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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寨主急忙呵斥一声,野狗看看葛寨主说:“寨主,他既是汉奸之女,想必也是坏到家了,不如逮住她拿她为死去的兄弟出气。”葛寨主瞪了野狗一眼,说:“我们葛家寨子,为难一个小姑娘,传出去,你叫我的老脸往哪里搁?”野狗一时语塞,谢有权说:“寨主,她不是什么小姑娘了,你没有听到那两个杂碎刚才喊她什么嫂子么?”五凤听了,看看王静,说:“他们喊你嫂子?你到底是嫁给谁了?”王静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回答这个,回头问那两个兄弟,说:“你们说,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那两个兄弟一个垂着头,一个看着王静,慢吞吞地说:“嫂子,他们说的没有错,你爹,的确是一个汉奸,确实是被鬼子杀死的。一家子全部死光,遍地死尸,血流成河。”王静啊了一声,往下就倒。那两个兄弟急忙扶住她。五凤也过来帮忙,野狗和谢有权却无所谓的样子,谢有权叹息说:“竟然是已经结婚了的人,还以为她是什么黄花闺女呢。真是白忙活了一场。”野狗说:“这下你省心了,省得再为她牵肠挂肚的,这样子的一个不清不白的女子,值不得。”说着话,抬头去看五凤,没有见到五凤的脸,却看见了五凤的一个翘臀,在那里翘着,正在为王静试试鼻息。野狗看着使劲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盯着看了一会儿痴,站着出了一会儿神,谢有权见到葛老汉的眼光瞟了过来,急忙扯了野狗一把,野狗顿悟,急忙扭过了头去。
葛寨主随便瞧瞧野狗和谢有权,又注意望望王静,说:“他们喊她嫂子,难道是和他们的哪一个成家了?”五风试了王静的鼻息,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两个兄弟正在着急,听得五凤说了没事,方才放下了一颗悬在半天里的心。葛寨主又说:“喂,你两个,说说她是哪一个的女人?姓张的还是姓陈的?”五凤听到她爹说了姓陈的这几个字,顿时来了精神,急忙抬头来看那两个人。野狗也听见了,也抬头来看他们,心里巴盼着这个女子是那个姓陈的婆娘,倘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谢天谢地了!
一个兄弟犹豫着要不要说,另一个兄弟心直口快一些,张嘴就说:“是我们张当家的女人。”听了这话,五风心里都顿时舒了一口气,脸上犹如绽开了花儿一样。野狗的心里,却是变得沉甸甸的了,犹如压上了一块千斤巨石。尤其是看了五风的脸上洋溢着微笑,他在心里更是气得火冒,恨不得手里立时握着一把枪,朝着某个人的胸口就是啪地一枪响,打得某个人一个窟窿透!谢有权看看野狗的脸色难看,也陪着高兴不起来。
葛寨主的脸上却是始终沉默着,看不出什么来。
野狗嚷了一句说:“那个姓陈的比那个姓张的好看,她怎么不和那个姓陈的挨着睡?却偏要选那个姓张的!真是没有眼水!哎”五凤听了,脸上一阵忸怩,背过脸去。
一个兄弟听得奇怪,说:“她选择哪一个?干你什么事?看你做出这个急巴巴的样子?”谢有权过来拉了野狗一下,说:“狗哥,我们出去。”一边说,一边就要拉着野狗出去。野狗忽然觉得自己的话说得不太恰当,竟然当着五凤的面夸赞三旬好看,这,他急忙又说:“那个姓陈的,是一个滑头滑脑的人物,看他那个样子,分明是一个大嫖客,十分地靠不住。”
谢有权也急忙补充说:“听说他到了城里,一个人偷偷地去逛了几次窑子。”五凤瞪了谢有权一眼。谢有权被五凤瞪了一眼,空口无凭到底心虚,急忙拉着野狗出去了。
五凤又端了一碗汤来,给王静灌了下去,一会儿,王静醒了,呜呜大哭,哭得是天昏地暗的,直叫人听得不忍心。
几个都默默地看着她哭。葛寨主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抽烟。
五凤劝道:“有什么办法?死都死了。”王静又哭了一阵,抬头看着那两个兄弟,说:“你们早知道的,是不是?”两个兄弟点头。王静又说:“我表哥,还有他,也是知道的。”两个兄弟又点点头。
王静说:“你们个个都知道,只有我一个被瞒着。难怪我表哥不让我回去,这样那样地拖延,原来是这样。爹,娘,你们死得好惨哪!”
五凤说:“她的表哥,是谁呀?”一个兄弟说:“是赵淮!”五凤说:“那个狗汉奸,迟早要和他舅舅一个下场的,全不是一个好人。”王静抹着眼泪,说:“知道我父母给鬼子杀死了,他还去做鬼子的官,还把我嫁给一个当汉奸的狗官,真是好没有良心!”
