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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楞说:“这么大的风雪,只怕鬼子不会来了吧?”三旬说:“难说!但愿他们暂时不要追来吧,弟兄们都疲倦得很了,需要休息一阵,几场交战,损失了好些兄弟,到哪里去招一些兄弟来呢?”张大楞说:“这个无人谷里荒无人烟,只能藏身,倘若要招人的话,无处招去。”三旬说:“等到大家伙儿安顿好了,我出去,招一些弟兄伙来。人多了才好干事!”张大楞说:“倘若能找到一些猎户,那是最好不过的。”三旬忽然想起什么来,说:“我舅舅家那里,曾经被鬼子凌辱了一阵,有一些小伙子,当时都要跳起来和鬼子斗,其中有一个小伙子叫做什么,最是有血性,他们当时都被鬼子给抓走了,我单独一个,偷偷跟着到了葛老寨子那里,恰好遇到葛老寨子出来伏击鬼子,混战之中,救下了他们来,他们当时就要和我一路,但是似乎不大乐意去加入土匪,所以就回去了,现在我正好去招他们来。”张大楞说:“你救过他们,当然是再好不过的。”想想张大楞又说:“倘若葛老寨子一伙,能够来加入我们的话,就不错了。”三旬说:“只怕不容易,他们能够不误会我们,就不错了,还谈何加入?他们那个野狗哇,打鬼子倒是一个好人,可惜呀!”说完,三旬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张大楞说:“眼前矮子山这一伙,张方平倒是一个有眼界的人,可惜死了,剩下这个张生达,似乎是炒四季豆一般---油盐不进,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是怎么一个想法。他们大概有上百人呢,能够和我们一起的话,是再好不过了。”三旬说:“是呀,但愿他和我们合心吧。”大楞说:“倘若他和我们一路,他也不可做老大,你看他,没有肚量,小气又抠门,如何做得大事?”三旬说:“不让他做老大吧,只怕他又不服气。让他做吧,只怕又带不好队伍。真是两难。回去要单独说说弟兄们,好好与他们相处,毕竟能够争取过来,是最好不过的。”大楞点头称是。两个又说了一回话,看看走了不少路了,哪里是山岗,何处有林木,都记在心里了。
大楞说:“我们回去吧,看看天就要黑了下来,只怕找不到回头路。”三旬说:“对,我们该回去了。只怕天黑了麻烦!”说着话,两个看着来时的路,一步步走回去。
前面浓雾又起,似乎不是来时的路,两个心里一阵惊慌,地上的脚印儿,早已被大雪给覆盖了。哪里是来时的路?其实雪地上并没有路,山势回环如带,浓雾迷蒙、大雪沸腾,哪里还能找到来时的路。两个在雪地里瞎走了一阵,都迷茫了,真个是名副其实的无人谷!不知哪里才是来时的路,两个站在那里踌躇,渐渐地,天色越来越黑了。
且说张生达坐在火堆边,其他人都已经迷迷糊糊地打起了呼噜,他虽然是半闭着眼睛,却没有沉睡,而是在思考着什么。
他打量着那些武器,看着燕雀山的人多数都早已睡得迷糊了。张生达的眼里露出一丝光来。他看看四周,睡着的人交叉纵横,打起呼噜来迷迷糊糊的。紧挨着自己的,也有几个自己的兄弟睡着了,太累了呀,走那么远,又打鬼子耗费了那么多的精力。自己其实也累。没有武器,虽然在自己山上拉来一些粮食,但是这个江湖,没有武器,却是最为危险的情况,不要说碰到其他山头的人们,即使是撞到野兽,都难以应付。接下来该是如何?想到这些情况,因此,又在心里踌躇了一回。
他掂量着眼前这么一伙人,自己一个粗鲁,跟着张方平这个本家兄弟,倒是什么都好说,现在面对的两个,虽然一个姓张,虽然是本家,但是却似乎不太投机,前一阵子的合作,为了武器的分配,还差点打了起来,另外一个虽然是有一些眼光,有一点的肚量,到底是一个外人,初见还犹可,时日长了,就难以说清了。久在一个屋檐下,难免不碰头,到时候,只怕脚丫已经陷在泥潭里,难以自拔了!既是如此,不如趁现在,一走了之吧。
他想到此处,站了起来,背着双手,来回地走了一阵。
其实呼呼大睡的多数是燕雀山的人,矮子山的弟兄们,到底是心里有事,又个个都在一直拿眼睛盯着张生达,大家伙儿都在悠着一个心思:是走是留?都在注意着张生达的一举一动,等着他拿主意。
