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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旬蹲在那里,正要挪动一点儿,忽然只听得脑后风声响起,情知道不好。赶紧就地一滚,在雪地里滚得一个狼狈。虽是在地上滚得难堪,到底是逃过了这一闷棍,翻爬起来,就看见一条人影子,在朝着自己扑过来,三旬一个纵身跳起来,扑身而上。那个影子冲在了三旬之前,手里的闷棍扑地直打下来。三旬身子一晃,顿时让过了那记闷棍,手里一个拳头,直击对手的面门。那个人扑得过猛,收棍收不回,又避让不开,生生地吃了三旬这么一拳,顿时,鼻子里的血直流出来。
这两下打斗,已然惊动了在那边偷情的两个男女,两个急忙过来一看。那个女子看见了是三旬,顿时脸都红了,猜测到偷偷摸摸的事情被人看破,偷情终是难堪,顿时窘得不知所措。那个男的到底是一个男的,脸皮毕竟要厚一些,看见三旬,喝道:“你是哪里来的混贼?敢来暗算老子?”
三旬还没有回答,那个打闷棍的急忙说:“谢哥子,他在这里偷看你们。”那个男子听了,顿时气急败坏,就要过来打三旬,那个女子急忙拉住他,说:“使不得!他们人多,你两个斗不过的。”那个男子听了,正在考虑该怎么办,这时刻,屋子里的两个兄弟,已经飞跑出来,拉动枪栓,对准了那个偷情的汉子和他的那个影子。
那两个也急忙掏枪出来。此时,附近还有几个兄弟闻声赶来,不仅如此,还有一两个附近的邻居也起身过来看热闹来了。还有别的邻居在窗户洞里亮起了灯盏,看样子也要出来看个究竟。
见了人越来越多,那个女子更加着急,拉住那个人的手,也急忙丢开了。
一个兄弟说:“当家的,这两个哪里来的东西?”
那个偷情的谢姓汉子见了人多,而且附近的邻居也来得多了,情知道这样子对这个女子的名声不好,也在心里着了急,握在手里的短枪虽然对着人,却不敢开枪。
好几个兄弟已经把他两个围住了,就要下手。那几个邻居呆在一旁凑堆看热闹。
三旬急忙大声说:“误会,误会,这两个是我的熟人,也是来投宿的。”那几个邻居听了,似乎在觉得有一丝儿奇怪。
三旬急忙让那几个兄弟放下了枪。那个偷情的汉子见了,也和那个影子一起放下了枪。
那个女的听了三旬说的话,心里涌起无限的感激,看了三旬一眼,说:“既然是误会,都请进屋子里去坐坐。”
三旬过来要握这个偷情汉子的手,这个汉子迟疑了一下,终于也伸出了手去,两个握在了一块儿。旁边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几个邻居见了热闹已然散去,顿时觉得没趣了,就都各自回去歇息去了。
那个妇人请着几个去她屋子里坐坐,喝一杯茶。
那个汉子迟疑了一下,三旬说:“我们进去喝一杯茶,说说话而已,你不放心吗?”那个汉子见了三旬没有说破什么,心底里也涌起一丝感激,说:“您是燕雀山陈当家的吧?”三旬心里一动,说:“你认识我?”那个偷情的汉子说:“我是葛家寨子的谢有权呀。不想今夜会见到你?”
三旬仔细一看,果然是面目熟悉,依稀是在那里见过的,说:“怪不得我觉得你面熟,原来果然是熟人。”
两个说着话,一起走进了屋子里去,三旬让那几个兄弟都在外面,那个谢有权也吩咐他那个影子守在外面。
两个和那个女子一起进了屋子,那个女子关紧了门,点上灯,放在桌子上。
三旬在灯光下看了,的确,不是谢有权却是谁?三旬说:“是你兄弟哟,几时不见。混得可好?”
谢有权说:“我好什么?不过是跟着葛老头子和野狗哥,混一口饭吃而已。
说到这里,他看了三旬一眼,压低声音说:“今夜之事,还请大哥您休得张扬出去,免得坏了她的名声。“那个女子听了,在一旁羞愧得低下头去。
三旬感慨了一声,也低声说:“她带着两个孩子,也混得不容易呀。还好有你接济她。”听到此处,那个女子忽然掩面低低低抽泣了几下,抹着鼻涕,埋怨地说:“那个死鬼,也不知道当兵当到哪里去了,丢下我们这孤儿寡母的,生活得容易吗?孩子大了,要吃要喝的。”
谢有权看了那个女子一眼,安慰说:“你哭什么?我抽时间多照顾你们一下,不好吗?那个玩意死了就算了,世上的男人多了去了。”
那个女子抽噎了一会儿,终于抹去眼泪,不再伤心了似的。
三旬看他们这个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感慨了一会儿。三旬忽然说:“你怎么在这里呢?”
