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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了一阵儿,看看天色终于黎明了,鬼子竟然没有追来。
三旬正在看看外面的情况,忽然,车厢上砰砰两下,有人在打驾驶室的车顶。三旬说:“他们有什么事?”丁得东嗤地一下子停了车子,三旬开了车门,探头出去。只见大楞歪着一个脑袋来说:“怕派一个人去通知哪些在洞口的弟兄们,让他们赶紧回来,不要再在那里死等了。”丁得东不耐烦地说:“让他们死等吧,死脑筋些,这边这么大的动静怕他们都是聋子?听不见?不晓得走路?”
三旬说:“还是派一个兄弟去通知他们。远了不一定听得到枪声。”大楞说:“直接让他们上矮子山去得了,燕雀山是回去不得的了。”三旬说“肯定回去不得了。鬼子马上就要对那里进行血洗。”一个兄弟听了,说:“糟糕,我那里还藏着一些东西,这下子咋办?”陈小毛说:“还私自藏着东西!咋办?凉拌!”一个兄弟说:“等着送给鬼子做人情吧。”那个人叹息起来,似乎有点儿懊悔,狗子说:“什么值钱玩意?稀罕什么?以后鬼子哪里多得很,你只管去拿。或者我去拿来送给你。”那个兄弟说:“谁稀罕你拿?去都去了,我自己怕没有手脚,不知道拿?”大楞说:“哪个兄弟到下水道出口哪里去通知一下那些兄弟,让他们赶紧来矮子山,千万不可再去燕雀山了。无论有什么,都丢了算了,只要人在,就什么都在。”
陈小毛担忧地说:“去了矮子山,虽是有了落脚之处,只怕时间长了,难免看人家的脸色,难免起一些矛盾。”彪子说:“那么我们, 另外找一个去处,何必硬要和他们搅合在一起哟。”何达勇却说:“去吧去吧,既然都是打鬼子的好汉,那就不是两家人,何必分个什么彼此?”大楞看看三旬,说:“你说呢?”
三旬想想,说:“先去落脚几天再说吧。那个张当家的,还是很有眼光的,有些心胸。”陈小毛说:“就是那个麻子张,心眼儿小,只怕容不得人。”狗子说:“如果真的容不得人,怕我们没有长脚哦?不会走路咋的?”
彪子大笑说:“瞎操心什么?我们带着这么多的武器去,他们只怕是欢迎死了,热情得要命。”
陈小毛说:“我们拼命得来的武器,岂能送给他们?”其他人也说:“就是,白白地送给他们,只怕没有那么轻松哟。看他们上次,那么小气吝啬,想想我心里都还在有气。”大楞说:“也是,他们小气得够干,这次,看了我们这么多的好东西,只怕他们会眼红。”三旬说“既然有多的,送一些给他们又何妨?”个个说:“不行不行。我们从血泊里得来的。”
彪子说:“既然都不乐意,那么我们拿去给他们看一眼,气死他们。如何?这个主意不错吧?”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说:“就是要气死他们,让他们看得见得不到。哈哈!”“这个是用命换来的,因此说比命还要值钱!怎么能送给他们呢。”“让他们有本事也去大闹县城,抢了鬼子的军火库来看看。”有些兄弟下车去解手。
陈小毛说:“看他们那个麻子那样子小家子气,就去气气他们,让他们看得到得不到,哈哈!”彪子说:“看他们端出的饭菜可口不?味道合我们的意不,逗得我们开心了,就赏一点儿武器给他们,如果他们不够热情,那么嘛,我们也不必大方。”何达勇皱着一个眉头,说:“我们既然都是打鬼子的,何不大方一点儿,反正都是鬼子那里夺来的,又不是花钱买的。”陈小毛说“你说得轻巧哟!我们的弟兄伙死了这么多,才换来这么一点儿家当,如何轻巧地就送给人,嘿,我说你到底是一个什么人?这样子古怪哟!”
