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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旬走了过来,虽然没有听见丁得东说些什么,但是看见他的眉毛胡子都在笑,忍不住说:“兄弟,你在笑什么哇?”丁得东说:“没,没有什么哇。”停顿了一下丁得东又说:“我们抓了一条肥鱼,正是雪中送炭啊,不好吗?谁叫他通鬼子做汉奸,这种东西,正该收拾他。”三旬说:“也是,谁叫他自作孽呢?好好地不做人,要去当一个汉奸,刚才被我逮住,他还横得很呢,说鬼子如何厉害来威胁我们。”丁得东一听就来气,挽起袖子说:“这个混账,落在我们的手里,竟然还敢威胁我们,说明他平素有多横。等我进了他的家里去,怕不给他来一个底朝天,弄得他家鬼哭狼嚎的。”丁得东气愤愤地说着,欲揍那个财主,想想,又罢手了,转瞬又哈哈地大笑。
一个不懂内情的兄弟说:“丁老弟满脸都在笑,肯定是捡到大把的银子了,如何不分一点儿来,见者有份呀!”丁得东说:“我们是经过血火的生死兄弟,当然要分给你了,等到去了财主家里,你要什么拿什么。“一伙人都是眉开眼笑的,唯独那个财主是垂头丧气,起初的一点点蛮横,此时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几个家丁,也是个个都一脸沮丧。空着两只手,他们的武器,早已被缴械了。剩下那几个死了的家丁软在地上。
押着这个财主一伙到了村子门口来。此时,村子里,但凡胆子小的人家,早已变做一个个关门抵户的,藏在家里不敢出来,生怕惹祸上身,只有少数一些胆子大的,偷偷地从门缝里、窗棂间往外偷窥,想看看这一伙持枪拿刀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来路,还没有看清楚这一伙人,却看见了被他们抓住的财主,都好生惊讶,因为这个财主在这一带作威作福,谁个敢招惹他,今天居然被人这样收拾了,变得犹如一条丧家犬一样,不由得心花怒放,一家人在屋子里面暗笑。
押着财主到了财主家的院墙之下,那院墙上的人们,大睁着眼珠子,个个都顿时泄气了,看见财主都遭了秧,他们哪里还有一丝精气神在,只觉得腿肚子里都在冒气,畏怯地看着下面,起初那横起伸出的枪支,这时都软劲了,似乎已经全然没有了准头一样。
那个管家看了下面,似乎是不敢相信一样,颤抖地说:“东家,你怎么?”这个财主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大楞对他喝道:“快叫他们开门!”那个财主犹豫了一下,说:“开了门,你们进去吃好喝好,可不要动我的家人啊。”三旬和大楞几个还没有回答过来,瘦猴跳起来,踹他一大脚,说:“你这一个阶下囚,竟然敢给我们讨价还价,信不信,马上弄死你。”说着话,从衣兜里嗖地拔出一柄尖刀,冷冰冰地抵在这个财主的喉咙上。丁得东看了,伸伸手,似乎要阻止瘦猴,伸到一半,却又缩回了手去。
财主看见刀刃锋利,随时轻易地会割断自己的喉咙,只得说:“好吧,我马上叫他们开门,你们可得饶我一命。”丁得东说:“你这条命不值钱,有哪一个稀罕。”财主听了,在脸上浮起一丝丝的希冀,抬头对着院墙上说:“你们开门,不要抵抗,他们燕雀山的好汉都是君子,不会为难老幼妇孺的。”他这样说,是想给三旬他们一个高帽子戴,真是狡猾透顶的一个东西,虽是狡猾透顶,但是,夜路走多了,难免有遇鬼的时候。
那个院墙之上的家丁们,纷纷收起了枪支,下了院墙来。
大门开处,管家陪着笑脸迎出来,那笑容,笑得极是勉强,很像是嵌上去的一样,因此,
隔得稍微远一点儿,乍一看,是在笑,但是,到了近前细一瞧,却像是考丧妣在哭丧一样。众人也难得理会他是笑还是在哭,一窝蜂似地就涌了进去。
那些家丁站在院子里呆若木鸡一样,地上乱七八糟地都是枪支,众兄弟不用吩咐,抢先拿了那些枪支,有的打量了一下,到各个屋子里去折腾;有饿得慌的立即去了厨房。
三旬吩咐几个兄弟看守住那些家丁,又让人把这个财主绑在了一棵柱子上。
这个财主被绑住了,急忙对三旬说:“你们答应的不杀我。”三旬说:“我们暂时绑住你,免得你使坏。”接着,又吩咐人绑住了管家。那个管家吓得脸色惨白,起初装出来的笑容,此时早掉到不知道哪个旮旯里去了。那些家丁看了,站在那里瑟瑟地发抖。
大楞看见满院子里乱糟糟的,忽然想起什么来,吩咐周幺鸡带着二十个兄弟去村子外面守候,唯恐有什么意外,周幺鸡看了这个财主之家还阔绰,有点儿舍不得离开,但是又不好拒绝二当家的话,只好带着人去了。
丁得东一进了这个院墙里面,立即飞快地溜向后屋去了,犹如一只饿慌了的狼看见了那里有兔子之类的东西一样急不可耐。
丁得东穿过几间屋子,到了后院,看见一处房间犹如闺室一样,立即直奔到那里去,一推屋门,推得吱嘎地一声,门开了一看,里面有哭的,也有在叫唤的,听那个声音,犹如大白天见鬼了一样。
丁得东往里面东看看西瞧瞧,只有几个老妈子在簇拥着一个老妪。那个老妪,身上是首饰项链,那几个老妈子,是衣衫陈旧。除此以外,再也没有见到什么漂亮的小妞,丁得东有点儿意外,说:“还有其他人呢?”那几个老妈子说:“我们都在这里,没有什么其他人了。”丁得东喝道:“胡说!你们小姐呢,藏到哪里去了?”那个老妪和那几个老妈子方才明白面前这个瘦骨伶仃的人一进来就找的是什么,原来是要找小姐做那事。
一个老妈子说:“我们小姐,去了她的姥姥家去了,不在。”丁得东喝道:“胡说!她如何早不走迟不走,偏偏这时候就走了。我们围住了外面,她难道长了翅膀飞走了不成?”
