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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看向空中,却是昏黑的一片。恍惚之中,只感觉到一点点地落下来。渐渐地快要浇灭了周围的火把。
雨点三两滴、七八点地落下来。落在众人的身上、脸上,有的人跟着叫起来:“这个贼老天,真是不够意思。”“老天爷不懂得人情世故。”
有的人开始挪动桌子、板凳。三旬一看,却是自己的人在挪动那些东西。梁鸿飞的手下却没有一个动一动,三旬急忙说:“住手!慌什么?”
几个兄弟说:“天上下雨了,难道就这样浸在雨里吃饭吗?”三旬说:“他们都没有动,我们动什么?”
还有的兄弟还要说什么,梁鸿飞哈哈地一声大笑,说:“这点儿雨,你们怕么?”三旬的手下还没有回答,梁鸿飞的手下兄弟一起大声说:“不怕!”
梁鸿飞说:“打鬼子流血流汗我们都不怕,还怕这么一点儿雨水么?”
听到这花,丁得东在脸上浮起一片怒色,正要说什么。三旬说:“对头,我们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下雨不下雨吗?”手下的一些兄弟不做声,一些却叫起来:“我们不怕。”虽然这样,却是显得七零八落的,全然没有梁鸿飞的手下们那样叫得整齐。
丁得东看了,举起一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了一下,大声叫嚷道:“不要说落雨,落刀子我们都不怕。”
梁鸿飞听了,注意地看了一眼丁得东说:“这个瘦骨伶仃的英雄就是丁飞刀吧?”丁得东微微一笑,说:“在下正是,区区浪子一个,不值得梁当家的说。”梁鸿飞说:“久闻阁下的大名,明儿早,要看一看丁飞刀的飞刀,飞刀之名响彻江湖,真是如雷贯耳。”
世人哪个不愿意听好听话呢!丁得东听了,他本是一个江湖浪子,虽然早已看淡了一切,但是在这一点儿上,他也不能例外,当即哈哈地一笑,说;“那明天我就献丑了。”
说话之中,早有人拿来灯笼,撑在那些火把之上。因此,快要隐去的火把又重新点燃了起来。
梁鸿飞带着头,在板凳上坐了下来。
三旬的手下兄弟们,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在脸上露出难色。此时,雨点渐大,已经浇湿了面前的桌子,板凳上也是湿漉漉的一片,哪里好坐呢?用手一摸,都是冰凉的一片。此时,梁鸿飞的那几个手下站在原地不动,挺着腰杆,似乎一根根木头人似的。众兄弟看看三旬。
此时,一个人过来了,众人一看,正是那个女流之辈的二当家。
看到她来,众人顿时眉开眼笑,相互看看。此时,三旬已经坐了下来,丁得东却抱着双手站着,张大楞和麻子张几个看看,正在犹豫着是否要坐下。
那个落雁山的二当家姬金凤走了过来,看看有几个还在站着,大声说:“坐下啊,坐下吃饭。”
说着话,她一屁股坐了下来。全然没有注意到此时雨水正在落得欢。
看到她坐了下来,众人相互看看,都在脸上露出了惭愧之色,。心里寻思这些落雁山的人物果然厉害,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丁得东嘴里嘟嚷了一句:“我堂堂丁飞刀,难道还不如一个女子么?”顿时坐了下来。大楞和其余几个也跟着坐了下来。方郎中也跟着坐了下来,看看天色,心里在忧虑着什么。
这一切,梁鸿飞自然全看在眼里,他却丝毫不动一点儿声色,微微一笑说:“我们风里来,雨里也来。打鬼子个个都是好汉子,没有什么困难我们走不过去。”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个个鼓起掌声。
丁得东虽然也跟着鼓掌,心里却不以为然。在心里嘀咕着:“难道要给我丁飞刀一个下马威不成,要折杀我们的锐气么,还是咋的?全是一些怪动作。”
两边的桌子坐了两股人。三旬这边,坐了十几个人,何达勇也在其中。梁鸿飞那边,却只坐了三个当家的,其余的完全是立在他们三个当家的后面,个个昂首挺胸的样子。
三旬的一些兄弟看见了,心下惭愧,互相看看,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要起身站着才妥当,丁得东拉扯了一下挨着他的那个,说:“动什么?坐好了就行了。”
梁鸿飞说:“方圆这么宽的地盘,能够尽力地打鬼子的草莽英雄,已经不多了,你们燕雀山,和我们落雁山,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面对鬼子,我们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一说话,那另外两个当家的,完全不做声,似乎是哑巴一样地听着,,三旬们这边,已经是七嘴八舌地说开了,有的说:”我们怕鬼子干什么?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得最凶的正是丁得东,他眉飞色舞,比手画脚的说起自己的飞刀已经杀死了多少个鬼子,他说得既厉害又大声,似乎生怕哪个不知道他的厉害似的。