一个兄弟听了,急忙说:“你表哥,他是坏蛋不假,。但是我们张当家的,却是一个好人。你莫要搞混淆了!”另一个兄弟补充说:“不假!千真万确!”王静一边哭一边说:“什么混淆了?他穿的是什么狗皮服装?怕我是瞎子?呜呜!”一个兄弟急忙说“我们是去假投降鬼子,糊弄鬼子的呀!这会儿,他们也许和鬼子干得正厉害呢。”王静听了,没有回答,只是呜呜地大哭。
另一个兄弟又说:“我们这样子,也算得是为了给你的父母报仇啊!”
一直沉默地抽烟的葛寨主忽然说:“什么给她的父母报仇?她的父母做汉奸,坏事干尽做绝,人人痛恨唾弃,被鬼子杀死,正是报应到了。”王静哭着,没有回答什么。只见她脸上哭得紫一块青一块的。五凤过来说:“王姑娘,人已死,无法复活,就不要哭了,节哀顺变!”王静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看任何人一眼,默默地站起来,就要向外面走去,一个兄弟急忙问:“嫂子你去哪里?”王静没有回答,另一个兄弟看看葛老汉,说:“葛寨主,我们就走了。”葛寨主说:“去吧!”两个兄弟跟着那个王静往外面走去,不到门口,葛老汉忽然说:“站住!”五凤急忙看她爹,说:“爹,你叫他们站住干什么?”葛老汉说:“把枪还给他们,另外,给他两个换一件衣裳,穿着这么一身狗皮,被人打了黑枪活该!”五凤乐起来说:“爹,还是你考虑得周到。”急忙拿来枪支给他们,又飞快地找来两件旧衣裳。两个兄弟谢过,急忙换了,飞快地出门去追那个王静。
王静出了门,两眼流泪,默默地向着外面走去。
谢有权站在不远处看了,眼里恨得起火,嘀咕说:“一块到了嘴边的肥肉,就这么飞了?”说着话,两个拳头捏得是紧紧的,眼里恨得火起。野狗看了他这个样子,知道他心里怒火,安慰说:“滚她的吧,也没有什么稀奇,赶明儿等哪一天,狗哥另外给你找一个更漂亮的,包你如意就是了。”谢有权没有回答,恨恨地地看着王静的背影,在脸上写满一脸的失落,在眼里鼓起两眼的怒火。
王静在前面走着,两个兄弟穿着旧衣裳,抱着狗皮背着大枪,急忙跟了来。下了山,早有人把那匹马给他们拉了过来。
两个扶着那个王静骑马,王静似乎没了精气神一样,浑身瘫软一般。爬了几次,都没有爬上去。两个兄弟看她一身无力,知道她心里一定难过得厉害。是呀,父母兄弟,老老小小,一家子满门都被灭了,这种滋味儿,又有谁能够受得了呢?
那个王静又试了几次,都没有能够爬得上去,一个兄弟看了,只得对另一个兄弟说:“托她一把。”两个都伸出手来,一起托住了王静的屁股,轻轻地往上一送,就把王静送上了马背去。
一个兄弟宫在前面牵着缰绳,一个兄弟跟在后头,看着前面走去。
走了一阵,王静忽然说:“要到哪里去?”一个兄弟说:“张当家的吩咐了,要送你直接去矮子山,那里才安全一些。”王静说:“怎么不去燕雀山了?”一个兄弟说:“那里危险,马上就要被鬼子血洗了。去不得。”“我们快走吧,只怕鬼子追来,张当家的他们就要大闹县城,炸掉鬼子的军火库了,鬼子肯定要疯狂的报复。”王静呆了一下,忽然说:“我们去我的家里吧,我要去看看我的父母,他们虽然死了,我总得去看一眼吧。”说了这么两句,又低声呜咽起来。两个兄弟听了,互相看看,满眼里都是为难。一个劝说到:“嫂子,他们死都死了,去看了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如还是直接去矮子山吧,好早日与张当家的团聚。”王静说:“要去你们去,我要去看我的父母。”一个兄弟说:“这个世道,兵荒马乱的,倘若出了意外,我们如何向当家的交代?”王静说:“不去我自己去。”说着话,就要扯过缰绳。那个兄弟急忙拉住缰绳,意思是不要给她。
王静说:“快给我。你管得我去哪儿!我自己的事!”
一个兄弟说:“你出门久了不知道。你的父亲,是一个地道的汉奸,鬼子一来,他就首先投降了鬼子,帮着鬼子抢粮食,抢壮丁,搞得是十里八乡,没有哪一个不厌恶的不痛恨的。”王静听了,呆了一会儿,喃喃地说:“他们再不对,始终都是我的父母呀。血浓于水!难道要我嫌弃他们么?连死了都不去看望一下。”一个兄弟说:“等去了矮子山,见过了张当家的,他陪着你一道去吧,到时候,还准备好香蜡纸烛,才好祭奠呀。空着两个巴掌,能做什么事呢?”王静哪里肯依,勾着手奋力去扯缰绳,两个兄弟见了劝他不住,只好叹息一声,说:“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去,我们依你就是。”王静方才没有去抓扯缰绳了。
几个一道,骑马的骑马,走路的走路,一起向着王静的老家走去。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