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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再与自己的女人及家人说些离别的话。那个女人眼巴巴又泪汪汪地说:“你这一去?什么时候回来?”那个男人说:“这个可是说不准的。”那个女人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担心地说:“你会不会丢下我从此就不再回来了?嫌弃我,所以找一个打鬼子的借口来糊弄我,好离我而去?”
这男人正色说:“瞧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这是去报仇哇!杀死那群狗日的鬼子和万恶的混账土匪们。”说着就变得咬牙切齿的。那个女的在脸上显出一丝深深的忧愁,用手来抓着这个男人的胳膊,说:“当家的,别走吧,就呆在家里好吗?打鬼子打土匪,有他们去打就够了啊。”那个男的固执地说:“不!我一定要亲自去打鬼子才行,有仇不报枉为大丈夫一场,好男儿顶天立地。”那女的见了说不过他,看看四周,好些个准备一起去打鬼子的年轻人正在与家人告别,家里人嘱咐他们要注意安全,平安去平安回。那些年轻人一个个显得精神抖擞的样子。
这个女人又回头看一眼她的男人,心里一酸,一腔悲愤难以抑制,伏在男人的肩头痛哭起来。那个男人抱着她,似乎在抱着一个什么承诺一样,抱了一会儿,男人也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两个紧紧地抱着在那里哭做一堆儿。
丁得东在一旁一直在注意地看着他们,想着自己对这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的那里垂涎三尺,如今见了男人与她十分地痛哭,丁得东在心里涌起一丝感慨:自己的女人遭遇了他人的侮辱,作为一个男子汉,哪里会不气得炸了肺呢。丁得东看着他两个抱着哭得十分伤心的样子,想起自己的种种过往,不禁浮起来一丝儿的惭愧,那伙土匪只图一时的痛快,却给别人带来这么深的痛苦,自己种种以往的做法,又是否妥当呢?只图自己一时快活,造成别人长久的苦痛,于心何忍?想到此处,他在心里浮起种种复杂的情绪,既有贪婪又有惭愧。
三旬在一旁,站了一会儿,看见丁得东在看着这一对夫妇出神,走过来说:“兄弟,你看他们两个多么难过。你看着忍心吗?那些土匪坏事做尽。像个什么样子?”丁得东看他一眼,知道他这样说的意思,点头说:“的确不像个样子。你看他们哭得这么伤心。”三旬说:“对呀,我们人,要多为别人着想一些,不要时时都只知道图自己一个人快乐。”丁得东嘴里一笑,说:“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三旬说:“知道就好,不要总是让大哥为难啊。”丁得东又一笑,嘴里却没有说什么。
三旬还想再说什么,那边有人大声说:“该走了!”那两个夫妇听了,哭声立止。男的那个松手了,要赶路,女的那个却紧紧地扯着他,不打算放手的样子。男的那个见了许多人都在开始走了,脚步快的一些已经到了村口去,焦急起来。说:“他们都在走了,快松手!”
女人说:“不走!不走好吗?”男的着急地说:“放一万个心,我一定会回来的。”女的那个听了,脸上似乎信了一点点儿,却依然不松手。男的那个说:“快丢了,他们都走得远了。”女的那个又说::“你真的没有嫌弃我?”男的那个说:“我什么嫌弃?我现在只有满腔的仇恨。”顿了一下,那个男的说:“如果你不放心,我马上发誓。”说着话,举起一个手来指着天空。那个女的急忙伸手来抓住他的手,说:“我信,我信。”说着话,那个女的松手了,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男的大踏步地追赶他们去了。
那个女的留在原处,跟着那些乡亲们,眼巴巴地站在那里看着,看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一干人走了一程又一程,隐隐地觉得肚子里快饿了似的,三旬寻思:“到哪里去找个吃饭的地方?难不成一直这样子饿着?”
