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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梁鸿飞与三旬走在前面,众人都跟着一起走。
张大楞挽着王静的一只手,也走在人堆里。大楞拉着王静的手,心里面是百感交集,这只手,还是一如往昔那样的温柔细腻,摸一摸,自己的心里都好生激动与颤栗。生怕别的人给自己夺去了,真是非常的感谢这落雁山,不是他们搭救,自己和自己的媳妇,都只怕要两世为人了,其他的兄弟,被鬼子逮住,最多不过是引颈就死而已,自己的媳妇这么靓丽,一旦被鬼子逮住了,会是什么结果,自己是想都不敢去想。幸好有他们落雁山的好心人啊!
走了一阵,看见前面的人站在那里,在停止不前了,嚷嚷地似乎在看什么。他也拉着王静上前一看,只见得前面有一块如同屏风一样的大石头,上面雕刻着一些字,最上面写的是三个大字:“三杀令。”写得是笔力雄厚,笔画冷峻,就如刀削斧劈一般,让人一看顿时在心头一颤。下面的字略微小一些,写得是:“奸淫好色者---杀,临阵退缩者---杀。投敌叛变者--杀!”
众兄弟里面,有识得字的大声地念出来。
众人都听得哑口无言,有的小声地说:“他们这里,真是厉害。连这个都写在大石头上面。”有的看了丁得东一眼,虽然没有对他说什么,但是也猜得出来。也有的小声地说:“如果他丁得东到这里来混,只怕早就十几次被砍头了。”这些话传到丁得东的耳朵里去,他虽然闭着嘴巴没有说什么,但是脸上是依旧满不在乎的,站在那里不知他的心头在想些什么,或者是什么都没有想。
三旬对梁鸿飞说:“你们连这些都写在这上面?”梁鸿飞说:“当然了,我们上千之众,没个规矩,不能成方圆。规矩要明了,要贯彻,不然的话,这么多的人,各种人都有,人人都乱来,都胡搞,那岂不是危害一方了?”
三旬说:“倘若有人就违反了呢?”梁鸿飞毫不迟疑地说:“那就杀呀!杀他一两个做个样子,后来的人就会规矩了。”三旬听了,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样子。
张大楞看了这个奸淫好色者杀,就在心里头有多么的兴奋,到底一块石头是完全地落地了。转身看看自己的媳妇,对着她一笑,虽然是感激,但是自己的漂亮媳妇在这么一群人里面混,哪里没有一丝担忧呢,生怕她不明不白的与谁有什么瓜葛了,或者突然就被哪一个占了便宜去,现在看来,这个担忧完全是多余的,根本就没有哪个必要,你看人家梁鸿飞,治军严厉,果真是菲比一般的。有了这个杀字当头,手底下的人,还有哪一个敢不依。
众人都站在这块大石头之前,议论纷纷,甚至有人说我们回去,是不是也要立起这么一个规矩,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
丁得东看了众人议论得厉害,有的人还故意看自己一眼,知道他们的心思,于是在心里头是变得闷闷不乐的,借口看风景,走到一边去了。
那个落雁山的三当家叫做潘小友,其实他一直都脸上带笑,走过来,看着张大楞说:“久闻阁下的神枪威名,让我们见识一下如何?”张大楞慌忙推辞说:“我那点儿丑小把戏,怎敢在各位英雄好汉面前献丑丢脸呢?”
潘小友冷笑着说:“推辞什么呢?知道你厉害。”后面的兄弟也有跟着起哄的说:“二当家的,露一手吧,怕什么?”“真金不怕火炼!”
