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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城门口忽然响起了激烈的枪声。
众人都是精神一振,丁得东一边摇着方向盘开车一边扯着嗓子说:“难道是山上的兄弟们到了城门口了?”三旬奇怪地说:“没有叫他们到城门口来呀?他们怎么不到洞口去呢?”
本来他们是派人去通知那些兄弟们在洞口一带与他们会合,好做好阻击鬼子的准备,此时却如何在城门口会有枪声呢?城门口这一伙人到底是打哪里钻出来的?真是令人费解。
同样的,大楞与何达勇在车厢里也是好生奇怪,一起探头从车厢顶上望去。
只见得距离城门口越来越近了,只见到火光冲天,显然是酣战正激。狗子把手一拍,说:“干得好!我们正好从屁股后面给鬼子来一下子。”
何达勇说:“难道不是山上的兄弟们莫?”大楞说:“不是他们又会是谁呢?真是好奇怪!”他顿了一下又说:“管他的,兄弟们都赶紧操家伙,准备与鬼子斗一场。”
听了二当家的发话,好手好脚的各位兄弟纷纷操起武器,狗子抓起两个手榴弹,大楞抱起一挺机枪,陈小毛也抱起一挺。其余的个个都把手榴弹抓在手里,五凤见了,也拿了两个手榴弹,准备着与鬼子血战这一场。心里暗暗寻思:万一冲不出去,与这一伙热血汉子死在一块儿,也是值得的。
终于到了城门口,只见得城墙之上激战正酣,鬼子们在上面朝着外边纷纷开火,外面也在朝着城墙上开枪。两下对射,火光交织,映红了半个夜空。
那城门却是紧紧地关闭着。三旬说:“撞得开城门吗?”
丁得东摇头说:“只怕把车脑袋撞扁了都撞不开!”
三旬的一只脚在下面蹬到了什么,他急忙看看脚底下,眼里一亮,说:“对了!幸亏有这些炸药。”说着话,扯开一个炸药包,看看外面,鬼子们在忙着朝外面开火,虽是城里也有情况,他们一时被外面的火力吸引,似乎忘了城里的动静。
车子又开得近了一些。有两个鬼子终于发觉了,过来吆喝了一句什么,还没有等三旬把个炸药包扔出去,砰砰两枪,那两个鬼子往后一下子栽倒了。显然是车厢里的弟兄伙抢先开枪了。
三旬想要从窗口把那个炸药包扔出去,无奈那个炸药包不轻,窗口又小,试了两下,没有办法。
这时候,城楼上面的一些鬼子掉头过来朝着汽车开火,打得车厢上都砰砰乱响。车上的几挺机枪哗哗叫起来,一时压制住了那些鬼子。
三旬一脚踹开车门,抱着一个炸药包往下一蹿,顿时下了车,出了驾驶室,在地上往前又一蹿,这时候,从城门口的一处旮旯里忽然站起来一个鬼子,举枪要打三旬。三旬赶紧在地上一个滚翻,已然到了那个鬼子的附近。把一只脚横地一扫,那个鬼子啪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那个鬼子虽然栽倒,手脚却也麻利,翻爬起来,一下子拽住了三旬。
两个厮打起来。
三旬丢开炸药包,用拳头去击打那个鬼子。那个鬼子也挥拳来揍他。一时之间,两个打了七八拳。
丁得东在车厢里看得火冒,欲下车去帮忙,无奈又怕被鬼子偷偷地钻入驾驶室里面来,正在着急。
狗子看见了,从车厢里往下一跳,两大步,奔到了三旬与那个鬼子之前,一把抓过那个鬼子,把他仰天摁在地上,一脚脚地猛踹,直踹得那个鬼子口鼻出血,变得死恹恹的了。三旬猛地翻爬起来,抓了炸药包,拉了引线,往城门那里奋力一扔,那个炸药包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形,最后,落到了城门边上。三旬急忙说:“快闪开!”拉着狗子猛地往回蹿了几步。狗子被三旬拉扯着,进了驾驶室,刚刚关上车门。
这时候,城楼上的鬼子猛地增多了,一起拿着枪出来朝这辆车子开火。
大楞他们虽然勇猛,却都是挤在一个狭窄的车厢里,眼见得情况万分危急。
这时候,轰塌一声,火光冲天,伴随着这震耳的一声响,砖块石头猛地乱飞。
前面的一段城墙垮塌下来,那城门,更是不知炸飞到哪里去了。
城墙上的鬼子们,如同蝼蚁一般飞起来,又扑通扑通地掉下来,落在地上,要么被折断了腰杆,要么被震得迷糊,要么被炸得破烂不堪,个个都如死猪一般,鬼子真的变作了鬼子,见他们的天皇去了。
丁得东看前面虽然硝烟弥漫,不清楚情况,但是,机会难得,他猛踩油门,车子叽噶一声启动了,向着城门口冲了出去。
火光中,硝烟里,他们驾驶着车子,最终冲出了城去。
五风拿着枪,看到终于出了县城,心里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此时,她心里在打定主意,等回去了,无论如何,都要说服父亲与燕雀山的这一伙汉子配合,一起打击鬼子。人多力量大呀!
