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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妪一边说,一边用一个手指头在空中划着弧形。
何达勇一声冷笑说:“你倒是会替你的儿子辩解,他刚才在外面和我们枪战,打得我们厉害。”那个老妪虽老,脑筋却还灵活,不仅如此,还甚是伶牙俐齿的,她急忙说:“你们拿着枪打他,他是大傻子不还击你们吗?”
三旬见了老妪的这个样子,不觉在心里浮起一丝怒火,说:“你这一个老妪,身为一个汉奸的母亲,不但不觉得羞耻,反倒还自以为荣。真是一个可耻!”
旁边一个兄弟怒说:“当家的,弄死她得了,这种无耻的老妇。”
老妪虽然是嘴巴尖利,这下子听说了要弄死她,方才在脸上显出一丝畏惧,胆怯地看看几个。三旬说:“汉奸老婆子,看你老,暂时饶你不死。”说着话,带着头出去,何达勇也跟着走了出去,一个兄弟见了她身下压着一颗珠子,露出一半在外面,一下子扑上去,一把给她夺了出来,另外几个兄弟见了,脸上浮起一丝羡慕,也要拿一点儿什么,看看没有什么了,只得罢休手,跟着出去了。
那几个老妪在屋子里,方才松了一口气。那个衣着华丽的老妪忽然低头痛哭起来。
院场里,裴小庆看着满院子里一片狼藉,燕雀山的好汉们个个如狼似虎地抢掠,起初他叹了一口气,腰间被绳子紧紧地勒住,耷拉着双手站在那里看。周幺鸡抱了一袋子粮食,正在走过来,看见了裴小庆站在那里,似乎有些在叹息,周幺鸡明白他本是财主,自然不同于自己这一伙这么粗鲁,到底是出身不同,周幺鸡也不责怪他,大声嚷了一句:“裴老爷。你看这户财主不同于你,你是与鬼子不共戴天。他呢,没事却给鬼子做帮凶,一起害人,你们都是财主,却有很大的不同啊!”一句话,顿时提醒了裴小庆,他伸手,扇了自己一个巴掌,说:“嘿!我还同情起这种投靠鬼子的人渣来了,真是眼睛瞎了。”扇完了自己,也走过去,和他们一起大手大脚地搬运东西。
瘦猴和酒糟鼻子带着七八个人去厨房里生火做饭去了。
方郎中在几间屋子里看看,似乎在找什么,但是找了一会儿,没有找到什么。他自言自语地说:“这么一个财主之家,连一点儿药物都没有吗?”
他站在场院里看看想想,看到这个财主被绑在柱子上,就走了过来,站在财主面前,说:“你家的药物呢?拿一点出来抗日,可以减轻你的一份罪过。”
那个财主听他问药物,又斜眼看得几个伤员在场院的地上,躺在几个简易的担架里,还有几个拄着拐棍,走路都是一瘸一拐地,显然是缺医少药,他在心里笑了一笑,仰头说:“我什么药物?我难道是医生不成?”说完了又连声冷笑。狗子看见方郎中在问这个财主什么,走过来,听见方郎中要得是药物,而那个财主却在冷笑,一时发起怒来,走上来,不由分说,就给了财主一顿耳光,怒喝到:“笑,我看你笑!”打得这个财主脸都肿了半边。
方郎中到底是一个行善之人,见了急忙阻止说:“算了,打他干嘛?”狗子说:“你看他在偷笑,真是做了鬼子的帮凶,死性不该,所以该打。”
这时候瘦猴出来大声叫说:“狗子,来帮帮忙。”狗子听得,急忙走了过去。
来到一个厨房里,只见他们在里面切菜做饭,正在忙碌。瘦猴喊他,和他一起抬了一口大锅,放到那个灶火上去。
屋子顶的横梁上,挂着十几块腊肉,一些兄弟用梯子搭着,去把腊肉全部取了下来。用水洗了,就开始用菜刀咚咚地切起来。
该拉走的东西都绑在了马背上,都拉到庭院里放着。
附近一些百姓,胆子小的自然不敢来,也有胆子大的,为了凑热闹,也为了一睹真相而好奇,因此溜到附近来偷看。
大山在外面巡视一下回来,正巧看见几个村民在附近偷看。那几个看见他过来了,呼啦一下急忙跑开了。还有一个动作疲沓一些,跑得慢了,被大山一把揪住脖子,他吓得急忙挣扎。大山喝道:“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一个好东西,八成就是鬼子的奸细。我崩了你。”一边说,一边掏出短枪来对着这个人的后背。这个人一头乱鸡窝,被吓得够呛,急忙讨饶说:“我不是奸细,奸细不是我。”
大山说:“你不是奸细,哪一个是奸细?招不出来,那么你就肯定是奸细,我就一枪崩了你。”
那个人急忙说:“我招我招。这个田老爷家,他家儿子在给鬼子当翻译官,不是奸细是什么?”
大山听得一惊,说:“你说的真话?”那个乱鸡窝的人急忙说:“我给老天爷发誓,如果我敢撒谎,叫我的儿子生下儿子来没有屁眼。”大山说:“他田家的儿子去做鬼子的翻译官有多久了?”
