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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王静把手往回缩了一下,大楞紧紧地握着,似乎没有握够一般,又不好久久地握着,只得松了手。
赵淮在一旁看得真切,大笑起来,说:“站得累了,都坐下慢慢聊天,有的是时间。”芳芳在一旁,仔细看了大楞的神情、动作,也在脸上笑笑,和着王静一起挨着坐了下来。赵淮与大楞在另一边坐了下来。
四个人坐了一会儿,随便说了一两句闲话,赵淮给芳芳一眨眼睛,两个随即找了一个借口起身出去了。留下大楞与王静坐在屋里。大楞看见了自己与她独身一个,有点儿坐卧不安的样子,踌躇着欲起身,却似乎又觉得不大妥当,那个王静斜眼看了他的动作举止,嘻嘻一笑,
那笑声就如百灵鸟的声音一样清脆悦耳。说:“张大哥,着急什么呢?坐一会儿又碍得什么事了?”听了她这么一句,大楞在心里寻思:她一个小姑娘家都落落大方、这么安静,自己一个大男人,还怕了什么吗?这样地心浮气躁,如何做得成事?于是也坐了下来。两个坐在那里,找些闲话来谈。
在外面,芳芳与赵淮偷眼看屋里,芳芳低声说:“他两个成得了吗?”赵淮一笑说:“没问题,我的眼光,你还不放心吗?”过得一会儿,赵淮又说:“舅舅一家的事,千万说不得哟,机会成熟了,也只说是不知道被哪一股江湖土匪洗劫一空,将来还靠着跟着皇军,才好给她们一家子报仇呢,倘若被她知道真相,事情就糟糕了。”
芳芳点点头,疑惑地问:“这个张大楞一个草莽,真有那么厉害,值得你把一个如花似玉的表妹嫁给他?”赵淮脸上浮起一片笑意,说:“神枪手有几个哟?他那绝技,就连见过世面的太君都极力称赞,可想而知,将来只怕会安排他当个什么司令之类的都有可能。”芳芳一笑说:“所以你就提前用她把他笼络到手?”赵淮用手摸着她的肩膀说:“你的进步还真快,从那时候的什么也不懂,到现在一点就透,真不愧是一个美人胚子玲珑心。”芳芳挨过来斜靠在他的怀里,说:“有你这样好的夫君白日黑夜的手把手的教授,我还学不会吗?”
赵淮从后面一把搂紧了芳芳,说:“你真是我的心肝宝贝。等天黑了,我可要好好地要一次哟。”芳芳低头说:“等天黑了,随便你怎么都行。我整个的人,整个的心都是你的。”赵淮听了这句话,一把把芳芳掰了过来,用手托住她的粉脸,伸出一个嘴巴去,恣意地亲吻着,芳芳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任凭他的一张嘴在自己的脸上亲来吻去。赵淮一边亲吻着,一只手托住芳芳的腰肢,另一只手摸着芳芳那微翘的臀部、、、、、、
在屋里,两个谈得正欢。王静告诉大楞,自己就读于复旦大学,才刚刚毕业。大楞听了,吃惊不已,说:“你是复旦大学毕业?你是一个大学生?”王静一笑,露出满脸的皓齿,说:“不相信?”大楞连忙说:“我信,我信。只是你这么年轻,就已经大学毕业了。”王静说:“我从小读书读得早啊!打从三四岁起,我父亲就请人教我读书了。”听她提到了父亲,大楞想起了三旬设计,从而害得王零元与鬼子火拼。如今,自己难道竟然要与汉奸的女儿成亲么?这这。
王静又说:“我这次回来。本来是要直接回家的,可是我表哥派人在半岛上截住我,说是他们一家子都很想我,一定要我先到这里来,于是我就来了。等过几天才回家里去,离家几年,不知道家里都怎么样了?”大楞心里说:你那个汉奸父亲,能怎么样?为非作歹的,专门祸害百姓,投靠鬼子,仰鬼子的鼻息过日子,真是没有一丁点儿骨气。你这个作为女儿的,还是大学生呢,真不知道她怎么看?想到此处,简直想把他父亲投靠鬼子的消息告诉了她,只是,又想到,这个在赵府里,岂能随便说得真话,还不知道这个王小姐对待日本人是个什么态度呢。而且,赵淮两口子就在门外,也许此刻就在偷听吧,只得把一些话咽在肚子里,只是东拉西扯地说些什么废话打发时间,虽然如此,但是看看这个王静,虽然是汉奸之女,到底是如花似玉,妩媚生烟,看一眼能够醉人,望一下难以把持,怪了,自己平素一个不怎么对女人动心的人,似乎都快要动摇了似的。难道当真有个什么缘分在这里?
