来:太,太君、、、、、、”砰砰地乱枪齐射,顿时,打死这一群软骨头在那里。鲜血迸溅,子弹壳遍地都是。
三旬带着一伙兄弟,追赶着马匹一路狂奔。
跑得是大汗淋漓,身上衣衫都已湿透,看看跑出二十来里路程。已不知道后面的鬼子追来没有,倘若追来,追得又如何?一概不知。只跑得听到耳畔呼呼地风吹。起初走得消消停停,犹觉得冷,此时跑起来,只觉得好热。那个黄天霸嘴里依旧塞着那一团破布,喘息不已,看看他脸都变红了,红中带紫。鸭蛋嘿了一声,说:“憋死你个王八蛋!”那个黄天霸急忙看看三旬,三旬看他快要憋死了,到底心里不忍,说:“给你扯掉破布,你可要老实一点儿,不可大声嚷嚷,不然就再次给你堵上。”那个黄天霸连连点头。三旬一把给他扯掉了。那个黄天霸似乎才得以解脱一般,张着嘴巴,大嘴大嘴地喘气。
三旬随手把破布丢在地上,周幺鸡看见了,又捡起来,捏在手里。鸭蛋说:“你又拾起来干啥?”周幺鸡说:“他这种东西,还用得着这个的。”鸭蛋一把扯过来,说:“既然这样,就干脆给他塞在他的兜里,看这上面沾满了他的口水,就让他揣着得了。”说着话,就不由分说地给那个黄天霸塞在了兜里。那个黄天霸正在边赶路边喘气,虽然注意到了,但是也没有办法,因为他的双手一直被反捆着,没个动弹处。
又赶得一阵,看看前面两条岔路,一条是刚才马帮过去的路,那马蹄脚丫还非常鲜明,印痕颇深。中间夹杂着人的脚印儿。另一条路还没有什么痕迹。岔路旁边,雪地上有一堆树丫。三旬注意打量那两条岔路,站在那里若有所思。周幺鸡说:“马帮早过去多时了,这马蹄脚印儿还这么鲜明。”三旬指着那条还没有人的脚印儿的路说:“我们走那边,等鬼子赶上来去追赶那马帮的脚印吧。”周幺鸡说:“我们也牵着马,一走过去,已会一样留下马蹄痕迹,如何骗得过鬼子?”其他人也纷纷这样说。
三旬看看四周,看到那堆树丫,心里一动,指点那几个身体强壮的兄弟,说:“你们几个拿着那树丫,走在最后,边走边扫,扫一些雪去盖住马蹄痕迹。”
众人一起叫好。
于是,众人都走上那另一条路,马匹走在最前面,人丛都跟在后面。最后几个力气好的兄弟,把枪给了其他人背着,几个手里拿着树丫,边走边扫。
树丫扫动,把那些积雪扫过来,掩盖了马蹄痕迹和人多脚印儿,乍一看,一时还难以辨别。而另一边的路上,那马蹄痕迹还很非常清楚醒目。
一伙人马赶了一阵,就一路上扫着积雪而行。扫了好长的一节,三旬说:“行了,能骗过鬼子就骗过,骗不过就终究骗不过。”让那几个兄弟扔了树丫。那几个兄弟也是扫得手臂发软,早巴不得扔了树丫。现在终于扔了,手已累得都要发麻了。
拉着马匹,踏着积雪,赶了一阵,再转过五六个山坡。在一个稍微高出一些的地方,三旬和他们一起往回望,仔细地掂量了好一阵子,始终没有看见鬼子来。
三旬说:“难道鬼子被我们哄过了?”其他人说:“可能吧。”“也许鬼子追得累了,在哪里休息呢。”众人都七嘴八舌地议论,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也有的说:“怎么这么容易撞上鬼子呢?莫非鬼子有什么埋伏?”
“难道鬼子在前面设了什么套子不成?”
个个都胡乱猜测,说得众人心里都是沉甸甸的。鸭蛋看了,发火说:“你们怕什么呀?鬼子来了,我们有枪啊,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钱。我们燕雀山的好汉,什么时候怕过鬼子了?还怕他什么小小的阴谋不成?”他这个大嗓门一吼,众人都如释重负了,说:“是啊!我们在担心什么呢?又不是没有和鬼子干过?”“鬼子也被我们打死了不少呢!”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远处依稀看见一个小山村的轮廓。鸭蛋说:“嘿!那里不是我大姨家吗?我们去那里暂歇一晚如何?”
