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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方平也转到车后来看一看。张方平看了武器,同时也看到了那些死了的人,说:“他们死得好可惜。”说了这么一句,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又大声说:“好兄弟们,我张方平对天发誓,一定要向鬼子们讨回一个血债,让你们死得安心,你们的仇,就是我张方平的仇。我不为你们报仇,我誓不为人。”
三旬、大楞,何达勇几个听了,都在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陈小毛听了,却满脸的不以为然,看看几个,撇撇嘴巴,接着,瞟了一眼麻子张生达,就大声地说:“借你们这里风水好,找一个好地方来安葬他们。为了这些武器,他们可真是死得够惨的。哎!这些武器,都是他们的命换来的。”本来张生达在勾着手要去拿那把崭新的歪把子机枪,听了这话,踌躇了一下,终于停住了手。
张方平一挥手说:“兄弟们,来,把这些兄弟抬下来,好生安葬他们,他们是打鬼子的英雄,是我们学习的榜样,这样子死法,死得都是值得的。”说着话,爬上车去,其他矮子山的人也跟着爬上了车去,七手八脚地抬那些尸体。
其他的人因为昨夜一场血战,早已疲累不堪,都在车下有气无力地看着,还有两个在靠着一棵大树,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一样。
大楞对张方平说:“当家的,我们都饿得慌得很了,赶快派一个人去通知山上赶紧做饭吧。”张方平说:“哦,好的。”大声吩咐一个兄弟急忙去山上通知做饭菜,又补充说:“把那头野猪宰了,好给大家伙儿接风洗尘。马上拿一些干粮下来。”一个兄弟应声着飞跑地上山去了。
七手八脚,抬了那些兄弟下车来。众人看看,又是一阵伤感,又干嚎得几声,欲哭泪已干。
张方平看看左边,说:“那里地势不错,左青龙右白虎,果然是一山清水秀的个好地方,就埋葬在那里吧,埋在了那里,能够萌照着子孙后代享福呢。”丁得东听了,在心里叹息几声:连女人的手都没有碰到一下,谈什么萌照后代子孙,真是睁着眼睛说些瞎话!众人跟着张方平指的方向看看,那些地势较为平坦,地势还算开阔,大楞说:“就在那里也不错,好萌照子孙后代。”何达勇打量了一下那地势,却说:“以后鬼子来进攻,可以就在这里与他们干一仗。”有人说:“到时候,枪子儿乱飞,手榴弹乱响乱炸,只怕会搅得他们不得安宁。”三旬却说:“就安葬在这里,让他们亲眼看着,我们是如何干掉鬼子,为他们报仇雪恨的。”众人都说:“这样子也好。让他们亲眼看着,鬼子是如何为他们还账的。”张方平说:“我们山上有几个兄弟以前学过道士,等哪天,让他们几个来做一场法事,为兄弟们超度。”大楞和三旬都点点头。
有人已经拿来了锄头,在挖那些坑。矮子山的人使力使气的在挖坑,燕雀山的人东倒西歪的坐在地上歇气。这时候,有人从山上拿来了一些干粮给他们,众人连忙接过,大嘴地吃起来。虽然干粮不多,但是几嘴下肚,肚子里就没有那么饿了,也站起来,一起过来挖坑。
过了一时,终于挖好了坑,众人又七手八脚的,抬了那些尸体到坑里去。大楞说:“拿一杆枪来,打几枪,给兄弟们送行。”丁得东说:“有鞭炮吗?何必浪费子弹?”彪子不屑地说:“人都死了,担心这点儿子弹!”陈小毛说:“省着子弹为兄弟们报仇吧。”三旬说:“好歹打几枪吧,为兄弟们送行。”说着话,大楞哒哒地叩响了扳机,打了一串子弹。然后,递给三旬。三旬接过,也哒哒地打了一串子弹。
张方平见到放过枪了,大声说:“兄弟们,用锄头,掩埋了这些好汉。”人群飞扬起锄头来。不久,一个宽宽的新坟冢耸了起来。
三旬看着,眼里泪水直流,在眼前闪过了妹妹的身影,她毕竟是死在自己的眼前,现在,又添了这些弟兄的生命,这些万恶的日本鬼子,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要把他们除尽杀绝。为妹妹,为这些死去的兄弟,向万恶的鬼子讨回一个公道。想着想着,他的两只手爪越捏越紧,到后来,竟然捏得咯吱作响。
忽然,他头脑里一阵悸痛,一霎时,还伴随有一种头晕脑胀的感觉,他赶紧蹲了下来,抱着一个脑袋,过了一会儿,才镇静了下来。
且说五凤被野狗拉扯着,跑了一阵,后面跟着一大堆人一起跑。
又跑了一阵,此时,天色黎明了,远近一些都依稀可见。五风跑得是气喘嘘嘘的,她挣脱开野狗的手,喘息不定,站了下来,她一站下来,野狗也跟着站下来,其他人也跟着站了下来,远远地看着那县城的方向。
五凤伸手捋了一下散乱的头发,说:“野狗哥,你对他们的成见太深了吧?”野狗说:“我对他们没什么成见啦?只不过,他们公开投靠鬼子,弄得远近皆知,谁又见得惯他们这种窝囊透顶的做法呢?那种软骨头的人!”五凤说:“不是!他们投靠鬼子,是去糊弄鬼子,不是真的投降。这会儿,你都看得清楚了,他们这么与鬼子一场血战,从城里直杀到城外。你难道还没有看清楚?”野狗说:“有些人,只怕是在演戏给你看的,好糊弄你呢。”五凤气愤愤地说:“你怎就不相信我呢?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的,难道我的眼睛瞎了吗?”说着话,两点酥胸在晨光中起伏不定。
野狗看她生气了,急忙讨好地说:“管它呢?他们真心投降也好,去糊弄也行,都是外人,何苦为了他们吵坏了自家的锅呢?”五凤说:“那也不能冤枉人家呀?到底他们,毕竟杀了那么多的鬼子,又炸了鬼子的军火库,”说到这里,她忽然唉咦了一声,说:“我一道去抢了军火库,我还拿了几挺机枪呢。”听她这么一说,。身边的人个个说:“枪怎么没有拿来?”