三旬笑起来说:“甭管如何,我们先去歇歇气再说,不然,仓促之间,去哪里弄粮食来吃,难不成守着这些铁家伙饿死么?喝西北风么?”这话一出,个个都觉得饿了。
大楞说:“那谁去通知一下那些兄弟,让他们赶紧来矮子山。”听他一说,个个都似乎扭着一个脑袋不愿意,大战了半夜,又饿着一个肚子,谁还愿意走路去那么远的通知谁呢,坐在车上怕不安逸舒适,因此,谁也没有吭声。三旬见了他们不吭声,笑笑说:“大家伙儿都饿了半夜,又这么折腾,那好,我去吧。”这时候,狗子跳起来,说:“我们这么多人,如何好意思让当家的亲自去?那好,那好,我去水道口通知那些弟兄伙一道来,你们先坐车走吧。”
说着话,跳下车子急忙大踏步去了。
看着他的影子消失了,大楞说:“好一个勤快的兄弟。”何达勇说:“不但是勤快,打起鬼子来好勇敢,一点儿也不含糊,恰如一只下山猛虎一般。”三旬也点点头。其他人也是议论纷纷。
这时候,丁得东从驾驶室里探出一个脑袋来,大声嚷道:“说够了没有?既然说够了,还不上车?”
那几个撒尿的赶紧爬上了车去。上了车子,众人看看里面倒着卧着的死了的弟兄伙,想起就要到矮子山去歇息去了,而他们呢?却要安葬在哪里呀?众人又是一阵感慨。昨天里还一道有说有笑,一夜之间,就已经阴阳两隔,如何不令人伤感?
大楞说:“我们在半路上找一个地方埋葬了他们吧,”陈小毛急忙阻止说:“他们死得惨烈又悲壮,千万不可随便埋葬了,须得找一个好的地方,地势一定要好,这样子他们下辈子才好投胎到好人家里去享福。我知道矮子山附近有一个好地方,反正要去那里,不如就埋葬到那里去。”
其他人也说:“是呀,死得这么悲壮,是得好好地埋葬。”大楞说:“好吧!”
汽车嘟嘟,转来转去的,终于到了矮子山脚下。
看那山高林密,众人下了车子,正在打开车门。
大楞抬头正在打量哪里有好的地势,可以用来埋葬那些死难的好兄弟们。
这时候,从密林里跳出来五六个人,拿枪指着他们,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陈小毛扯嗓子嚷道:“什么人?怕你们的眼胆瞎了么?”彪子在脖子上挂着一条伤膊,喝道:“是我们呀。才隔得几天咦,你们就认不得人了,跳出来吆五喝六的!”
那几个人注意一看,说:“原来是你们呀,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三旬跳出驾驶室来,说:“鬼子敲锣打鼓的送我们到这里来。”那些人听了,说:“敲锣打鼓的,怕是你们与鬼子干开了吧?”一个说:“如何不知会我们一声呢?”一个人到了车厢那里去一看,见了里面好多武器弹药,正在惊乍,其他人也急忙过去看,
一个个惊呼不已。陈小毛急忙说:“光是看到武器了么?你们没有见到我们死了多少兄弟,才换来这么一点儿东西。”那些人方才注意到了里面躺着的那些死了的兄弟,满面血污,衣襟撕烂,有些是脑袋上中枪,有些是胳膊断掉,有些是胸膛出血。那几个惊叹起来,说:“天!死了这么多人!”
三旬过来看了那些死了的兄弟,眼里涌出两行泪水来,哽咽一声:“好兄弟们,你们的血不会白流的。我要揪下那些鬼子的头颅来,给你们做祭奠。”
彪子说:“还有几个兄弟,死在了鬼子的军火库里,没有来得及拉走他们。”大楞拍腿说:“哎!”那些人听了,说:“你们炸了鬼子的军火库?”陈小毛看他一眼,得意地说:“如何?我们厉害吧!”那些人纷纷竖起大拇指来,说:“你们真是厉害。我们佩服!”“混到城里去炸鬼子的军火库,真是不简单。”听了这些称赞的话,众人一夜的疲惫,似乎减轻了好多。
这时候,张方平和张生达一起大踏步下山来了。张方平走在前面,老远就乐呵呵地招呼说:“来了,来了,欢迎欢迎!”
三旬说:“我们怕是要厚着脸皮在这里寄住一段时间了,不知道如何?”张生达听了,脸上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张方平却大声说道:“莫说几天,就是住一辈子,又有什么不可以。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张生达看了这个汽车,诧异地说:“你们把鬼子的汽车开来了?”陈小毛说:“怕有假,这一夜,我们打得鬼子鬼哭狼嚎的,干得一个县城里到处花儿开。”两个当家的听得好生惊讶,相互看了一眼。
一个人说:“两位当家的,他们的车子里好多武器。”张生达一听,脸上浮起一丝喜色,急忙到了后箱处一看,把两手一拍,说:“果然有好多武器。”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