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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丁得东又碰了一个碗摔在地上,潘小友的脸色开始变得复杂起来,斜眼瞧丁得东一眼,似乎快要发作一样。
梁鸿飞瞥了潘小友一眼,满是雨珠的脸上笑了一笑。
三旬心里一沉:莫非这是一个鸿门宴,他们要大鱼吃小鱼吗?想到此处。他心里一紧,此处是在人家的地盘,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自己现在只有一百来人,其余的都在山下,但是对方有上千之众,而且自己还不知道他们埋伏在哪里。也许,这个大雨淋漓之中,对方的枪口正在对着自己一伙呢。想到此处,三旬的心里越发沉重起来。
张大楞也在紧张之时,对方倘若是在奚落自己。但是他们自己也在淋雨呀。难不成冒着自己都遭受雨淋的做法,来奚落我们一伙么?这样做,似乎又没有什么道理。但是看看近在咫尺的丁得东,唯恐他又再次发作,又故意碰掉了杯子或者碗盏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啊!他丁得东的飞刀虽然快,却哪里抵得过对手有上千之众呢?而且这个火把闪烁不明的暗夜里,对手在哪里都不知道。
何达勇和麻子张也互相看看,满脸的疑惑难解。
此时,姬金凤似乎是故意地咳了一声,梁鸿飞随即站了起来。三旬几个心里一惊,暗自想到:难道他们要你开枪了?三旬的一只手已经摸到了怀里去了,丁得东的一只手已经捏住了一把飞刀刀柄,眼见得似乎一触即发一样。在场的燕雀山的兄弟们也跟着紧张起来。落雁山的人们似乎没有当做什么事情似的,照旧在该做什么做什么。
张大楞在满脸的困惑,从心底里想:落雁山的人救了他的媳妇,又给她养病治伤,他是从心眼儿里感激他们,。可是,现在的一切,又让他无法理解,想不通是个什么道理。
此时,一声清脆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张哥哥!”他急忙抬头一瞧,一把雨伞之下,一个妩媚的人头在身后闪烁。原来是王静到了,有得她在,大冷的心里顿时好生安静了,他站起来,看看王静,急忙说:“你才好,快到屋里去,当心淋雨了着凉。”
此时,梁鸿飞哈哈地一笑,说:“好一对有情人,真是令人羡慕得紧。都请到茅屋里去,这里的雨越发下得大了。这个规矩暂且改它一改。”
丁得东听了,手松了出来,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说:“何不早说?让我们在这里淋雨受罪。”梁鸿飞连连抱拳说:“这是鄙寨的规矩,。虽然受些罪,但是我们都必须遵守规矩,不可因为这样那样的一些借口就坏了规矩。”丁得东哪里肯再听他的唠叨,急忙跑到屋里去了。
此时,早有一间屋子的大门敞开,里面四壁插着火把,亮得是灯火辉煌,里面还是有一张桌子,已经摆好了饭菜。
他们几个当家的往里面请着燕雀山的几个。几个都在心里嘀咕:刚才的莫非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让我们看看他们的厉害之处,以后,好对他们服气么?但是这样一淋雨,他们自己也受罪了呀。想来想去,实在是想不通,也就难得再去想。
一个落雁山的人给他们开了侧面的一道门。让他们到里面去换衣服。潘小友带头进去,其余的几个跟着。
丁得东落在了后面,一双贼眼睛看那个落雁山的二当家姬金凤一眼,那个姬金凤虽然年纪在三十多了,但是或许是保养得好吧,看起来还是有几分姿色的。此时,她的衣襟被雨水浇得湿透了,湿漉漉地粘在身上,把她的背上,腹部,还有那迷人的胸膛微微地挺起。梁鸿飞看了丁得东在注意地瞧了姬金凤几眼,皱起了眉头。
丁得东看看姬金凤,她却走到另外的一个柴房里去了。丁得东只得作罢,此时,好几个已经进去换衣服去了,他也跟着进去。
在这个屋子里,五凤急忙找了一身衣服给三旬,递给三旬,就赶紧出去了。
三旬接过,自己穿了,就走了出来,没有对守在门附近的勿凤说句什么,就径直走了过去,
搞得五凤连一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刚才湿漉漉的人们,此时脱去旧衣服,换上新衣服,人就显得精神一抖了。几个又出来,
房间里,摆上了座椅板凳,还有酒菜。不是先前那些被雨水淋湿的那些,而是一些全新的菜肴,刚才又添了几样,一缕缕的热气直冒腾起来。
许多兄弟都已吃完,有的过来抱着双手看热闹。梁鸿飞的一些人带着他们去了别的房间,说是不要在这里打搅当家的喝酒,当兄弟要有当兄弟的样子。那些兄弟听了,有一些依旧站在原处看,一些跟着出去了。
先前坐在雨下淋雨的那些,和三旬一起在这个屋子里坐了下来。
这次,王静挨着张大楞坐在一起。五凤站在窗子那里看着这间屋子里,闻着这里面酒气蒸腾。听着酒碗碰盏的声音,偷窥着里面的某一个人。
小翠走过来,说:“喝他们的吧,他们这些人,一碗两碗喝不坏事的。走吧。我们去那边。”说着话,拉扯着五凤走开了。
又是梁鸿飞开始,给大家敬了一碗酒,接着是二当家潘小友、三当家姬金凤挨个地劝酒。
别看那个姬金凤是个女流,喝起酒来不输于任何一个男人。
三旬们这边,只有麻子张和丁得东的酒量厉害一些,张大楞枪法虽好,喝酒却是不咋的,更别说三旬了。方郎中也只是略微喝一两碗,何达勇酒量在他们之间,比起麻子张和丁得东差了,比起三旬和大楞他们又要好一些。
他们敬了酒,三旬他们这边的人也跟着敬酒。酒过三碗,话就多了起来,粗话更多。那个姬金凤虽是一个女流,但是在这些男子汉之间习惯了,她也跟着说些粗话。
只听得一屋子里都是杯盘相碰的声音,酒水淋漓,洒落得满桌子都是,菜肴拈来吃的吃了,漏掉的就从指间、碗沿、嘴角漏掉了。
酒喝到一半,一干人都快要薰薰醉了,方郎中只喝得一碗酒,吃了两碗饭,就起身,说是去看看那些伤员如何。梁鸿飞急忙喊住他。,说他们这里自有郎中,不必他去费心,方郎中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张大楞押下一口,醉眼朦胧地说:“我们这个方郎中,真是尽心到家了。是一个好人,难得。”
三旬也说:“嗯,是不错!”