那个谢有权说:“我们和鬼子干,鬼子烧毁了我们的老窝,我们没个去处,只好在山里到处乱逛打转转,暂时在这个山后的窝棚里安家。因此晚间容易到这里来耍耍。”三旬哦了一声,忽然说:“我该去拜见一下葛老寨主了。”那个谢有权听了,顿时脸色变了,急忙说:“你要去告我?”那个女子也顿时慌了一样地看着三旬。三旬说:“告你做什么?我是说还欠你们三停机枪呢。是时候该还给你们了。”
谢有权说:“听葛小姐说过是有那么几挺机枪的。我们既然没有派人来过问,你何必多此一举说什么还不还的话呢?”
三旬说:“欠的是欠的,借的是借的,捡的是捡的,一定要分得清楚了,不要牛屎混马尿的。混得多了要起矛盾。”见了三旬这样说,谢有权依旧在心里不放心,说:“我们忘记了就算了,何必一定要什么还不还的?”
三旬说:“以前是打鬼子,没有多的机会,现在碰到了,就一定要还。况且,既然你们目前被鬼子追得没有一个落脚之处,那就更加需要武器了。”谢有权听了,看了那个女子一眼,两个在脸上半信半疑的。
三旬看他们两个的脸色,说:“放心!我不会多管闲事的,你们的事情,我只当做没有看见,也没有听到。”那两个听了,稍微放心了一点点,但还是有一丝疑惑。
三旬说:“既然你们还是不放心的话,我现在就对天起誓,今夜之事,我陈三旬要是对哪个张三李四王麻子泄露半点儿,叫我陈三旬死无葬身之地。”说话的同时,他举着一个手指冲着头顶上。
那两个听了,方才对看一眼,在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那个女子对着三旬说:“好当家的。您真是一个好人。”谢有权也说了几句客气话。
三旬想想又说:“虽然我不会说出去,但是,你们的事情,我希望你们到此为止,毕竟,她是有了男人的。这样下去,要是某一天那个人回来了,你们岂非要吵得翻天了,只怕还要动刀子拼命哟。”
那个女子听了,在脸上露出一丝踌躇,左手捏着右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个谢有权却笑笑,说:“何必想得太多,干我们这一行的,随时死在哪里都不知道。正所谓,今遭有酒今遭醉,莫管明日风和雨。“三旬见这个谢有权不听劝告,只得叹息了一声。
谢有权见了三旬刚才指天指地地发誓言,在心里放松了一大半,寻思着这个陈当家的,还算是一个好人。刚才之事,他完全可以敲或者勒索自己一把,至少得有一个交换条件,可是他却没有,一个也没有,反而是对天发誓,说他自己决不会朝外面乱说。
陈三旬说:“你们葛寨主现在在哪里,带我去看看他吧。”谢有权说:“葛寨主身体还硬朗,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三旬你说:“我对他,早就仰慕得很,自从那次告别以后,一直无缘见面。现在既然是撞到了,而且隔得不远,当然要去看看,而且,正好把那几挺机枪交付给他。”
那个谢有权见了三旬固执,想起野狗,又想起五凤,说:“你莫非是打算去看看我们的凤小姐?”三旬摇摇头说:“不是,你不要想多了。”
谢有权在心里掂量了一下,忽然说:“我们那里,你还是少去为好,我是为你好。”三旬一笑说:“我知道,谢谢你的好意。”谢有权在心里拂过一丝诧异,说:“你都知道了?”
三旬点头说:“当然知道。那个五凤小姐,早就被某人看上了不是?”谢有权点点头。三旬又说:“其实他在瞎担心什么呢?我和鬼子之间,深仇大恨,我都忙得没有时间,还会去过问什么儿女私情。”谢有权说:“虽然你对她没有什么想法,但是难保别人不会认为你就是有某种横刀夺爱的想法。那个五凤小姐,好像对您很有意思呢。”
三旬说:“什么横刀夺爱?什么意思不意思?我去看看葛寨主,谈一些打鬼子的正经事情,随即就走,又不在那里久耽搁,不会有什么的。”
那个女子见了三旬这样说,也就劝说道:“谢哥,你就不带他去看看吧,人家又不是坏人,怕会坏了你们什么事情么?”
谢有权迟疑了一下说:“不是我小气,我们那个狗哥,喜欢五凤是喜欢得像什么似的,可是那个五凤偏偏又只对陈当家的一个有意思。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那个女子说:“这种事情,也得你情我愿才行呀,人家对他没有意思,难道非得硬逼着不行。谢有权说:“那个野狗,我看他是王八吃豆腐,铁了心了,谁要是去和他争夺,他非得去和谁拼命不可。”
那个女子说:“要是那个凤小姐实在不喜欢他,他非得杀人了么?”
谢有权听了心事重重地说:“哎!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收场?他对凤小姐那个入迷的样子,只怕八匹马儿都拉不回来。”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