一个老妈子说:“她昨天就出门了的,不是今天。”丁得东哪里肯信,拧过那个老妈子,啪地给了她一个耳刮子,喝道:“说不说?不说就弄死你!”
那个老妈子嘶声豪气地说:“我们小姐真的不在这里呀!她昨天就真的出门去了。”丁得东没有看见美女,又听得这声音是嘶声豪气的,因此在心里恼怒起来,飞起一大脚,把这个老妈子一大脚踢倒在地上,恶狠狠地去要揪起另一个来问问,那堆老妈子吓得拥做一堆,哭嚷起来,眼泪鼻涕一个劲地乱流。
那个老妈子被丁得丁一脚踢得闪了腰杆,趴在地上一时撑不起来。
各个房间都被踢开,每一个箱子都被撬破,里面都被洗刷一空。真是一个翻箱倒柜,地上也变得好生狼藉。
粮食得了七八十袋,首饰金银也得了十几包。三旬吩咐几个平素还朴实的人专门负责那些金银首饰,那些粮食,就被捆绑在了那些马匹之上。后来那些原有的马匹不够,幸好财主家的马厩里还有五六匹好马,都给他牵了出来。一一用来托运这些东西。
那起初看管财主和管家的几个兄弟,都跟着起哄着过去搜刮去了。
那个财主被绑在柱子之上,看着满院子里遭了浩劫,一片狼藉不堪,很是心疼,眼泪簌簌直流,向后来,竟然闭上了眼睛,嘴里干嚎得几句:“老天爷,我做了什么孽呀,要这样来收拾我。”管家看了财主难过,在一旁宽慰说:“老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有柴烧。”那财主哭了一时,又睁眼看看,眼里变得一个恶狠狠地红了。
过了一会儿,管家看看四周无人,说:“幸好小姐昨天就出门了,没有在,谢天谢地。”财主听了,也说:“哼!我要去找我那个儿子,来给老子报仇。搜怪我这样一空,怎么肯与他们罢休?”正在说,管家看见一个人过来了,急忙咳了一声,那个财主赶紧闭住了嘴巴。
丁得东还在屋子里拷打几个老妪。好几个的一张老脸,都被他抽耳光子抽得红肿了,在那里趴做一堆地哭泣。
丁得东见她几个不说,就在屋子里来回地翻找一回,还是没有看见,心里在寻思起这个老妪是否说的真话,这时候,只听得外面有噼噼啪啪的脚步声,丁得东往外面一看,几个兄弟过来了。
他们几个一进来。看见几个老妪趴在地上哭,几个笑起来,说:“你丁飞刀连这些老妪都不放过?”
丁得东听了他几个的讥笑,既不恼怒,也不辩解,扭头走了。
他们几个见了丁得东走了,也懒得理会这几个老妪,就开始在屋子里乱找什么。一个看见当中那个老妪颈子上的项链,一把给她扯了下来。那个老妪嗷地一声惊叫,两手去扯住那棵项链。那个兄弟飞起一大脚,踢得那个老妪趴在了地上,嘴里直吐鲜血。其他的老妈子一起叫唤起来,扑过来,朝那个兄弟又抓又掐。
旁边的这几个看了,也上前去,几把扯那几个老妪。那几个老妪虽然嘴里嘶嚎,但是毕竟是年迈体衰了,被扯到了一旁去。
那个被几个老妪围殴的兄弟此时方才得以解脱开来,他脸上被抓出了好几个血痕,火辣辣地痛得厉害,他顿时恼羞成怒,拧起大枪,就要拉开枪栓,此时,两个人听得嚎叫的声音,疾步走了进来,看见这个兄弟要用枪打死那个老妪,急忙喝道“住手!”来的正是三旬和何达勇,怒喝的是三旬,皱着眉头的是何达勇。
这个兄弟见了三旬,说:“当家的,她们几个老妪抓扯得我脸上都烂了。”说着话,扬起一张脸给三旬看。
三旬说:“她这样一个老迈,动她干什么?动了她,传出去,说我们燕雀山的一伙专门欺负老弱妇孺,就丢脸了。”那个兄弟听了,气呼呼地瞪了那个老妪一眼,转身就走了出去。
这时候,那个老妪继续嚎叫说:“你们这一伙土匪,天打五雷轰哟,来打劫我们,你们都会不得好死的哟。”
旁边几个兄弟听了她这些诅咒的话,都在脸上显出一股愤怒,看看三旬在场,才没有发作。
何达勇见了这个老妪吵闹得无休止,说:“你的儿子当汉奸,去帮鬼子为非作歹,难道他是好人?”
那个老妪听了,张着一个嘴巴说:“他是被鬼子逼得呀。”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