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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子说:“那怎么办?”谢有权心事重重地哎了一声,说:“他要怎么样?谁又把拦得住他呢?也许哪天,那个凤小姐忽然被他感动了,投入了他的怀抱里呢。”陈三旬接嘴说:“那个野狗,打鬼子一点儿也不含糊,倒是一个难得的好汉子,我都很敬佩他呢。他虽然对我有些成见,我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只望他杀死的鬼子越多越好。”
谢有权说:“他打鬼子确实不错,身手又好,所以葛寨主一直很看重他的。”那个女子说:“也许就因为那个寨主看得起他,所以把女儿就嫁给他了。”谢有权说:“这个倒是难说,那个凤小姐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不是那种柔弱得像泥巴、又毫无主见的小姑娘,葛寨主能不能说得动她,实在难说。”
三旬说:“她来巴我,我索性不理睬她。时间长了,她也就心灰意冷了,倒时候,还怕野狗没有机会吗?”谢有权听到此处,眼里一亮,注意地看这个三旬,说:“你真的能够这样做,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个女子说:“你不愧是一个领头人,果然有度量,真是一个好当家的。”三旬说:“你不要尽给我脸色贴金了,其实我心里早就有了人的,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了。”谢有权说:“是谁?”那女子也问:“哪一个?”
三旬听见他们两个争着问,没有回答,愁容浮上脸来,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一腔泪水就要滚溢而出。谢有权还要再问,那个女子眼尖,在昏暗的油灯下瞥见三旬的眼里在淌泪,急忙用眼光阻止了谢有权,不让他再追问下去。谢有权的脸上浮起一丝奇怪的颜色。
此时,只听得外面有人在大声说话,一个说:“我大哥在哪里?”
一个声音说:“在里面。”
话音才落,一个人砰地一下来推门。那门已经被这个女子从里面拴上了。
那个女子急忙看了谢有权一眼,谢有权又急忙看三旬,三旬说:“我的兄弟,没事,开门吧。”谢有权起身去开门。
一个人进来了,接着,又进来一个。
前面那个是丁飞刀,他一进了屋子,顿时就看见了三旬,说:“大哥,你躲在这里说些啥?”后面那个是张大楞,他没有像丁得东那样急着说什么,而是冷静地打量这个屋子里。
三旬说:“我什么躲在这里?在这里遇到一个来投宿的熟人,和他说些话。”
丁得东的眼珠子转了几下,顿时发现了这个女子,身材纤细,脸蛋还不错,丁得东顿时来了兴趣,说:“你是哪家的媳妇?好样子!真不错!”说完了不转眼地看。看得那个女子颇为有些不好意思了,借口去倒茶,转身去另一间屋子里了。
那个谢有权认出了张大楞,急忙起身说:“张当家的,兄弟这里有礼了。”说着话,给张大楞抱拳行礼。
此时,张大楞自然也认出了谢有权说:“哪阵风?吹你到这里。”谢有权呵呵一笑说:“寒冷的北风,吹得我来这里见到你们各位打鬼子的英雄好汉。”
张大楞也一笑说:“说什么我们打鬼子英雄,你们打鬼子更不含糊。”
谢有权说:“说你们英雄。你们是钻到鬼子的肚皮里去搅扰了一番的,闹得声名远播,不像我们在城边零敲碎皮糖。”
三旬说:“那次我们从城里夺路出来,没有你们在城门口闹腾的话,我们只怕无路可走了。”谢有权说:“你们打鬼子是打,我们打鬼子也是打,分什么彼此呢?”几个一起哈哈大笑一阵。
这时候,丁得东看着那个女子进去的那个房间,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欲溜进去。
正在他就要轻轻地迈步进去时,那个女子端着一个茶壶出来了,茶壶上还在散发着一点点的热气,她另一只柔嫩的手拿了几个杯子,过来一一倒茶。第一杯,先递给了丁得东,他急忙浮起笑脸伸手去接,顺势就摸了一把那个女子的手腕。那个女子一惊,顿时板起一个脸孔,欲呵斥出声,又想想这屋里屋外都是许多燕雀山的人,就忍住了,没有发火。三旬虽是在和谢有权谈话,眼睛却是看见了,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幸亏谢有权背着身子说话,因此没有看见。
