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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旬说:“你住在这里?没有回到那老林子里面去了?”敖编风说:“我是一个浪子,哪里恰当,就窝在哪里。”
正说之间,陈小毛带着一伙人走了进来,看见了洞里一堆火生起,顿时觉得暖意盎然,个个都精神一抖,伸出了手来,似乎都要挤到火堆边去向火,无奈地窄人多,哪里得够!
三旬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众人,说:“把那个受伤的兄弟抬进来。”众人都让开了,陈小毛招呼着几个兄弟把那个受伤了的一瘸一拐的兄弟抬了进来,陈小毛一边伸手招呼着小心一点儿,一边也就赶紧脚跟脚地随后进来了,终于到了火堆边,更多的兄弟站在外面,勉强地感受到了一丝儿暖意。
三旬招呼着稳稳地慢慢地放下那个兄弟在火堆附近,看了更多的兄弟在外面,大声地说:“穿棉衣的站到外面去,穿单衣的进来。”众兄弟听了,顿时个个都照着做了。敖编风见了人多嘈杂,禁不住皱了一下眉头,低下了头去看地面,拾起一根树棍在手里捏着。
三旬虽是穿着单衣,但是都站了起来,走到外面去。
那个敖编风看了一眼那个躺在担架上的人,说:“你们打鬼子闹的?”那个兄弟嗯了一声。敖编风伸了一下懒腰,说:“打鬼子也不容易啊,受伤又死人的,在家里窝着抱女人不好吗?呵呵!”
张火旺正在朝着外面走,听见这句话,回头说:“鬼子遭殃祸害人,你难道没有看见吗?”那个敖编风抠了一下脑袋瓜,嘿嘿地笑了一声,没有说什么了,也站了起来。对着身后的两个人说:“让一下,我出去撒一泡尿去。”那几个让开了他。
敖编风拨开人群,向着外面走去。
懒懒散散、东看西看地到了洞外去。
一个兄弟对三旬小声说:“当家的,这个人值得放心吗?”三旬说:“没事。”虽是嘴里说着没事,到底过的时间长了,心里终究是有一些忐忑,想了一想,跟着出了洞来。
出了洞口一看,此时冷风一吹,一阵尿骚味儿迎面扑来,三旬还没有来得及掩住鼻子,那个敖编风扯好裤衩,在雪地上抹拭了一下双手,然后就往回走了回来。
迎面见了三旬站在这里,说:“你拉起的人马还多嘛!”三旬说:“这点儿人马少了,还不够打鬼子呢。”敖编风默然着没有说什么。三旬看着他两肩瘦削,想着他身手出众,心里一动,说:“敖大哥愿意加入的话,这个当家之位,就该你来坐。“敖编风看天一眼,哈哈大笑,说:”坐什么位子?你看我图这些么?一个人逍遥自在、独来独去,想干嘛就干嘛,岂不更好?”
三旬说:“鬼子祸害了多少百姓,你看在眼里了么?”敖编风说:“鬼子害人精,害苦了百姓。”三旬心里一动,说:“既然这样子说,你来加入我们,一道打鬼子,怎么样?人多力量大!”敖编风摇摇头,说:“我碰到鬼子,干掉一个是一个,加入你们,缚手缚脚的,我实在是做不过来。”
三旬心里叹息了一声:又是第二个丁得东,好可惜!
敖编风忽然说:“前段时日你们大闹县城,炸了鬼子的军火库,是吧?”三旬说:“有这回事,先是假投降,后来是给鬼子来一个窝里斗。”敖编风点点头,呵呵一笑,说:“你们的假投降,好多人还以为你们是真投降呢。好悬,在鬼子的鼻子底下转动。”三旬说:“鬼子毕竟人数太多,武器又好,我们只得如此和他们周旋啊,硬拼嘛,只有吃亏的。所以能瞎蒙就瞎蒙!”敖编风点头说:“嗯,说得有理。”
三旬又说:“你的身手,不和鬼子斗,实在是可惜了。”敖编风呵呵一笑说:“你以为我成天地窝在这个山旮旯里吗?前些时候你们闹了县城,我也在县城里,我一共杀了二十个鬼子呢。”三旬眼里一亮,说:“真的?”那个敖编风嘿嘿一笑,并不说话,
三旬掂量着一笑,点头说:“敖大哥果然是一个英雄好汉,一身都是热血。”三旬又说:“你身手过人,飞檐走壁,鬼子自然是拿不住你的。”
敖编风看了一眼三旬,说:“你们来了这么多人,把我住的窝子都给占了不说,又弄得吵里吵闹的。”三旬急忙说:“我们休息一会儿就走。主要是天气太冷。”
敖编风说:“大雪封山,你们不怕冷,如今要干什么去?”三旬说:“我们出来弄一些粮食,买些棉衣,还要找那些起初出来买粮食的兄弟,如今天冷路滑,大雪封山,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哪里?”敖编风本来是顺便问一问,现在忽然听得三旬这么一说,顿时注意了,说:“你们买粮食的那些人,为首的那个是不是叫做什么鸡呀?”三旬心里一动,急忙说:“对头,是叫做周幺鸡,他带了七八个兄弟。你可曾见过?”敖编风说:“见是没有见过,但是知道一点儿情况。”三旬急忙说:“他什么情况?”敖编风说:“我说了,你就带走他们哈,窝在我这个小洞里面叽叽喳喳的,搞得我昏头涨脑,头都大了。”
三旬急忙点点头,说:“这个当然!”