越是这样想,似乎越是慌了。
王静瞧瞧他,扑哧一声笑了,笑得大楞心里更慌,一句话冲口而出,说:“你,你真好看!”那个王静静静地看着他,说:“真的吗?”大楞慌忙摇头又点头,连连说:“当然!”那个王静不置可否,轻轻地叹息一声,说:“美来又有何用?可惜呀!国破家亡,百姓遭殃。”大楞听了她这么一句,心里一动,望着她,话到嘴边,正要说一句什么。
这时候,赵淮与芳芳笑着进来了,那两个看着这两个,一起说:“你们说得可开心啊!”王静在脸上浮起一丝羞赧,大楞瞥眼看见了赵淮与芳芳两个手牵手,而且芳芳的脸上满是甜蜜的笑容,心里忽然浮起了一丝厌恶,为了三旬,还是为了什么,因此他虽然脸上在堆着笑,心底里却暗暗地愤恨起来,暗地里寻思:用美人计算计我,哼,做梦吧!我张大楞虽然出身草莽,好歹是一个铮铮铁骨的汉子,岂会这样没有一丝出息?女人嘛,天底下少了吗?
四个人又坐了下来,赵淮继续谈笑,说些滑稽的话,逗得两个美女嘻嘻地笑,大楞不得已,在脸上陪着笑。有时看看王静的那张脸蛋,虽然心动,心底里却又暗暗地叹气,虽然美貌动人,到底她是王汉奸之女,赵王八之亲,今天这一趟,只当做没有来过吧。
忽然又想起王静起初说的那句:可惜呀!国破家亡,百姓遭殃。禁不得心里一动:难道她和她父亲不是一路货色,他父亲贪财好色,仰鬼子的鼻息,她却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毕竟是一个大学生。心里一动,不禁注意看看王静,这一瞥之下,却见到王静也在偷窥自己,两双眼睛交投,大楞似乎在做贼一般,赶紧低下了头去,王静却是深情地看着他,似乎已经对他一见钟情了一样。芳芳在一旁看了两个的举止,心底里暗暗地高兴。
大楞虽然低了头,脸上微烫,心底里却依旧在波澜起伏:刚才那句话,莫非是她表哥让她来试探自己么?打听自己的底细么?想到这里,心里一紧,暗暗地捏了一下袖子:大学生又如何?还不是一个文弱书生,禁不得皮鞭拷打,受不住铁链恐吓,在鬼子的刺刀之下,许多国民党的大官都投降了,何况一个区区弱女子,又能强到哪里去?况且,赵府一干人都是奸诈之辈,连芳芳这样清白的人,如今看样子都与他们一伙搅浑得龌龊了。
一会儿,赵淮吩咐摆设酒宴,张大楞本待推辞欲走,此时肚子里却不争气了,心里寻思: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来了,就吃它一顿吧,反正他赵府里吃不完穿不完,都是从老百姓的血汗里弄来的,诈来的,夺来的,自己一伙杀富济贫,刀光血影里穿梭讨生活,哪一天死都不知道,既然有了好吃的,吃它一顿又何妨?想到此处,又坐了下来,看看那几个家丁在摆设酒宴,芳芳与王静在一旁说些什么,赵淮给大楞使了一个眼色,意思要他出去说话。
大楞看了他的脸色,也猜测得出他要问什么了,心里想与其这样拖拉,不如把话挑明,免自己糊里糊涂地,落入了陷坑里面去拔不出来,于是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到了外间,赵淮看看前后无人,低声问:“兄弟,如何?我这个表妹。”大楞说:“不错呀,如花似玉的一个人儿。”赵淮听了此话,甭提心里有多高兴,拍拍他的肩头说:“这个意思,你是同意了?”大楞扣了一下后脑勺,说:“同意什么呀?”赵淮看他一眼,说:“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到底好不好?”大楞看他问得急,只得说道:“赵公子的大恩与人情,我心领了,只是这个,我以前有一个相的,所以。”
听到此处,赵淮的心里凉了一瞬,一刹那时,他的脸上的脸色变了又变,看看大楞,复又浮起一片笑容,乐呵呵地说:“既是这样,感情的事情,当然不能勉强。既是这样,那么。等到吃了饭,我送你回军营,咱们权且当做交了一个朋友,你看如何?”
大楞听了赵淮这番话,抬头看看他,满脸的笑,丝毫不见一丝恼怒之色,本来,大楞以为拒绝了他,只怕当即没有好脸色看。看来面前这个人,虽然是盘剥了一点儿,但是到底是一个爽性之人,不是那种纠缠不休之人,一下子,三旬甚至还对他产生了一丝好感。
赵淮拉着他的手,说:“管他如何?我们进去喝喝酒,说些高兴的话,然后,我再送你回军营去吧。”
两个一道去到里面那间屋子。
屋子里,酒菜已经摆设齐整,十几个盘子杯子,觥筹交错,盛着各种菜肴。大楞在山洞里,虽然运气好时也有一些野味充饥,到底是缺盐少油的,滋味哪里赶得及面前这满满的一桌子呢。
芳芳递了一双筷子给他,大楞接过了,王静拿起一个酒瓶子,就要掀开盖子。
赵淮忽然说:“这几个家丁,如何拿这些次品来招待我的好汉,等一等,我去换一瓶好酒来。”说着话,不等几个开口,他从王静手里拿过那个瓶子,出屋子去了。
一会儿,赵淮就拿了另外一个瓶子来,这个酒瓶子,已然早就去掉了盖子,赵淮拿起一个杯子,给大楞倒了一杯。
那酒倒出来,果然芳香四溢,别是一番滋味。嗅一下似乎要令人常生不老一样。大楞被赵淮连连劝酒,只得一咕噜一饮而尽。赵淮看着大楞一杯酒确确实实已经下肚,眼角里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