梁鸿飞见了他还要推辞,走过来,把自己的双枪取下来,递给大楞,说:“用我的双枪。”张大楞看了说:“我不习惯用双枪。用的单枪。”潘小友说:“我们老大,一向都是双枪杀敌,死在他枪下的鬼子,真是不计其数。”
梁鸿飞就把一把手枪递给他,张大楞见了推辞不过,说:“我用长枪吧,用起来更加顺手。”梁鸿飞说:“好吧。”一招手,一个兄弟过来递上了一支崭新的三八步枪,大楞接过来看看,说:“新的哦!”梁鸿飞说:“是呀,从鬼子那里缴获的。”潘小友补充说:“昨天才从鬼子手里夺过来。”梁鸿飞说:“昨天鬼子出门,说是要去包抄哪些人,我们就抄了鬼子的后路,去干他的县城老窝。鬼子在县城里兵力空虚,被我们得了一个大便宜,出门的鬼子慌忙回来支援,被我们安排阻击的兄弟,打得他们一个全军覆没。”
三旬心里一动,说:“鬼子只怕就是来包抄我们的那些哟。”梁鸿飞说:“你们从哪个方向来?”三旬指给他看了。梁鸿飞恍然地说:“哦,看来鬼子是去打你们去了,他们一出门,我们就得了一个大便宜,哈哈。”众人一起恍然大悟地说:“哦,原来是这样。”
张大楞说:“我说那些鬼子本来和我们打得起劲,怎么就匆忙地撤走呢,原来是你们在后面端他的老窝哟,怪不得他们要火烧火燎似地溜走了。当时可惜我们没有弹药了,不然就追着鬼子的屁股痛打他们一顿。”
三旬说:“我们两家给鬼子来一个二面开花,鬼子可就顾头不顾尾的,忙得他心慌,真是人多力量大呀。”
姬金凤哈哈一笑说:“看来我们两家真是有缘分呢,还没有正式照面,就已经联合起来痛揍了鬼子一顿,真是有意思。”说完了她露出一口细细的牙齿,那牙齿白净得放光。”
彪子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声地嚎叫了一声,说:“痛快!过瘾!”众人都一阵快活,有大叫的,有乱嚷的,也有拍手的。看看那天上,虽然是黄昏时候,天色渐渐地快要昏暗了,但是在此时众人的眼里,却如同正午那样明朗。
彪子还没有乐够,想想又说:“照那些说书人说的,这个就叫做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我们陈当家,和你们梁当家的,隔着距离,就已经真是心都通在一起了。以后一起打鬼子,只怕更加厉害,打得那些鬼子一个个屁滚尿流的。”
此时,天色向晚,天上也没有一只鸟雀飞过。似乎天上的鸟儿都知道他张大楞的神枪威名,所以怕了不敢打此经过。
潘小友打趣说:“天上的鸟儿知道燕雀山张当家的神枪威名,所以不敢飞出窝来了,都怕被他的子弹一枪给打中了。哈哈。”他虽然不说话时脸上似乎一直在冷笑,给人一种冷峻的感觉,可是一说起话来,却又满脸都灿烂得很。
张大楞说:“不是鸟儿怕我,它主要是担心我远来,生怕我一枪不中,会丢脸,所以鸟儿是要给我留面子呀。”
众人又都笑起来,说:“你两个都会吹。一个尽是抬举,一个全是谦虚。”
梁鸿飞看了天色,说:“也罢,明天再来露一手也不迟。大家伙儿既到了我这里,我们就敞开肚子,喝一顿酒,酒不好,人亲热,来来来,走走走。”
一边说,一边引着众人,朝着前面走去。
绕过山石之后,看见又有一块平坦的坝子,四周树林立起,大概是人工在这里劈出了一块平地来。坝子走完,看见许多木板窝棚,上面盖着茅草。那窝棚修得一间间齐整划一,横着看有横着看的样子,竖着看有竖着看的棱角,就如同他们的队伍列阵一样。绝对没有错落凌乱的感觉。众人看了个个都好生佩服,心里寻思他们这里真是纪律严明到家了,连房子都排队似地修造。
除了木板茅草做的房子也外,还有三五几间立在中间,显得是与众不同。那是修在这一块的中间地带,却是用石头做的,用石头一块块垒砌而成,门上挂着大锁,众人寻思那里面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时候,从窝棚里面钻出一些人来,有的拿着一些小板凳,有的空着手,一起来招呼他们燕雀山来的客人。
丁得东看了他们的人数,奇怪地说:“不是说你们有上千之众吗?如何才这么几个人?其他的人都到哪里去了?”潘小友说:“其他的人都在他们该在的地方,难道一窝蜂地挤在这里吗?兄弟,这是一个乱世咦!”丁得东故意嗔怪说:“难道你们防着我们勾结鬼子来了?”潘小友说:“兄弟说什么话?不是防备着你们,是防备着鬼子。”
还没有等梁鸿飞下命令,已经有人把一些长桌子抬了出来,放在场院里的宽敞处,成一字儿地排开。众人心里寻思:要请我们吃一顿了!起初兴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此时看了酒菜将出,肚子里顿时就觉得饿了。
一阵香味儿飘来,勾引着众人的鼻子和肠胃。
狗子看了这些长桌子,疑惑地说:“这些长桌子,够我们这么多的人坐吗?”彪子说:“站着吃不行吗?非得要坐着么?”
此时,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四野变得漆黑如墨。冷风悠悠地撩拨过来,给人一种微冷的感觉。
天上一片暗淡,此夜一个星点儿也没有。大概是那些星点儿见了地上摆设酒宴,没有邀请他们,所以赌气去藏了吧。
此时,三两个什么落了下来,落在脖子上,惹起一点冰冷的感觉。有人叫起来:“下雨啦!”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