周幺鸡说:“你大姨家?可靠吗?靠得住吗?”鸭蛋说:“怎么会靠不住呢?”他看看黄天霸,指着他说:“你以为像他一样,去仰鬼子的鼻涕过日子,我大姨家,虽然穷,但是穷得有骨气,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低头弯腰的人。”虽然他说得起劲,黄天霸却置若罔闻一般。
三旬看了一下这一带,荒山野岭的,要在这个山野过一晚,只怕人人都会冻坏,这毕竟是一个风雪之夜,天寒地冻的。还是要去一个能避风雪的地方暂歇一晚才行,明日天亮早行,看兄弟们都又冷又饿又累了。再这样子跋涉,只怕个个都会累垮冻坏啦。
周幺鸡说:“我们这么多人,你大姨一家怎么住得下呢?”鸭蛋说:“怎么就住不下了?这里一带,都是他们一个家族的呢,只有三五几户外姓在这里杂居。即便这样,也都是靠得住的。”
三旬说:“既然是一个家族的人,行吧,我们就去暂歇一晚上,明晨便早行。住了几家,就给他们算清几家的房钱饭钱。”鸭蛋笑说:“算什么房钱饭钱呀?随随便便一顿饭而已。”周幺鸡说:“你以为是你家啥?不给钱,看人家的脸色都够了,而且,我们这么多人,去白吃白喝的,都把人家活活地吃穷了。”其他兄弟说“是得算清房钱饭钱,不要让人家为难。人家也是小小百姓过得穷困日子哦。”鸭蛋说:“随便你们吧!”说着话,带着头在前面领路。
又赶得一阵,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幸得雪色白皙,还可以看得清楚路径。认着路,鸭蛋带着头,终于走到了村子旁边。
此时,村子里已经安静了下来,这么一个村子,约莫有二十来户人家,可是亮起了灯火的,只有五六户人家而已。其余的人家,因为天气冷,也因为穷困,点不起油灯,或者要节省灯油,因此早早地睡下了。
村子外面一溜篱笆圈做。里面屋舍错落,多是土墙屋子,也有几间是简陋的草房,紧挨着猪圈牛舍,家家脊背靠着脊背,在篱笆里面交错。
风寒之夜,这个村子似乎快要入睡了,众人刚刚走近,忽然只闻得狗叫声急。
随着这狗叫声响起,那几户起初还亮着油灯的人家,立即熄灭了灯火。顿时,整个村子都一片昏暗,在这个铺满积雪,吹着寒风的夜晚,一切都似乎令人不寒而栗。
起初众人渐渐走近,看着那几户的灯火,心里还都有一丝丝暖意,现在听得狗叫,那几户的灯火顿时熄灭了,众人心里的一丝暖意已忽然被冰雪浇灭了一般,一股冷意撩上心头。
好几个兄弟都说:“不欢迎我们嗦,赶紧地关门抵户,吹灭了灯火。”另一个兄弟说:“现在兵荒马乱的,这又是黑更半夜的,人家怕晓得你一伙是人是鬼!”
三旬看看那忽然熄灭的几户灯火,忽然感到了一丝不妥,心里担忧起什么来。对鸭蛋说:“鸭蛋,你先去问问你的姨爹他们,欢迎不欢迎?万一不欢迎,或者有什么不妥之处,我们就不进去打扰了。”鸭蛋说:“说好的,怎么就不进去了?”三旬说:“我们人多了,但怕有什么不妥之处。或者人家有什么顾虑呢。”鸭蛋说:“甭担心,我的姨爹一家子,我是知道的。”周幺鸡在一旁说:“他家毕竟不等于就是你家,你不要剃头担子一头热,还是去问问的好。”鸭蛋抓了一下脑袋瓜,说:“好吧,你们等着我。”
三旬说:“我们等着你,你先去问问吧,小心有狗哟。”鸭蛋说:“晓得!”拿了大枪在手里,防备着那几条汪汪叫的狗,进村子里去了。那几条狗,随着他进去,一直跟着他汪汪地不停地叫唤。
随着鸭蛋往里走,狗就跟着一路叫着去。最后,那几条狗叫声在一户人家附近顿住了,就在那里不停地乱叫。
这边的人说:“他姨爹家就在那里了。”
鸭蛋用大枪杆挡着那几条狗,认着路,终于到了他姨爹家门口。那是一间矮矮的土墙房子,早已屋门紧闭,先前灯火亮起的几户人家里没有这家。
鸭蛋敲敲大门,咚咚有声,
敲了一阵,里面没有人应声,也没有谁起来开门。鸭蛋心里觉得奇怪,暗自寻思:难道姨爹一家没有在呀?正要再敲,那一条狗竟然到了屁股后面,张嘴要咬,鸭蛋赶紧抡起枪杆子一打,那狗吃了一惊,往旁边窜开了。站在那里再也不敢过来,顾忌着鸭蛋手里的枪杆子,在那里汪汪地叫着,伸着舌头,露出尖牙,前爪往前扑地,做出一副随时要撕咬的动作。
鸭蛋不耐烦了,张嘴喊叫:“姨爹,大姨,是我,鸭蛋呀!”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