五风站起来,朝着外面一看,此时,天色朦胧,一切都依稀可见了。熹微之中,只见得外面有一些人,七零八落的,正在趴着朝城里开枪。她晃眼一看,其中一个似乎是野狗,五风心里激动起来,说:“是我们葛老寨子的人。”陈小毛瞥她一眼,说:“你们的人?”语气里含着一种瞧不起的味道。
五凤又仔细看了一眼,说:“不错,是我们的人。”陈小毛看了一眼车里的武器,说:“我们走我们的。”何达勇看了五风着急,急忙对大楞说:“当家的,她们山寨来配合我们,这份情怎好不领呢?”
陈小毛说:“看中了我们这些武器呢,想来分一份。”何达勇说:“她们配合我们出城,这个大人情,怎么可以视而不见呢。”
五凤猛地站了起来,涨红着一张脸蛋,气呼呼地冲着陈小毛说:“谁稀罕?”说着话,就要下车。何达勇慌忙拉扯了她一把,只觉得她的一只手细腻温柔,捏在手里别提有一种心都在颤抖的感觉。大楞喝了陈小毛一声说:“你说够了没有?尽说些气话。”
这时候,噶地一声,车子停住了。五风硬要下车,何达勇不放,五凤喝他一声说:“放开,你捏着我干嘛?”何达勇被这一声喝喝得满脸红了,急忙丢开,又说:“和我们一道走吧,下去干嘛?”五凤也不理会她,就要下车。
这时候,车下那么一群人围了过来,其中,前面那个正是野狗,他大声喝道:“五凤,五风。”五凤哎了一声,那野狗也不知道听到没有。
这时,只听得城里汽车轰鸣,显然是有鬼子要追来了。三旬大喊一声,说:“你们撤退呀!”丁得东说:“又不是我们山上的弟兄伙们,管得他们死活。”说着话,猛踩油门,车子噶地一声开了起来。
五凤正要下车,被车子这么一晃,差点儿掉了下去。幸得大楞赶紧拉她一把,不然只怕要摔下车子去。
五风看看车子跑得飞快,离得那城门口看看远了,哪里肯依,说:“让我下车!让我下车!”大楞看了那些人只怕确实是他们一伙的,心里感慨:如果没有他们在外面搅扰了鬼子这么一阵,只怕自己一伙,还很难以出城。想到这里,把一个脑袋伸到驾驶室那边去,正要大声说话。
噶地一声,车子猛地又停住了。
原来是三旬在车里,让丁得东停车,丁得东虽是不乐意,却拗不过大哥,只好停车了。
三旬下了车,转到后面来,说:“大楞,看看还有多少弟兄,我们去和鬼子再干一场。”虽是不怕鬼子,到底折腾了大半夜,说真的,许多弟兄伙都累得很了。大楞看看那些死了的,都睁着一个眼珠子,似乎死不瞑目一般,一动不动地乱躺在车里。大楞心里一酸,说:“死了十来个了。还有许多受伤!”三旬听了,心里是踌躇不定,欲去帮忙,弟兄们已经体力不支,不去帮一把吧,又实在说不过去。看着葛老寨子一伙到底帮了自己一把。虽是无意,却显得难能可贵。
五凤已经下了车去,何达勇紧跟着跳下车来,大楞也跟着跳了下来。还有几个兄弟也跟着下车来了。陈小毛还在车上。抱着手,满不在乎的样子。
丁得东看了下车的人更多了,只得跟着下了车来,到车厢这边来,仰起头,看看车厢里还有些什么。
他只看了一眼,忽然眼里一亮,把双手一拍,说“我怎么忘了?还有这个。”说着话,把个身子一纵,顿时上了车厢,在里面七手八脚地忙碌什么。一些弟兄看着他在上面忙碌。
三旬与大楞、何达勇一起商量该如何去打。这时候那边枪声已起,正在打得激烈。
何达勇感叹说:“他们何必硬拼呢?鬼子的火力凶猛,硬拼只有吃亏的。”
五凤急得直跺脚,说:“这个野狗,真是一个犟脑筋!像他那样,只怕把老本都要拼光。”
杏眼含春的一张脸上涨得绯红,一个微微翘起的胸脯气得直波涛起伏一般,急得就要拔枪出来冲过去。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