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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断墙血痕

疯狂抗日 陈伯刚 4848 2021-04-05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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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旬带着这十几个兄弟踏雪而行。雪天路滑,一路上摔了不少的筋斗,一些兄弟甚至摔得是鼻青脸肿的。但是没有哪一个有任何怨言。

  陈小毛刚才又摔了一屁股,爬起来摸摸屁股,抖去沾染上来的积雪,说:“这个雪天,到底比平时不同,摔得我屁股都快要肿了。”一个兄弟替他拾起枪来,递给他说:“这算啥子?又不是下雨天,下雨天跌倒了,一身是泥,脏得你都不好意思去见人。就像一头在泥塘里滚过的水牛一样。”

  三旬走在前面,一直注意打量前方,唯恐哪里突然有鬼子杀出来。一个紧跟在后面的兄弟看他谨慎万分,说:“当家的,那些鬼子应该冷得够呛,回去向火去喽。”三旬说:“鬼子气昏了头,随时要找我们拼命,不可不小心。”

  越过几座山坡,走出了林子去。

  看见前面隐隐地露出屋脊的一角,风雪之中,似乎在缭绕着烟雾。一个兄弟说:“就要到人家户这里了,我们赶去吃它一顿吧。”陈小毛说:“这些穷货都是铿吝之人。你不给他钱,他给你吃个屁?人都是见钱眼开的。”那个兄弟说:“我们与鬼子流血死拼,命都舍得,吃它区区一顿就小气成那个样子。”一两个早做土匪的兄弟说:“既然这样子小气,就把他们当做鬼子干掉算了。”

  三旬走在前面,忽地听得他们几个这样说,心里颤了一下,急忙止步,回头来说:“兄弟们不要焦躁,我这里有钱。这些农民都是贫苦之人,家境都不宽裕,我们拿钱去买来吃,还省得看人家的脸色了。”

  陈小毛听了,说:“当家的,山里这么多的兄弟,个个都要吃饭哟,天天打猎,终有一日,飞鸟走兽都会有打尽的时候哇。”三旬点点头说:“是得想点儿办法,可不能天天就这样坐吃山空啊!”陈小压低声音说:“既然我们都出来了,那些富裕的家伙,不如去抢他一两家,富了山寨,填了肚皮,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三旬沉吟起来,陈小毛又说:“那些富裕人家们,对鬼子百恭百敬的,鬼子去了,要什么他们给什么,生怕怠慢了鬼子,说白了,鬼子这样仗恃,就是因为有了他们这些软骨头的支持。我们正该去拿下他们,有多的粮食,就地散给当地百姓,我们的名声也大了,以后才好做事哟。招人得人,要什么来什么。”三旬听了眼睛里一亮,点头说:“这个主意好。去看看哪些是为富不仁的那种!就干那种得了!”

  陈小毛看了三旬点头,乐得把个巴掌一拍。

  一个兄弟在背上拍了他一巴掌,说“这么大声干什么?小心引来鬼子哈!”

  这时,林中,一个人影子藏在树后,注意地看着三旬他们这边。

  三旬他们又赶了一阵,看看到了村子边上。

  还没有进到村子里,只见得雪花飞扬之间,一缕缕烟雾腾起,还听得哧哧嚓嚓的声音,显然是有什么在燃烧。

  一堆人一惊,说:“这个村子被烧了么?”陈小毛说:“难道里面有鬼子?”说着话,急忙拿起大枪,其他人也急忙拿起大枪,中间一个兄弟紧紧地拉着那匹牲口,唯恐它被惊动了乱跑。牲口上驮着的是武器,拿去换人的武器。

  村口有一派石头切成的篱笆,上面积雪覆盖,间或有藤蔓的枝叶靠着篱笆垂下来,也是被冻得快要卷曲了,上面裹着一层冰。

  三旬闪身在篱笆后面。其他兄弟趴下的趴下,躲藏的躲藏。

  那个兄弟拉着牲口赶忙到了篱笆后面。人躲在篱笆后面,手里拉着缰绳,那马儿却站着,似乎毫不惧生死一样。那些武器就压在它的背上,已经积淀了好多雪花。

  三旬偷眼一观,村子里房屋在燃烧,已经不知道燃烧了多少时候。屋倒梁塌,瓦砾遍地。上面的雪都已经积淀了一层。柱梁之上,瓦砾之间,还隐隐有血丝在沾染着,横淌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胡乱地躺在地上,乍一看,似乎是睡着了,注意一瞧,似乎个个都在大睁着双眼,似乎死不瞑目一样。

  那火势虽然弱了,但是一些小火、微火依旧在燃烧。

  三旬看得心里在滴血,其他兄弟也跟着骂起来:“他妈的巴子,这些万恶的小鬼子们。”“造孽!造孽呀!”