那个乱鸡窝说:“两三年了。”大山说:“真是一个汉奸。”那人说:“他不是汉奸是什么?这个财主又刻薄铿吝。
大山看看这个人,一副穷相又寒酸,于是说:“去吧,饶你不死。”那个人听了,心里大喜,急忙点头说:“谢谢好汉。谢谢好汉。”说完了,一溜烟地溜了。
起初那几个人虽然跑了,但是没有跑得远,站在远处等着他,看见他终于回来了,都替他松了一口气,一个说:“他们像凶神一样,这样轻易地就饶了你?”这个乱鸡窝说:“他说我是汉奸,我说我是什么汉奸哟,汉奸可不是我。”那几个人看着他,惊讶地说:“你给他们说了田老爷家儿子的事情?”这个乱鸡窝说:“田老爷的儿子去做汉奸,是人人都晓得的事。他家既铿吝又刻薄,不说他说哪个?”那其中一个说:“田家虽然铿吝,又刻薄,他家儿子确实在做汉奸,但是,这一伙人走了,田家就只怕整死你哟。”
那个乱鸡窝后怕起来,其余几个笑说:“放心,我们会给你保密的。”
另外一个说:“田家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倒是报应到了,只怕几辈子都翻不起身来。和你我这些穷光蛋一样的了。这个世界才终于公平了。”说完了几个都在幸灾乐祸地笑。
一个说:“他家那个小妞,倒是长得蛮不错的,可惜呀,我又不是大财主。如果我是大财主,一定把他家的女儿弄到手来。”另外几个笑说:“做梦吧你,他家的女儿,是给鬼子做准备的。会有你的份!”
瘦猴和酒糟鼻子带着一伙人正在弄饭菜,小翠对五凤说:“凤姐姐,我们也过去帮帮忙吧。”五凤看一看,说:“好吧。”两个就跟着走了过去。刚走得几步,五凤看见三旬他们几个过来了,就脚下变得懒散了,小翠看见她在偷看三旬,在旁边忍俊不禁地说:“你想他想得很?心慌得够呛吗?”五凤看见人多,急忙说:“你小点声,没有看见这里人多吗?”
这时候,大山进了院子里来,东张西望的,看见了三旬和大楞几个都在这边,急忙过来,说:“两位当家的,这家的儿子在给鬼子当翻译官。”听见了的人,都跺脚说:“真是他妈的一个大汉奸。”何达勇说:“刚才那个老妪还强词夺理的,真是一个尖牙利嘴的老婆子。”丁得东说:“既然是这样,索性将屋子一把火给他烧了才好,烧做一片白地。让他一家老小晚上到鬼子那里住去,白天就喝西北风得了。”大楞说:“把该拿的都统统地拿光,反正鬼子会赏给他们的,拿了他家的,就当做是拿了鬼子的。”有人主张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掉田财主的全家。三旬说:“拿了东西就算了吧,反正我们也把他家折腾得差多了,何必赶尽杀绝呢?”
丁得东抱怨说:“大哥你就总是这么一个德行,这样留情,那种放手。他儿子跟着鬼子,怕没有干尽坏事?”
三旬说:“既然我们都拿得差不多了,能够收手就收手,这个房子嘛,算了吧?”大楞说:“我们过去问问那个糟财主,看他有何话说?”几个一起过去,看见那个田财主被捆在柱子上,捆得他垂头丧气的。
张大楞说:“你这一个财主,如何,有何话说?”
那个天财主又渴又饿又恨,抬起头来,有气无力地说:“我说什么呀?都被你们拿光了。”丁得东挽起一个袖子说:“不要说拿光,就是杀了你,都是活该。”那个财主吃了一惊,急忙说:“你们答应的不杀我,额热切又拿了这么多,你们不会食言吧?”
大山说:“你儿子,竟然去当鬼子的汉奸,做什么翻译官,你一家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那个财主听了,方才知道事情败露,脸色顿时变得绝望起来,说:“儿子大了不由人,我把他怎么办呀?”
张大楞说:“说吧,还有好东西藏在哪里的,拿出来,可以换你的一条命,谁叫你什么不好做偏偏要做汉奸去呢。”
何达勇说:“你这一个财主,看来也是一个识文断字的人物,如何这么没有骨气?去投靠鬼子,做一个没有骨头的人,把祖宗八辈的脸面都给丢光了。”
田财主叹息说:“后悔晚了呀。什么都没有了,都被你们搜刮干净了,正是我的报应。这个房子,哎!”
几个正在七嘴八舌地问这个财主,厨房那边喊起来:“吃饭了。”几个都走过去,说是要吃了饭早走。那个财主听他们说要早走,心里松了一点点气,又担忧他们不会放过自己,因此,愁色照旧笼罩在脸上。
丁得东故意落在后面,等他们几个都走开了,他溜回来,悄声对财主说:“你想要活命吗?还是想死?”财主听了这个瘦骨伶仃的人这么一说,顿时在眼里浮起一丝亮色,急忙看他说:“当然想要活了,谁愿意去死呢?”丁得东伸手在他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说:“既然想活,那么把你的女儿献出来,我们老大看她还长得标致的话,一高兴了,就马上放你一马,还一些钱物给你,你照旧做你的财主,这个划算吧?”
田财主听了,愁眉苦脸地说:“我的女儿标致不假,我也想献出我的女儿,反正嫁到哪家都是嫁,只不过,她不在家里呀,昨日就出门去了,没有回来。”丁得东听他这么说了,又见他愁眉苦脸,方才相信那几个老妪的确没有说谎。丁得东失望地说:“什么都榨不出你来,等死吧你。”说完了朝着厨房那里走去了。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