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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旬带着一伙穿得杂七杂八的兄弟,押着土匪,赶着马匹,走在雪地上、山道间。积雪溜滑,冷风又起,呼呼地吹过来,冷得人瑟缩成一团。
那些土匪这时候得了几匹马儿帮助他们驮运东西,身上顿时轻松了,两肩惬意,顿时说不出的快活。看看这儿,瞧瞧那里,扯东说西的。
鸭蛋朝他们大喝一声:“你们这些个杀人不吐骨头的东西,瞎嚷嚷什么,给老子走快一点儿。磨蹭的,看打。”那些土匪听了,冷冷地斜视了他一眼,照旧是走得不快不慢的。
鸭蛋不耐烦起来,走过来,把一个土匪一推一攘,那个土匪脚下一个趔趄,摔得倒在了雪地上,他一咕噜爬起来,喝道:“你推老子干什么?”鸭蛋没有料到他竟然敢还嘴,猛地又踢了他一脚,那个土匪赶紧一闪身,这一下子避过了,他说:“脚下雪滑,你没有看见么?”
其他土匪也跟着嚷嚷起来,说:“雪滑得很,不好走啊!”一时之间,嚷嚷声一片。
那个鸭蛋说:“给老子扯,老子崩了你们。”说着话,就哗啦地拉了一下子枪栓。
看见他这个动作,那些土匪方才收敛了一点儿,一个土匪轻声地说:“枪子儿,当我们没有见过吗?”
鸭蛋说:“那你就试试,吃它一颗!”说着话,把枪口对准那个说话的土匪。三旬过来说:“鸭蛋放下!”鸭蛋说:“这些家伙不老实。走路故意磨蹭。”
一些土匪看出了三旬是老大,就换了一副嘴脸,唉声叹气地说:“当家的,这个路不滑吗?天不冷吗?”三旬说:“你们少说话,多赶路,就不滑不冷了。”一个土匪说:“你这个兄弟,好生暴躁。”三旬说:“你们不要故意磨蹭,他就不会暴躁了。”那些土匪听了,相互看看,交替了一会儿眼色,不再说话,直起腰杆继续赶路。
周幺鸡看了情况,走过去挨着三旬,低声说:“当家的,这些土匪跟着黄天霸时间久了,只怕旧习难改,带回去反而是一群隐患。”三旬叹息一声说:“本来想改造他们一下,给他们一条出路,现在看来,只怕是好人难当。放了只怕也不成,他们只怕会回去继续祸害人。那个他们的三当家带了大队土匪没有回来。放走他们,他们肯定回去投靠那个三当家的,继续当他们的汉奸,继续当鬼子的帮凶。”周幺鸡说:“既然这样,那就索性一枪搞了他们,现在有了马匹,又不需要他们驮运什么了,留着他们反而是累赘,是个大麻烦。”三旬在脸上现出心事重重的样子,踌躇了一下,说:“他们虽然被黄天霸带坏了,又与鬼子纠缠在一起干尽坏事。但是,他们毕竟也是一条命啊,如今,要把活活地打死,到底不忍心。”周幺鸡说:“当家的,这样子犹豫不决,只怕会坏事。”三旬说:“先赶一段路再说吧。”
又赶了一段路,走在三旬前面的两个土匪由于身上轻松了,加之鸭蛋又走开不来过问他们了,一时说笑起来。
一个说:“那回我跟着二当家下山去,走啊走,走得累了,到了一户人家门前,正要敲门,去要一碗饭吃。,开门的是一个老妪,她看了我们凶恶,吓得她直哆嗦。赶紧把好吃的端出来,我们正在吃,一个小姑娘回来了,背着一捆草回来,穿得虽然破烂,但是是十五六岁好年华,容貌儿又俊秀,我们正好吃得饱了。看见她,似乎一下子突然又饿了,饿得更慌,丢了碗,一下子就把那个小姑娘按倒在床上,几把脱光了她的衣裳,那个小姑娘哭哟求哟,我们哪里管得她那些,胡乱摸了几把,正要强行弄进去。”
旁边那个说:“是你先来还是二当家的先来?”那个土匪说:“要有大有小嘛!当然是二当家的先来哟。二当家的刚刚才弄进去,那个小姑娘一声惨叫,那个老妪就拿着一把镰刀来砍,被我一脚踢倒了,那个老妪衰迈了不禁踢,一大脚就踢死了,死翘翘了。由得我和二当家的弄了个够。哈哈!那回运气好,真爽!”
