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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兄弟慌忙回头一看,一个兄弟下意识地去抓枪。啪地一下,被什么东西在胳膊上砸了一下,那把枪顿时当哐一声掉在了地上。那个兄弟抱着那只胳膊,喝道:“你们干什么打老子?”
来得正是一伙穿得杂七杂八的人,为首的一个生着一对斗鸡眼的瘦条条的汉子,腰间扎着一条宽大的牛皮带,似乎是那条皮带把他使劲勒得这么瘦小一样,一把匣子枪插着牛皮带上,只见他瞪着两个人,喝道:“你们这三个鸟男女,在这里鬼哭狼嚎的干什么?”那个受伤的兄弟喝道:”我们干什么?干你鸟事!你又干什么?”对面一个人喝道:“还嘴硬,看打!”上前做样子要来打他。那个斗鸡眼喝退了他,说:“你们两个,穿着一身狗皮,肯定是汉奸走狗,既然这样,夺了他们的枪。”几个一涌上前,抓扯起两个来。
后面那个王静大喝说:“你们干什么?他们是燕雀山的,打鬼子的好汉。”
那些人哪里肯听,硬生生地夺过两个手里的武器,扭住两个的双手。那个斗鸡眼听了王静的喝骂,仔细看一眼王静,把个眼睛眯缝起来,皮笑肉不笑地说:“哟呵!一个美人儿长得好乖巧哟。来,让大爷摸摸。”说着话就要上来摸一把。王静急忙后退了一步,喝道:“你再敢胡来,我立时死给你看。”那个斗鸡眼说:“你手里又没有刀子,也没有枪,如何就死给我看了?”王静说:“你敢乱来,我立即嚼舌自尽。”斗鸡眼听了,犹豫了一下,再也不敢上前了。
复又打量两个兄弟说:“你们真的是燕雀山的一伙?”一个兄弟说:“怕有假?”
斗鸡眼说:“你们不是投降鬼子了吗?如何又在这里出没?在哪里招惹来这个美人儿?肯定是想占她的一点儿便宜。”那个兄弟说:“她是我们张当家的女人,你休要打她的主意。我们燕雀山一伙不是好惹的。”那个斗鸡眼说:“你们仗着有鬼子撑腰吗?就天不怕地不怕的了。老子偏要捋捋虎须。”说着话,一边挽袖子,一边就要上前来动手。
这时候,从那边过来了一个人,急忙喊道:“兄弟住手!”众人一看,过来了一个汉子,那汉子中等身材,脸型发福,后面跟着七八个人,过来打量了几个人。这个斗鸡眼看他说:“大哥怎么来了?”那个汉子说:“看你在这里干啥?我跟来看看。”指着他们几个说:“他们是燕雀山的?”斗鸡眼说:“他们自己说是,也不知道真假。”那汉子又指着王静说:“她是你们的什么人?”一个兄弟说:“我们的嫂子,张当家的女人。”这个汉子听了,说:“你们炸了军火库,夺了鬼子的许多武器,是不是?”他这话一出,斗鸡眼一伙都惊呆了,说:“他们真有这本事?他们真的闹了县城,夺了武器。”
这个汉子说:“不假!我打县城附近走过,听人们都早已传得开了。”斗鸡眼眼馋地说:“他们不是就发了吗?得了这么多的武器。我们,哎,就差武器。一些弟兄伙还在拿着长矛短刀,子弹也不多。”
那个汉子说:“既然你们发了,这个又是张当家的媳妇,正好,我们可以做一个买卖了。:一个兄弟怒说:”谈什么买卖?既然知道我们打鬼子都厉害,还不快快放了我们,免得被打。”那个汉子说:“你们刀头舔血,我们虎口夺食,一样的本事,没有哪一个怕了哪一个?”顿了一下他又说:“今日,这个生意做得对了。”那个斗鸡眼凑过来,说:“大哥,有什么好主意?”这个汉子招手让他到了稍远一点儿的地方,对着他的耳朵窃窃私语。
这里,一伙人守着王静三个。王静看看那两个兄弟,都在脸上写着懊恼。
且说张大楞、三旬一伙,都在矮子山上住着。张方平一伙对待他们还热情,大碗的酒,夹片的肉,吃得他们够。吃了一日,看看北风冷了起来,那些兄弟却还迟迟未来,三旬心里始终是忧心忡忡的。张大楞心里也更加忧虑,时不时地看一眼山下,嘴里有时嘀咕说:“她怎么还不来呀?到哪里去了?早该来了呀?”
