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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达勇慌忙一把扯住她,五风挣了一下挣不脱,回头来气呼呼地喝道:“你凭什么拉住我?”何达勇说:“那里那么多的鬼子?你怎么能去,好生凶险!”五凤喝道:“管你屁事,快撒手!”何达勇哪里肯放。
丁得东爬上车厢里,在上面嚷道:“愁眉苦脸的干什么?有啦!”三旬闻声说:“什么有啦?”丁得东说:“这上面有大炮哇!隔得老远的都能干它几炮。”何达勇听了惊喜地说:“你会用大炮?”五凤听见了他们说话的声音,脸上掠过一丝喜色,急忙看看车上。何达勇瞥见她不跑了,方才略略松了手,但是又注意着她,唯恐她去送命。丁得东说:“这些机械玩意,没一样我不会用。”说着话,就在车上支起一个大炮来,把个炮口指着城门口那里。众兄弟都巴巴地看着,有兄弟搬起大炮送过来。
何达勇说:“你兄弟可真是一个人才呀!”五风惊喜交集,挨近车子来看大炮,那大炮真是威武!众兄弟都盼着丁得东立即朝鬼子干一炮。
丁得东架好大炮,找了几个炮弹,装到了炮管里面去。他蹲下来,竖起一个大拇指,朝着城门口比划了一下,估摸着远近的距离。
五凤急忙说:“看清楚了,别炸了我的人。”丁得东说:“我飞刀的本事,你担心什么?担心个屁呀!”说着话,一扯机关,只听得呼啸一声,一发炮弹冲了出去。
众人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只听得城门口那里轰地一声响,众人急忙一看,却是落在了地上,似乎没有炸到鬼子。一根毛都没有碰到。
众人都叹气,大楞说:“可惜那发炮弹了。”丁得东说:“可惜个屁!慌忙个卵!看我的。”说着话,他把大炮上面的一个什么螺丝给轻轻地旋了一下,又装了一发炮弹,一拉机关,又一发炮弹冲了出去。
随着轰地一声,众人急忙一看,炮弹正巧落在了鬼子的车上,炸得那鬼子的车,轰地似乎要飞起来。接着,又发射了几炮,都落在了鬼子的军车那里,炸得那军车,和军车附近的鬼子们死伤不少。众人都说:“好一尊大炮,真厉害!”
五凤急忙看着那个方向,那个烟腾火撩的县城门口,嘴里嘟囔说:“炸得好!不过,他们怎么还不过来?与鬼子那么耗着干什么?”说着,想想,就要赶过去,何达勇急忙说:“你不用过去了,危险得很呢!”三旬也说:“你留在这里,等我们几个过去看看。”带着狗子几个就要走过去。五凤在后面瞧了他一眼,满眼里都是感激的颜色。
他们才走得两步,只听得脚步声乱响,一阵人马匆匆地跑了过来。正是葛老寨子的一伙。
县城门口还有一些残余的鬼子,被炸得晕头了,又唯恐这里还有什么埋伏,呆在那里踌躇着,一时不敢过来。其他城门的鬼子正在火速往这里增援。
众人里有的说:“难道是鬼子?”急着拉开枪栓,有的说:“莫非是他们跑过来了?”五凤急忙一看,顿时喜色浮上了脸来,大声说:“是他们,我们葛老寨子的一伙好汉。”众人都急忙看,过来的果然是一群穿得五花八门的人,有的搭着块烂长衫,有的披着件破皮袄,有的穿着旧夹衣。为首的一个正是那个野狗,他看了五凤,顿时大喜,急忙说:“凤妹妹,你没事吧?”五凤说:“我当然没事,野狗哥,怎么你们来了?”
野狗说:“你突然不见了,大家伙儿都担心啦?大家伙儿七嘴八舌,准备到处去找你们,可是谢有权说只怕你是到这里来了,因此我们就跟着来到县城门口,准备强行攻打县城,正在打,你们竟然从里面冲了出来。”说着话,急忙打量三旬他们这一伙人。
三旬看看那个野狗,迟疑了一瞬,想想,还是走过去,就要和那个野狗握手,野狗把眼珠子一撩,别过了脸去,故意装着不理睬。
五风嗔怪说:“野狗哥,他们燕雀山一伙可都是好汉呀,个个都是英雄,你莫要看轻他们了。”野狗听了此言,脸上似笑非笑的,说:“好汉?是吗?”
狗子在一旁大声嚷叫说:“我们怕不算好汉?炸了鬼子的军火库,大闹县城,折腾得鬼子够呛的。难道还不是好汉?”