其他的土匪听得哈哈地大笑,三旬的兄弟伙里,也有几个跟着笑起来。
三旬在后面听得,眼里恨得起火,看看那个说笑的人,正要吼一声什么。
忽然,前面砰地一声枪响。一个兄弟扑地倒下了。
其他人都是机灵的,一有动静,就都赶紧趴了下来,伏在那雪地上。
取抢的急忙取枪,掏手榴弹的慌忙掏手榴弹。幸好那些马匹都走在了后面,后面赶马的兄弟急忙拉住马匹,看见旁边一些雪堆,往那雪堆后面躲去。
那些土匪顿时来了精神,个个都在眼里放光。黄天霸眼睛鼓起,注意打量前面。
三旬大喊:“趴下,趴下。”其实在他喊之前,该趴下的都趴下了。只有那些土匪,站在那里看前面,眼巴巴地盼望着是他们自己的人来救他们。
三旬扫一眼前面,雪堆之上,山坳之间,一堆鬼子趴在那里,一些鬼子正在支起枪口朝他们瞄准。
一些鬼子在朝着他们打量,有的鬼子还在站着看这边。
原来是一队赶路的鬼子,与他们意外地遭遇了。前面是一个山坡,自有一道坡坎拦在那里,,因此,谁也没有看见谁。走在前面的鬼子手脚麻利,抢先开了这么一枪。这边的人毕竟是江湖绿林的手段,反应得慢了,因此着了一枪,倒地死了一个。
虽然是慢了一拍,但是毕竟都是经过阵仗的,听见枪响,就都纷纷趴了下来。
就在这会儿,鬼子又打了几枪。
三旬大声说:“还击!打他们狗日的小鬼子。”他一发话,弟兄们纷纷开火,一时之间,枪声响成一片,子弹横飞。
那边的鬼子更多的子弹射过来。弟兄伙们虽然是仓促了,但是毕竟都是有战斗经验的,都趴在雪地上,或者躲藏在山石后面还击,那雪地反光,山石也厚实,因此,一时之间还不会被子弹射中。他们有办法,鬼子更是有经验。因此上,两边都空耗费了一些弹药。
打了一阵,那个黄天霸看清楚那边是鬼子------他的后台,心里就更是兴奋了,看看身边的几个手下,在向他们使着眼色,那几个手下也是心领神会的点头。
打了一阵,看看鬼子的火力变得更凶猛了,三旬看看后面,来时的路,此时成了救命的路,鬼子火力凶猛,不可恋战,恋战则更加危急。三旬说:“兄弟们,准备手榴弹,打了就撤退。前面的先打先退,后面的等我喊了再打。”说了以后,伸手向着后面的那几个赶马的兄弟挥手,示意他们先走。那几个兄弟看了鬼子火力凶猛,又见到当家的挥手势,心里早已明白,立即赶着马匹先退。
等到他们退了一阵,手榴弹该拿出的都拿出来了。
三旬大喊一声:“前面的打手榴弹,打了就走!”他话音未落,手榴弹如同雨点一样纷纷投掷出去,落地之后,顿时涌起一阵烟雾腾腾,遮盖了远近。
众人投了手榴弹,纷纷撒起脚丫往后就跑。其余的也跟着跑。
一个兄弟去扯那起初押着的那个土匪,那个土匪却把身子一挣,顿时往前扑了出去。那个兄弟要冲过去抓他,三旬说:“别管他了,走!”
时间紧急,弟兄伙们再也顾不得这些土匪了,纷纷撒起脚丫飞逃。
那些土匪有的缩在地上,有的大步往鬼子那边冲过去。
黄天霸也要乱动,他的绳子却被鸭蛋紧紧地扯住,跑不出去,也挣不脱,急得他嗷地大叫一声,犹如快死的人将要亡魂一样地挣扎。却哪里有鸭蛋的力气大,鸭蛋紧紧地拉扯着他,往后飞跑,旁边一个兄弟帮衬了鸭蛋一把,鸭蛋拉得更快了。那个黄天霸只有摇晃着脑袋瓜干着急。
那伙鬼子乍然看见手榴弹如雨点一样地飞过来,刹那之时腾起浓烟,都以为他们要冲锋了,怕在烟雾里遭殃,赶紧开枪。砰砰砰,乱枪齐射过来,顿时那些冲过去的土匪们,纷纷都栽倒了,倒在了血泊里,倒在了他们主子的子弹之下。还有一些头脑稍微清醒一些的土匪,紧缩在原地没有动弹,因为他们知道子弹不长眼睛,何况面前还烟雾腾腾。
周幺鸡跑了一阵,回头一望,看见了二十来个土匪往他们的鬼子主子那里奔去,却死在乱枪之下,高兴之余,还有二十几个土匪留在原地趴着。周幺鸡说:“那二十几个还没有死。还躲在那里。”三旬听了,心里要说:扔手榴弹!却踌躇了一下没有开口。周幺鸡说:“扔手榴弹,炸死那些土匪。“他这么一喊,那第二波手榴弹顿时扔了出去,手榴弹落在了那群土匪之间,他们正在暗自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莽撞,也庆幸日本主子救他们来了,正在高兴之时,手榴弹从天而降,纷纷落在头上,轰隆地炸响了,顿时炸死了好多。有几个被炸断了胳膊腿脚,痛得妈娘的叫喊。鲜血从身上的残缺之处,汩汩而出,染红了身下的白雪。
手榴弹炸过之后,浓烟散去,那伙鬼子才注意到,对面并没有冲锋过来,而是逃走了。他们立即跑步追过来,刚刚挨近,又挨了一些手榴弹,虽然没有正好落在他们的头上,但是落在了面前,也挨了一下炸。冲在最前面的两个鬼子遭了秧,一个鬼子的眼睛,被弹片飞过来刺瞎了,疼得他捂着眼睛,大声地哭喊,鲜血从指缝之间流出来;另一个鬼子的心窝口中了弹片,一样的疼得他龇牙咧嘴的。鬼子里面的医务兵急忙为他包扎。
其余的鬼子冲过来,只看见一群土匪倒在地上,大声地嚎哭着喊疼,抱着手脚在满地打滚。身上流出的血污都把雪地染红了,雪地上,到处都是血迹斑斑的。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