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疯狂抗日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那男人又叹息着说:“我活了几十年,做了许多年的财主,没有料到,会被土匪来糟蹋了我的女人,害得我作为一个财主,居然连一张像样子的脸都没有了,可真是活着不如死了!”说着,他低声地啜泣了起来。
三旬说:“土匪可恶,我们会把他们都杀绝了,还有他们背后的主子日本鬼子,一并也要他们拿命来偿。”那个男人听了,在脸上浮起一丝懊恼,说“我以前还对小日本鬼子抱有一些好感,捐钱捐物的,没有料到。到头来,却被他们养的狗给祸害了。呜呜”那个男人懊悔加上伤感,又低头呜咽起来。
三旬说:“日本鬼子和这些与他们勾搭的土匪。都不是好东西,都是一群混蛋,个个都该死。”
这时候,那个小孩子走了过来,过来摇着他爸爸的大腿,说:“爸爸,打坏蛋!打坏蛋!”那个男人听了,蹲了下来,。用手去抚摸那个孩子的头,说:“孩子,放心,爸爸一定会去打坏蛋。为我们全家,全村子的人报仇。”说着话,他的牙关紧咬,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三旬听了他的话,又看了他的表情,心里高兴起来,正要说什么,那个男人放下孩子,站了起来。双手来拉扯三旬,说:“当家的,你收下我吧。我要打鬼子,报仇雪恨。”说着话他单腿跪了下去。三旬在心里也是分外激动,急忙拉扯起那个人,说:“快起来,好,我们一起打鬼子。找鬼子报仇雪恨。”那个人听了,忍不住地眼泪花儿夺眶而出,站了起来,捏着两个拳头咯吱作响,瞧他那个狠样子,似乎已经扼断了好几个鬼子的脖颈似的。
丁得东站在远处看着两个,本来没有听得清楚他说的是些啥,这时候,忽然见了那个男的对着三旬跪了下去,他顿时吃了一惊,一丝惊愕浮到了脸上来,似乎隐隐地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妙,急忙走了过来,听见了那个男人说要加入之类的话。
丁得东在这一瞬间,在脸上浮起一丝失落,急忙插嘴说:“你哪里行啊?看你那身骨头,没有经历过风吹雨打,只怕跑得一阵就会累得你趴下了。”那个男人唯恐不要他,急忙分辨说:“我虽然锻炼得少了,但是可以重头开始来锻炼呀,。哪一样不是人做出来练出来的。”丁得东摇头说:“不要说得那么轻松啊。战场上,刀光剑影,断胳膊掉脑袋的,凶险万分呀,你一个老爷的角色出身,可得三思呀。而且,我们成天在山沟沟里乱转,吃野菜过日子,有时候连野菜都嚼不上一根,饱一餐饿一顿的。还要被虫豸又咬又叮呢。这种苦日子不是你这种老爷受得住的。”
那个男人子在四十上下的年纪,他慷慨激昂地说:“不要担心我,你们能受的苦,我一样受得苦。”
三旬听了,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说:“我兄弟说的可是实话哟。你真的受得了这种苦日子?”那个男人说:“绝对没问题!你们饿死,我也跟着饿死。你们流血,我也跟着流血。我与鬼子的仇恨不共戴天。有我没有他们,有他们没有我。总之得死一个才行。”丁得东又说:“你既是有心,在后方,给我们收罗一些粮食弹药什么的,就足够了,何必非得跟着去冒险呢?”那个男人哪里肯依,说:“我有钱啊。但是我要亲自去杀死那些鬼子,才能一解我心头之恨。”丁得东本来还要阻挠两句,此时听他说了有钱, 眼里一亮,改口说:“既是你不怕苦头,能与我们一样的钻山沟沟荆棘丛林,又舍得出钱,那我们就收下你吧,看你也是与鬼子不共戴天的。”那个男人听了,起初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他说:“我的钱多。只要是买枪支弹药有个买处,钱财算我的。我只要鬼子的脑壳来出气。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必在乎。”
麻子张此时走了过来,听见这个男人这么一说,站在那里看着这个男人,看着他一张白净的脸皮上愤怒的脸色。自己的心也跟着似乎颤了一下,想起了死在鬼子的手里的大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为他报仇雪恨呢?
何达勇带着一些兄弟帮忙去了,看哪家的屋檐损毁了,帮忙打理一下。死了人的,就帮着埋葬一下。
这时候,这个大户人家里传出声音来,呼天抢地的叫喊。
这个男人大吃一惊,急忙冲进了屋子里去,几个人也跟着他冲了进去。丁得东虽然有一些拖沓,也跟着走了进去。
只见得宽阔的院落里,一间敞开的屋子里,上面悬着一根白绸缎,一个妇女悬在上面。旁边下面好些人正在手忙脚乱的,几个在搭桌子,意思是要上前救人。旁边几个女的在哭嚷。那个小孩子吓得尖叫。
那些人手忙脚乱的,反而越发不易解开那绳索,高度又不够。三旬大喝一声:“闪开,让我们来。”
那几个动作笨拙的人急忙闪开,三旬打算跳上那桌子去,正在用手去抓着那桌子边沿,
忽然一道白光闪过,那个妇女哧地一下落了下来。几个人慌忙接住。那人被他们接住了身子,腿脚却刚好挨着地上。那绳索还拴在她的脖颈上。几个慌忙给她解开。
三旬大喝一声:“快去请方郎中。”两个兄弟答应着,飞跑地出去了。
那个男人一把抱住这个上吊的女人,嚎哭起来:“你死什么啊?你死了,娃儿怎么办?一家子怎么办?”