野狗抓了一下头皮,说:“他们真是这样子?”五风说:“怕还有假?”
野狗还要说什么,何达勇看了一眼县城的方向,说:“赶紧走,再啰嗦,大队鬼子追来了,就个个都走不脱了。”
大楞也说:“对头,快走,有什么话,以后再说都不迟啊!”
三旬指了一下那个大车,说:“上车子,这个跑得快!”五风对野狗说:“野狗哥,上车子吧?”野狗看了一眼那车子,又斜着眼睛瞟了一样三旬,说:“我们只靠两条腿走路,没有坐车子的那福气哟。”陈小毛听了他这挑灯拨火的话,厌恶起来,说:“不坐拉倒,还嫌你脏呢!”说着,爬上了车子。
何达勇看一眼五凤,正要说什么,野狗却一把拉起五凤说:“凤妹妹快走,小路近些。寨主他担心死了。快走,回去吃谢兄弟的喜酒,他有好事了。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财主之小、汉奸之妻。”说着话,不由分说,拉扯着五凤就往那条小路上猛地蹿去了,他们的一伙人也跟着,一会儿就不见了,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何达勇看看那个方向,似乎在担心什么一样,陈小毛嗤地一笑,碰他一下,说:“看傻了咋的?还不快走。煮熟的鸭子都飞了。”何达勇看看身边,其他人都已经纷纷爬到车上去了,陈小毛快要爬进车厢里面去了,只有自己一个还在原地傻站着,自己也急忙手脚并用地往车上爬去。
唯恐鬼子追来,丁得东急忙踩动油门,车子嘟嘟地疾驰起来,车前是两道雪亮的灯光指路,车上是站着坐着二三十人。大楞看看这个车厢里,虽是侥幸得胜,却死了这么多的兄弟,心里一阵黯然。何达勇挨着他站着,听得他垂着脑袋一阵阵叹息,知道他心里难过,安慰他说:“这个打仗嘛,死人是难免的。况且鬼子死得比我们还多呢,而且还炸了他的军火库,大闹了县城,是大胜了,应该高兴才对呀。”大楞说:“虽是得胜了,但是这么多的兄弟,昨天都还在好生生的,今夜就已经阴阳两隔,心里不由得难过啊。一起在山上混,有饭大家将就吃,
有衣大家凑合穿,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以后,再也不能与他们一起吃喝玩乐了,想起来心里就伤心。”何达勇狠狠地握着一个拳头说:“他们都是打鬼子而死,死得光荣,他们的血没有白流,将来,我们还要用更多鬼子的头颅来祭奠他们,要把账算在鬼子的头上。记着这一笔笔血的仇恨。”大楞点点头。狗子在旁边说:“将来我还要多砍几个鬼子,用他们的血,来祭奠这些死难的兄弟。狗日的鬼子们,个个都会不得好死,统统都要被手榴弹炸死,被电劈死,遭雷打死。”
车子晃着灯光,跑了一阵。三旬和丁得东坐在驾驶室里,三旬看了丁得东开车的手脚还颇为麻利,不由得说:“兄弟你还懂得不少呢?好像还什么都会。”丁得东说:“我是一个混江湖的人呀,三教九流,都结交得有一些,所以就什么都会了一点点,不过都是皮毛,不精!”三旬又说:“这回闹了县城,炸了鬼子的军火库,真是大块人心。”丁得东也说:“是呀,鬼子的锐气被我们给他挫了一阵子。不过,”说到这里,他暗暗地叹息了一声。
三旬说:“不过什么?”丁得东一笑,说:“没什么。”三旬看他笑得勉强,猜测到了什么,说:“兄弟你不会是惦记着鬼子的好处吧?”丁得东说:“大哥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在为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叹息呀,想想他们,长到这么大,只怕连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更别说那两腿之间了,真是白长了一个个鸡鸡,就这样死翘翘了,好像有点儿值不得。”三旬听了,也叹息一声,说:“的确死得年轻了。不过,都要怪那些鬼子,好好地不待在自己的窝里,跑到别人的土地上来乱整乱搞,还烧光杀光抢光的,一切罪过,都是他们惹起的,只怪他们歹毒过头,害得我们这些弟兄个个都这么就死了。”丁得东听着,没有搭话。三旬又说:“把账给鬼子记着,要他们千百倍地来还,不还就不行。”丁得东说:“不还就肏他祖宗十八代。”丁得东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意,说:“等哪天,抓一个日本女人来弄弄,尝尝新鲜,试试日本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当做报复他们得了。嘿嘿!”说完了他得意地笑笑。外面天快亮了。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