趁着酒兴,丁得东把个大碗一举,说:“梁当家的,你真够意思。只是,兄弟想问你一问。你肯回答不 ?还是打算装耳朵聋?”
梁鸿飞虽然平素海量,但是此时,酒气也涌了一些上了,连打几个饱嗝,说:“丁飞刀,知道你厉害,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丁得东又把碗放下,说:“痛快。我要问,刚才你让我们在雨里面淋着喝酒,是干、干什么意思?”
他这么一问,三旬不禁用责怪的眼神去看他。看他没有反应,又急忙从桌子下面伸脚去踢他。丁得东依旧无动于衷,直直地看着梁鸿飞。等着他的回答。
梁鸿飞喝下一大碗,把个碗一放,哈哈地一笑说:“久闻丁飞刀是一个豪爽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半点儿都不假。”说着,梁鸿飞又东拉西扯地说了几句完全不着边际的话来。丁得东说:“少兜圈子。”梁鸿飞说:“我自有自己的用意,你何必逼问?”
丁得东说:“有些话,不及时地问清楚,心里憋着难受啊。”
梁鸿飞说:“其实我是在为你们好。”丁得东见他说得不明不白的,还要追问,亏得三旬连连给他灌酒,张大楞也来支吾他,丁得东方才大醉了,醉得是东倒西歪的,走路都费力了,由几个人扶着去隔壁睡去了。姬金凤特地来给三旬劝酒,劝得三旬只好又喝了一半碗,早就脸红耳涨了,姬金凤哈哈地笑着才住手了。
喝酒完毕,个个都醉了,在屋子里是七歪八倒的。有些还在自言自语地说些胡话,有的扯起了鼾声。
吃喝完毕,自有人撤去残宴。
三旬不胜酒力,到了屋子外面,醉步漂浮。此时,外面的雨水早停。空气清新。三旬虽然酒醉,脚下蹒跚,心里却残存着一丝明白,望着漆黑如墨的小夜空,想起刚才在席间,张大楞与王静两个并排而坐。,那个亲热的样子,真是好生令人羡慕。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来,在这个春雨初歇的夜晚,她又在干什么呢?难道她刚才也会在倚窗看雨吗?如果真的在看雨,她会想些什么呢?她会思念谁吗?这个落雁山上,茂林之中,自有人在思念着她,涛声依旧地牵挂着她,她是否会理解呢?是否会想到呢?今夜的空气,如同往昔,一点儿也没有变。变得是什么呢?是心情,是那种系念已久的心情。记当初,不知道珍惜,自己懵懂一个,全然不懂人情世故,这拖那拖,把看着就要到手的好东西拱手送人。现如今,自己一个在这个刚刚下过雨的黑夜,看着远处隐没的山峦,周遭簌簌作响的树叶,心里面只有叹惋。只有无尽的悲伤。如今,四周空寂无人,这个悲伤向谁诉说去。微风轻拂,三旬的脸上已经挂上了串串泪珠。
这会儿,那个姬金凤给三旬端了一碗醒酒汤来,三旬犹豫了一下,其实喝醉了可以麻痹自己呀。在这儿个麻痹里。就会忘了她,明明知道一切不可能,偏偏还要对她牵肠挂肚。有时候,三旬自己都搞不动自己是怎么一回事。
姬金凤给三旬递了大碗过来,说:“喝下吧,醒醒酒。”
这时候,五凤站在不远的地方,看了一个真切。眼见得三旬要伸手去接,这一瞬间,五凤顿时气得俏脸发白,张着一个嘴巴,就要喝出来了。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