张生达看了众兄弟不住地看他,也明白他们的心思,眼珠子骨碌一转,看了看外面,三旬和张大楞还没有回来,大好的机会,给几个手下一使眼色,用手指了一下那堆武器。几个手下会意,悄悄地走了过去,从地上搬起一些武器,拿了出去。其他一些兄弟也跟着搬运。张生达把手揣在一个兜里,眼睛注意看着地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人们,他的兜里面有一把匕首,从日本人那里得来的,极是锋利,削铁如泥,更别说区区一个人了。
那几个兄弟搬了一些武器出去,又搬了一些,看看差不多了。张生达一招手,矮子山的兄弟们个个都站了起来,其实他们一直在注意着张生达,等着他发话,都不敢熟睡,这个时候见了当家的招手,自是明白意思,一起站了起来,跟着往外面走去。
一百多人蹑手蹑脚地都跟着张生达走了出来,还有几个,在那里竟然睡熟了,打起了呼噜,其他人欲回去叫他,但是被张生达阻止了,他唯恐被三旬和大楞回来看见了,就凭空白地钻出一些麻烦事来。只好放弃了那几个兄弟们,谁让他们几个睡得像死猪一样呢,又不会察言观色。
张生达一伙出了帐篷,外面此时又下起了大雪来,雪花紧密,下得正是厉害。正在走,忽然,前面闪出两个人影来,张生达顿时吓了一跳,急忙一看,却不是三旬和张大楞,只是两个在这里巡查的燕雀山的人,见了张生达他们一伙半夜里偷偷地出来,好生心疑,就急忙过来看看。
其他 顿时慌了,张生达却没有慌,嘿嘿地一笑,说:“鬼子要来了,我们去打鬼子。”那两个兄弟宫听了,半信半疑的。
张生达带着走在前头的几个人,已经到了那两个的前面,忽然一出手,打得那两个兄弟来不及叫喊,就已经倒在地上了。
一个兄弟拔出短刀,就要胡乱砍死,。张生达急忙扯住,说:“能走脱就行了,何必得罪人呢?”那个兄弟方才住手了,一队人马跟着张生达,走了出去。
等到第二日天明,大雪看看住了。何达勇从昏蒙里醒来,擦擦眼睛,看看四周,忽然好生奇怪:“怎么人少了这么多呢?都到哪里去了?”他这一声大喊,众人都纷纷惊醒过来,个个都觉得奇怪:矮子山的人呢?
陈小毛惊讶地说:“他们跑了!跑了!”众人都恍惚明白过来,。原来是矮子山的人跑了,而且带走了一些武器。
何达勇急忙看了这些剩下的人群,却没有见到三旬和大楞,好生惊讶,说:“两个当家的呢?”人们都慌做一团,说:“真的!两个当家的呢?怎么没有见到他们呀?”
狗子说:“难道是被矮子山的一伙给害了,或者绑架走了?“
众人都赶紧寻找,飞快地出了帐篷,四下里乱看。四野茫茫一片白,哪里有一个人影子在,就连雪地上,一丁点儿脚印都没有,要找的话却到哪里去找?真是没个找处!
人马都慌了,陈小毛心里是忧心忡忡,看了何达勇两眼,只见他在安抚众人,要大家伙儿稍安勿躁,说这里是无人谷,矮子山的人应该不会把两个当家的怎么样?他们大不了是不合心,
想自立山头,想自己去创造一个天地而已,断然不会就此害了两个当家的,他们倘若有心害人,为啥不索性害了剩余的自己这一伙,还留着干什么?
陈小毛虽然不太乐意听,但是也觉得何达勇自是分析得有几分道理。陈小毛站了起来,看看四周,正要做一点儿什么打算,只听得何达勇说:“你们那些兄弟,分作几路,赶紧去各处看看,找找两位当家的下落,倘若遇到矮子山的一伙,不可与他们交锋,劝说几句,回来则回来,不回来则罢休。”
狗子答应着,喊了一声陈小毛,让他一道,陈小毛磨蹭了一下,说:“我在这里添火,好让两位当家的回来了有火烤。他们这三更半夜的,肯定是冻坏了。”狗子就自己带几个兄弟去了。酒糟鼻子也带了几个兄弟出去找去了,其他兄弟各自化作几路,也去了。
剩下的人站在帐篷下你看我我望你的,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陈小毛说:“你几个添火,你几个做饭。”说完了,他赶紧清点那些武器,看看少了一些什么。看了那几尊炮还在那里,没有被他们偷走,才松了一口气,说:“这些大炮,幸好没有被他们弄走,这些可是值钱的玩意儿哟。看来那个麻子,眼光也不是咋的!”一个兄弟说:“看他们没有偷走,你还惋惜哟!”几个兄弟气愤愤地说:“我们千辛万苦地得来的武器,比命还要精贵的宝贝,竟然就这样被他们偷走了,找到他们,就和他们这一伙小偷拼命!”其他几个也这样说着,气得不得了。
方郎中拿出药壶,寻思着两位当家的在风雪夜里呆了一夜,冷了一宿,肯定是冷怀了,急忙拿出草药去准备。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