三旬看了两边的情况截然不同,坐在那里暗暗地惭愧。
此时,有人端了酒菜上来,虽然此时雨点渐大,但是菜肴的香味儿已然很浓,十几个人都流着口水。一两个已经抓起筷子,把手伸了出去,拈了几筷子在嘴里来嚼,嚼得是嗤嗤有声。
那个姬金凤说:“看来大家都饿了,当家的,我们长话短说,让大家先吃饭吧。”梁鸿飞点了一下头,说:“你说得对。大家对饿了,先吃饭,后喝酒,也行。”
丁得东用手抹了一把额头的雨珠,嚷起来:“先喝酒,吃什么饭。饭怕没有得吃过。“他一嚷嚷,其他人也跟着说:”我们喝酒,要喝酒。”“喝酒才过瘾。”
梁当家的看看三旬说:“陈当家的,你说呢?”三旬正在心里惭愧不已,说:“客随主便。听梁当家的安排就好。”
梁鸿飞看看左右,说:“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喝酒。”
此时,雨点哗哗,顿时大了起来,落得坐的人个个都是一个落汤鸡的模样,众人有的用手去擦脸,有的在用手抹拭着额头的雨水,有的在手搭在额头做着凉棚避雨。
梁鸿飞们三个,还有他们背后站的那些人,似乎全然没有感觉到雨点的落下来一样,坐的坐着不动,站的站着也没有动。似乎雨点全然淋不到他们的身上一样。其实此时他们的身上已然被雨水浇透了,眉毛鼻子上全然是雨点在一波波地落下来。
许多兄弟,都躲在各个茅屋里,正在大嘴地吃饭。也有一些在碗里盛着饭,拈了菜,端着碗出来吃饭,看见了他们这么一张长桌子,全然浸泡在水里一样,都不禁好生惊讶起来,有的喊叫起来,更多的人听说了,纷纷出来看稀奇、瞧热闹。出来的都是燕雀山的兄弟们,他们的脸上都写着惊奇这两个字,只有那些落雁山的人们,全然没有当做一回事一样,忙乎的忙乎,做事的做事,吃饭的照样吃饭。
一会儿工夫,这摆设酒宴的长桌子附近的茅屋下,已经站了好多人,个个都像看西洋镜一样。
他们这一围聚过来,坐的几个兄弟似乎忍不住了,坐在这里如坐针毡一样,坐立不安的样子,几个互相看看,犹豫着,踌躇着,张望着,就要起身的动作。
那边茅屋之下一个端着饭的胸说:“在雨下吃什么啊?有什么味道?”“干嘛不到屋子里避着雨吃饭呢?真是活受罪。”他们站在那里议论吩咐的,那几个兄弟听了,干脆站了起来,拧着衣服上的雨点儿,起身避雨去了。独有他们几个,还是坐在雨里喝酒。
给他们倒酒的那个兄弟,自然是落雁山的人。他一只手抱着酒坛子,挨个给他们倒酒。只见他身上是雨淋淋,眉头都全然湿透了,身上早已如同落汤鸡一样,但是他似乎全然没有感觉,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挨个地倒着酒。
燕雀山的人众里,也有几个在说:“他们落雁山的头儿们真是厉害,雷打不动,雨冲不走。厉害。”丁得东看了那几个人起身走开了,自己也犹豫着是否要起身,此时,听了这几个兄弟这样说,又看看那个二当家姬金凤,她坐在雨中,动也不动,任凭雨水刷刷而下。从面颊上落下来。身上的衣襟,早已湿透了粘在她的身上。
几个之中,三旬和张大楞,麻子张几个似乎都快要坐不住了,只有何达勇做得好一些,他此时在举着杯子向梁鸿飞敬酒呢。
只见梁鸿飞头也把一个杯子举了起来。几个说了一些客气话,然后都一饮而尽。丁得东虽然把酒喝在肚子里去了,但是似乎觉得全然没有了酒的味道一样,此时的丁得东,虽然照旧在坐着喝酒,全然是心不在焉的了,甚至开始厌倦起来。雨水从额头上溜下来,又流到鼻子嘴巴里去。
三旬虽然在寒暄着喝酒,却已经开始在心下犯疑:这个梁当家的,到底在肚子里卖的什么药?难道他们是习惯了这样子在雨下喝酒还是咋的?虽然说客随主便,客听主安排。可是这个在雨点下面喝酒,可真不是一个滋味儿呀。
麻子张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张大楞也开始坐立不安的样子。丁得东再也按捺不住,砰地故意落了一个就被在地上,他这么一做,大楞他们几个急忙看了梁鸿飞一眼,只见他却全然没有当做一回事一样,照样在劝吃劝喝。那另外两个当家的也是很镇定的样子。
三旬心里寻思:这个做法,难道是看我们不惯,还是什么意思?招呼客人在大雨之下坐着喝酒?这个是什么江湖礼节?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你们自己习惯了,别人未必有你们这样习惯的呀!
三旬猛然醒悟道:难道说看我们空着手来,没有携带什么礼物,所以故意这样干?好故意为难我们,让我们出丑。好让这件事情传扬开来,说是燕雀山的一伙上了落雁山,被人整成了落汤鸡么?
想到此处,三寻得心里越发沉重起来。丁得东又故意碰落一个碗摔在地上,砰地一声,那个碗摔得粉碎。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