五风急得跺脚说:“都怪你,慌忙地拉着我跑,害得我连机枪都忘记拿了。”野狗说:“就当做放在他们那里暂存,以后再去取,怕他们敢不拿。他们如果不拿,我们就干他们一仗,打得他们啃土!”五凤急忙说:“你不要乱来呀。而且,你不要把他们小看了,他们里面,能人还颇多呢,像那个丁得东,飞刀厉害,还会操作大炮,竟然还会开车,一个方向盘摔得肚儿圆;张大楞,神枪无敌;还有陈三旬嘛、、、、、、”说到这里,她忽然停止不说了,脸上飞起一片红晕,踮起脚尖看看那个来的方向,似乎在寻找谁一般。野狗在一旁一直瞧着她,这会儿瞧见了她的脸上飞起一片红晕,痴痴地看着那个不该看的方向,野狗顿时气得胸口都快要炸开了,咬得一个牙关咯咯作响,两个拳头都握得紧紧地,恨不得一拳头砸在什么地方,两拳头把那个狗东西砸得稀巴烂,方解心头之恨。
过了一会儿,一个兄弟说:“天都大亮了!“
野狗忽然说:“凤妹子快走,我们回山寨里去,还有紧要的事情呢。”五凤说:“什么事情呀?这么慌忙!”野狗说:“谢有权兄弟孤单一个,如今,他要当新郎了,成一个家呢。”五凤说:“真的?谁家的新娘子呀?”野狗说:“来路不正!反正不是汉奸之妻就是财主之小,甭管她以前如何风骚!怎么缺德!反正,现在是我的兄弟媳妇了。”五凤说:“你们抢来的哟?”野狗说:“那当然。谢有权那样子,哪个看得起他哟。瞧那个小女子哭哭啼啼的,寻死寻活的。”五凤说:“既然人家不乐意,怎么能强迫呢?”野狗说:“这个年代,管她乐意不乐意,摘到手里的瓜就是好瓜,扯到篮里的菜就是好菜。而且,那个女子,长得是模样甜美,好讨人喜欢。不是那样的话,我都要动心了。”五凤一边走一边低头说:“这样子不太好吧?人家实在不乐意就算了。”野狗说:“管他如何,反正谢兄弟跟着你爹的时间,比我还长着呢。你忍心看他绝后吗?”五凤说:“这倒也是。”野狗说:“所以我没有让他跟着来,让他带了几个兄弟,一道押着那个女子和两个跟着那个女子的杂碎一道先回山去了,很可能现在,木已成舟了呢。我嘱咐他一回去就早下手。”
五凤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快走,好去喝他几杯喜酒呢。”
五凤跟着野狗,后面跟着一堆兄弟,走得是快了一些。
终于到了葛老寨子里,一进寨子,就听到有人在里面乱嚷乱骂的,野狗说:“谁在哪里嚷嚷?”一个兄弟说:“二当家的,是那两个鬼子的走狗。一直在这里嚷骂,要我们放了他们。”野狗冷笑说:“放了他们,怕他们想死呵!还在这样子鬼哭狼嚎,你去,干他几鞭子。”
五凤顾不得听他们说什么,急忙看那个新娘子去了。
五风问了人,得知那个女子关在一间屋子里,她一头钻进了那间屋子里。
野狗走回了大寨子里,见过葛老汉。葛老汉正坐在里面抽旱烟。野狗说:“寨主。”葛老汉头也不抬说:“你回来了?”野狗说:“嗯!终于把五凤给找了回来。原来是到县城里面折腾去了。“葛老汉听了磕了一下烟杆,说:”这个鬼子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一个人竟敢到城里和鬼子闹。”野狗说:“她可不是一个人呢。”葛老汉说:“和哪些人在一起?”野狗迟疑了一下,说:“和燕雀山的那伙人纠缠在一起。”葛老汉说:“果然被我猜到了这个鬼丫头,胆子长大了。翅膀硬了,这个窝里容不下她了,要向外面飞了,哎,女大不中留啊!”说完叹息了一声。野狗听了这么一句话,心里颤了一下,急忙说:“那个陈三旬,是一个滑头滑脑的人物,万分地靠不住。”葛老汉没有回答他,顿了一下说:“这回看清楚没有?他们那一伙人,如何?”野狗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