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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旬被踢得嗷地一声,他怒气上涌,喝道:“你踢我干什么?”那个人喝道:“再磨蹭,一刀子砍了你。我, 连小鬼子都敢砍,何况你这么一个瘦兮兮的杂碎?”三旬本待要发火,听得他说鬼子他都砍得,心里头顿时消了一点儿火气,笑笑说:“敢砍鬼子,真有骨气。”那个人得他称赞了这么一句,毕竟听着心里舒坦,得意地笑起来,说:“如何?我们厉害吧。”三旬说:“上次去县城门口招惹鬼子的,真的就是你们吗?”那人说“当然是我们,除了我们以外,谁他妈的还有这个胆子,尤其是我们的野狗当家的,一刀子砍死了三个鬼子,砍得血水飞溅,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砍死了三个鬼子,真厉害。如何?吓着你了吧?”三旬说:“好样的,真是一个英雄本事。”
旁边一个说:“和他唠叨什么?押着他走,去交给当家的,我们也好去吃饭了。”那一个就不再说话了,即使是三旬故意拿话去挑拨他们,他们闭嘴不再说话。
到了几处草舍之前,只见得门口三两个人坐在石头上说什么话,那屋门半掩半闭的。
这一个人说:“野狗当家的在没有?”
一个人头也不抬,说:“在屋里躺着呢。”另一个抬头一看,发现了三旬被反捆着双手,觉得奇怪,站起来打量了一下三旬,说:“他是个什么人?押着他来干什么?”
这个人说:“他说是有什么鬼事情要告诉我们当家的。”那个人觉得三旬脸皮甚是熟悉,心里觉得怪异,仔细看了三旬一回,说:“你怎么这么眼熟?我在哪里看过你来?”三旬见他这么问,急忙说:“以前那次你们伏击鬼子,差一点儿被鬼子包饺子了,我在后面把鬼子砍了几刀,才给你们解围了的,你们都忘记了?”那个人听了,心里觉得诧异,再仔细一想,忽然说:“哦,原来是你哟,陈兄弟。”三旬说:“果然好记性,终于记起我来了。”
那个人说:“怎么绑着他呢?他是我们山寨的恩人哪。还不快放了他?”说着话,要来给三旬扯下绳索。
这边这个人说:“原来如此,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说着话,就要几把给三旬解开绳子。刚刚揭开绳子,一个人从屋里出来了。
这几个人一起说:“当家的,这个人来,说要报什么信?”那个人正是野狗,只见他嗅嗅鼻子,说:“你是哪一根葱?前来报什么信?”一个人大声说道:“这个人,那时候救了我们一回,对我们山寨都有功。”
野狗听了,诧异了一瞬,急忙仔细瞅瞅面前这个人,说:“你是那个什么陈三旬,上回就是你与我们趟做一起。”三旬点头说:“是啊,就是我,特地来报信的。”哪个野狗哈哈一笑,说:“你来给我们报信?报什么信?”三旬说:“鬼子要来攻打你们来了,快走开呀。”野狗看看三旬,忽然哈哈一笑,说:“这个什么东西?没有骨气的一群家伙,平时耀武扬威的。说,你们燕雀山一伙,如何都投靠了鬼子?遍地做起了他们的耳目。”三旬说:“我们什么做他们的耳目,不过是糊弄他们罢了。”
野狗冷笑说:“鬼子那里有多暖和有多暖和,你会舍了他们来我们这里过得酸溜溜的,没个人样子。“
三旬说:“我们燕雀山一伙,去投靠鬼子,那是糊弄鬼子的。当不得真。“野狗厉声喝道:”你这么一点儿小把戏,骗得了谁呀?投靠了鬼子不说,如今,竟然还敢来招惹我们?难道当真不要脸皮脸面?“三旬说:”什么脸皮脸面的,我是来告诉你们,你们在县城门口招惹鬼子,幸得命大,因此才没有化作灰烬。
野狗喝道:“什么招惹鬼子?我们是要消灭他们。我们自己打鬼子,用得着你来说什么吗?来这里装作好人,只怕是在鬼子那里受气受够了,才来赚我吗?”
三旬听他这么啰嗦,只得耐着性子说:“怕我赚你去卖钱?你们在县城门口和鬼子干,毕竟让他们死了一些人,因此,现在要疯狂地出城来报复你们了。赶快躲一下吧。或者想想什么办法,再多杀几个鬼子。”
其他人听了,似乎都吃了一惊,几个你看我我望你。
独有野狗呵呵一笑,说:“你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想当年,你来这里是图什么,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大度饶你不死,今遭你偏偏来送死,好吧,就成全了你得了。”
说着话,要旁边一个兄弟给三旬来一个五花大绑,旁边一个熟悉三旬的弟兄急忙说:“当家的,他不像一个坏人,他现在来报信,加上他以前又从狼窝虎穴里救过我们,与我们一起平分伙食。”
野狗说:“你不要只看他俊眉俊眼的乖样子,其实是一窝墙头草,风吹几边倒,私底下干不尽坏事。休得被他几句话给蒙骗了。只怕他来时说着一些糊涂话,特地来看我们的地盘呢?他们燕雀山一伙不是公开地投靠了鬼子吗?给鬼子敬烟倒茶、端屎端尿地孝敬,做一个个奴才相。”
三旬听了他这么一数落,直在心里无尽地叹息,情知道自己一伙跃进污浊的大河里去了,怎么洗也洗不清呀。要洗得清,只怕除非是把衣襟撕烂,变做披一块搭一块的。或者要刮下几层皮来才行。
野狗的几个心腹弟兄伙见了野狗朝着三旬发火,他们就顺着野狗的意思,几把捆了三旬,三旬大叫:“你们不要不信我?鬼子真的就要来了。“野狗冷笑道:”你不要忙着糊弄别人,你先说说,你们燕雀山一伙,如何就似一个软趴蛋似的投靠了鬼子啊?”