第二日黎明时分,天还未亮,一个弟兄来报告,说是一伙人上山来了,正是守在洞口的那些兄弟。张大楞急忙问还有哪些人,那个兄弟说隔得远了看不清楚,只觉得很多,张大楞一点点乐起来,与三旬和其他兄弟一道飞奔地出去欢迎。只见得山下一伙人迤逦上来,为首的正是那个周幺鸡和狗子。其他人背着大枪,爬着上山来了。三旬急忙喊道:“幺鸡兄弟,狗子。”两个高声应着,带着一伙人渐渐地走近了。张大楞看着人众里面,面带忧容。周幺鸡说:“张当家的,我带了他们来了。没有损失一个。”张大楞嗯了一声,却没有多的话说,三旬急忙对他们嘘寒问暖。张方平热情地往屋子里请。张生达带着三五几个人巡山去了。落下张大楞一个在原地出神。
何达勇急忙和周幺鸡搭话,周幺鸡看他陌生,说:“您是哪一位?”三旬说:“在城里时,他被鬼子严刑拷打,始终没有屈服鬼子,真是一个英雄好汉,过得硬的人物。才加入我们的。”周幺鸡说:“被鬼子的严刑拷打都没有招供,真是一个好汉子,铁打的。“说着话,紧紧地与何达勇握手。
三旬又给他们几个引荐了酒糟鼻子。
张大楞终于还是走了进来,看看这些兄弟,脸上带笑,笑里又含着一丝忧愁。
张方平带领着他们进屋子里烤火取暖去了。
三旬看了大楞脸上闷闷不乐,知道他在忧虑着什么,过来说:“要不,派几个兄弟下山去看看情况,也许是走岔路了。“大楞默默地看着,没有回答。
两个都在看着山下。忽然,大楞的眼睛一亮,三旬跟着他的眼光,一起看向山下,只见山下来了一个人,走得是急火火,爬得是喘吁吁。
大楞越看着,心里越紧。三旬也注意地看着,心里觉得奇怪,说:“怎么只有他一个?另外一个兄弟呢?王小姐呢?”
不等三旬说完话,大楞朝着下面跑去,三旬也跟在后面。大楞到了那个兄弟的前面,一把扯住他说;“你嫂子呢?她到哪里去了?”那个兄弟累得够呛,喘吁吁地说:“她,她被一伙土匪给抢了。”大楞脑袋瓜里嗡地一声响,似乎被谁打了一闷棍一般。一把抓住那个兄弟,喝道;“如何会给土匪抓住?你们在干什么呀?你们不是拿着枪吗?”
那个兄弟本来累得够呛,如今被他这么一揪扯,更是噎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三旬过来说:“丢开了他,让他仔细说。”
大楞红着一双眼睛,勉强丢开那个兄弟,嘴里说:“快说呀!”
那个兄弟喘息了一下,给两个当家的说了在路上遭遇葛老寨子一伙,后来亏得葛老汉大度,才出了葛老寨子,可是,王小姐得知了家里面的情况,执意要去拜祭父母之灵,这才寻到坟冢那里去,正在痛哭,一伙土匪出现了。他们抓走了嫂子和那个兄弟,留着他自己一个来报信。说着话,那个兄弟从怀里摸出了一张草纸来,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什么。
大楞展开那张草纸,上面写着:燕雀山的陈当家、张当家,近日好,闻得你们大闹县城,夺了鬼子的军火库,实在是大快人心。今有贵嫂子王氏看我们这里风景好,愿意在这里暂住。我们人多,武器却缺乏,想向贵山借一些,不多,三八大盖十枝,机枪两挺,手榴弹二十枚,弹药若干。暂借而已,等到将来我们也从鬼子的手里夺了,自当奉还。另外,贵嫂子住在这里,勿忧心。这个兄弟在这里看着她。,陪着她散心解闷,绝对完好无缺,不必有什么担忧。刀疤山一伙拜谒。腊月十二。
张大楞看了,气得脸上都白了,三旬站在一旁看着,也是紧皱着眉头,说不出话来。那个兄弟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两个当家的脸色不好看,站在那里有一丝怯意。一个人心里起了冲天之火,就难免摔杯子出气,摔不着杯子就会拿人出气。
张大楞气呼呼i一会儿,指着信纸说:“这明明是要敲诈我们,还他妈的巴子说得好听,什么暂住,什么借用,他妈的巴子,刀疤山的一伙杂碎,自己没有本事,眼红我们了,就来这样敲诈勒索,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好听。真是他妈的巴子。”
张大楞素来不骂人,此时却一脸骂了三个妈的巴子,三旬说:“他们来敲诈我们?他们缺乏武器,没有弹药。怎么不来加入我们呀?一起打鬼子多好。”张大楞说:“他们那个头子一向性子孤傲,不服谁,自己一个立山头。”
这时候,三旬看看那个兄弟,还站在那里不敢动,说:“去吧,跑得累了辛苦了,去吃一点儿饭再说,有大块的肉。”
那个兄弟听了急忙走开了。
张大楞看着他的背影,抱怨说:“他两个,看一个人都看不住,怎么这样不济事?”三旬说:“那一伙人多,他区区两个如何斗得过?正是双拳难敌四手,单个不胜一双。何况对方还是一群人呢。他们也是尽力了。”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