  三旬又看了一阵,那火势微弱,主要是撩起烟雾,说明鬼子造孽已经有一些时候了,村子里没有什么动静。

  应该没有鬼子了!三旬在心里打定主意。

  三旬向后面一招手,说:“走!兄弟们,我们进去看看。”

  带着一堆人马走了进去,那个兄弟牵着马匹走在最后。

  进了村子,里面乱七八糟,躺着的尽是死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男的都被子弹射中,甚或在胸口上被捅了一刀,残留的血都已经凝固了。个个身下都是一滩血,那血淌在身下,因此,还没有被积雪盖住。女的,个个都精赤流光,显然在生前就已经惨遭凌辱,有一个乳头都被扯掉,一个下身处的两腿之间,竟然被插进了一根树棍子。插得那血都顺着树棍流出来,和冰雪裹搅在一起。一个全身赤裸,五个手指甲里紧紧抓着一缕毛发,她的脑袋瓜却不见了,脖颈处的骨头都露在那里,注意一瞧,那脑袋瓜滚到一旁去了。

  地上淌的一滩滩血,墙壁上残留的沾染的一片片血,树棍子带出的牵扯着的一丝丝血,与冰雪参杂在一起,已经分不出血与水的界限了,正是冰血交融。

  三旬看了,好心酸,忍不住眼泪直涌,好些兄弟也跟着一起掉泪。陈小毛也陪着掉泪了。

  有几个兄弟看了一会儿,就开始在地上东寻西找的,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有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还没有被鬼子拿走。

  地上的破坛烂罐甚多,歪桌子脚缺板凳腿儿也不少,还有一个篮子,被踩得变了形。锅盆碗盏的,被踢得到处都是。一些饭粒菜梗泼洒在地上。

  三旬说:“这伙鬼子王八蛋,尽是拿百姓来出气。”“肏他妈的巴子!”“有遭一日,我们也抓一个日本女子看试试。”“干了她再砍掉她的脑袋瓜。就像今天一样做。鬼子做得,我们也做得。”弟兄们七嘴八舌,个个都说着气愤的话。

  正在说,忽然,一个在地上东寻西找的兄弟说:“这个墙壁后面是什么?”说着话,他放下枪,丢在地上,双手去掰那面残损的墙壁,那墙壁塌了一半,墙下灰烬,墙上淀雪。从上面的裸露处侧着脑袋一看,里面隐隐是否是一个布口袋模样。

  那个兄弟伸手去掏,却够不着,于是,去使劲推倒那面断壁,却颇费力。

  几个兄弟过去一起使劲,只听得轰塌一声,那断壁塌开,落下一层泥灰,扬起一些灰尘。那层灰尘散去,几个一看,果然是一个布口袋,那个兄弟扯开那个布袋子一瞧,惊醒地说:“里面是干柿饼。”其余几个听了,急忙抢上去,都要拿那个布口袋。

  那个兄弟说:“慌什么?等我一个个地拿,有多的。”

  三旬听了心里一动,说:“让开!等我来看看,只怕有毒。”一听说只怕有毒,那几个兄弟顿时住手了,那个兄弟的那只手伸在布袋子里,也是愣住了,不知道该把手取出来还是直接把饼子拿出来。

  三旬拿过那个布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柿饼,看看,又闻了闻,又仔细地看了那面断壁,只见得不是那么容易发现的。三旬还是迟疑了一下,说:“会不会是鬼子故意放的?”一个兄弟说“鬼子放在那里干什么?”“不会吧,鬼子难道就知道我们一定要这儿来一定没有粮食么?”“不会不会。”“即使要放,也不会藏得这么严实的。”

  一个兄弟实在饿得慌了,一把从三旬的手里夺过来那个柿饼,往嘴里一塞,就大嘴地嚼起来。

  三旬要去夺,却哪里还来得及。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整个饼子吞了下去。

  那个兄弟吞了一个饼子,方才好受一些了,不那么饿得慌了,两手一摊,说:“没事呀!”陈小毛看看三旬的脸色,说:“再等等看,鬼子狡诈得很呢。”

  众人又过了一会儿,又有几个兄弟等不及,拿过柿饼大嘴地吃起来。

  这一下,其他人一拥而上,个个都要。三旬也觉得应该没事了,就把柿饼一一发给他们。每人一个,发到最后,三旬都发光了,自己手里的一个也没有了,再一看布袋子里 ,一个也没有了,笑笑,扔掉那个布袋子。

  众人都吃完了,陈小毛咽了最后一口,才想起三旬来,注意瞧瞧他,他一口都没有得吃。嚷嚷起来:“当家的一口都没有尝到。他饿着肚皮呢。”

  一个兄弟说:“他怕被鬼子下毒,所以一个也不敢吃。”陈小毛瞪他说:“你知道什么?当家的是顾虑着我们,所以宁愿自己挨饿,也要让给别人吃,你还来说什么风凉话。”三旬说:“没事!我本来就不饿。”

  起初找到柿饼的那个兄弟打量了一下四周,说:“我们再找找看看,可能还有别的吃的呢。这么一个乱七八糟的村庄。” 疯狂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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