一个兄弟说:“就在这个林子里生火做饭吃一顿吧?”三旬看看前面,是一片林木,说:“我们到那里去,看看情况做生火做饭吧。”大家伙儿都同意,一起到那个林子那里去。
又走了几步,到了林子里。这个林子,多是松树、杉树,那松针密集,上面裹着冰雪,仿佛极细的冰棍条儿一般。杉树上也是一片银色。林子里面,显得幽暗。
三旬对张大楞说:“我们就在这里歇歇脚。吃它一顿。”大楞说:“不错。这里有灌木茅草。生火正是恰当得很。”几个兄弟去树下扒拉干燥的灌木和茅草。
把那几匹马拴在树干上。张大楞看看四面,吩咐了几个兄弟去稍微高的地方看风去。
三旬看看那个财主,只见他一脸忧郁,眉目之间是闷闷不乐的。知道他心里难受,走过去说:“大哥勿要伤心,这是一个遭罪受难的年月,人人遭难,谁家没有一点儿伤心事。时间长了,就慢慢地淡忘了。”那个男人恨恨地说:“切齿之痛,伤心之恨,一辈子都难以忘怀。唯有上了战场,杀死他几个鬼子,才会心安一些。”
这时候,丁得东笑着走了过来,说:“我说呀,你那么有钱,另外找她一个就是。何必这样伤心什么呢?“那男人听了,瞪了丁得东一眼。三旬急忙打断说:”丁兄弟说些什么呢?贫贱之妻不可忘,受苦受难都要在一起。夫妻是几辈子修来的缘分。“丁得东看他两个这样说,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只好转化话头说:”你这个土财主叫个什么啊?也不介绍一下自己,让我们只好你我地打胡话。“那财主听说,抬头说:”我就做裴小庆。“丁得东哈哈大笑说:”叫什么?陪小心?陪小气?哈哈哈哈!“说完了他又大声地笑起来。
那个裴小庆说:“叫做裴小庆。“丁得东笑不止,旁边几个兄弟也跟着笑起来。
丁得东又说:“陪小心,又陪小气。你真够小心的。哈哈。”“
囊财主不再说什么了,低着头坐在地上,沉默不语。”
三旬要说什么,头一抬,却看见了远处的山那边飘起几缕烟雾来。三旬心里一颤,急忙站了起来,看着那缕缕烟雾出神。丁得东说:“你真有钱,说吧,为什么这样有钱,是不是靠敲诈村民得来的。”那个裴小庆坐在那里,耷拉着一个脑袋,没有回答。丁得东又说:“不耐烦我嗦?我是丁飞刀。”
那个财主听了,抬头来看丁得东,一脸惊异地说:“你就是丁飞刀?”丁得东看他终于开始搭理自己了,而且在脸上露着惊奇,得意起来,说:“说起我丁飞刀,普天之下,只有傻瓜才会不认识我。我飞刀一出手,必取人性命。这点不是吹嘘的,在江湖上可是大大有名的。”
那个裴小庆怀疑似地说:“连你都会是燕雀山的一份子?”说完了他连忙打量四周的人,似乎要重新审视这个队伍似的。
丁得东尴尬了一瞬间,正要说什么。
此时两个蹲在那里正在划起火石刚刚惹着了一些茅草枯枝。一缕烟雾随即飘逸起来。
只听得三旬急忙朝着那两个惹火的兄弟冲过去,三两下,就把他们惹起的烟火给踏灭了。
那两个兄弟被三旬忽然的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一时之间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三旬指着那边升起的那处烟雾说:“那边有情况,我们这里不要忙着生火。”
挨着的几个兄弟听见了,一起抬头去看那烟雾缭绕之处,嘴里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起来,有的说:“没什么?可能是有猎户在那里打猎生火吃点儿野味吧?”也有的说:“一缕烟雾怕得什么呢?可能是山势高了,难免就有云雾。”另一个反驳说:“那里不高啊,高什么呢?”“对呀,那点儿山势高得了什么呢?”“这个有什么稀奇?这是冬天,天气又冷,难免生出一点儿云雾啥的,没什么稀奇。”
那两个兄弟看了这么多人都说没什么稀奇的,就望望三旬说:“当家的,我们开始生火了吗?”三旬想一想,还没有回答,这时候,何达勇几个走了过来,也一起抬头来看看对面那缕缕烟雾。何达勇说:“行军打仗,是人命关天,须得以小心为重。”听得何达勇也这么一说,三旬说:“对头,来几个人,和我过去看看。你们不要忙着生火哈,都小心一些,等我去摸清楚情况再回来说。”
那两个要急着惹火的兄弟说:“听当家的。”“耽搁一会儿也饿不死的。慌个什么?”
没有等三旬发话丁得东过来说:“我和你大哥你一道去。”三旬点头说:“算你一个。”旁边几个兄弟也要争着去,三旬说:“都不要争,等我点几个人。”三旬点了几个人,这时候,张大楞也走了过来,三旬要他在这里带着大伙儿等着,要多加留心。张大楞点头,又增加了好几个兄弟去四面八方看风,收拾好了东西,那拴在树上的马匹,都解了下来,把马缰绳拉在手里。
裴小庆看着三旬,丁得东带着几个兄弟去摸情况去了。裴小庆看看丁得东的背影,又望望三旬 的背影,想起刚才丁得东喊三旬大哥,裴小庆在眼里闪过一丝朦胧的疑惑。默到底没有说什么,默然了一会儿,又注意打量四周的这些人,一个个七高八矮的,又穿得怪模怪样的,有好几个甚至还穿着鬼子的军服,有两个还在头上扣着一顶不知道从那里拾来的鬼子的皱巴巴的破军帽,看着这一切,裴小庆似乎有点儿变得糊涂了,眼睛眨巴了几下,开始在心里犯起嘀咕来。 疯狂抗日