敖编风说:“那个周幺鸡,命令着七八个人,买到了一些棉衣、粮食,人挑马驼,在半路上,被黄天霸一伙给抓去了,一路上就踢踢打打的。”三旬听得大惊,脸色都变了,说:“当真?黄天霸一伙?”敖编风看他一眼,说:“我哄你干什么?”三旬着急起来,说:“这下如何是好?这个黄天霸,可不是一个好东西。他一向贪财图利,早就向着要投靠鬼子了。幺鸡兄弟如何落在了他的手里呀?”说着话,在原地急得直跺脚。
敖编风说:“你们打算咋办?”三旬在脑壳上抓了一把,说:“等我想想看看,该怎么办?”
三旬又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敖编风说:“大雪封山的前一天。”三旬说:“既然这样,看来还没有送到鬼子哪里去?还有得救。”说着话看看敖编风,意思要请他帮忙,敖编风却装着没有看见,扭过头,伸了一下懒腰,说:“我好困呀!”接着打了几个哈欠。
三旬看他的意思是不愿意,只好不再开口说什么,只说得几句客气话,就急急忙忙地走回到洞里,把个情况一说,兄弟们个个都气得炸了锅,纷纷说:“和他们拼了,怕他们干什么?”“他妈的一伙软骨头,去看鬼子的脸色过活。”“抓住黄天霸,割了他的脑袋来当做酒壶装酒喝。”一时之间,个个气愤得要死,人人都要去拼命。三旬说:“这个肯定是去救的,但是如何救法,我们几个合计一下。”
找了陈小毛,张火旺,和几个年长的猎户,凑到一起去商量。张火旺说:“黄天霸有两百多人,我们这几十个,是拼不过,但是也要去拼。”陈小毛说:“他们有些什么火力?”张火旺说:“他们前段时日得了鬼子的封赏,一心求着要立功。可能得了一些武器的。”三旬说:“经过我们去最先搅了一趟浑水,鬼子变得小心了,赏给的武器应该没有以前那么多了,铿吝一些了。”
一个猎户说“他们两百多人,我们区区五六十个,如何打得过他们?回去叫上大队人马前来和他们算账。”三旬说:“等到回去了再带人来,只怕菜都凉了,再加上黄天霸一向手段狠辣,如今是急得缓不得。”
陈小毛说:“借着我们夺来穿的这身狗皮,再去糊弄一下他们。反正他们窝在山里,又没有多看一眼鬼子。”三旬迟疑了一下,说:“黄天霸狡诈过人,只怕蒙不过他。”陈小毛说:“那么只有在黑夜里潜伏近去下手。”
一个猎户急忙打岔说:“使不得!黄天霸的山寨里外三层,包围得铁桶似的。一般人休想靠近去。我去打猎就试图偷看一下,厉害得很。”
三旬听了,说:“那就只得用鬼子的军服再蒙混一次吧。”陈小毛说:“一旦被他们看穿了怎么办?”三旬想了一想,说:“我们找几个不怕死的,在衣服里面藏了手榴弹,万一被他们看穿,我们就用手榴弹来威胁,既然他们不怕死,我们也不怕死。”陈小毛听得脸色一变。那几个猎户里面有两个当即应声,另外两个犹豫了一下,才说:“要得!”张火旺说:“我一个挂上手榴弹就够了,不用那么多,既然他们一心要当鬼子的走狗,我就和他们拼命。”
三旬说:“你一个不够,我去挑选几个兄弟来。”
说着话,走过去,挑选了几个平素胆子大的兄弟过来对他们一说,那几个都拍着胸膛说:“幺鸡兄弟在那里受苦,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呢?绑多少都行。”
三旬说:“我们这里到黄天霸那里还有一段路程,到了那个山下再绑都不迟。”陈小毛说:“集合兄弟们在山下等着,万一有了什么也好策应。”一个猎户说:“不可,那个黄天霸精明过人,你集合这么多人在他的山下,不被他发觉才怪呢。”
三旬说:“人再多点儿也多不过他们去,不如只带着捆绑手榴弹的这几个去糊弄。试一试也好。”
陈小毛说:“方才那个胡子邋遢的怪人,当家的你的刀法都是他教的,不如请他去帮帮忙,有他相助,大事可成。”三旬摇头说:“请不动他。”陈小毛奇怪地说:“他都舍得教给你刀法,如何这点儿忙却不肯帮?真是怪了!等我去说说他,看看行得通不?”说着话,不等三旬点头,一个人径直出洞去了。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