三旬听得他这么一问,先是迟疑了一下。
那个野狗冷笑起来,说:“如何?没有话说了吧?来人,给我杀了他。”
三旬心里一惊,只得亮出肚肠说道:“我们燕雀山一伙去投靠鬼子,是为了糊弄他们的武器。到鬼子的窝里去给他来一个中心开花。”野狗听了,哈哈大笑,对左右的人说:“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么好听的一出戏,唱得真不赖。”
三旬又说:“你如果不信,先带一队人马去寒婆岭那里埋伏,如果确实有鬼子来,你们马上开枪,如果万一都没有鬼子来,你们再杀了我都不迟。”
野狗哪里肯信,喝道:“编得好,哄我们去了那里,好落入鬼子的魔掌里面,让他们把我们一个个开膛破肚的,你小子才好在鬼子那里领赏啊。”三旬听他丝毫也不信,也怒起来,嚷道:“你不信,等着鬼子来干掉你吧。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时候,一个人走了过来,看看三旬,说:“你小子面熟得很呢,我在哪里见过你来?”那个野狗说:“他就是那会儿给我们做椅子来卖弄手艺收买人心想要俘获芳心的家伙呀。“那个人听了,仔细一看,说:“果然是你,你这个鬼头鬼脑的臭小子,又来这里迷惑哪一个呀?白长着一张好看的脸蛋,肚子里尽是一包坏草!”
三旬说:“鬼子要来了,你们赶紧想办法呀!鬼子的火力可猛了呢。”
那人正是谢有权,他听了,扭头看了野狗一眼,与野狗一起哈哈大笑起来,说:“这个小子唱得真是好听极了。”
谢有权给野狗一使眼色,朗声说道:“这么一个投靠鬼子的下贱胚子,还不杀他?更待何时?”野狗听了,又见了谢有权给自己使眼色,顿时心领神会,说:“说得对头,这种没有骨气的东西,不杀了他,难以解恨。”说着话,就要伸手从腰间拔枪。
三旬看了一眼他那个动作,在心里叹息一声:看来自己要死得这样糊涂了,死得不明不白的,当初真不该来告诉他们吗?死在眼前,心里陡然浮起一丝悔意,自己也许真的不该来,来得这样鲁莽,本来是看在葛老汉与五风的面子上,觉得自己此来会没有事的,谁知道,他们两个偏偏都不在家里,只有这么一个愚蠢自私的野狗野猪在,自己真是死到临头了。
那个野狗伸手在怀里摸了一把,似乎没有拿出什么,又空着一只手伸了出来。三旬瞥见了,心里顿时浮起一丝希冀,心里寻思:难道他良心发现,准备放过我了?
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只听那个野狗说:“不要浪费了子弹,用刀子捅死他得了。
听了这么一句,三旬的心里一瞬时又化作一团死灰一般。
这时候,一个兄弟疾步跑了过来,嚷嚷道:“当家的,听说鬼子要来了。”在场的人听了,顿时都个个浑身一颤,一起看向那个人。三旬此时心里一波三折,又浮起了希望来,也一起急忙抬头来看。
野狗听了。急忙喝问那个兄弟,说:“谁说的?”那个兄弟说:“城里的兄弟派人来报信。”三旬听得真切了,急忙大声说道:“如何?怕真是糊弄你们!”
那个野狗看了一眼三旬,又望望那个兄弟,脸上浮现出一丝沮丧的样子,说:“来就来吧,瞎嚷嚷什么?”这时候,新来的那几个兄弟说:“当家的,看来这个兄弟真是好人。放了他吧。”
野狗喝了一声:“你懂得什么?他们一伙都投降鬼子了,来这里忽悠我们呢,你猪脑髓一个。”那个兄弟被他这么一嚷,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到底在脸上却浮起了疑惑与不满的神色,几个兄弟也是满脸困惑,不明白为什么野狗非要置三旬于死地不可。谢有权看在眼里,急忙出来打圆场说:“既然是误会,那就解开吧,”说着话,又给野狗眨了一下眼睛,那个野狗看了他这下子眨眼,不再说话,由着谢有权给三旬解开绳子。
三旬如逢大赦一般,舒了一口气,急忙说:“我说,那些鬼子一个中队加上一个皇协军队伍,你们要抓紧准备。”
谢有权却没有听他的,只是一味地催促着那几个新来的兄弟去那边拿武器拿什么的,野狗和几个心腹却呆在一旁没有动。
那几个兄弟见了给三旬解开了绳子,又加之鬼子到了面前,都急急忙忙拿武器去了。谢有权斜眼看看野狗,又给他一眨眼睛,两个往前一扑,谢有权一把搂住了三旬,野狗一只手箍住了三旬的腰杆,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嘴巴上去。
三旬大惊,急待要挣扎,却哪里有那个野狗力气大,看看挣脱不开,急得汗水霍地一下子冒了出来。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