他在那里大声嚎哭,丁得东在一旁走了过去,捡起那把飞刀,扯起来擦拭了一下,再把那把飞刀揣进兜里去。站在一旁抱着双手,看着屋子里的一切乱相。
方郎中急匆匆地赶来了,伸手试了这个女人的鼻息,说:“应该还有救。”说着话,急忙取出一根银针来,在这儿个女人的身上扎了几下。渐渐地,这个女人终于复苏过来了,睁眼看看四周,眼里惭愧地说:“让我去死,救我干什么?我这一个肮脏的人。呜呜!”
那男人紧紧地抱着她,说:“不怪你!不怪你!只怪那些狗日的土匪,还有那些万恶的日本鬼子,他们造孽,应该由他们来偿还,管你什么事?”
那个女的的听了。摇头说:“太晚了,我已经不干净了,跟着你,只会让你蒙羞。”那个男人急忙说:“不怪你。我要去和鬼子拼命,给你报仇。你不能死。你死了,孩子怎么办?我跟着他们打仗去了。谁来照顾孩子?”
随着那个孩子走了过来,喊一声:“妈妈。”那个女的一下子把孩子搂在怀里,还有那个男人,还有旁边的一些家丁丫鬟,一家子个个如考丧妣一般哭做一堆。呜咽声、嚎啕声混合在一起,大大小小、长长短短、高高低低地哭成一片。
看得周遭站着的人,起初在七嘴八舌地劝着,此刻,一个个都看得心酸,眼泪簌簌而出。就连那浪荡子丁得东,都在眼里噙着泪水。
哭了一阵,丁得东到底心里硬些,忍不住说:“行了!既是跟着我们,还婆婆妈妈地哭什么哭?拿着枪杆子干起来才行,就得和鬼子玩命地干。做事要干脆利落,不要牵挂着这样那样的什么。”
囊男人点头说:“对头。”说完了丢开那母子二人,满屋子里转了一下,走到里面的一间屋子里去了。在里面不知道在鼓捣着一些什么。一会儿,他走了出来,在他手里抬着一个箱子,沉甸甸地走出来。
他对三旬说:“我把这些都拿出来,用来打鬼子。“丁得东看那箱子精致,顿时眼里一亮,急忙走过去,嘴里说:”你这是什么?“伸手就要去打开那个箱子,拧不动揭不开,这才发现箱子上挂着一把大锁,难怪轻易打不开。
三旬和其他兄弟也觉得奇怪。
那个男人说:“这是我的家当,我拿来,就是要用来作打鬼子除汉奸的开销。”
三旬推辞说:“怎么全部拿出来了?毕竟是你的家私,要给他们留下足够的呀。”那个男人说:“我会考虑到的,你不要担心什么。“
这时候,那个起初寻死觅活要上吊的女人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站了起来,过来看着这个男人,说:“你去吧,打死那些土匪,给我们一家子报仇雪恨。”那男人说:”不光是一家子,还有全村的仇恨,都包在我们的身上了。不杀掉鬼子和那些为非作歹的土匪,我绝不回来见你。“他说的声音很大,仿佛想要把所有的仇恨发泄在这一刹那。
说完,男人又看着女人说:“我走了,家里的一切就都交给你了。”那个女人说:“你放心去打鬼子,我既然已经死过一次了,就不会再死第二次,还要等着看你是如何杀了鬼子土匪来给我们报仇的。”那个男人咬牙说:“那些坏蛋做了坏事,就该他们去死,我要一个个地捅死他们。吞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咬碎他们的骨头。”
丁得东又看了那个箱子,说:“这个箱子做得太精致了,这样子带着难免找人耳目,让人惦记,反而不让人踏实了。”三旬说:“依你说,咋办?”丁得东想了一想,从厨房里去弄来一些煤灰,把那个箱子上下、周围都抹了一转,现在一看,由精致变做了一个灰不溜秋的样子,活像从那个垃圾场里捡来的一样,丁得东再弄来两根破麻袋,把个箱子从外面包裹了,找根草绳子一栓,更是显得难看了。丁得东把手一拍说:“如何?现在这个样子。”那个男人忙着与家人说什么,没有注意听到他说的话,三旬几个说:“这样子好,伪装了,就不会被人注意了。”“好得很,丁飞刀真是想得到。”“他天生就是一个飞贼出身,当然会想得到了。”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