但是,一转瞬之后,个女子已然换了一副笑脸,过来给三位倒茶。
趁着谢有权喝茶,三旬给张大楞眨了一下眼睛,张大楞看看他,不知他要说什么。
三旬对谢有权说:“我和他出去商量一点点事情,一会儿再进来陪你。谢有权猜测到他要去说什么,欣然说:”好吧。等你进来喝茶。”
三旬引着张大楞到了外面,三旬给张大楞小声说:“你可还记得,那个葛寨主的女儿,和我们一起闹县城,又闯出县城来,她也在军火库里抢了几挺机枪,可是我们没有来得及给他们。现在,他们就在附近,你看。”
张大楞一听说:“他们就在附近?”三旬点头说:“听那个谢有权说,他们招惹鬼子,被鬼子一把火给他们烧了葛家寨子,他们没有去处了,只得随处乱转,就转到这附近山上来了。”张大楞说:“哦,我说他怎么在这个附近,原来是这样子。窝都被鬼子烧毁了,看来是吃了一些亏的。”
三旬说:“现在我打算把那几挺机枪还给他们。你看呢?”张大楞说:“就给他谢有权吧,让他自己拿回去得了。”
三旬说:“我还打算去拜望一下葛老汉,也一并把机枪亲自给他送去。”
大楞在脸上闪过一丝儿着急,说:“亲自送去?只怕要耽误时间。”三旬说:“我和他一见面,最多坐一个小时就走,耽误不了什么的。”大楞说:“那你快去吧,我们在这个村子里等你们。”三旬说:“好吧。”
两个谈得妥当了,张大楞转身走了。三旬一个人进了屋子里。
三旬说:“我和二当家的都已经谈妥,亲自把机枪给你们送回去,一并去拜见葛老爷子。”谢有权假意说:“我都说了不要,忘记就算了。既然你们这样坚持,那我们就收下吧。反正拿在我们的手里,都是一样的打鬼子。打得鬼子七窍流血,身上千疮百孔,尸体横七竖八地一堆堆的。”
三旬说“既然这样,那我们抓紧走。”那个女子进屋子里去了,丁得东站在那里看着那门口,似乎心里痒得厉害。
三旬看在眼里,又皱了一下眉头说:“丁兄弟,和我去走一遭。”丁得东咽着一口唾沫,似乎在心里不乐意,推辞说:“我天生一根懒筋,哪里都不想去。”三旬说:“有重要事情,你就和我去吧。”丁得东还要推辞,谢有权在一旁说:“当家的喊不动这个当兄弟的,传出去,叫你的大哥哪里还有脸在?以后,个个都学你,做一个懒散散的样子,那怎么得了?”
听他这么一说,丁得东只好说:“好吧!怎么会喊不动?我和你一起溜出去走一遭。不远吧?谢有权说:“不算远,走走就到了。”
丁得东只好说:“行吧。”说着话,看了一眼那个门口,才出去了。三旬也跟着出去了,说先去打理一下。
谢有权见了他两个都走开,急忙又钻到那间屋子里,和那个女子说了几句什么话。方才走向门口来。
那个女子对他是依依不舍,但是又不好意思出门来送,嘱咐了两句,就目送着他出了屋子去了。
等到谢有权出了屋子来,外面,天色已经微亮。东方发白,远近的一切,加之有雪光的映衬,自是看得仔细了。
外面的场院里,踩着乱七八糟的脚印儿的雪地上,平放着几捆武器,是几挺机枪,捆做两三捆好好地堆放在地上。谢有权心里暗喜,嘴上却说:“客气什么?大家都是江湖同道,一起吃鬼子的喝鬼子的,还分个什么彼此?”
三旬说:“虽然这样说,但是有句古话,亲兄弟,明算账。这样,以后才好继续合作啊。一糊涂了,就无论什么都变得乌七八糟的了,扯不清道不明的。”
谢有权说:“也说得有理,既然这样子,那我就先替寨主谢过了。”
丁得东见到还没有动身,走到那窗户边去了,欲往里看一眼,正在垫脚。谢有权一眼瞥见了,脸上浮起一腔怨恨,忍着气,站在那里到底没有开口。
三旬喝道:“快过来!我们要走了。”丁得东见喊,只得嘴里嗯嗯地答应着,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走了过来。
谢有权把脸上的不快硬生生地吞到肚里去了,变做一个有说有笑的样子,在前面带着路,三旬带着丁得东和五六个兄弟,换抗着那几捆机枪,往村外走去。
丁得东和三旬一前一后的挨着走着,谢有权走在最前面。和三旬他们之间隔着三两个人的空隙。三旬看着谢有权在前面晃荡的身影,想想刚才丁得东那难以改掉的烂动作,因此担忧着在自己走后,他会对那个女子胡来,因此只好叫上他一起走。思量了一下丁得东的那坏德性,心里就来气,真想马上说他几句。
这时候,走在最前面的谢有权忽然停下,转过身来。
丁得东一直在心里悠着那个俏女子的那个胯下的神仙洞,要忙着早去早回地好干那事,见了谢有权忽然止步,似乎要回转身来说什么,就不耐烦地说:“停下干嘛呀?要走快走!”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